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根見郭陽好似發現了什麼,當下也是不敢怠慢,急急忙忙的掏出手機打開相冊,在屏幕上滑動着,終於讓他找出了海老的照片。
這是一個慈眉善目,鬚髮皆白的老人,那深邃的眸子微微眯起,但卻有精芒傳出,那背更是挺得筆直,精神矍鑠,可謂是精氣神十足。
郭陽僅是看了一眼,隨後掐指一算,片刻後便是拍着大腿,道:“原來如此,原來如此,要害薇雨的,正是他!”
郭陽話音剛落,王根卻是嚇了一跳,那手機險些手滑掉落。
“高人,你可沒開玩笑?”王根再沒了原先那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架勢,縮了縮脖子問道。
郭陽鄭重點了點頭,見王根一副退縮的樣子自然知道王根是對那海老有忌憚。
從王根先前的形容之中卻是不難看出這個海老的地位比王根都要高出一大截,這樣的人物對於王根這種生意人來說是最怕招惹的存在了。
海老的底蘊那可比王根要深厚許多,讓王根去得罪海老,這是王根萬萬不敢做的事情。
海老不是一般人,這是郭陽從那一張照片當中得出的結論,因爲從海老的面相上,郭陽看出了和藍山一樣的結果。
那就是消失的命格!
藍山是個活死人,與地獄達成了協議,一旦日子到了,苟延殘喘的這些日子便要用斷絕輪迴的代價來還。
海老到底是怎樣隱藏命格的郭陽不知道,但是依照他心中的猜測,這個海老有半數以上的機率是玄門中人!
陸薇雨不一般,即便是郭陽都看走眼了,一個如此好命的人不會沒有成因,郭陽看不到是因爲重生後的郭陽道行不高,而那個海老既然能夠看出,那就能夠證明這個海老的道行絕對要比他還高。
所以此刻別說是王根了,即便是郭陽心中也是不免打鼓。
但是郭陽可沒有想過要後退,若想明哲保身的話,他就不會來趟這一趟渾水。
不過既然來了,如果郭陽不做點什麼的話,他這輩子都會後悔,而後悔將會導致他的本心失守,對於他的修行將會造成極大的阻礙。
自己雖然心裡打怵都不能走,就連這個拍了自己幾天馬屁的王根郭陽自然也不會輕易的放他走。
當下,郭陽便是攬住了王根的肩膀,做出了幾天來都不曾做的親密動作,道:“有我在你怕啥?”
王根偷瞄了郭陽一眼,隨後便是露出了苦澀的笑容,道:“高人,如果今天我這麼大張旗鼓的闖進海老的地盤而沒有通報的話,明天帝都的某個高樓之上就有可能掛着我那鮮血未乾的頭,您確定我會不怕嗎?”
郭陽一本正經的搖了搖頭,道:“在這之前我會幫你把這個什麼海老的先解決了,所以你不用擔心保不住你。”
王根又是搖了搖頭,嘴角苦澀漸深,道:“就算要害薇雨小姐的幕後主謀是海老,海老也被高人您解決了,但是海老的威望還在,他的門生也還身居高位,你說我到時候要怎麼跟他們解釋?其中幾個可是連我都開罪不起的啊。”
就在王根猶豫間,陸薇雨和霍玲玲所坐的那一輛保姆車徑直開進了別墅大門,沒有遇到絲毫攔阻。
要知道,在這裡住的可都是身價上十億乃至於上
百億的富豪,其內的保安一個個絕對是精英特種部隊當中退伍出來的,其中不乏國外僱傭兵,安防力度不可謂不強。
而那一輛保姆車之所以沒有被攔阻,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爲那一輛保姆車是陸薇雨在帝都的專屬座駕,而因爲陸薇雨與海老交好的緣故,這輛車有備案,所以並不會遭到攔阻。
至於王根的車也是如此,憑藉王根在帝都的聲望地位,在這其中也是有着不少的好友,雖然他並沒有在這邊住,但是依舊有幾個好友幫他把車牌登記在了自己的名下,省去了到時候要來還要被攔在外面的麻煩。
王根能進不代表那十幾輛埃爾法能進。
而不知不覺中進到其中的王根知道自己已經上了賊船,雖然認命了,但依舊做着最後的掙扎,當着郭陽的面將那一百多號的保鏢全都趕走,讓他們在別墅大門外一公里位置等着,不讓他們進來。
王根現在也算是豁出去了,不管郭陽今天到底做了什麼,也不管那海老到底是不是幕後黑手,只要那一百號人不進來,王根想着法子想破腦袋也要將這件事給圓過去。
不然的話,這將會成爲危及到王根地位的生死大事。
這別墅羣落建在一個丘陵中段,坡度平緩,但是那路卻刻意修得七拐八繞,周遭一片綠茵茵的植被覆蓋着,樹木聳立着,頗有林間茵茵小道之感。
進了別墅之後,便只有王根一輛車跟着那一輛保姆車,而王根對着別墅羣也不是來了一次兩次了,那傳奇人物海老的家拜訪的次數也足夠讓他記住那個去海老家的路線了。
即便是在進入別墅羣落之前王根心中還有着最後一絲僥倖,那就是指使人將陸薇雨擄到這裡來的只是這諸多別墅當中的其中一個主人。
但是當那載着陸薇雨的保姆車緩緩開進海老家應聲打開的車庫時,王根心中最後的意思僥倖破滅了。
因爲到了這一步,幾乎可以確定郭陽所說的了。
如果不是郭陽有着玄門高人這一層身份,當陸薇雨的保姆車開進海老家中時,王根第一時間的想法就是有人要對海老和陸薇雨兩人不利。
但是從先前郭陽的話中卻是不難知道,主謀這一切的,正是那海老自己。
到了這一刻王根心中還是尚存疑惑,海老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是陸薇雨的貴人,那他如今派人將陸薇雨擄到這裡來,到底是爲了什麼?
保姆車開進去了,王根的司機卻是並未將車開進去,而是停在了海老的別墅大門外。
這是一棟三層樓高的歐式古堡風格的別墅,那別墅外牆之上的蘑菇石僅從質感上便可知道原材料的不菲,絕對外界所兜售的普通蘑菇石。
在那別墅的四面邊角以及庭院的院沿之上,有着一盞盞若古代花燈般造型的燈籠掛在上面,令這一整棟別墅的風格變得怪異許多。
郭陽從車上下來,擡首望着那別墅的大門,不管從表象看去亦或是從玄術的角度看,這都是一棟極爲簡單的別墅,簡單到了沒有一絲聚財納寶的痕跡!
但就因爲此,讓郭陽越發的確信,這別墅的主人一定不一般!
越是沒有一絲痕跡露出,那就更加能夠證明這其中隱藏着的東西也絕對能從表現看出來。
郭
陽看着這棟別墅發呆了有一會兒,但是那王根卻依舊是坐在車內不願下來,郭陽也沒有理會他,而是徑直朝着那別墅的大門走了過去。
別墅大門緊閉,郭陽到了門前站定,看着那從院落內探出來的一個攝像頭,郭陽對着那攝像頭露齒一笑,隨後便是看到那攝像頭上閃過一道紅芒,緊接着那別墅的大門竟然打了開來!
坐在車上看着郭陽朝着那海老別墅走去,原本還想看一看郭陽會以什麼樣的方式進入那海老的別墅當中。
卻是沒有想到,那別墅的大門竟然會自己打開!
那就只有一個解釋,裡面有人在控制着,而那個人極有可能就是海老自己!
這一刻,王根心中猶豫了起來,至於他的心腹司機更是知道老闆的想法,當下便是說道:“老闆,要不我們現在走吧,我們現在走了今晚這裡發生什麼事情我們若想撇清關係的話都好整,但是如果不走,結果是怎樣對我們都不利啊!”
王根臉色陰晴變幻,透過車窗看着那吞沒了郭陽之後又緩緩關上的別墅大門,好一陣都不開口。
直至郭陽已經消失了約莫五分鐘的時間,王根這纔開口說道:“再等等吧,雖說這裡面不管吧發生什麼只要我們走的話脫身的藉口成功率也會大許多,但是如果我們真走了,可就錯過了和高人結識的大好機會了啊!沒有共患難過,以後怎麼找他幫忙?”
進入別墅當中的郭陽自然不知道王根此刻正在別墅外面糾結着要不要逃跑,走進別墅當中看着那更加華麗別緻的別墅內徑,卻是令郭陽的心變得越發的陰沉了起來。
樸實無華,大道至簡,越是簡單的東西就越是讓人看不透。
就好比如一張英語試卷,在如此多選擇題的情況下,你若想考個零分,那也是需要技術含量的。
眼前海老的別墅就給了郭陽這樣的感覺,那是完全束手無策的感覺。
沒有絲毫風水的跡象,是絲毫都沒有,物件的擺放和裝修雕刻都極富西方風格,無絲毫玄門蹤影。
有一剎那郭陽還真以爲是不是自己猜錯了,但是沒多久便被郭陽自己排除了這個想法。
郭陽神情戒備,腳步輕緩,朝着那別墅的大廳走了過去。
空無一人,卻亮着燈光。
郭陽走進其中幾乎是一覽無餘,但是沒有看到一道人影,即便郭陽以玄術窺探,卻也察覺不到在這大廳之中有絲毫人的氣息。
靜!
詭異的安靜!
即便是郭陽的腳步也是極爲輕緩,落地無聲,好似不存在一般。
“尊敬的先生,歡迎來到這裡。”
突然,那環形階梯之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了一道身穿燕尾服的身影。
這是一個年過六旬的老人,那得體的燕尾服之上泛着光澤,可謂是纖塵不染。
只見那老人話音剛落,便緩緩朝着那階梯走下來,詭異的並不是他那挺得筆直的背,而是那如果郭陽一般落地無聲的步子。
郭陽停下了步子,神情平靜的看着那身着燕尾服的老者朝着那階梯緩緩走了下來,在自己先前約莫兩米的位置站定。
“先生,我是這裡的管家安伯,請問有什麼需要我的幫助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