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漫天幻化的星光下,北斗七星陣時而大,時而小,竟完全遮蓋了火狼王的視線,就在玄勁所幻陣圖第十次轟擊到它的體內,火狼王終於抵擋不住,一口鮮血,從它的口中噴出。
兩式連擊之下,火狼王受了嚴重的內傷!
“天璇式”,璇爲地,似乎感應到天璇式的召喚,地底的玄氣驟然涌上,一瞬間,陳鋒體內玄氣爆滿。
“轟!”,陳鋒絕不給其他火狼圍攻他解救火狼王的機會,循着天璇星的軌跡,一腳踏中火狼王的狼額。
“喀嚓”,火狼王狼頭碎裂,兩隻眼珠子崩裂出來,死不瞑目。
無數聲悲鳴聲從旁邊的火狼口中響起,火狼王的死亡,讓這些火狼失去了理智,不顧傷亡,猛衝猛撞地向陳鋒攻來。
“貪狼式!天璇式!”,陳鋒第二次運氣兩式連擊,這一次竟比第一次嫺熟了不少,連貫猶如行雲流水,威力更是增添了不少。
十多聲狼吼,此起彼伏,鮮血飛濺。
最後一拳轟出,火狼身軀被猛烈的拳勁擊射十米遠,砰然倒地。
聽着放入空間戒指中靈獸晶核叮噹碰撞的聲響,陳鋒心裡像吃了蜜糖一般,那隻火狼王的晶核,足足比一般上品下階晶核大了一倍,讓他更是興奮異常。
“這下發了!”,陳鋒摸了摸黑色斗篷,整個身子隱匿起來,“要是綠鳳這大妮子知道了,不知道高興成什麼樣子呢!”
金光一閃,整個身形踏空而起,攀爬在一棵二十多米高的樹上,陳鋒雙目電芒閃爍,謹慎地四處察看了一遍,沒有發現任何異常,雙腿夾住一根粗壯的樹枝,背靠水桶般大的樹幹。
“還是在樹上睡覺比較安全!”,陳鋒再次打量一下四周的情況,一股疲憊從腦海中涌出,沉沉地睡了過去。
就在陳鋒沉睡吐納之時,一絲絲玄氣,隨着他呼吸的節奏,緩慢而又規律地滲入他的肌膚,白嫩光滑的肌膚,不停地冒出細小的汗珠。
周圍的玄氣緩緩升起,似乎千方百計地尋覓着他身上的毛孔,在吸氣的那一瞬間,趁機鑽了進去,最後和體內的金色氣流匯聚在一起。
如果此刻陳鋒內視的話,會發現體內的金鼎,也在不斷地吸收着玄氣,過了一會,又吞吐出來,每吞吐一次,金色的氣流就精純一分。
精純的金色氣流,又隨着蜘蛛網般的經脈,一直延伸到表面的皮膚,在微涼的夜風下,陳鋒身上的皮膚,竟然發出“吱吱吱吱”細微的聲響。
在金鼎的奇異作用下,肌膚竟然自然淬鍊!
這種狀況,即便是讓太龍派派主見到,也會驚得目瞪口呆,這種自然的修煉,簡直就是每時每刻都在練功啊。
幾聲清脆的鳴叫,把陳鋒從睡夢中驚醒。
仰首望東方蒼穹,一輪紅日噴薄欲出,萬丈霞光照向大地,透過樹葉斜射過來,竟有些刺眼。
抹了抹睡意依舊朦朧的雙眼,打了一個哈欠,騰身而下,如一隻大鳥般降落地面。
望着滿地火狼的屍體,有些蟲鳥已經在啄食他們的屍體,陳鋒輕舒一口氣,轉身離去……
“這是我斬殺的三足兔,你們憑什麼搶奪?”,一個熟悉的聲音傳入耳中,陳鋒耳尖一震,循聲望去。
“那不是陳軒嗎?”,放眼望去,只見二十米開外,一個青衣少年,身形俊朗,小臉因爲憤怒顯得白裡透紅,不是同村的陳軒還能是誰?
一晃幾個月過去了,陳鋒一直在金龍山練功,也沒有遇到同村的陳軒和陳林,想不到在這裡遇到了陳軒。
陳軒小手緊緊地抓住一隻三隻兔,那是一隻中品低階靈獸,在他身旁,站着兩個身着白衣的少年,一人十五歲左右,另一個矮一點的,大概十二三歲,滿臉倨傲,冷冷地望着陳軒,一言不合就要開打的架勢。
“哼,你知道我是誰嗎?識相的趕緊交出三足兔!”那十二三歲的少年,一手摸着陰鉤鼻,另一隻手指着陳軒“玄天教,你知道嗎,我們是玄天教的內門弟子!”
聽到玄天教三個字,陳軒明顯氣勢一弱,不過望了一眼手中的三足兔,他昂起倔強的小臉,道:“玄天教的內門弟子,也要講道理!”
“哼,我們玄天教就是道理,就是王法,再不乾脆點,我葉鴻就廢了你!”,那十二三歲的少年一副囂張跋扈的模樣。
“葉鴻,我們要以理服人!”,十五歲的少年輕輕一笑,白皙英俊的臉上始終透出一股和煦的笑意,只是不經意間,眼角透出一股陰冷的神色。
“是,雷翱師兄!”,葉鴻頓時換做一隻恭順的小羊羔,剛纔那副頤指氣使的神態蕩然無存,變色龍的風采被他演繹得淋漓盡致。
“他-媽的,小人行徑!”,陳鋒心中暗罵一聲,身形閃動,悄無聲息地靠近三人,靜觀事態發展。
陳軒小臉漲得通紅,眼中透着憤怒的神色,兩隻手死死地抓住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獵殺的三足兔,忿忿地道:“這是我獵殺的,你們誰也別想奪走!”
“是嗎?”,葉鴻陰冷地笑了兩聲,望向身旁的雷翱,後者朝他示意般點了點頭,“給你臉不不要臉,既然你不吃敬酒,我就給你罰酒吃好了!”
電芒一閃,葉鴻忽地暴起,雷電般的一拳擊出。
“玄天神拳!”
周圍的空間好像被雷電充斥,萬千的電光轟鳴,處在這空間中的陳軒立即感到自己的靈識受到了極大的干擾,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一股炙熱的能量襲來。
玄天神拳,果然不同凡響,不愧是玄天教立教的玄技,據說到了最高境界,可以與天地共鳴,雷電風雨大作,產生天地異象,永遠立於不敗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