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竟然真的能夠進入到壁畫中去……”
親眼目睹,讓李思辰的心中無比驚訝。
他也算是見多識廣了,可是人被吸入進壁畫這樣詭異離奇的事情,還是頭一回見。
“這到底是什麼原理呢?”
李思辰的心中充滿了困惑與好奇,不過他也知道,現在不是研究原理的時候,當務之急,是想辦法將被吸入了壁畫裡的馬小玲等人,給救出來。
畢竟誰也不敢肯定,馬小玲他們在壁畫的世界中,會遭遇到怎樣的變故。被永遠禁錮在畫境中,都還算是輕的,說不定,會被這畫境給完全吞噬,連骨頭渣都不剩下!
“在外面,就算是想破了頭,也不會有辦法。要救馬小玲他們,只有進入到壁畫中去才行。”李思辰很快便作出了判斷。
雖然壁畫中,充滿了未知的詭異與危險,但是爲了朋友,再難再險,李思辰也要去闖一闖!
深吸了一口氣,李思辰擡起右手,嘗試着伸向壁畫。
他想要看看,現在還能否穿進到壁畫中去。
當手指頭與壁畫接觸到的瞬間,一片水波狀的漣漪,出現在了壁畫上面,以手指頭爲中心,一圈圈的往四周盪漾,非常的漂亮與神秘。
同時,李思辰也感覺到了一股陰冷,從手指頭上襲來,瞬間蔓延全身,凍的他忍不住打了個哆嗦。彷彿此刻觸碰到的,並不是什麼壁畫,而是一塊陰寒至極的千年玄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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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進壁畫的效果還沒有消失!”李思辰鬆了一口氣,他剛剛最擔心的,就是這壁畫在吸入了馬小玲等人後,便恢復到了正常狀態。那樣的話,他就算是想要進入壁畫中去,也沒可能了。
不過很快,李思辰便又發現,壁畫上面的漣漪波動,正在減少、減弱。
“不好,穿進壁畫的效果正在消失,我必須的加緊時間進去!”
李思辰來不及考慮其它,趕緊邁步,穿進到了壁畫之中。
此時此刻,李思辰的心中,只有一個念頭,那便是救出馬小玲等人!至於進入到壁畫中,會不會有危險,還能不能夠出得來,則完全不再他的考慮之中了!
對於李思辰來說,爲救朋友,別說是兩肋插刀,就算是付出生命做代價,他也是毫不猶豫的!
穿進牆壁,濃烈刺骨的陰寒感,立刻席捲而來,籠罩住了李思辰,緊接着他眼前一黑,什麼都看不見了,只是感覺自己的身體,好像是在天空中翱翔一般,就是不知道要飛多久、飛往何方。
與此同時,在接引殿中的壁畫上面,突然翻騰起了一團黑霧。這黑霧大約是持續了有兩三秒鐘,當它散去後,壁畫又變回到了最開初的樣子。而在壁畫裡的人物像中,則是多出了一個李思辰的身影。
幾乎是在同一時刻,李思辰感覺籠罩在自己身上的陰寒感消失,緊接着,點點光亮在眼前綻放。
等到眼睛適應了光明後,李思辰發現,自己身邊的環境已經完全變了,不再是奢華尊貴的宮殿,而是一片巍峨的羣山。
山上綠樹成蔭、百花盛放,無數的飛禽走獸棲息在其間,顯露出了勃勃生機,與死氣騰騰的瀛洲仙島相比,完全就是兩個世界!
天空中,架着一道七色彩虹,其顏色之靚麗、清晰,根本就不是世俗間彩虹所能比擬的。一隻只仙鶴,駕着祥雲,在雲彩中往來穿梭,讓這一方世界,看着如夢似幻,彷彿當真就是仙境一般!
就在李思辰環顧四周的時候,一道道瓊音從天而降,傳入到了他的耳朵裡。
這瓊音,也不知道是用什麼樂器彈奏出來的,無比的動聽,直入人心與靈魂,讓人聽的如癡如醉、欲罷不能,彷彿真的是有仙人在那雲彩之上,鼓琴鼓瑟,演奏仙樂!
這般美景,這般瓊音,別說是普通人了,就連李思辰,也覺得這裡就是仙境!
一時間,他忘記了自己進入壁畫的目的,忘記了自己的身份,更忘記了這裡是畫中世界而非真實仙境,整個人,都沉醉在了這美景與瓊音之中,無法自拔。
正當他滿心陶醉的時候,一個聲音,突然在他耳邊響起:“李思辰!”
循聲望去,李思辰發現,叫他的不是別人,正是最開始進入壁畫的三人中的章曇。
章曇的模樣、穿着,雖然跟之前相比沒有什麼區別,但他散發出來的氣質,卻不再平凡普通,充滿了飄逸出塵的味道,彷彿他已經不再是一介凡人,而是真的摸到了得道成仙機緣的高士。
“李思辰,你的仙緣到了,跟我來吧!”章曇招呼了一聲後,轉身便走。
李思辰毫不猶豫,立刻邁步跟上。
他這會兒的精神狀態,都還處在恍惚之中,尚未恢復清醒。
在章曇的帶領下,李思辰翻過了兩座高山,來到了一個山坳之中。雖然走了這麼遠的路,可李思辰一點兒也不覺得累,而且速度也是快的驚人,翻山越嶺,都是在彈指間完成的。
山坳中,早已經有一羣人先來了,正是馬小玲他們。
看見李思辰出現,這些人一點兒反應都沒有,哪怕是與李思辰關係最好的馬小玲,也沒有撲上來叫老師,都老老實實的站着,如同雕塑一般。
在他們的身旁,還站着之前進入壁畫中的甘華和韓哲。
按照章曇的指示,李思辰站進到了隊伍之中。
緊接着,章曇、甘華和韓哲三人,齊齊躬身,大聲說道:“有緣者已到齊,恭請琉璃仙境之主,接引他們得道成仙!”
三人的話音剛剛落下,天空中頓時揮灑落下了一片嬌豔的花雨,同時那縹緲出塵的仙樂聲,也在頃刻間大作。
人們不約而同的仰起頭,望向天空。
之前在壁畫中看到的那個‘天仙’,赤着一雙完美無瑕的玉足,輕踩着花瓣駕着雲彩,飄飄然的從天而降,落在了衆人身前。
她足尖輕點,居然不沾地,而是踩在了一片草葉上面,就這般半漂浮着,整個人,輕的好似鴻毛,沒有半分重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