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小小月姐,快殺了我,我堅持不了多久的。”張玄努力保持着靈臺清明,控制着狼千殺的軀體說道。
“不,我不要。”狼小月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
“啊,小雜種,給我滾開,將本皇的身體還回來。”而就在此時,狼千殺雙眼中暴戾之色陡然暴增,狼千殺重新奪取了身體的控制權。
緊接着,狼千殺怒聲吼道:“該死的,狼崽子,去死吧。”
在怒吼的同時,狼千殺一爪閃電般的朝狼小月抓去。
爪子還未臨身,狼小月便感受到一股股恐怖的壓力,此時她以重傷之軀絕對抗不下這一爪來。
“給我停下。”而就在狼千殺那恐怖的一爪即將抓在狼小月身上的時候,張玄陡然暴喝一聲,精神涌動瘋狂的搶奪着身體的控制權。
恐怖的巨爪倏然頓了一頓,緊接着閃電般的落下。
“嘭”巨爪狠狠的抓在了地上,蕩起一股恐怖的勁風來。
“嗷嗚”狼小月低吼一聲,剛剛後退的身子猛然上前一竄,一口狠狠的咬在狼千殺的爪子之上,留下一道深深的咬痕。
剛剛趁着巨爪一頓的瞬間,狼小月堪堪躲過了那恐怖的一擊,而剛剛這一咬純屬本能。
當她咬在狼千殺爪子上的時候,她纔想起張玄也在狼千殺身體中,這種撕心裂肺的痛苦,張玄同樣要承受。
想到這裡,狼小月忽然鬆開了嘴巴,縱身朝後跳去。
“小月姐,別停,只有你將狼千殺吞噬大半,我才能控制這幅身體,爲了我們兩個都能活着,你盡情的吞噬吧。”在狼小月退開的時候,張玄急聲說道。
“到了本皇口中還想活命,做夢吧,本皇將你這最後一點靈智絞碎了,看你如何活命。”狼千殺怒喝一聲,身體的精神力再涌動起來。
“不要。”狼小月驚呼一聲,瘋狂的朝狼千殺撕咬而去。
“小雜種,去死吧,本皇就不信你能無限復生,一次不行就兩次,兩次不行就三次,本皇就不信你不死。”狼千殺怒哼一聲,將佈滿身體的金銀光點朝一處逼去。
這些光點飛速的融合在一起,漸漸的再次聚集成張玄的模樣。
然而再次聚集而成的張玄小臉上沒有一絲興奮,他知道真正的暴風雨纔剛剛開始。
果然,不一會兒時間,周圍的精神力漸漸洶涌起來,三寸大小的小人如同狂風暴雨中的扁舟一樣,隨時都有傾覆的危險。
“殺。”而在外面,狼小月低喝一聲,狠狠的從狼千殺身體上撕扯下一塊塊血肉來。
由於狼千殺將吞噬張玄的光點逼到了一處,身體的防禦再次降低下來,所以再也防禦不住狼小月兇猛的撕咬了。
“小雜種,死吧。”狼千殺雙目閃爍着瘋狂之色,絲毫未理會狼小月的攻擊,而是努力控制着體內精神力洶涌的朝腹中的小人襲去。
“嗚嗚”一道道精神力組成的利刃朝小人擊去,強悍的氣息直接壓得張玄喘不過氣來。
張玄小臉上露出絕望的神色,以他初入王階的精神力是無論如何也抵擋不住如此狂猛的攻擊的。
“煉獸功?”而就在那一道道狂猛的攻擊即將臨身之際,張玄腦海中靈光一閃福至心靈的運起了煉獸功。
“嗡”那一道道狂猛的攻擊在臨近張玄的時候忽然消散,化成一道道精純的精神本源融入張玄體內。
“有效!煉獸功,給我轉。”張玄小臉上露出欣喜若狂的神色,口中低喝一聲,全力運起煉獸功來。
“嗚嗚”狼千殺靈魂本體之內,一道道精純的靈魂之力被抽離出來融入張玄靈魂之中。
而在這般融合之中,張玄三寸大小的身軀緩緩的增大着,身體也越發的凝實了。
煉獸功在融合靈獸之魂的時候,需要先讓靈獸之魂吞噬一部分自己的身體,到時候自己再反過來吞噬,這樣才能最大程度的讓靈魂相容。
而剛剛狼千殺將張玄靈魂絞碎融入自己身體之中,算是幫助張玄完成了這最難的一關。
張玄也算是因禍得福了,如果這次能夠融合狼千殺的靈魂的話,張玄實力必定能夠再次突飛猛進。
皇階不敢說,張玄的靈魂達到王階巔峰肯定綽綽有餘,到時候五階巔峰的肉身,張玄算是真正擁有了抗衡王階的資本。
“不,怎麼會這樣?不要,不要。”而在外界,狼千殺狠厲無比的表情突然被一股恐怖之色取代,他掙扎翻滾着,露出恐懼之極的神色。
“怎麼回事?難道是玄弟?亦或者這單純是狼千殺的陰謀?”狼小月望着不斷翻滾的狼千殺心中暗暗思量道。
狼小月歪着腦袋不斷觀察,最終發現狼千殺的表情不像是裝出來的,所以她也沒有繼續攻擊狼千殺。
而在狼千殺腹中,一道道精純之極的魂力不斷融入張玄軀體之中,此時張玄原本三寸大小的身軀已經漲至六寸了。
不僅如此,原本在吸收那兩道至尊傳承靈光之後變成金銀之色的小人身上漸漸的多了一些黑色和銀白色。
這點銀白色不同於至尊傳承的銀色,而更加的發白,就如最開始狼小月身上的顏色一樣。
小人不斷長大,不一會兒漲至嬰兒大小了,而此時狼千殺的氣息也已經比開始減弱了一半了。
小人身上的漆黑之色越發明顯,那原本代表至尊靈光的金銀之色也慢慢的融入身體深處,完全被漆黑和銀白取代。
“嗚嗚,求求你,不要再吞噬了,本皇錯了,本皇願成爲你的僕人,放過我吧。”外面,狼千殺虛弱的伏在地上哀求道。
張玄並沒有回答,此時他正沉浸在靈魂不斷壯大的美妙之中。
時光飛逝,也不知過了多久,狼千殺最後一絲魂力終於融入了張玄體內。
此時,張玄的靈魂已經成長到成人大小了,而且極爲凝實。
張玄倏的睜開雙眼,一黑一銀兩道光芒在張玄眼底一閃而逝。
此時張玄的靈魂已經超過王階巔峰好幾倍了,不過卻並沒有一絲皇階的氣息。
“小月姐,過去多長時間了?”張玄晃了晃漆黑如墨的身軀澀聲問道。
“一年了,玄弟,你終於醒了。”狼小月高興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