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婢長袖飛來,土地公一手拿木杖,一手拿印綬,沒有絲毫的畏懼,在長袖飛來的瞬間,手木杖一擊而出,和長袖撞在一起,長袖當即縮了回去。
而在山神拿出印綬的時候,前山的植物,都像是有所感應,都開始不停的搖晃着枝椏,微微向着土地廟的方向傾斜。
一些乾枯的樹藤,開始慢慢變長,順着周圍山壁,向着土地廟的方向涌來。
幾個轎伕衝向穿山甲,但他們修爲太低,每一次靠近穿山甲,都會被一陳黃色妖氣彈飛出去。
至於哪位白衣女鬼,到現在還沒有動手,只是在一邊看着,觀察土地和山神的攻擊。
幾鬼,只有女婢的攻擊較強,但她和土地公起來,還是要差一些。
“老傢伙,把東西交出來”。
女婢陰冷一笑,而後身體一動,身體飄在半空,一頭長髮無風自動,化成一條條長鞭,對着周圍的神像抽打了過去。
但土地的速度更快,手印綬高高舉起,嘴裡唸唸有詞,一時間,周圍的泥巴塑像都開始動了起來。
土地威能,只要是在自己地盤的東西,都能被他驅使,哪怕是塑像。
緊接着,所有塑像都開始快速下沉,像是塌陷了一般,不到兩個呼吸的功夫,周圍的泥巴塑像都已經陷入了泥土之。
“沒用的,算你保護了塑像,但你自己的呢?哈哈…”。
女鬼得意的大笑,接着一束長髮飛出,轟在土地公的塑像,原本是泥巴做成的土地塑像,在對方這一擊之下,竟然咔嚓一聲,裂開了一條裂縫,隨後裂成兩半。
法身被毀,土地公面色大變,隨後他手的土地印綬慢慢變小,隨後直接消失不見。
土地法身,是土地的容身之地,若是塑像被毀,那代表土地離開,或者土地死亡,那麼這裡的印綬,自然要被收回去。
“妖孽,我和你拼了”。
印綬是土地辛辛苦苦幾年,纔得到手,現在法身被毀,印綬消失,土地威能減少一半,這一切的罪魁都是這兩個女鬼。
“妖孽,我和你拼了”。
土地一聲大喝,兩條胳膊向擡起,如同古時候百姓祭天一樣,緊接土地廟外的泥土不停翻滾,一道道黃色土浪向着土地公身前匯聚而去。
一時間,土地廟裡黃土遮天,到處都充滿了黃色的泥土氣息。
黃色土浪在土地公周圍形成了一道道黃色長劍,對着一羣鬼魂飛射而去。
“老傢伙,不錯呀,竟然能用地氣攻擊,不過你的攻擊太弱了”。
紅衣女鬼得意的大笑,身涌出一股陰氣,化成一根長鞭,隨後被女子一把抓在手裡,接着對方不停的旋轉長鞭,那些土黃色的長劍,剛一飛到紅衣女鬼身前,被長鞭攪成粉碎。
土黃色長劍被女鬼順腳攪碎,土地公面色大變,身體要像後退去,但在這時,紅衣女子手裡的長鞭,一閃而出,直接抽在土地公身,將土地打退到了牆角。
於此同時,一條條樹藤從房門外涌入,不過樹藤剛進入土地廟,被門口的白衣女子長袖一揮,全部切割成好幾段。
“先殺了山神,奪了他的山神印綬”。
土地受傷,山神在哪裡苦苦支撐,但修爲太低,身妖氣支撐印綬,也越來越淡,此時也支撐不了多久。
“呦…呦呦…”。
穿山甲發出了一陣陣急切的聲音,像是在召喚什麼,聲音很急促,在山林裡裡傳盪開來。
在穿山甲聲音傳出的瞬間,後山的一處山巔,一個黑衣老者一閃而出,接着身形一動,消失在原地。
肖羽之前因爲在村口,距離半山的土地廟還有一段距離,所以現在只趕到山下,當聽見穿山甲的叫聲時,肖羽心裡不由咯噔一下,腳下的速度驟然變快,一閃之下,已經跑出去幾十米。
“山神,你別叫了,你一個三百年的小妖,根本不是我們的對手,還是乖乖交出印綬,回去好好修煉,三年之後,我自然會還給你”。
穿山甲像是聽懂了白衣女子的話,發出呦呦的叫聲,緊接着嘴巴一張,將頭頂的印綬一口吞入肚,接着身形驟然變大,從原本兩尺多長,變成了半米大小,身鱗片都快速豎了起來,尾巴高高揚起,像是一條黑色長鞭,高高的舉在頭頂。
“還挺兇,等殺了你,看你還兇的起來”。
紅衣女子前一步,站在哪裡看着穿山甲,四個轎伕站在兩邊,臉沒有絲毫異樣。
在這時,土地廟外,兩人一閃而入,讓在場的幾鬼都是一驚。
從發現女鬼到現在,也過了不到半個小時,但是這半個小時的時間,土地廟裡已經是狼藉一片。
肖羽看着滿是狼藉的土地廟,不由心一驚,這位土地公,來這裡已經有六七年時間,算是這裡的老幹部了,竟然會被女鬼將雕塑都打破,看來這女鬼也不是善類。
“各位,欺負我石磨村的土地山神,是不是太過分了?”
肖羽幾個女鬼,一臉冷漠的道。
幾鬼原本以爲肖羽無法看到她們,現在聽到女鬼說話,都是心一驚,那站在門口的白衣女子,只是黛眉一挑,隨後在肖羽身下打量一陣。
“你是誰,爲何會看到我們?難道你想管閒事不成?”
白衣女鬼一擺手,那圍在穿山甲周圍的幾鬼,都迅速向着後面退了回來。
土地公被打傷站在角落裡,當看到肖羽時,頓時大喜,連忙迎了出來。
“肖道長,這妖孽要搶奪土地廟,還望你主持公道”。
肖羽看了眼土地公,隨即笑道“土地只管回去休息便是,這裡交給我了”。
從土地身的氣息來看,明顯是受了傷,而且傷勢不輕,所以肖羽不想讓他在來幫忙。
況且小時候,這裡土地婆被殺,土地生機消失,害的好幾年不能種植,所以這樣的事,現在不能在發生。
“好,那有勞道長了”。
土地拱手一禮,接着嘴裡唸唸有詞,隨着他咒語的傳出,那原本裂成兩半的土地雕塑,慢慢立了起來,接着靠在一起,變成了原來的樣子,只是外部掉了很多油漆,看着較腐爛。
土地身形一閃,消失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