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來分鐘後,李思辰在張遠和馬懷的陪同下,穿過了風水迷陣,回到了古式庭院內。
康斯坦丁緊跟在他們身後,憋着一口氣,只等見到了張護法後,便要揭穿‘閆羅’的謊言。
“張護法,我們將閆羅道友給請回來了……”
張遠和馬懷一進到庭院內,就放聲大喊。沒辦法,誰讓他們想要將功贖罪呢?同時,他們也沒有忘記壓低聲音,衝李思辰說:“閆羅道友,待會兒還請您幫我們在張護法面前多多美言幾句,我們哥倆的小命兒,可就在你的一念之間了。”
李思辰一攤雙手,苦笑着說:“我也想要替兩位道友說好話,可我人輕言微,說的話怕是不管用吧?”
“管用,管用。”張遠和馬懷賠着笑,連連點頭道:“您可是煉出了萬愈丹的藥師啊,很可能立馬就會被張護法推薦進入藥廬。您說的話,絕對管用。只要您能幫我們說說好話求求情,張護法肯定會放我們一馬的。”
這兩個人的話,讓李思辰對自己混入藥廬,多了幾分信心,於是他笑着點頭:“兩位道友放心吧,如果我說的話有用,肯定會爲兩位美言幾句的。”
“謝謝,謝謝!”張遠和馬懷大喜過望,不住的向李思辰道謝。
就在三人小聲交流的時候,一陣腳步聲,從後院傳出。緊接着,一羣人穿過盛放的繁花,出現在了李思辰的面前。
從始至終,李思辰都沒有看其他人,目光只是停留在居中的兩個中年人身上。
這兩個中年人,一個身材魁梧,面帶殺氣,舉手投足帶着軍伍氣息;另外一個則是穿着寬大的僧袍,袒胸露腹滿臉堆笑,看着就像是寺廟中的彌勒佛一般的僧人。
張遠和馬懷的目光,也落在了這兩個人的身上。尤其是在瞧見了那個僧人後,他們的腳不禁顫抖了幾下,差點兒軟倒。
“怎麼這位主也來了?看來閆羅道友的重要性,還在我們的想象之上啊!”兩人忍不住在心裡面嘀咕。不敢怠慢的他們,急忙匍匐在地,行禮問好:“拜見高長老,拜見張護法。”
後面的康斯坦丁,也跟着一塊兒跪倒在了地上。
長生道內等級森嚴,別看康斯坦丁和張遠、馬懷等人在外面都是獨霸一方的人物,可是在長生道內,見到了長老和護法等人後,都得跪地行禮。
眼角餘光瞄到了周圍的情況,李思辰又猶豫又無奈。
下跪吧,自己不甘心。可要不跪,又會露了餡……
最後,李思辰一咬牙,還是決定演戲演全套,只當是跪皇天后土了。他雙膝一彎,就要跟着康斯坦丁等人一起跪下。
然而,張護法卻在這個時候飛快的上前了兩步,一把托住了他,笑吟吟的說道:“閆羅道友……不,應該稱呼你爲閆羅藥師,你是要進入藥廬的人,地位與我等相同,千萬不要行此大禮,否則,我們也只有給你跪下還禮了。”
不用跪,李思辰當然是求之不得,順勢就站了起來,但嘴巴上面還是假惺惺的客套了幾句。
扶起了李思辰後,張護法掃了跪在地上的三人一眼,收起了笑容,冷冷的說:“都起來吧!”
康斯坦丁和張遠、馬懷,這才小心翼翼的從地上爬了起來。
見李思辰不用跪,而且還和張護法言談甚歡,康斯坦丁心中的怒火與怨氣那叫一聲熾盛。在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後,他站了出來,沉聲說道:“高長老,張護法,我有一事要彙報。”
“你有什麼事,待會兒再說。”張護法擺了擺手,他這會兒可沒有心情搭理康斯坦丁。
康斯坦丁卻沒有閉嘴,而是繼續說:“張護法,這事兒,我必須要現在說,因爲它跟閆羅有關。”說着,他擡手一指閆羅,厲聲道:“閆羅根本就不會煉丹,他是在欺騙您和高長老!”
高長老和張護法眉頭微挑,並沒有因爲康斯坦丁的一面之詞就震怒發火,表現的很平靜。畢竟他們都是‘活’了數百年、上千年的人,心機早已經練的深沉如海了。
張護法依舊是面帶笑容,衝李思辰說:“閆羅藥師,有人質疑你的煉丹術……你看,是不是給我們證明一下?”
事實上,高長老和張護法也是心存懷疑的,就算康斯坦丁不說,他們也會讓李思辰證明一下。畢竟推薦藥師進入藥廬,事關重大,他們也是要小心應對的。
“當然沒有問題。”李思辰一口答應,笑着問:“只是不知道,要怎麼來證明?”
張護法說:“左側的院子裡,有一個煉丹房,是當初一位藥師在蜀中分部閉關潛修時留下來的,不如你現在就開爐,給我們再煉一批萬愈丹來?需要什麼藥材,你只管說,我立刻就讓人去給你準備齊全。”
這個主意,是高長老和張護法早就想好了的。
證明會不會煉丹術,最簡單的方法,就是開爐煉一批丹。
“可以。”李思辰點頭應道。
瞧見這一幕,康斯坦丁忍不住皺起了眉頭,很是納悶和不解:“爲什麼這混蛋,還是如此的鎮定?難不成,他竟然真的學會了煉丹術,能夠煉出萬愈丹?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啊,我知道了,他肯定是打算在煉丹的過程中玩把戲,把早早便準備好的萬愈丹偷偷換到丹鼎中去,以冒充是自己煉出來的!”
想到這裡,康斯坦丁急忙又說:“高長老、張護法,還請你們兩位在閆羅煉丹的時候,於一旁監督,以免他弄虛作假!”
這提議,正是高長老和張護法想要的。不過他們並沒有立刻同意,而是假惺惺的向李思辰徵求意見:“閆羅藥師,你看……”
李思辰含笑點頭:“我也希望高長老和張護法於一旁監督,免得等我煉出了丹藥後,還有人亂嚼舌頭亂栽贓。”
“太好了,那我們現在就去煉丹房吧!”高長老和張護法異口同聲,都迫不及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