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船越靠越近,情況也看得十分清楚起來,正是一股河匪截下了這艘貨船,企圖登船行搶,船上的武師護衛正已箭矢長槍阻擋河匪上船。
雙方弓箭對射已經互有死傷,不時有人受傷落水,
“幫忙。”船老闆不加思索地大手一揮,船上一衆夥計打扮地武師護衛們,迅速抄起得手的傢伙事,站在船舷上準備出手相助。
就在此時船尾突然傳來一陣驚呼聲,原來在大船後面突然出現了幾十艘小船正迅速向大船靠了過來。每條小船上那個均佔有三到五名不等的漁家漢子打扮的河匪。
“護船,”船老闆顯然也是一名真元境的好手,話一出口,身形一縱,人已經向船尾飛身趕去。
而此刻,幾名身手高強河匪已然從小船上飛身縱起向大船上撲來,人在空中個個雙手連揚,打出一蓬蓬細如牛毛的飛針。
啊,幾名力行境的武師護衛淬不及防中招倒地,五名河匪飛身躍上船尾,紛紛抽出一柄彎刀與衆武師護衛戰到一處,船下的一衆河匪更是紛紛揚起鉤槍向船上攀爬而來。
殺,船老闆此刻已然殺到,手中的寬背大刀橫斬一名河匪的肋下。那名河匪身手也是高強,腰身一擰轉到一旁,手中彎刀順勢遞向船老闆的小腹。
船老闆急側身行寬背大刀連忙回防向外一磕,鐺,火花四射,人影一分,隨即在一次揉身而上。鐺,又是一記硬拼,緊接着便是一陣狠命的狂殺。
此刻,船老闆一方明顯處於劣勢,此時已經有四五十名河匪爬上了船來加入戰團,“老少爺們抄傢伙動手,拼一個夠本拼兩個賺一個啊。”
隨着爬上船來的河匪越來越多,船上的客商已然有人遭了毒手。
在一名老客商的振臂一呼之下,船上的客商們一時間羣情激奮,紛紛抄起能用傢伙事向河匪撲去。一場力量懸殊的亂戰在此刻拉開了他血腥的一幕。
唰,一名不長眼的河匪見洛炎個子不大一副弱不禁風好欺負的樣子,一舉手中的單刀飛撲了過來,舉手一刀斜劈洛炎的額面門。
砰,嗖。那名河匪還未明白怎麼回事,便被洛炎擡腿一腳踢出了船外。
“真是個不長眼的東西。”洛炎怒罵了一聲,又迅速揮出一拳把另一名不長眼的河匪擊出船外。
“弟兄們,這裡有一個硬點……”這名河匪話未說完,便被洛炎飛起一腳踹落船下。
呼啦啦,洛炎這一展身手,頓時引來十餘個河匪的關注,一個個揮舞着刀槍嚎叫着衝了過來。
洛炎哈哈一笑,腳下一浮飄身而上,一拳打蒙一個,一腳踹飛兩個,眨眼功夫十幾名河匪已然全部飛落船下。
洛炎既然已經出手,便沒有停下里的意思,身形一展猶如鬼魅掠影,船上的河匪前一刻還在追殺着一名客商,下一刻便已經莫名其妙地落進了河中。
轉眼工夫近百名爬上船來河匪被洛炎拳打腳踢地弄下了船去,
“真他孃的不長眼睛,不知道你家小爺在這大船之上嗎?”洛炎惡狠狠爆了一句粗口。
一聲厲嘯突然響起,在不遠處的河面一葉小舟如飛而來,小舟上面一名身穿灰色大袍的中年男子,已然飛身而起。
“何方小兒,沒竟敢在此攪了你家大爺的好事,納命來吧?”
“去你*媽的。”那來人一句何方小兒,立即惹起洛炎的怒氣。未等那中年男子飛上船來,腰身一挺已然飛身而起,一腳踹向那名中年男子的胸口。
“好身手。”來人大讚一聲,身形凌空一轉,落身河面之上,腳尖一點水面,再一次飛身而起向大船上落去,一身修爲竟也在神武境後期。
洛炎一腳踹空便已知來了高手,身形一沉,在雙腳與河水似觸未挨之際,左手真氣一吐,激起一條水箭,直追那中年男子的身後。
而那中年男子身形剛起,突聞身後異物破風之聲,哈哈一笑雙臂一振,身形立時躥升一丈有餘,再次向大船上落去。
“輕功不錯嘛。”洛炎雙腳一踏水面,那河水竟迅速向四下一分,呼啦一聲,水花四濺洛炎好似真力不濟**落水。
“看似不錯,哼,也不過如此而已。”此時那中年男子早已落身船上,回身一看正巧是洛炎失足落水之際。
中年男子話音未落,嗖的一聲,一條人影從水中飛了出來,同時揮出兩條水箭向中年男子撞來,
“哦,”中年男子驚疑一聲大袖一揮,兩條水箭未等近身,便被被一股無形的氣浪毀於頃刻之間。
“來者何人,可敢給你家小爺報上名來。”
洛炎提氣凝神立身水面之上,一聲大喝之下猶如晴空打了一個霹靂一般,震的四周的河匪雙耳嗡嗡作響,哪裡還能聽得到什麼聲音。
“好深厚的內力。”中年男子暗中讚道。
“汾河幫巡遊使,林唐便是。”林唐見那頭戴斗笠的少年雖然凝身水面之上,但腳下河水卻如往常一般滔滔而流,光這份輕身功夫便已經讓在江湖上,有絕地飛鷹之稱林唐大感不如。
林堂心道:“這少年輕功如此絕妙,一身修爲應在我林堂之上,不知道是那一路的高手?”
“汾河幫,這汾河之上什麼時候有了這麼一個幫會。”船老大裝着膽兒問了一句。
汾河幫巡遊使林唐大聲說道:“我汾河幫剛剛成立月餘的時間。已然一統這汾河水域各路好漢三萬於衆。從這個月起凡途徑汾河流域的船隻不論大小,每經我汾河一次一律繳納紋一銀千兩。上個月不是已經有人通知過你了嗎?”
“每次一千兩,你乾脆殺了我們的了。”船老闆在一旁怒喝了一聲。
林唐冷哼了一聲,袍袖一揮蕩起一股勁風,砰地一聲把船老闆從船尾一舉轟到船頭,差一點就跌落船下。
那船老闆真元境的修爲也是不弱,噌的一下彈身而起,緊接着,噗,的一聲,噴出一口鮮血隨後撲通一聲仰面栽倒,萎縮在船板之上,顯然已經是受了不輕的內傷。
唰,洛炎見這林唐出手如此狠辣,當下也不言語,雙腳一踏水面,飛身縱起,右手銀光一閃,寶槍銀龍立時蕩起漫天槍影罩向林唐。
咦,林唐頓時驚呼一聲,向船頭急掠而去。
“哪裡走。”洛炎暴喝一聲,手中銀槍一抖,在神龍蕩八荒之後,洛家槍法中的金龍八連刺逆施而出。
扎扎扎,我在扎,一連八槍一槍快似一槍,形成八重槍形的氣浪飛刺林唐身前要害。林唐的身手也是高強雖然被洛炎一連八槍逼下船去,但雙臂一振好似蒼鷹翱翔一般,在空中一個迴旋過後再次踏足船板之上。
“洛公子,暫且停手,在下有話要說。”林唐突然大聲呼道,更是在洛炎銀槍在此次刺來之際,竟向洛炎彎身施了一禮。
洛炎未料到這汾河幫的巡遊使林唐會有如此一番動作,急忙抽槍換式左手一揚,砰,在林唐的右肩頭拍了一掌,林唐悶哼一聲硬生生地接了下來。
洛炎這一掌的力道雖然只有五六成的內力,但以目前他感靈境後期巔峰的修爲,仍讓林唐受傷不輕,
“洛公子,可知道我家幫主是誰。”林唐擦去嘴角的血跡,恭敬地站在洛炎身前。
洛炎搖了搖頭道:“不清楚。難道是我洛炎認識的人?”
林唐上前一步,貼在洛炎的耳邊小聲說道:“就是公子您啊!”
啊,洛炎驚呼一聲臉色立變,而那林唐卻在此時又道:“林唐曾在半年之前承蒙洛瑾姑娘出手相救一命,又承蒙洛姑娘擡愛在月餘前添掌汾河幫巡遊使一職。並負責暗中打探公子您的下落。”
洛炎聽這林唐已然搬出姐姐洛瑾,想必此人定是姐姐的心腹之人,當即說道:“如此說來,我家姐姐便是這汾河幫的幕後主使了。不知道我家姐姐現在何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