炙熱的高溫,乾燥的空氣,讓這裡極爲貧困,水資源更是顯得極爲匱乏。
沙海的傳說數不勝數,老牧民拉着駱駝,行走在沙漠,唱着悠遠的民歌,像一位虔誠的教徒,藉此表達自己對沙漠的敬畏。
駝鈴響,路兒長,黃沙不藏千年骨,日夜難分看夕陽。
黃沙飛,風兒揚,駱駝成排站屋樑,不辯四方沙海牀。
沙海,一位女子徒步前行,太陽照射在她的身,將她的影子拉的修長。
“肖雪,這裡已經是第六次了,你確定沒有看錯地圖?”
老鼠跳到肖雪肩膀,也站起來向着四周。
他們來沙漠已經好幾天了,按照和尚說的地方,應該在這一片,可是他們來了好幾次,都沒有發現找到問佛庵的所在。
“不會錯呀,大師畫了個地圖,說是這裡。”
肖雪拿出地圖,再次攤開,面有一條歪歪扭扭的線條,連接了一個湖泊。
老鼠探頭探腦的看了一樣,接着兩眼一翻,有些無奈的道:
“這叫地圖,這畫的啥呀,分明是鬼畫符好吧!”
老鼠顯得無奈,反手拿出一片荷葉,那樣用手舉着,用來抵擋太陽的炙烤。
“大師給的應該不會出錯,千里之外的村子的確叫流沙村,但是我們走了幾百裡,怎麼沒有發現湖泊所在,真是怪。”
“要我看,是那禿驢騙人的,隨便給一個圖,讓我們來找,他是想渴死我們,現在乾糧都快沒了,再不出去,你要餓死的。”
老鼠坐在肖雪肩頭,雖然他不用吃飯,但肖雪可不行。
而且來了沙漠之後,肖雪不要他幫忙,說是心誠才靈,所以他沒事和肖雪說說話,免得對方路無聊。
“沒事,天無絕人之路,繼續走。”
肖雪將地圖捲起,嘴角有些發白,道器的水現在已經所剩不多,她也不敢想喝喝。
“哎呦,肖羽那個挨千刀的,要是真死了也好,這半死不活的,讓你來遭這份罪。”
老鼠說話有些難聽,但肖雪並不在意,她知道老鼠其實最關心肖羽,只是都裝在心裡而已。
剛來的時候老鼠說過,他可以召喚一下週圍小妖,問一下知道了,但肖雪不讓,說那樣做的話,應該永遠都找不到。
所以肖雪在這裡來回走了很多圈,像是迷路了,不過每次來到這裡的時候,周圍的沙丘都會出現變化。
他們兩當然知道,這是沙漠的風,改變的沙丘軌跡,所以每天看着不一樣。
只是這樣無休止的走下去,老鼠也不知道何時纔是頭。
一天,兩天,三天,肖雪帶的水越來越少,眼看只是剩下最後一個水帶,而帶的麪包和肉乾,現在也都所剩無幾。
又是五天過去了,肖雪已經嚴重脫水,嘴脣發白,像是一下又衰老了十幾歲。
但是那所謂湖泊還是沒有出現,好像真像老鼠說的,和尚騙了他們。
晚,沙漠裡終於變得涼爽了一些,小寶站在沙丘看着周圍。
“小鬼,咋辦,要不你去弄點水來?”
老鼠叫慣了小寶和小強,即便小寶已經是鬼仙,他也繼續這樣叫,而兩小鬼也沒有生氣,畢竟都叫了十幾年了。
“算了,這也許是考驗,還沒到最壞的時候。”
小寶搖頭拒絕,而後回頭看了眼坐在地的肖雪,這才繼續道“我剛剛感應了一下,那個所謂的問佛庵,應該在這附近,只是現在已到寒冬。
沙漠本少降水,想要湖泊顯現,根本不可能!
現在只有靠肖雪姐姐的意志,看是不是真向和尚說的,能夠精誠所至、金石爲開。”
小寶冷靜的給老鼠分析道。
老鼠聽了小寶的話,難得的多看了對方兩眼,像是一瞬間感覺對方長大了。
“小鬼,可以啊,竟然看的如此清楚,想不到你突破一次,不僅人長大了,連心智也成熟了不少嘛。”
老鼠兩條後腿站起,靈動的眼睛,也跟着小寶的視線,看向遠處一個沙坳。
說是沙坳,其實是一個周圍底的沙地,但是那個地方的溫度,要其他地方都要底。
而那個位置,是肖雪要找的湖泊所在。
只是現在湖水已乾,沙土在太陽的炙烤下,和周圍其他地方都一樣,所以不仔細觀察的話很難發現。
至於和尚說的綠洲,那更不用說了,現在天寒地凍,即便南方有些地方的草木都開始凋零,更別說這些極北之地!
肖雪盤膝坐在地,正在打坐休息,好在他現在今非昔,放在普通人的話,估計幾天前趴下了。
空曠的無人之地,即便是這寸草不生的沙海,也不太平。
此時在肖雪遠處,有幾條沙蛇,正虎視眈眈的看着她。
不過它們也只能老遠的看看,因爲老鼠這隻大妖的氣息,足以讓它們心驚膽裂。
一夜平安無事,在天剛亮的時候,肖雪在再次睜開眼睛,經過一夜的休整,她看着精神了很多。
老鼠和小寶,在天剛亮的時候,已經消失不見,不知去了何處。
但肖雪一點都不擔心,因爲兩人都有自保的能力。
今天不像昨天,烈陽高照,天空有些陰沉,沙漠之也開始吹起了如同刀子樣的寒風。
每到冬季,西伯利亞冷空氣會席捲而下,沙漠無草木,若是沒有太陽,更加的冰寒刺骨。
可是肖雪並沒有遲疑,而是沿着她已經走了十幾遍的沙路,繼續踏了征程。
十米,百米,千米,風越來越大,肖雪身僅存的靈氣,也都已經消失殆盡,現在的她,是一個普通人。
撲哧.....
唯一可以遮擋脖子的圍巾,在寒風的撕扯下,變成了兩斷。
肖雪也在這股強大勁風的吹打下,從沙丘滾了下去。
看到肖雪在沙丘翻滾,狂風像是極爲的得意,開始發出嗚嗚的聲音,捲起數十米高的黃沙,向着她拍打過去。
“有什麼考驗來吧,我不怕。”
看着那數十米的黃沙席捲而來,肖雪搖晃着站起,並沒有逃跑。
她知道,自己跑不了,也不能跑。
“小丫頭,害怕嗎,害怕了回去吧。”
黃沙在衝到肖雪面前的時候,竟然發出了一個男子的聲音。
“怕,我爲什麼怕,一個連真面目都不敢展示的人,你應該我還怕吧?”
“嘿嘿,你說對了,我能讀到你的內心,你是來找問佛庵的吧?
我知道入口在何處,你只要答應給我一絲靈魂,我帶你去如何?”
黃沙,男子那帶着誘惑的聲音,像是有着無魔力,讓肖雪不由一陣心神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