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色光華極爲柔和,拍打在守護鬼將身上,只是將對方推出祭壇周圍,並沒有重傷對方。
肖羽對玄天閣古玉中的一切都不知情,此時他的身體也跟着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
早已經停止的命星,在這時又一次轉動起來。
黑白相間,如同太極一樣的星河,在丹田中看着格外突兀。
靈嬰雙手掐決,面色嚴肅,看着無比緊張。
若以凡人世界時間來算,肖羽現在已修煉幾百年,但以仙界時間來算,他不過才修煉一年時間。
僅僅一年時間,就從大羅境初期修煉到大羅境中期,這在其他人看來的確有些恐怖。
可這對肖羽來說,他等的太久了。
在肖羽突破的同時,煉心境中風雲大起。
因爲上仙每一次突破,都需要強大的天地仙力,而在這個地方,只有魔氣。
一個黑色漩渦在肖羽頭頂高空凝聚百丈,將四面八方的黑色魔力都捲入其中。
黑色魔力夾雜着白色光點,從肖羽頭頂進入身體,順着他七經八脈,向着丹田迅速凝聚。
肖羽此時非常緊張,他不想用這些魔力突破,但身體卻向是不受控制一般。
以前用仙力突破時速度非常快,但這次好向並沒有那般容易。
無數魔力進入他丹田之後,並沒有進入靈嬰身體,而是被那轉動的星河直接捲入其中。
突破大能時,命星周圍星河化爲一黑一白,形如太極,星核明亮如日月。
只是那時,肖羽還沒有發現造化碑給他帶來的威脅,所以看到星河化爲黑白太極時,還感覺不到什麼危險。
可這次卻不同,自從造化碑的功法在他身體裡藏匿下來之後,肖羽就感覺身體裡如同埋了一顆定時炸彈,隨時都會了結了他的仙途。
隨着越來越多的黑色魔力進入丹田之中,肖羽敏銳的發現,在那些魔力進入星河太極之後,太極每次轉動都會送出一絲白色仙力,融入靈嬰之中。
那白色仙力不知是外面異獸死亡後身體裡飛出的白色光點,還是魔力在太極互轉的過程中再次生成。
只要魔力沒有進入靈嬰,肖羽就不怕自己不受控制,變成被追殺的魔族中人。
察覺到這一絲異變之後,肖羽膽子漸漸大了一些,頭頂的黑色漩渦又一次擴大了許多。
隨着漩渦的擴大,更多的黑色魔力進入他的身體,又被太極捲入其中,而後化爲更多仙力融入靈嬰身體。
隨着越來越多的仙力從太極中分離,進入靈嬰身體,靈嬰也看着好向比以往更加成熟,竟然長大了少許。
在肖羽突破的過程中,六耳鼠中途清醒了一次,當他看到對方頭頂的黑色漩渦時,不由有些驚訝,但不等他說出話來,竟然又一次昏睡過去。
肖羽在煉心境中開始突破,卻不知他們所在的這個地方已經被人全部監視。
黑魔潭,在萬米黑峰之下,因爲這個湖泊並不大,所以習慣被妖界之人稱呼爲潭。
在這個地方,生活着妖界一種極爲古老的生物,大家稱之位胬。
胬全身漆黑,身體細長,長有四足,叫聲如笑。
它們大多生活在較爲寒冷的寒壇之中,因爲其身體中有一種白色的晶石,服用之後能修復舊傷,所以這種異獸經常被人捕殺。
而萬米黑峰,在妖界也叫不歸峰。
傳聞那座黑峰之中,以前有一位得道的妖修,對方實力強大極爲嗜血,只要踏入他的領地,都會化爲白骨,而對方的名字就叫做黑魔。
而黑魔潭,就在不歸峰下方萬米之地,潭水終年都有一層白霜,水中生活胬。
地下萬米之處雖有寒潭,但其實周圍是一個地下溶洞。
這個溶洞有些特別,左邊岩石血紅,如同晶石,鋒利如刀,看着格外鋒利。
右邊岩石如同盾牌,一塊塊的趴在地上,形如蘑菇。
而那些胬就生活在這樣的地方,他們靠吞食地下岩石爲生。
因爲要抵抗嚴寒,所以這種異獸長得非常笨拙。
在妖界這個地方,萬妖都可以修煉得道,所以這個寒潭,也是一個地下世界。
這個寒潭到底有多深無人知道,就連生活在旁邊的胬都不知情。
這個寒潭從上到下如同鐵鍋越來越窄,而在那最下方的位置,此時正有一塊黑色石碑,散發着幽冷的光芒。
不歸峰上方的虛空上,一些腳踏白雲的妖兵正在那裡巡視。
那些妖兵有的頭生雙角,有的背有雙翅,當他們靠近不歸峰時都顯得非常謹慎。
“哎,最近上面讓我們加十倍人手來這裡巡視,到底要找什麼,莫非那傳聞中的黑魔又出來了?”
一位長有獨角的男子小聲問道。
“這個我可不知,我只是聽上面的吩咐來巡視。
想必那黑魔應該早就死了吧,不然妖帝怎麼會讓他在這裡生活如此之久?
對了,你聽說沒,妖帝的幾個皇子好向要進行考覈了,這次妖帝要在他們幾人中間挑選一個接班人。”
背生雙翅的男子小聲道。
“鼠帝是因爲實力強大,其他妖族纔不敢搶奪妖帝之位,若是他的幾個孩子繼承,恐怕用不了多久,九尾狐就會作亂吧?
孔雀仗着佛門有人,一直對帝位虎視眈眈,這下妖界要有好戲看了。”
兩隻小妖一邊說着話,一邊踏着雲彩在周圍胡亂竄動。
他們完全不知,自己的話竟然被別人全部聽在耳中。
此時在鼠帝城中,大地之母和鼠帝兩人正相對而坐,在他們面前的條案上放着一盆清水,清水中正傳出剛纔那兩位小妖說的一番話。
鼠帝是一位中年男子,對方帶着高冠,留着長鬚,看着格外嚴肅。
聽到兩位小妖說的話,鼠帝臉上表情沒有絲毫動容之色,這些年來,他聽到這樣的話太多了。
若是每一人他都將之擊殺,那恐怕已經死了數十萬之多的妖族中人。
“鼠帝,莫非你要在他們中間選繼承人了?”
大地之母有些疑惑的問道。
鼠帝聞言,不由輕聲一嘆,而後他伸手在面前的水盆上面輕輕一摸,裡面的畫面頓時消失。
“這個位置早晚都是要傳下去的,之前他們的話你也聽到了,傳位的確是真的。”
說到此處,鼠帝起身來到窗前,對方看着窗外雲捲雲舒,好向陷入了回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