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墨海洺和敖翔闖進宮殿裡戰鬥,就已經差點陰溝裡翻船了。
要是同樣的事情再一次發生,那個老不死的有了上次的經驗,絕對不會讓墨海洺和敖翔輕易脫身。所以在有萬全的準備之前,那宮殿對墨海洺以及敖翔來說就是雷池一般的存在。只是要他們放過這個有可能殺死強敵的機會,它們又不甘心。
“小夥子,你趕緊想想辦法吧。”敖翔急得抓耳撓腮道:“你們玄門修士不是聰明得很嗎?肯定能想到一個萬全的方法來試出老不死的是不是真虛弱吧?我報仇的希望就寄託在你的身上了。”
被一個比自己強那麼多的人拜託,墨海洺的心情很微妙。
這個世界很現實,通常只有弱者向強者哀求的份兒,哪有強者請求弱者的可能?可是這種看似不可能的事情,偏偏發生在墨海洺的身上了。
“敖翔,你先冷靜一點。”敖翔腦袋急轉道:“我能理解你的心情,其實上次在那個老頭的手上吃了那麼大的虧,我自己也想找它報仇,只是這種事情真不容易。這樣吧,我們觀察一下,看那個老頭有什麼行動再說,反正它發現不了我們。”
除了墨海洺和敖翔進退兩難之外,那個老頭肯定也好不到哪裡去。
只要它不是笨蛋就應該想到,敖翔上次能這麼快就恢復傷勢和力氣,肯定是因爲服用了墨海洺的療傷藥。當敖翔的那些靈藥落到墨海洺的手裡,會被煉製出什麼呢?只要一天不搞清楚,老頭就得一直寢食不安。
擺在它面前的路只有兩條,第一條就是到那座小山峰的腳下去,找到墨海洺和敖翔,將他們殺死,並且搶走敖翔的靈藥。第二條路則是守着宮殿等死,如果墨海洺煉製不出提升功力的藥物還好,要不然,它就死定了。
只要不是傻子,相信都知道選擇哪一個更好。
墨海洺和敖翔只是在宮殿外等了一會兒,就看到那個老頭拿着一根人蔘,一邊吃一邊向小山峰的方向趕去。
它手中的那根人蔘都快比得上蘿蔔了,這麼大的一株人蔘到誰手裡不是傳家寶一般的存在?這個老頭倒好,把人蔘當飯吃了,墨海洺被它的彪悍樣子驚出一身的冷汗。
“太過分了!”墨海洺憤憤不平道:“那株人蔘要是落到我手裡,都不知道能煉製多少療傷藥或者提升功力的藥物了,它居然當飯吃。這傢伙不遭天打雷劈,實在沒天理!”
“別激動了,習慣就好。”常年和老頭糾纏,已經習慣了的敖翔說:“這個老不死的有行動了,我們現在要怎麼做?”
自打墨海洺在不久前爲敖翔出謀劃策後,敖翔腦子都懶得動了,自覺地把自己代入到打手的角色上,讓墨海洺負責指揮。
“我們現在也有兩條路可以走。”墨海洺啼笑皆非道:“我們現在要麼捨棄你的那些家當,將老頭宮殿裡的靈藥都搬走,要麼就追上去,將身體出了問
題的老頭殺死,然後你的家當能保住,老頭的庫存也歸我們了。當然,有多大的收益就有多大的風險,那個老頭要是身體沒有出問題,我們又要狼狽逃跑了。”
墨海洺將所有的利弊都分析給敖翔聽,然後讓它自己選擇。
如果讓墨海洺選擇的話,它當然是回去找守望者,讓守望者出手把那個老傢伙幹掉。雖然這樣做會耽擱守望者們寶貴的時間,但是爲了那些靈藥,完全值得。而要墨海洺冒着生命的危險去做,就明顯不划算了。
萬一墨海洺死在這裡,就沒有人知道那些靈藥的存在,也沒有人給即將大戰的玄門修士煉製需要的藥物了。
“這種問題還用問?”敖翔斬釘截鐵道:“當然是追殺那個糟老頭,實在打不過,我們就像上次那樣逃跑就是了,又不虧什麼。我在那邊保存的靈藥多得很,就算那個老不死的再強大也不可能在短時間內全部搬走。就算真失敗了,我們也可以在它搬那些東西時,回來偷它的。”
敖翔難得地動了一下腦子,墨海洺也沒有辦法拒絕它。
“那就照你說的去辦吧。”
墨海洺再次讓敖翔揹着自己飛行,繞路先回小山峰那邊去,準備以逸待勞。
那個老頭只是從那頭巨猿的口中知道小山峰的方位,不可能在短時間內找到。而墨海洺和敖翔熟路,即使繞路也完全可以先到達目的地。他們花了大概半個小時就降落到小山峰的頂上,等待老頭。
這座小山峰足足有數十米高,當墨海洺和敖翔坐在上面時,以他們的眼裡,輕易就能看到方圓數十里內的一舉一動。等了沒有多久,他們就看到那個老頭快步走過來。那個老頭手裡的人蔘已經不見,肯定已經被它吃光了。
相比起老頭在宮殿裡那個臉色蒼白的樣子,現在的它臉色紅潤,看起來似乎年輕了很多,也不知道是不是那一株人蔘起的效果。
“敖翔,準備動手吧。”墨海洺提議道:“我們就假設那個老頭的身體有問題,不要和它硬碰硬。它現在肯定是藉着剛纔那一株人蔘,強行將自己的狀態拔高到巔峰。即使是效果再好的靈藥,也肯定有時效,只要拖到藥效過去,我們就贏定了。”
“不用你說,我也知道。”敖翔一邊跳下去一邊說:“只是憑我自己的實力,真的很難纏住它,你也下來幫忙吧,你可要注意點,別被那個老不死的秒殺了。”
墨海洺苦笑一聲,雖然不願意,卻也只能硬着頭皮下去了。
如果事情真和墨海洺猜想的那樣,老頭已經老得不行,身體條件不允許它打持久戰,那它肯定會打出兇猛的攻擊,爭取在最短的時間內結束戰鬥。以敖翔和它之間的巨大實力差距,敖翔不可能撐得住。
只是如果連敖翔都撐不住,墨海洺下去又能拖延多長時間呢?
等墨海洺回到地面上,敖翔已經和老頭戰起來,只是它
們的這一戰不是用拳腳,而是用嘴巴。
“老不死的,你跑來我這裡做什麼?”敖翔破口大罵道:“我把靈藥藏得這麼嚴實,你都能找過來,你那鼻子可比狗鼻子還要靈敏,要不我乾脆叫你小狗算了。”
墨海洺的腦袋瞬間當機了,也不知道該不該幫敖翔。
這都什麼跟什麼了?敖翔在下來的時候不是說要和老頭開打嗎?怎麼現在的情況和墨海洺想象的完全不同?當然了,墨海洺雖然想不到事情會演變成這個樣子,但卻不反對敖翔這樣做。
正如他之前說過的那樣,任何靈藥都是有時效性的,只要時效性過去,老頭強行拔高的狀態將會打回原形,甚至有可能“虛不受補”,狀態比之前還要糟糕。如果比在宮殿裡臉色蒼白的它還要糟糕,可能不用敖翔出手,墨海洺都能解決它了。
吵架,也是一種拖延時間的方法。
老頭被敖翔氣得七竅生煙道:“你嘴巴挺臭的,明明都已經死到臨頭了,還敢大言不慚,你是不是想死得快一點?如果是,我可以滿足你。你的靈藥都收藏在這裡,就意味着你不可能逃跑了,我看你這次怎麼辦!”
“我爲什麼要逃跑?”翱翔針鋒對麥芒道:“像你這種老得一隻腳踏進棺材裡的人,我打個噴嚏就能把你噴死了,還用逃跑?真是笑話!也許不用開打,你就已經被我氣得翹辮子了。如果我是你,肯定趕緊回家去,免得自己被氣死。”
“你找死!”老頭紅着眼睛怒吼一聲,猛地衝擊敖翔。
墨海洺實在不忍心看下去了,捂住自己的眼睛。
敖翔一開始的策略無疑是成功的,他們雙方鬥嘴拖延了不少時間,爲墨海洺、敖翔和老頭的戰鬥降低了難度。只是敖翔這個傢伙罵得起勁,已經做過頭了。老頭被他氣得不想還嘴,直接動手。
“你怎麼說動手就動手?咱們君子動口不動手不行嗎?”敖翔大叫着,一邊和老頭拼拳,一邊撤退,想要風箏死老頭。
“砰砰砰!”
隨着一連串的拳打腳踢聲傳來,敖翔雖然竭盡全力躲避和抵擋,但是急眼的老頭也不是鬧着玩的。它硬是逼得敖翔沒有辦法和它拉開距離,只好拳腳相比。而它的實力又比不上老頭,不一會兒就變成了老頭手裡的沙包。
老頭的拳頭砸在他身上,鮮血在橫飛,聲音還挺響亮的。
“臭小子,你還在旁邊看戲?趕緊幫忙啊!”敖翔忍着痛大叫道:“我撐不了多久,要是我被這個老不死的殺死,你也別想活了!”
“你剛纔不是說自己很厲害,打個噴嚏就能噴死我嗎?”老頭咬牙切齒道:“怎麼纔開始沒有多久,你就向別人求援了?這樣多沒有意思?你反擊我啊!”
墨海洺抓住老頭背對自己的機會,掏出一顆療傷藥,彈進敖翔的嘴裡說:“哥們,這就是我能給你的最大幫助了,加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