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思辰前踏一步,不僅是讓人們絕望、慌亂的心,瞬間安定了下來,同時也讓圍在四周、漫天飛舞的血毒鳳凰們,勃然大怒,感覺是受到了挑釁!
剎時間,‘啾啾’的鳥鳴聲高亢了許多。縱然人們聽不懂鳥語,卻也能夠判斷出,這些鳥鳴聲中,蘊含着極大的怒火。
在一片“呼啦啦”的巨響聲中,血毒鳳凰們的飛馳速度,竟是在瞬間又提升了幾分!蜂擁而來的血毒鳳凰,如同是一片洶涌的滾滾血潮,無比的恐怖、極其的猙獰,就像是一頭要吞天噬地的洪荒巨獸!
看到這一幕,剛剛纔安定下來的人們,就又一次的,陷入到了驚慌中。
關鍵時刻,李思辰卻是臨危不懼,他猛地一擡手,將之前消滅‘四大天王’時,繳獲到的那把寶傘撐開,扔到了半空中。
“啓!”
伴隨着李思辰手掐法印,一聲輕喝,傘面上立刻綻放出了絢麗的血光,化作一圈光幕,將附近的所有人,全都給罩在了光幕的保護之中。
血色光幕剛剛出現,血毒鳳凰便飛到了跟前,只聽見一片‘噹噹’‘隆隆’的爆炸聲,接連不斷的響起,正是血毒鳳凰不斷撞擊血色光幕所致。
無數的血毒鳳凰,前仆後繼撞到血色光幕上,在炸碎、震散之後,它們很快就又翻滾着重新凝聚成形,然後發動起了第二波、第三波乃至不停歇的撞擊。
一時間,待在血色光幕裡面的人,全都捂住了耳朵,因爲血毒鳳凰和血色光幕撞擊的爆炸聲,太響太多,震的他們耳朵無比難受,就像是要壞掉了一般。
甚至就連馬小玲,也用手捂住了耳朵。
不過,她並沒有像其他人那樣,蹲在地上害怕的祈禱,而是一邊看着四周的血毒鳳凰,一邊鬆了口氣的說道:“還好老師之前,從古泉四人的手中,收繳到了這把傘,不然的話,我們這會兒,還真沒有辦法應對這些血毒鳳凰的連綿攻勢呢!”
她這一番話,是用盡了全身力氣吼出來的。沒辦法,血毒鳳凰撞擊到血色光幕後產生的爆炸聲,實在太響,如果不用吼叫的方式,別人根本就不可能聽得見你的話。而即便是用了這種方法,旁人也得豎起耳朵仔細傾聽,才能夠辨別出話語的具體內容是什麼。
姜軍倒是沒有捂耳朵,但他表情凝重,並沒有因爲寶傘釋放出的血色光幕擋下了血毒鳳凰,就放鬆下來。
只聽他大聲說道:“現在還沒到慶幸的時候,寶傘釋放出來的血色光幕,能夠抵擋一時,卻抵擋不了一世!雖然這會兒,血色光幕還能夠抗住血毒鳳凰的轟擊不壞,但情況要是繼續這樣下去沒有改善的話,要不了多久,血色光幕就會被血毒鳳凰們連綿不絕的轟擊給震碎!到那個時候,我們就是想跑,也跑不掉了!”
李思辰點了點頭,贊同道:“姜軍說的沒有錯,防守,是被動的,解決不了問題,我們得想辦法,主動出擊,滅掉這些血毒鳳凰才行!”
和馬小玲、姜軍等人不同,李思辰說話的時候,並沒有用力去吼叫,依然是跟平時一樣,輕描淡寫。可即便如此,他的聲音,卻完全沒有受到周圍隆隆的爆炸聲影響,清晰的傳入到了衆人耳朵裡,
“主動出擊?滅掉這些血毒鳳凰?”
李思辰的話,讓馬小玲和姜軍齊齊一愣。
緊接着,馬小玲一臉苦澀的說道:“這些血毒鳳凰,不懼物理攻擊,也不怕符籙咒術,我們的攻擊,對它們根本就沒有用處啊。”
姜軍嘆了一口氣,附和道:“是啊,我們的進攻,雖然能夠將血毒鳳凰打散,可最多一轉眼的工夫,它們就又會重新凝聚,根本造不成傷害。”
“不。”李思辰搖了搖頭,眯着眼睛,望着四周不斷往血色光幕上面撞擊的血毒鳳凰,沉聲說道:“我們的攻擊,並非沒有起到效果。你們如果仔細觀察,就應該能發現,血毒鳳凰每一次崩解重聚後,其顏色,都會變得比之前要黯淡一分,身上的陰煞邪氣氣息,也會弱上一點兒。”
馬小玲和姜軍仔細回憶了一下,情況還真是如李思辰說的那般。只不過,無論是顏色還是陰煞邪氣,減弱的程度都很小,甚至可以說是微不可見,很容易就會被人給忽略掉。
這一問題,也被姜軍給提了出來:“血毒鳳凰在崩解之後,的確有變弱,但是這種變化十分微小,想要將它們給滅掉的話,得把它們轟碎多少次才行啊?我們手中的符籙,以及我們體內的法力,根本就不可能支撐得到那一刻!”
李思辰用腳在地上踩了踩,說道:“血毒鳳凰在崩解後,變弱的程度有限,是因爲這條道路的風水所致!”
“這道路的風水?”
馬小玲和姜軍聞言一愣,旋即施展起了各自的觀天相地之術,觀察起了腳下的這條道路。
片刻之後,姜軍驚呼道:“這條道路,屹立在仙山頂處,形如蒼龍……難不成,它竟然是瀛洲仙島的龍脈所在?”
“準確的講,是龍脈的一部分。”李思辰手一揮,一邊指點山上的形式,一邊說道:“瀛洲仙島的龍脈,以瓊樓殿宇爲龍首,這條鳳凰卵鋪砌成的道路爲龍頸,白玉階梯爲龍身,一路蔓延到了島邊,再以那煞氣騰騰、詭異恐怖的冥海爲龍尾。整條龍脈的規模、氣運和靈性之妙、之強,我是前所未見!也正因爲這條道路是龍頸所在,血毒鳳凰們便可以從中汲取到靈氣、煞氣作補充,彌補自身的損失!”
馬小玲倒吸了一口涼氣,驚呼道:“這麼說來,我們明着是在跟這些血毒鳳凰作戰,實際上,卻是在跟整座瀛洲仙島抗衡?”
李思辰點了點頭:“可以這麼說!”
“這哪可能鬥得過啊!”馬小玲絕望了。
但李思辰卻笑了起來,緩緩地吐出了五個字:“當然鬥得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