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的殭屍,基本上是人爲煉製的,極少由自然界產生的,那種因爲自然界的某種異常而自然產生殭屍的極爲罕見,近年來幾乎沒有出現過。
殭屍原本就是屍體在一些陰煞之地經過長年累月的溫養,最終通靈,形成的一種東西,這種東西連生命也算不上。
大多數的殭屍其實也只有一些本能,行動緩慢,但是卻因爲常年累月吸收陰煞,導致皮膚刀槍不入,而且殭屍本身的陰煞之氣容易侵蝕正常人,所以很難對付。
能夠煉製殭屍的玄門人士在中國並不多見,這種不爲人道的秘法一直爲玄門正派所打壓,懂得煉製殭屍法門的邪惡門派早就銷聲匿跡了。
但是,周邊小國的一些邪惡術士,仍然懂得煉製殭屍的法門,比如日本、泰國、越南、老撾、緬甸等。
日本的陰陽師也有煉製殭屍的法門,只不過,當今煉製殭屍的日本陰陽師比較少了,更多的陰陽師熱衷於採補這種偏門的邪惡路子,採補能令他們的實力快速增長。
正因如此,曲清盈才從憤怒中逐漸轉爲疑惑,江湖上會煉製殭屍的邪派幾乎沒有了,只有苗疆那邊還會有少數人懂得這種法門,剩下的就是國外術士了。
“難道前面有苗疆的人,或者有國外術士?”曲清盈問道。
“都不是,這種腐臭氣息讓我有些熟悉,它應該不是普通的殭屍,煉製出來的殭屍沒有有這麼強大的氣息。”肖濤搖搖頭,否定曲清盈的猜測,“咱們都不用猜測,摸過去再說。”
兩人收斂氣息,躡手躡腳往前面走,每一步都走得很輕很小心,對方能夠帶着殭屍來到這裡,肯定不是泛泛之輩,只要發出一丁點的聲音,就很容易被發現。
沒多久,便聽到前方有人交談的聲音。
肖濤和曲清盈的行動就更加小心了,甚至動用了武技,提起了化勁的勁力,悄然無聲的摸過去,直接摸到一大堆茂密的竹叢,隱藏在那裡窺探前方。
前方果然有人,而且是三個人,正確來講是兩個人。
因爲另外一個身上披着黑色長袍,兜頭套在頭上,卻套得不深,慘白的臉容還是隱約看得出來的,一眼看上去,就是一頭類似殭屍的怪物。
那兩個人其中一個是身穿日本和服,臉帶黑白麪具的日本陰陽師,而另一個則是中年人,那個怪物正低頭垂臂的站在中年人的身邊,似乎受到中年人的控制。
肖濤朝他們看了一眼,基本上知道是怎麼回事了,也認出那個中年人是誰了。
那個中年人正是被日本人收買的奸細,長期潛伏在孫傳忠身邊的那個管家,真名叫齊平峰,是三敗門的左護法。
在重魂之穴的禁錮之地下面的古墓裡,齊平峰曾經假扮日本陰陽師偷襲肖濤,爲的是搶奪肖濤身上的百禁丹盅。齊平峰正要得手之際,卻被孫琪一槍擊中,落荒而逃。
最後,肖濤識破齊平峰的真面目,擊敗了齊平峰,並把齊平峰送到了廣雲國安局的手上。
但肖濤怎麼也想不到,齊平峰還會出現在他眼前,還跟日本陰陽師來到這個詭異的地方,國安局是怎麼放走這個日本奸細的?
那頭怪物肖濤也知道是什麼,那的確是一具殭屍,只不過比殭屍厲害得多,它是一具兇屍,正是禁錮之地中間一層的兇屍。
那兇屍生前是齊平峰的同門師兄弟,三敗門的右護法王清真,與三敗門門主楊懷塵有不共戴天之仇。楊懷塵死了之後,王清真也不肯放過,竟然把自己變成兇屍,虐待楊懷塵的骸骨,至死不休。
見到齊平峰與兇屍在一起,肖濤便知道齊平峰尋到了兇屍的下葬之地,把兇屍起出來,重新把兇屍激活,成爲他手中的致命武器。
當初在廣雲,肖濤在禁錮之地底下與兇屍交過手,知道兇屍的厲害,要不是有師父尚元真人留下的鎮屍符,還鎮不住這具兇屍呢。
至於齊平峰爲什麼會帶着兇屍在此出現,肖濤也猜到了大致原因,肯定是楊懷塵在陵墓裡留下的那十幅壁畫所致。
壁畫的第九幅,是楊懷塵拿着紅色書籍走進一片竹林,將書藏於一根竹子裡。
肖濤見到,齊平峰肯定見到,如今看到齊平峰來到竹林,肖濤頓時聯想到了第九幅壁畫,壁畫中的竹林與此處的竹林差不多相似,可以肯定楊懷塵藏書的竹林正是這裡。
而那本紅色書籍毫無疑問,就是三敗門的三件寶物之一聖藥殘卷,齊平峰尋到這裡,無非是爲了那本聖藥殘卷。
至於那個戴着面具的日本陰陽師,肖濤就不知道是誰了,不過日本陰陽師出現在這裡,會不會與四龍玉尊有關,那就不知而知了。
日本陰陽師手握一柄明晃晃的匕首,正在一些竹子的竹節上面削着,而齊平峰也手中也拿着長劍,小心翼翼的砍着一些竹子,似乎在尋找着什麼,但什麼也沒找到。
“齊平峰,我們找了這麼久,連聖藥殘卷的影子也沒見到,你有沒有弄錯地方?聖藥殘卷會不會不在這片竹林裡?”那日本陰陽師有些不耐煩了,突然停下了手,然後用一口流利的普通話問道。
日本陰陽師的聲音讓肖濤感到吃驚,那是一種不男不女的聲音,聽上去很不自然,好象是故意壓着喉嚨說出來的,不是原本的聲線。
儘管如此,肖濤還是感到日本陰陽師的音色有點熟悉,似乎在什麼地方聽過。
“絕對是這裡,我看過楊懷塵留下來的壁畫,正是這片竹林,那傢伙是把聖藥殘卷藏在其中一棵竹子裡,只要咱們耐心點,一定把能聖藥殘卷找出來。”齊平峰說道。
“竹林太大了,我們也不知要找到什麼時侯?話說回來,這裡這麼隱蔽,你是怎麼發現的?”日本陰陽師問道。
“這片竹林是三敗門的秘密聖地,地點只有歷屆門主知道,我也是在楊懷塵生前的時侯,無意之中從他口中得知聖地原來在這個城市。如果不是聖地佈下強大的法陣,還有縫合屍看守,我早就過來。”
齊平峰得意的看了旁邊的兇屍一眼,笑着道,“幸好我師弟變成了兇屍,可以剋制七煞孤魂陣和縫合屍,就憑我和你的實力是根本闖不進來的。”
“那你怎麼不早點把你師弟帶過來?”日本陰陽師問。
“我師弟一直困在大凶之地,憑着一縷報仇的怨念定格在古墓裡面,我可沒有辦法把它弄出來。”齊平峰說着,話峰便是一轉,“要不是一個姓肖的傢伙打破了大凶之地的格局,解除了我師弟的怨氣,還把我師弟弄了出來,我到現在還是束手無策呢。”
“姓肖的?肖什麼?”日本陰陽師突然愣了一愣,語氣森冷的問道。
“那小子叫肖濤!”齊平峰雙眼一睞,眸子裡便是迸發出一道精光,憤怒的道,“正是姓肖的小子,害我被國安局的人折磨了那麼久,要不是我找到機會逃出來,這輩子恐怕就在國安局的監獄裡渡過餘生了。”
“我知道這個人,他害死了我們很多精英,大日本帝國絕對不會放過他。”日本陰陽師忽然變得憤怒起來,黑白麪具上面露出的那雙眼睛有着熊熊烈火。
“希望你們早日送肖濤歸西,那我也早日安心了。”齊平峰的眼睛卻是一亮,隨後嘿嘿笑了起來,肖濤就是他心中的一根刺,欲除之而後快,這次他逃出來,註定要是找肖濤算帳的。
不過,齊平峰現在得知日本人對肖濤懷有深仇大恨,有日本人向肖濤報復,肖濤必死無疑,他覺得可以省事了。
“那人是誰?”曲清盈湊近肖濤的耳邊,壓低聲音問,語氣透露着一縷惱火,她心向肖濤,有人慾對肖濤不利,她自然很不高興。
“他是三敗門的左護法齊平峰,也是日本人的走狗,他在孫傳忠身邊潛伏了多年,後來被我識破,我把他交給了國安局。”肖濤輕蔑的望着齊平峰,對曲清盈說道,“沒想到,他居然從國安局的手中跑了出來,看來我給他的懲罰還是不夠,這次必須加大力度才行。”
“難怪又是七煞孤魂陣,又是縫合屍,原來是三敗門的人乾的,也就只有這些邪惡的門派纔會幹這種傷天害理的事出來。”曲清盈輕咬了一下嘴脣,又說道,“此人不能放過,我要斬了他,以免他到處害人。”
“別急,齊平峰好辦,但他身邊的那頭兇屍可不好辦,我跟那頭兇屍交過手,很難纏。”肖濤一擺手,說道,“兇屍生前是齊平峰的師弟,也是秘法高手,變成了兇屍之後,威力很強,當時我是用了我師父的鎮屍符才擺平它。”
想了想,肖濤又說道,“齊平峰把兇屍從墳墓裡挖出來,估計又用了什麼手段,增強了兇屍的能力,不然兇屍怎麼能在太陽底下行走?如此看來,我師父的鎮屍符恐怕也不管用了,得用別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