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戈與蒼寒不愧爲赫赫有名的鐵血戰騎成員,在凌雲當天夜裡發出命令後,立刻召集了二十多名改天換命無敵強者與數十名亞聖階巔峰強者,令行如山,分別由楚戈蒼寒與殘刀帶領,跟着凌雲迅速飛往混亂城。
整支接近六十人的隊伍中修爲最低的是凌雲,奧義一涅大成,其餘的修爲都在奧義二涅巔峰之上,但凌雲的奧義畢竟是無比強悍的七系融合玄力奧義,加上凌雲參悟了斗轉星移術與風之奧義,飛行速度反倒要快過不少亞聖階巔峰強者。所以一行人飛行的速度是極快的,最低速度都保持在了每秒三倍音速以上,達到千米每秒的速度毫不停歇的往數萬公里以南的混亂城飛去,接連飛了快一天一夜後離混亂城只有數千公里的路程了。
在離混亂城還有一千里公的時候,凌雲等一衆人停了下來,找了個綠洲開始休整。畢竟隊伍中每一人都是肉體凡胎,以每秒千米的速度接連飛行了七八萬公里,不少人的力量都快枯竭了,更要緊的是離混亂城就剩一千公里的路程,以隊伍的整體速度也就一刻鐘左右便到抵達。
這一千公里的距離已經算是整個隊伍中的最近攻擊範圍了,再近估計就要展開戰鬥,而戰鬥之前凌雲一衆還需做好充足的準備。
以楚戈蒼寒爲首的鐵血戰陣可以抵擋混亂城那名實力高深但壽命無幾的死老鬼,殘刀爲首的鐵血戰陣可抵擋特蘭克神君,但凌雲卻無法攔阻殷無命。在這樣的劣勢下還要救人就顯的不太可能。所以儘管凌雲做好了拼盡一切,全部覆滅都要救出戈爾的打算,但也不能打草驚蛇。
機會只有一次。
只有在混亂城所屬勢力沒有發現凌雲這支隊伍的具體來意不敢輕易下手之前找到戈爾,並讓戈爾脫離險境,纔有可以給戈爾救援成功。但救援成功戈爾後,怎樣撤退也是一個很大的問題。
就算凌雲拼死攔住殷無命,楚戈蒼寒以及殘刀拼死纏住另外兩名神君,但這僅僅是戰鬥時的打算,撤退的時候要這樣來看的話,無疑將自己全部套了進去,進退失據,將會陷入絕境。這纔是凌雲擔憂的地方,也是問題所在。
凌雲是在夜色中下令行動,長途飛行了一天一夜後同樣處於深夜之中,在深夜快要過去,進入黎明前的黑暗的時候,暗聯會情報部探查到的關於戈爾的消息終於傳到了蒼寒手中,此刻說給了凌雲。
巨大的地下石室因爲火焰的存在而顯得異常明亮,熊熊火光照耀到被綁在鐵架上那具魁梧的身體上後反射出了一種似煅燒青銅般的色澤,顯示着這具身體所擁有的強悍力量。
戈爾的腦袋並沒有揚起,在身體被綁在鐵架上受刑一動不能動的情況下,無力的前垂着,閉着眼睛,似軟啪啪無力耷拉着的老二。身體上雖然充滿了傷痕,但每一處傷痕都不深,皆是皮肉傷,沒有傷筋動骨,更沒有威脅到生命。
只是僅僅這皮肉傷卻也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猶其是戈爾體表的皮膚看上去慘不忍睹,幾乎達到體無完膚程度的皮肉傷,單單一看便知戈爾承受了怎樣的痛苦,就連巨大空曠的地下石室都充滿了一股烤肉的香味。但戈爾在聞着這從自己身體上傳出的甚至有些焦糊的肉香,腦袋雖然耷拉着,卻並不是完用喪失了力量,意識依舊很清醒,積蓄着最後的力量。
相比萬獸煉獄中的熬煉,此刻戈爾所受的痛苦也不是太難以承受。
在戈爾無力的耷拉着腦袋,被折磨的體無完膚的身體映着熊熊火光顯示出一股另類的雄壯時,戈爾胸膛上那道狼圖騰符紋猶爲耀眼,似最威猛的紋身,就算戈爾皮開肉綻都不能掩蓋這張狼形紋身的光芒,讓狼型紋身越發彰顯戈爾的雄壯。
“準備工具,將他的手上十指的指甲給我一一挑掉。”
略顯陰沉,似乎還帶着幾絲虛弱的聲音在地下石室中響起,一道高大的身影面朝戈爾,發出了命令。
如果凌雲能在這裡,一定能認出這人便是殷無命,那聲音中的幾絲虛弱似乎表明殷無命與凌雲之前一戰的傷勢並沒有完全恢復。
“回城主,他的手指甲早就被挑掉了。”
聽到殷無命的命令,戈爾似乎如昏迷了過去一般,身體依舊被死死的綁在鐵架上準備受刑,腦袋依舊無力的向前耷拉着。
在戈爾身邊一名只穿着短褲衩護住襠部私密部位,整個身體都裸露在空氣中,沾滿了亂七八糟的血污,身體精瘦高挑,相貌看上去如半百之人的男人目光中充滿迷醉之色緊緊盯着戈爾,在戈爾全身上下來來回回的掃視打量,猶其盯着赤身裸體的戈爾呈太字型綁在鐵架上懸在半空中那根與戈爾本人一樣雄壯專屬於男人的物什後,竟然不自覺的舔了舔嘴脣,露出了渴望之色,此刻聽到殷無命的命立,無比陰沉的迴應着,聲音中充滿了一股扭曲的殘酷之感,帶着強烈的嗜血味道。
這個人簡直是個瘋子,而且是對虐待情有獨衷的瘋子。
聽到虐待狂的迴應,殷無命皺了皺眉頭,對虐待狂此刻的態度極爲不滿。在自己受到極爲嚴重的創傷後,混亂之主的尊嚴便受到了越來越多的人的挑釁與試探,眼前擁有改天換命無敵的實力,精擅虐待腦子呈半瘋狀態的虐待狂便是挑釁自己混亂之主尊嚴的人之一。要不是還能用得着眼前的虐待狂,殷無命早就打算殺了眼前的虐待狂,將之煉化成爲恢復自己傷勢的大補之物。
在之前與凌雲一戰中,即便是獲勝的凌雲都因力竭陷入了深度昏迷,可想戰敗的殷無命傷勢嚴重到了何種地步,不僅修爲大損身軀殘破不說,還被凌雲傷害到了自身的生命本源。此刻殷無命修爲與身軀都恢復了,但唯有生命本源缺少珍貴的神物遲遲不能恢復。恢復生命本源的傷害要麼是蘊含大量生命力量的天財地寶,要麼便是不死元珠之類的寶物,但在資源匱乏的混亂之域,即便是混亂之主殷無命,手裡也沒有這樣的寶物。這些寶物可不是大白菜,比起一般的神君之器甚至神候之器都要珍貴,雖然威力不顯,但效用奇特。
正應了那句話,物以稀爲貴,物以奇爲貴。
在得知嘯月血狼出現在混亂城後,殷無命便知道自己生命本源的傷害有辦法醫治了。只要抓到嘯月血狼,將嘯月血狼的血脈活生生的煉化進自己的生命本源中,便可靠着嘯月血狼那神奇的血脈治好生命本源的傷害,因此殷無命纔會下大力氣抓捕這頭嘯月血狼。沒想到嘯月血狼竟然這麼難抓,就連嘯月血狼的主人也異常強大,就算費盡功夫總算抓到手後,嘯月血狼的主人十分有骨氣,無論殷無命使盡怎樣的手段,都無法讓嘯月血狼的主人捨棄嘯月血狼。
殷無命也曾試過在嘯月血狼的主人,也就是眼前叫戈爾的壯漢身上使用奴隸契約。只要戈爾簽訂奴隸契約成爲自己的奴隸後,便可完用聽自己的命令行事,到時候交出藏入戈爾身體中化爲紋身的嘯月血狼將不費任何功夫。但讓殷無命意外的是無論怎樣的契約竟然在戈爾身上都無法生效,猶其是奴隸契約。
在殷無命想要強行與戈爾簽定奴隸契約想將戈爾變成自己的奴隸時,竟然從戈爾身上遭到了兩股強大力量的反噬。這兩股力量的反噬甚至給殷無命帶來的嚴重的傷害。殷無命並不知道這兩股反噬的力量是戈爾身上身爲狼圖騰王族覺醒後的血脈與狼圖騰在戈爾成爲圖騰戰士時遺留下的圖騰力量。無論這兩種力量的哪一種都不可能受人奴役,殷無命想奴役戈爾的想法自然破滅了,所以萬般無奈之下唯有來硬的,找到眼前的虐待狂,讓虐待狂以其瘋狂的虐待手段讓戈爾屈服。
只是沒想到眼前的戈爾真的硬氣到了受盡萬般酷刑,竟然都無動於衷的程度。剛開始受刑時在咬牙堅持,現在受刑時都沒什麼反應了。想到自己生命本源的傷害遲遲得不到治癒,而對方的嘯月血狼與戈爾又融爲一體,無法分離開,不能對戈爾下死手,否則一死俱死,殷無命越加爆燥,看向戈爾與虐待狂的面色越來越不善。
“那就十隻腳指,全部把指甲給我挑了。”
殷無命最後又發話了,想出了又一招酷刑,說道。語氣無比冰冷陰寒。
“早挑了,請不要懷疑我的專業。”
虐待狂聽到這話不樂意了,猛的擡起頭看着面色不善的殷無命,但感受到殷無命對自己的強烈殺機後,又將頭微微低了下去,目光移開,表示臣服。
“那就將他全身的骨頭都敲碎,從指骨開始,一截一截的來。”殷無命異常陰狠的道。
虐待狂沒有說話,只是指了指不遠處擺滿刑具的桌子,桌子上放着個盛滿未明液體的木盆,木盆中泡着幾塊筋骨分離的筋肉和骨骼。看那些筋肉和骨骼的樣子,明顯是十分新鮮的。在殷無命有些不明所以的時候,虐待狂又指了指戈爾,翻了翻眼睛,一副無可奈何的樣子。
“到底怎麼回事,給我說清楚!”
殷無命被虐待狂這個瘋瘋癲癲的傢伙再次挑釁威嚴,內心深處的怒火再也忍受不住了,開始發火。
“這個傢伙很硬氣,在你沒來之前全身骨頭被我敲碎了三遍,硬撐了下來。我將他以藥物、秘法治好,全身的皮肉被我割成了三萬六千片,我當着他的面將三萬六千片皮肉以各種手段烹飪,親自吃下肚子,這傢伙居然還沒反應。”……
隨着虐待狂的講述,殷無命直感覺一股冷氣從腳底板涌了出來,即便這地下石室中佈滿了雄雄燃燒的大火,卻帶不走殷無命心中的寒意。虐待狂的手段,戈爾的硬氣都讓殷無命膽寒了,但虐待狂並沒有說完。
“該用的手段我都用了,我甚至找神器破開了他那如精鋼般堅韌的肉身,將其幾塊臂骨與腿骨碎生生的卸了下來,當着他的面將這些骨頭與筋肉一絲絲的剝離,這傢伙還是撐住了。……別看這傢伙此刻好好的,其實身體都快被我玩虛了,多虧了你送給我這麼好一塊材料,竟然是亞聖階,肉身幾近改天換命無敵的力士,玩起來真過癮!這樣的材料太少見了!”
虐待狂嗜血殘酷的聲音令人髮指,再次讓整個地下石室的溫度驟降,讓殷無命內心的寒意大盛。
在就殷無命內心的寒意大盛的同時,一道道陰影悄無聲息的涌進了地下石室的入口,或許是因爲殷無命本就心寒了,所以以神君級的強大直覺竟然沒有發現有人已開始潛入地下石室。
在戈爾在這人性泯滅,道德淪喪的混亂之域的地下石室經受了萬般酷刑後,救援終於來了。那些陰影便是凌雲一衆人所化。
在地下石室的入口,凌雲一衆人所化的陰影潛入時,一名面貌英俊,看上去青年相貌的男子站在陰影處,冷冷打量着黑夜*破曉的黑暗遮蓋下的地下室及這一切,目光無比憤怒,帶着濃重的殺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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