讓凌雲面色煞白的是,龍蘭竟然不在房內。
龍蘭不僅不在房內,而且房內的物品沒有絲毫動過的跡象。
不大的房間內,連牀上的被褥都疊放的整整齊齊,似乎龍蘭自下午離開後,就沒有再回到房間。
“怎麼會這樣?”
凌雲心底泛起了不安的感覺,百思不得其解。
正當凌雲焦急不安時,房間外卻傳來了一陣腳步聲,聽那腳步聲的方向,是朝這房間來的。
凌雲看了看龍蘭房間的佈局,聽着腳步聲離房間越來越近,低下身子,麻利的穿到了龍蘭的牀低。
“嘶,”凌雲往龍蘭的牀底一穿,卻是嚇了一跳,還好只是吸了口冷氣沒有發出聲音。
黑漆漆的牀底,兩顆明亮的大眼珠子正極爲震驚的望着自己,竟是一個不停顫抖着的女孩,此刻突然看到凌雲也鑽進牀底,嚇的就要張口喊出來。
“別出聲!”
凌雲見狀低呼着,急忙捂住了女孩的中嘴巴,另一隻手極快無比的敲在了女孩脖子後面。
凌雲的手敲到女孩的脖子後面後,女孩立刻兩眼一閉,昏了過去。
與此同時,嘎吱一聲,龍蘭房間內的門猛的打開,沉重的腳步聲邁了進來。聽聲音,至少有四五個大漢進入了龍蘭這間幾十平米的小房子。
“沒人?廢物,你們是怎麼看守的。”
一個熟悉的聲音傳入了凌雲的耳朵,正是斯迪。
“找不到龍蘭,你們就等着迎接大老闆的怒火吧。”
斯迪怒罵着,目光在龍蘭的房間內掃過,卻是停留到了凌雲進來時未來得急關好的窗戶上。
走到窗前,打開窗戶,斯迪看了看窗戶外的佈局,轉過身怒氣衝衝的出了門,“給我搜,猶其是房檐底下。要是找不到人,就把你們全部剁碎了餵我的雲紋豹,有女人的把女人扔到囚院裡讓那幫男人玩死。”
“是。”
所有的護衛感受到斯迪的怒火,紛紛打起火把,一間間的挨着搜了下去。
一時間,只聽見不停的喧鬧聲從房間外傳了進來,不少人被這些護衛破門而入,直接從被窩裡提了出來,進行搜查。
龍蘭房間內的人倒是走了個乾淨。正在此時,凌雲敲昏過去的少女皺了皺眉,也醒了過來。
凌雲下手很輕,這女孩昏迷的時間倒也不長,只是脖子會有些痛。
“是你?凌雲。”
女孩醒來後,在黑暗中竟然認出了凌雲來,只是有些不確定。
聽到女孩叫自己的名字,凌雲玄氣運轉到雙眼,仔細的看了下女孩,方纔想了起來,原來竟是與自己一輛馬車上的那些女子中除了龍蘭外,年紀最小的一個。
“你怎麼在這裡,龍蘭呢?”
說實話,凌雲對這少女也沒什麼印象,但此刻擔心龍蘭的安危,也不是扯皮的時候,於是直接問了出來。
“我是逃跑時被人堵的無路可跑,就跑到了這房間裡。蘭姐姐,她去救我姐去了。”
少女一聽,有些急了,說話都開始帶着哭聲。
“你姐?哪個你姐?你說明白點。”
凌雲有些頭大,急的想直嚷嚷。
“因爲明天就要開始實練了。所以我們好幾個人都打算逃跑,寧願死也不願受那樣的屈辱。”
少女出落的水靈靈的,此刻卻是咬着銀牙,一臉憤憤的樣子。
問題是,少女的演說雖然很動人,但凌雲心急龍蘭的安危,對少女的表現視而不見,“所以你們逃跑時你姐他們被抓住了,然後你誤打誤撞跑到了這裡,讓龍蘭幫忙去救你姐姐?”
少女的姐姐,在凌雲仔細想了想後,才記了起來,分明就是剛纔被衆護衛圍住,手裡拿了把菜刀的那名女子。
姐妹倆長的也還有幾分相似,不然彼此不熟悉的凌雲可能還真想不起來這姐妹倆是何許人,就連現在,凌雲都不知道這姐妹倆的稱呼。
“不是的。”
看到凌雲聽到龍蘭去救自己的姐姐,有些發飆的跡象,少女怯生生的眨着眼睛,一臉的無辜,“我跑到龍蘭的房間,發現龍蘭竟然也打算逃跑,包袱都背上了。是龍蘭自己要求去救我姐姐的。我一個人害怕,就躲到了牀底下。”
“你繼續在牀底下躲着吧。”
凌雲的火真大了,也十分焦急,說完話便從龍蘭的牀底下穿了出來,再次潛了出去。
沒什麼實力,卻還想着從龍潭虎穴中逃走,讓凌雲極度的無語,這不是找死麼。結果還連累到龍蘭。
這也沒什麼,關鍵是龍蘭不僅逃跑時不告訴自己,而且現在又不自量力的去做爛好人。這讓凌雲無比的惱怒。就連因爲寒冰力量突破所帶來的喜悅都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
無論是冰的力量還是水的力量,都很容易潛伏,加上凌雲自小流浪所得來的生存經驗,竟然在繞過了一批批的護衛後,成功的摸到了關押違背了規距的奴隸囚房。
大半夜的時間已經過去,天色等會兒也要微微亮了,此刻正是黎明前最黑暗的時刻,天邊的啓明星分外的耀眼,一閃一閃着。
凌雲貓着身子,冰的氣息運轉全身,將自己的氣息掩蓋到了最低,伏在囚房所在院子裡一顆大樹茂密的枝叢裡,打量着囚房的環境。
“沒想到,轉來轉去卻還是來到這最不想來的地方了。”
凌雲心裡想着,豎起了耳朵,偷聽着囚房門口幾名護衛的交談。
“哈哈,這回發了,這麼多妞,想怎麼玩就怎麼玩了。我那寶貝寵獸,上回還沒爽夠,那個妞就禁不住斷氣了,弄的我安撫了好一陣子我的寶貝寵獸。”
一名臉生的極長,長着一副驢臉的中年護衛大笑着,露出了無比淫/邪的神色。
“去你個驢球。你那寵獸,沒別的用,就是長的東西跟馬吊一樣大,把女人都玩完了,讓我們怎麼玩。這回說好了,我們輪流玩完了,再讓你和你的寵獸玩。”
“惡男,等你把女人玩完,別人還能玩嘛。每回你玩完的女人,能剩口氣都不錯了,哪還有好端端的洞讓兄弟們玩,整個人跟扒了皮的爛肉一樣,到處血糊糊的,除了喂寵獸,看着都要吐了。”
“切,吐了你還玩。每次就你還玩的最興奮,經常把人玩死,還奸.屍。”一個長着豬鼻子滿臉橫肉的護衛嘲笑着,裸/露在空氣中的鼻毛沾滿了黏呼呼的液體。
“別說我,你比我還起勁。越噁心你越起勁。”
。。。。。。
衆人的污言穢語根本不知道收斂,聲音極大,凌雲聽的極爲清晰,也不由的怒火中燒。
“現在,我有點理解龍蘭爲什麼明知自己力量弱小,還會跑來救這些相處才兩個月左右的夥伴了。”
凌雲內心的怒火越燒越旺,聽着囚房門口的守衛繼續大吐着污言穢語,身上冰寒的氣息更加濃了。
不說龍蘭,凌雲自己現在都感覺到,如果自己不將這些淪落到如同魔鬼般的護衛手裡的女孩救出來,自己的良心都不會原諒自己,就算死亦無悔。
“哈哈,你們知不知道,斯迪那小子垂涎龍蘭那小妮子很久了,今個總算被抓到了囚牢裡,也算是到手了。”
“不一定。斯迪雖然年輕,但是實力比我們都高,而且和大老闆走的很近。你別小子小子的叫着,惹惱了斯迪,不然咱們都不好過。”
一名生的和竹杆似的中年護衛極爲猥瑣的說道。
“不管怎麼樣,到時候斯迪玩完了那妮子,咱們要過來好好調教調教。想必斯迪不會不給咱們這個面子。畢竟咱們跟大老闆這麼多年了,沒有功勞,還有苦勞。”
一名長着三角眼的中年護衛流着口水,樣子醜陋不堪,卻在那裡爲自己聰明的想法有些沾沾自喜,一臉的得意。
不過下一刻,這醜陋不堪的三角眼男人得意的笑容卻凝固在了他那張醜臉上,流着口水的嘴中發出了嗬嗬的聲音。
一截鋒利的劍尖從這醜漢的胸前露了出來,看樣子竟似被利器直接從後心捅了個對穿。
“死吧。”
醜漢的身後,凌雲抽回了刺入醜漢身體的長劍,一躍躲進了牆腳的一片陰影之中,用身體擋住了長劍,黑色的夜行服完美的與夜色融在了一起,遮掩住了凌雲。
凌雲手中的長劍,卻是那醜漢腰邊的佩劍。怪就怪這醜漢太得意忘形了,因而起激起了凌雲的憤怒,被凌雲用他自己的劍穿心而過,將他送入了冥界。
“什麼人?”
剩餘七名護衛大驚,色厲內懼的喊着,手忙腳亂的穿戴着扔的滿地都是的護具,拔出了武器。
在這莊園中,從來沒有出現過護衛被人刺殺的情況,沒有任何一個擄來的奴隸,有着凌雲這樣的實力與從小磨鍊出來的生存經驗。有一定武力的奴隸,都送到其它莊園訓練去了。
而且,凌雲的實力,在冰水雙系的玄氣加成下,遠遠超過了四階,都能與五階一戰了,加上豐富的生存經驗與暗中的偷龔,刺殺了一名警覺性不高,身上的護具扔的四處都是的六階護衛,全身而退倒也不是不可能。
看到剩餘的七名護衛手忙腳亂的樣子,凌雲在黑暗中笑了,兩顆星眸散發出了驚人的殺機。
從小十年的流浪,十年的求生過程中,凌雲雖沒有殺過人,但打殺一些低階的魔獸,如野貓,野狗,山雞,野鴨,野兔,長蟲,蛇,黃鼠狼等攻擊力不是很強的魔獸作爲食物,可是常有的事。
只是十歲那年的雪太大了,就連曠野上的一些野狼都凍死餓死了許多,凌雲自然沒有撐下去。
“還好,自己的命好。不像三毛。”
凌雲想着,心底的寒意隨着玄氣高速運轉了起來,注入了手中的長劍。
三毛,也是以前一個流浪的孩子。這個孩子的經歷都被一名有心人寫了出來,只是最後的結局沒有自己幸運,在冰天雪地中飢寒交迫,走完了悲慘人生最後的歷程。
“誰,給你大爺出來。”
驢臉的護衛喊了起來,體表開始有鬥氣光芒閃爍,目光掃向了四周。
其餘的幾人,有的還正在將掛在身上的護具配戴到位。
只是,回答驢臉護衛的,是深夜裡黑暗中的一抹寒光。
寒光乍現,凌雲的玄氣在體內瘋狂的運轉着,將自己的速度提升到了極致,長劍帶着冰冷的玄氣刺向了一名還未整理好護具的護衛。
“嗖”,破空聲傳出,長劍從那名護衛的前胸直直穿了進去,偏離了位置的護心鏡沒有起到絲毫的防護作用,凌雲長劍直接刺穿了這名護衛的心臟。
收回長劍,看都不看這名護衛軟倒的身體,凌雲再次躍進了黑暗。
“兄弟們,上。他躲在那牆腳呢。”
在凌雲隱入了黑暗後,極爲猥瑣的竹杆護衛大喊一聲,拔出了長劍。
“糟。”
凌雲聽到猥瑣竹杆護衛的喊聲,身子一頓,“自己沒有藏好,被發現了!”
但下一刻,凌雲卻氣的差點罵了起來。
只見那和竹杆一樣的猥瑣護衛高舉着長劍,衝着凌雲對面的圍牆一往無前的衝了過去,在衝到圍牆下的黑暗裡後,絲毫沒有停留,使勁一躍,直接跳上了圍牆,往囚房所在的院子外跑去。
邊跑這猥瑣護衛還在邊喊着,“兄弟們,堅持住,我去搬救兵。”一句話喊完,人早已在黑夜裡跑的不見人影了。
“我靠,極品吶。嚇我一跳。”
凌雲擦了擦頭上的冷汗,再次將充滿殺意的目光看向了院中的五名護衛。
但下一刻,凌雲看到的景象卻是差點沒蹦掉自己的眼珠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