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龍山龍爭虎鬥之際,太龍派另一處聞名遐邇的山門中,一人正爆發着滔天怒火,彷彿傾盡山河汪洋都不夠他發泄。
此人正是白虎峰主人白星野,全身籠罩在白色的光澤中,白衣,白劍,白玉大殿,大殿周圍也是白色玉石裝飾而成,此刻,淡淡的白色玄光自他周身飛速流轉着,雙目陰沉,手輕輕一掐,一塊通體晶瑩剔透的千年白玉瞬間化作灰末,牙齒咬得嘎吱嘎吱直響,顯示着他非同一般的狂怒。
陳鋒,一直是他的眼中盯,自從陳鋒去靈獸峰探險後,他便無時不刻關注着金龍山的動靜,派下人前去打聽,挑釁,是暗中對金龍山造成破壞力最強的勢力。
太龍派一般人輕易不敢惹白虎峰,因爲白星野修爲已經突破了玄師境界,到了玄尊一重,其人殘忍好色,兇狠好鬥,陰險毒辣,遠近聞名。
白星野天資聰明,年紀輕輕便已經修煉到了玄尊的境界,在太龍派無數弟子中也是名列前茅,加上他陰險毒辣的性格,誰也不願意惹上這麼一條毒蛇。
不過你不惹毒蛇,毒蛇絕對不會對你仁慈,在不經意間,陳鋒以卓絕的絕世天資,竟然讓白星野嫉妒無羨慕卻涌起無盡的仇恨。
若陳鋒知道的話,只能苦笑,這真是懷璧其罪,根本無從說起的事情。
“哼!我籌劃了這麼長時間,竟然功虧一簣,你這個白癡,該當何罪!”
一道凌厲的白色光芒從白星野的眼眸中激射而出,遠處一個跪着的屬下,早已經戰戰兢兢,磕頭了幾百遍,額頭滿是鮮血,臉上露出驚恐無比的神色。
因爲他知道,眼前這位主人,只要稍微有點不高興,或者誤中副車,不小心說了他不中意的話語,或許小命就沒了。
服侍這麼一條毒蛇,怎麼能不小心翼翼,戰戰兢兢呢?
白星野白如玉的臉龐一絲血色一閃而逝,嘴角溢出殘酷的笑容,厲聲道:“真是廢物,這麼長時間,也沒有讓金龍山有絲毫損失,我要你何用!”
“饒命啊,饒命啊,主人!”
跪求聲響徹整個白玉大殿,白光驟然閃爍,一蓬鮮紅的血,飛濺四周,一條人命眨眼從時間消逝。
屍體,瞬間在白光的侵蝕下,只剩下一層人皮,始作俑者,神色沒有絲毫變化,似乎和他沒有一絲一毫的關係。
“哈哈哈,好,好得很!”,白星野黑中透白的眼瞳變得深邃無比,折射出無盡的殘忍和陰謀,“陳鋒,哼,雖然我現在礙於派規,不能親自擊殺你,但是,總有一天,我要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讓我白星野盯上的人,還沒有誰逃出過我的手掌心!”
金龍山,鏖戰正酣,正是一場驚天激戰最頂峰的時刻。
白喜精氣內斂的眼眸,終於露出一縷凝重的神色,陳鋒的玄氣,看似漫無目的,攻擊零散,沒有什麼攻擊力。
但是隨着玄勁的接觸,白喜心中的驚駭無與倫比,因爲陳鋒的玄氣,一陰一陽,綿綿不絕,兩種截然不同的玄勁,一旦交織,就如同火山遇到千年寒冰。
這兩種極端的融合,產生的威力和詭異的玄勁,白喜的攻擊出去的玄勁每一遇到它們,就感到有種有力氣使不出來,又或者是飽滿熱情,灌注全力,一腳踏空,難受之極。
白喜不愧爲太龍派無數精英弟子中的天才,雖然處於下風,依舊心神冷靜如不波湖水,太龍九式隨着他玄勁的運轉,源源不斷地爆發着驚天動地的威力。
陳鋒雙目如電,整個人像一隻翱翔懸空的雄鷹,雙手突然幻出一連串玄妙無比的手印,每一個手印,都演繹着無上玄機。
“臨、兵、鬥、者、皆、陣、列、在、前”,九字真言大手印,在這激烈的戰鬥中,陳鋒第一次使了出來。
這是他從龍鳳玄鼎銘文幻影中修習而得,不過他萬萬沒有想到,九字真言大手印威力浩大,神秘莫測,現在自己只不過參透九字真言大手印一點點皮毛而已。
身形一動,一個玄氣變幻而成的“臨”字,閃爍着玄光,在虛空中閃閃發光,陳鋒的手上變化出一個不動明王印。
天地萬物,危機苦難於眼前,我自巋然不動,這個印結更是凝聚天地靈力,周圍的空氣,剎那間變得厚重起來。
白喜眉頭大皺,臉色神情變得越來越凝重,他不由深深地吸了一口冷氣,在和陳鋒交鋒之前,他已經把他高估到了一個很高的地步了,想不到,陳鋒似乎潛力無窮無盡,遠遠超出了他的想象。
這不動明王印,招式天馬行空,羚羊掛角,讓白喜無機可乘,這種迫使他左支右絀的情況,白喜也只有在遇到比自己境界高的玄者,纔會出現。
“真是可怕,絕對可怕的天才人物!”,白喜心中閃過一個念頭,不由對幕後指使他的人心中產生了一絲怨恨,幸好自己有着“不上當”的覺悟,纔沒有結上陳鋒這樣一個未來足可以讓任何人驚懼的對手。
如此天才卓越的對手,絕對讓對方夜不能寐,寢不能安,不知道那幕後人會不會食不甘味呢,白喜腦海中閃過一個修長的白影,心中蕩起一個稍微有點譏諷幕後人的念頭。
更讓白喜可怕的是,一股奇異的精神攻擊力,超強的靈魂異力,不經意間,突襲而來,讓他腦際一震,饒是他心智堅定,也差點就戰意崩潰。
不動明王印,陳鋒身形雖然不動,但手印威力波及處,氣勁嗤嗤作響,身在戰海中的白喜,猶如被泰山壓,暴風捲,寒冰襲,千百種痛苦滋味,翻江倒海一般傾瀉而來。
陳鋒猶如老僧,站定,不動如山,滔天的氣勢,瀰漫周圍,突然,他雙目睜開,手印再次一變,輕輕在虛空中一劃。
“破!”陳鋒大喝一聲,不動明王印,隨着呼呼氣勁破空聲,倏忽間,化作萬千掌印,擊在白喜的玄氣防護罡氣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