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股氣息......怎麼會這樣強大!
韓安易在秦明的氣勢壓迫下,滿身都是冷汗,好像靈魂都在戰慄。
“我知道了,我不動宿如雪便是。”
“記住你說的話,我要是發現宿如雪少了一根毫毛,整個元始宗都要爲你陪葬!”
秦明冷哼一聲,轉身出了門,稍微嚇唬一下子就行了,要是逼得太緊反而會產生相反的效果,對方要是魚死網破的話對自己也沒有什麼好處。
直到他推門出去,韓安易才驟然鬆了一口氣,發現渾身已經溼透了,臉上也是汗淋淋的。
太可怕了,剛剛那一瞬的氣勢,壓抑的喘不過氣來,就像被誰鉗住了脖子,一點都喘不過氣來,真的是在生死的邊緣轉了一圈。
呼!
韓安易突然生出一種劫後餘生的慶幸,活着真好啊!
所有人都在忙着準備葬禮,秦明卻連看都沒看一眼,徑直向房間走去。
“如雪。”
秦明推開門,宿如雪竟然一把就撲了上來,淚眼婆娑,縮在秦明懷裡,身體還稍微有些顫抖,不久秦明的肩膀就被打溼了一大片。
“怎麼了?”
秦明輕拍兩下她的背,柔聲問道。
“師母隕落了,他們說......說......說是你乾的!”
宿如雪泣不成聲,姬藍的隕落縱然使她傷心,但是衆人對秦明的誤解,纔是她最介意的。
“沒事,我已經跟他們解釋過了,以後他們不會誤解了。”
“解釋過了?”
宿如雪眨巴着好看的大眼睛看着秦明,一臉的無辜。
“怎麼可能解釋清,你沒見他們之前,一個個都是一副要吃了你的樣子。”
“真的,我跟你們韓宗主解釋過了,他也非常認同我呢,還說要昭告天下,爲我洗刷冤屈。”
秦明颳了一下她的鼻尖,狡黠地一笑,說不出的輕鬆寫意。
“不過,我覺得韓安易纔是最有可能是殺死師母的兇手。”
她緩過來,小聲對秦明說出自己的猜測,至於韓安易肯爲秦明正名,讓她更加堅定了自己的猜測。
“誰知道呢,聽天由命吧,只不過我可以告訴你的是,他在這個宗主的位子上,絕對待不久。”
“可是......元始宗除了他之外,好像也確實沒有能勝任宗主的人了。”
宿如雪頓時垂頭喪氣地說道,他知道無論實力還是名望,韓安易都是最適合做宗主的人選,但是眼看着可能是殺死師母的兇手逍遙快活,她又滿不甘心。
雖然姬藍一直偏愛他,對自己假言辭色,甚至加以打壓,但那畢竟是自己的師母,宿如雪心裡還是比較敬重的。
“怎麼會沒有呢,你忘了姬藍生前答應我們的事情了嗎?”
“什麼事情?”
宿如雪細細一回憶,想了起來,姬藍生前曾答應如果天炎宗答應和元始宗恢復合作,那麼宗主的位置就要讓給宿如雪來做,自己當然雖然沒有吭聲,但是秦明的安排也是爲了自己好,所以並沒有阻止。
“難道,你真想讓我來做宗主?”
“現在可不是你想不想的事情,而是姬藍答應的我們,如果不完成她老人家的遺願,你不怕她死不瞑目?”
“你快別說了!”
宿如雪趕緊打斷他,越說越沒有譜,萬一姬藍真的死不瞑目跑來找自己怎麼辦?
宿如雪不覺起了一身雞皮疙瘩,趕緊安慰自己冷靜下來,將這個念頭從自己腦子裡拋出去。
“可是,大師兄會遵守約定嗎?畢竟是師母生前定下的約定,他要是死不承認,我們也沒有辦法。”
“放心吧,他會遵守約定的,這件事情就不用你來操心了。”
宿如雪滿心都是擔憂,師母剛答應讓自己來做宗主的位置,不久就出了事,足可見韓安易對這個宗主的位置有多麼渴望,不過有了秦明這句話,宿如雪自然而然地就平靜下來。
只要是秦明說的話,她都是沒有任何理由地相信,好像天大的事情,只要有秦明在身邊,就沒有什麼可害怕的,宿如雪並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竟然開始如此依賴秦明,但是她知道的是這個男人值得依賴,世上再也找不到第二個讓她感覺如此安心的男人了。
只不過有點傻,宿如雪突然想到,自從兩人關係開始改善之後,自己也允許他上牀睡覺了,但是兩人的關係都這麼久了卻還是沒有實質性的進展。
難道他還等着我一個女孩子主動提起?
宿如雪很理所當然地冒出這樣一個想法,然後感覺有些害羞,臉上一陣發燙,憤憤地一拳捶向秦明,冷哼一聲出了門。
秦明:“......”
他看着宿如雪轉身離開的背影,滿心的疑惑,剛剛不是還好好的嗎,怎麼莫名其妙地就生氣了?
唉,女人啊,果然是喜怒無常......
秦明想不出個所以然來,乾脆不再去想,現在所有人都在準備姬藍葬禮的事情,想來他們肯定不會允許自己去參加的,正好樂得清閒。
“牛犇,有時間的話,你去給我盯緊韓安易,看看她有什麼異常。”
秦明走出門,一腳踏向地面,縮在地底的牛犇立馬探出頭來。
“公子呦,小人正在冬眠,剛剛可是什麼都沒有聽見。”
“我管你冬不冬眠,聽沒聽見的,讓你去就趕緊給我辦事去。”
秦明一腳踹在他屁股上,牛犇頓時滾到了一邊,隨即又一頭扎到了土裡,這個老傢伙,別的不說,要是說到偷聽偷看,倒真是一把好手。
嗯?不對!
秦明突然想到一件事情,既然偷看別人這麼方便的話,那麼這個老不正經的有沒有幹過偷香竊玉的混賬事情!
秦明越想越慌,趕緊將自己房間的地面查看了一下,這才鬆了一口氣,地底下有結界,可以防止有東西從地底鑽出來搞襲擊。
不過,那怎麼偷看韓安易?
秦明計上心頭,將斬天的一絲劍氣釋放,引入地底,將韓安易房間下邊的結界戳了一個窟窿。
牛犇本來正在發愁怎麼完成任務,擡眼看見這個窟窿,慌忙趕了過去,臥在韓安易房間的正下方,又開始了冬眠。
本來蝸牛就是要冬眠的,雖然牛犇已經修成仁形,但是這個天性還真不好改,睡得正香被秦明打斷,牛犇是敢怒不敢言,現在可好了,往這一臥,分出一絲精魂在這兒盯着,然後他自己又美美得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