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長老說的很慢,每一個字都說得很清楚,在他每吐出一句話時,會議室當,那些霓虹燈都會發出一陣刺眼的光芒。
燈光在兩邊牆,不時匯聚在一起,化成一道道異的符,以及山河日月圖。
這一幕顯得異常的莊嚴,沒有一人說話,只有三長老那空靈的聲音在,在房屋裡久久迴盪。
這一篇祭告天地的檄,三長老足足讀了一個多小時,字數大概有兩千多字的樣子。
隨着,三長老的聲音的落下,下方再次響起了熱烈的掌聲,隨後,三長老將手裡的黃色檄高高舉起。
同時在肖羽他們後方,一幫道人快速的搭建成一個長桌。
桌子放着很多貢品,後方掛着三清的畫像。
“天地檄已讀,授予真人衣袍。”
在三長老旁邊,那位主持冊封的長老再次大聲喊道。
隨着對方聲音的傳出,後方快速走出了三個道人,他們手捧木盤,木盤裡面放着一套套華麗的道服。
那些道服看着很鮮豔,面有着一朵朵雲彩的紋路,好像是手工繡去,和肖羽以前穿的黃色八卦衣不一樣。
肖羽三人站在高臺央,都伸展開胳膊,任憑三個道人將衣服穿戴在他們的身。
三人穿道服,看着瞬間莊嚴了許多。
“授真人印綬,賜傳道法牌!”
三長老依然拿着黃色布卷,嘴裡唸唸有詞。
他的話音剛落下,又是兩名弟子,手拿托盤走了來。
肖羽幾人各自從托盤面拿起一個木牌。
木牌不過巴掌大小,顏色漆黑,像是很古老的樣子,面龍飛鳳舞的寫着傳道兩個字。
“法傳天地虛無界,傳道有法證庶民……”
“法袍加身,傳道有門,千秋萬世,陰陽同行。”
主持冊封的長老站在旁邊,聽到這幾句話之後,忙大聲喊道。
“跪拜道主……”
他的聲音落下,肖羽三人忙回頭向着供桌走去。
供桌前方,放着三個蒲團,兩側各站着一位道童。
“跪拜,焚香……”
冊封長老在此大聲高喝。
肖羽三人快速跪在蒲團,行使道家的最高禮節。
跪拜過後,旁邊兩個道童,各自拿出一炷香,交到肖羽他們手。
在這時,三長老拿起他剛纔朗讀的黃色布卷,來到三人前方,將布卷在供桌的兩根紅燭快速晃動一圈。
接着他一揮手,黃色布卷沖天而起,隨後轟的一聲燃燒起來。
黃色布卷燃燒的速度非常快,不過幾個呼吸間燃燒殆盡。
布卷燃燒完畢,化成黑色飛灰在這裡到處瀰漫。
“焚香……”
長老在次大喊一聲,肖羽三人將香火雙手拿在手,連忙躬身對着三清行禮。
行禮之後,三人前一步,將手裡的香火插在每個人對應的香爐之。
香火插在香爐之,卻沒有點燃。
“茅山弟子肖羽,告三清,爲光復茅山,再傳道門香火,請三清護佑。”
聲音落下,肖羽再次跪在蒲團,對着三清行跪拜之禮。
在肖羽跪拜之禮行完之後,那原本沒有點燃的香火,開始冒出一縷青煙。
旁邊兩位道人也接連做出了相同的舉動。
三炷香火全部點燃,主持冊封的老者不由點了點頭,而後看向驅魔盟三長老。
“香火已成,達天聽,真人冊封儀式完畢。”
三長老也前,對着三清一恭身,而後大聲喊道。
隨着三長老聲音的落下,下方觀看冊封典禮的玄門弟子,頓時發出了雷鳴般的掌聲。
肖羽三人也鬆了口氣,而後他們互相拱手道喜。
至此,真人冊封儀式順利告一段落。
“肖羽,恭喜恭喜,成了真人,以後身份不一樣了,我可等着茅山重開,喝你的喜酒。”
落雁道人對着肖羽拱手道。
“同喜同喜,只要茅山重開,我一定前幾個月邀請你前往。”
“哈哈,好,你可不要食言啊,若是要找我,請往東北鴻雁觀,我在哪裡修行,告辭。”
落雁道人豪爽的給肖羽一拱手,而後穿着華麗的道袍,直接走了下去。
再往後,接連有人臺給肖羽道,而肖羽也連忙還禮,態度沒有絲毫的傲慢。
盤龍山的人站在臺下,幾人圍在一起,小聲的嘀咕着什麼。
“師兄,現在事已成定局,我們已經無法挽回,不如先回山門去稟報師傅,還有長老,看他們如何定奪。
現在肖羽氣勢正盛,不可與之爭鋒,而且驅魔盟的長老對他極爲的照顧,我們若是強行動手,肯定會引起驅魔盟長老的反感,之後他們會強加干預,對我盤龍山不利。”
盤龍山唯一的女子,給幾人囑咐道。
“現在盤龍槍被肖羽搶去,師弟也被他殺死,我們這樣回去告訴師傅?
不如你們出去聯絡一下,看肖羽還有沒有別的短板,若是能抓住一兩個,我們說不定還有翻盤的機會。”
之前和肖羽對戰的黑衣道人,依舊有些不服氣的道。
“不可這樣,我們是盤龍山弟子,不可對一般凡人下手,這是山門的規矩,既然試輸了,那是技不如人,現在又去找別人的麻煩,傳出去別人怎麼看我盤龍山?
肖羽要開山,必須去我盤龍山的天地造化碑留下道印,等他去的時候我們再報仇不遲。”
人羣,一個年齡稍長的黑衣老者,面色嚴肅的叮囑幾個年輕人道。
“馬老,難道這樣放過他不成,他可是殺了我們的師弟。”
“殺了殺了,以後師傅自然會爲他報仇,難道你認爲能打的過肖羽不成。
師弟的死,也給你們敲響警鐘以後,沒有絕對強大的實力,那管好自己的嘴,不然算是死了,那也是活該。
收拾一下,準備回山。”
黑衣老者在這裡面像是有着絕對的權威,他的話說出之後,再也沒有人反駁。
只是幾個弟子看起來,有些不甘心的樣子。
肖羽站在高臺,看着下方那些盤龍山弟子,見對方都準備離開,不由有些詫異。
以盤龍山的做事風格,怎麼會這樣隨便離開,難道他們是在預謀着什麼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