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祖和古祖作爲與天祖同一代的古老存在，他們的實力自然是毋庸置疑。
而且隨着時間的流逝，他們的實力也是不斷在提升。
“這個時代果然很好，紀元將要破碎，規則也是開始放鬆，導致我們的桎梏也是小了很多……”古祖驚歎。
“對啊，可惜紀元太不友好。”
此地是真祖與古祖開闢的無道空間，除了他們本身的力量，此地再無任何一絲道。
如此做法，可隔絕任何人的探查。
真祖和古祖有自信，此地無人能尋到！
當然，他們如此做還是想防備陳然，畢竟之前陳然可是追了他們一路。
“那陳然和萬佛區域應該鬥上，不知現在如何了。”真祖開口，帶着一絲譏諷。
“他應該知道那是天道的佈局，不過他既然選擇對上，那自然是有覺悟了。“古祖譏笑。
“很快他就會知道這有多愚蠢，弱者死亡，強者生存。想要庇護弱者，成爲英雄，註定不得善終！”真祖開口。
“他很快就會感受到天道的恐怖，我們靜靜看着就是。”古祖也是開口。
不過也就在此刻。
“哧！”
這片空間被撕裂。
兩隻手向兩邊撐開，隨即一道身影走了進來。
“是否去見天道前，兩位可否跟我講解講解天道有多強？”
陳然出現在此地，眼眸淡然。
不過在兩祖看來，卻是帶着些許譏諷。
他們瞳孔劇烈收縮。
陳然…怎麼可能尋到此地？
這應該是根本不可能的！
兩祖汗毛都是倒豎。
此時此刻…陳然不該在於萬佛區域大戰麼？
但…卻是出現在了這裡。
兩祖敏銳的感覺到了此事的詭異…以及危險！
“不想回答我麼？”陳然一笑：“也好，等到見到天道，我自然就清楚了，希望他能給我些驚喜。”
繼而。
陳然一甩，兩道身影出現。
“你們…應該很疑惑我爲何能找到你們吧？”陳然盯着兩祖。
這兩道身影，正是他們的分身。
之前陳然將其禁錮，很容易就能順着氣息找到本尊！
兩祖臉色大變。
之前他們已經確認分身已死，但顯然他們想多了。
“該死！”
兩祖眼神陰沉。
陳然掌控這兩道分身，也就意味着他們怎麼躲藏，都能被陳然給揪出來！
這，絕對是危險，也是他們不想看到的！
“你們是不是很害怕？”陳然笑了笑，隨着大戰臨近，他的心態倒是越發平和了，以至於都是願意和這兩個敵人多說幾句。
兩祖臉色不好看，但下一刻他們瞳孔又是一縮。
因陳然…直接捏碎了他們的兩道分身！
這算什麼？
欲擒故縱，迷惑我們？
還是……
兩祖有了不好的預感，自然不會蠢到以爲陳然會放過他們。
“你想要做什麼！”兩祖冷喝。
“要的不多，兩位身體可否借我一用？”陳然笑問。
兩人一寒，隨即大怒。
他們…好歹是初祖，好歹是這麼紀元最初誕生的生靈！
而陳然只是這個時代的存在，只是踩了狗屎運！
他陳然…憑什麼如此囂張？
“你真當我們兩個可以任你揉捏？”真祖冰冷道。
“嗯，我就是這麼想的，所以來找你們了。”陳然坦誠！
“狂妄！”
“愚蠢！”
兩祖呵斥。
“說的有些多了，現在你們可以決定是逃走，還是和我鬥一鬥。”陳然卻是一笑。
兩祖對視，皆是看到了彼此眼中的憤怒。
“動手！”
幾乎沒有絲毫猶豫，兩祖就是動手。
這裡是他們的空間，他們的實力自然也是會大幅度提升。
“當初在混沌區域，那是你的地盤，我們鬥不過你！但這裡，是我們的地盤！”
真祖和古祖直接動手。
他們不愧初祖之稱，實力比之其他頂尖強者要強大太多！
不過……
任憑他們氣勢如虹，陳然依舊巋然不動。
“我覺得，我應該告訴你們一個秘密。”陳然忽然道。
“什麼？”兩祖一震，看到陳然閒庭信步般向他們走來，絲毫不受此地道壓，氣勢的影響。
“那就是…我的道早已凌駕你們！”
陳然…動手了。
他出現在真祖面前。
“你號稱因果？”陳然問，大手一揮間因果之力漫天，直接碾壓了真祖的道。
大道如天！
陳然修混沌，修萬道，因果…自然也是其中之一。
“怎麼可能？”真祖失聲。
他修了一輩子的道…竟是輸給了陳然。
這是他無法相信，更無法接受的！
“不！不可能！”
真祖大吼，頭頂出現一枚道果，蘊含他一生之道。
陳然依舊神情淡然。
“你真的覺得你懂了因果？”陳然一笑。
他手輕輕一揮，真祖頭頂道果竟是開花。
真祖一呆。
他的道果…已是成熟，爲何還會開花？
這不就意味着他的道還未完整？
“若你真懂因果，就不會執迷不悟了。”陳然揮手，真祖轟然倒退。
繼而，陳然看向古祖。
“我記得，你自稱永恆！”陳然道。
“你覺得你也能破我的道？”古祖厲喝，神色肅然的都有些猙獰。
“唰！”
古祖瞬間站於起點與終點之間。
這是永恆之道。
永遠站在起點，便是永恆不朽！
可惜…古祖未曾做到。
“你……”古祖開口，但卻是一呆。
因…陳然消失不見了。
“我在你身後。”
陳然幽幽開口。
古祖轉身，頓時看到陳然站在起點，永恆不朽。
“怎麼可能？”古祖失聲。
“我說了，我的道超越了你們。”陳然開口：“既然不在一個境界，我看到的，你們自然看不到。”
陳然忽然又出現在終點，白髮蒼蒼，卻道骨仙風。
“你們以爲的盡頭，巔峰，在我看來卻僅僅是起點。”
陳然又是出現古祖前面，恢復樣貌，直接將古祖轟飛。
“你！”
古祖和真祖大駭。
“兩位，還不準備跑麼？”陳然一笑。
“機會…可不等人！”
兩祖對視。
“跑！”
幾乎沒有絲毫猶豫，兩祖就是破開這空間，向遠處跑去。
“若是天祖，絕不會跑。所以，你們也永遠不如天祖。”
陳然搖頭一笑，追了過去。
接下來五年。
兩祖怒火滔天，卻也莫名絕望！
因陳然…滿諸天的追殺他們。
每當他們覺得已經擺脫陳然時，他總會出現！
真祖和古祖作爲初誕生的生靈，自然強大，近乎不死！
天道無法滅除。
除了紀元之威，很少有能威脅到他們的！
但此刻，他們有種即將死去的錯覺。
不知過去多久。
真祖和古祖逃到了諸天邊緣。
諸天可有盡頭。
大部分人無法給出答案。
但…諸天自然也會有盡頭。
此時此刻。
真祖和古祖絕望了。
在他們前面，陳然的身影出現。
“你不可能這麼強！”真祖滿是不信。
陳然對付他們，就像對付孩童！
這是不可思議的！
“我說了，我的道已經凌駕於你們。”陳然冷笑，八方諸天之力浩蕩，開始泯滅兩祖的身魂。
“啊啊啊！”
兩祖都是忍不住慘叫。
其實在一定程度上，他們是不懼死亡的！
達到他們這等高度，什麼沒經歷過？
但讓他們無法接受的是，這般憋屈的死去。
而也正因此，他們越發深切感受到了死亡的恐懼。
陳然冷眼看着。
“大道沒了，生命也就沒了。你們的道，到盡頭了。”他冷漠開口，剝奪了他們的大道。
“不！”
兩祖淒厲大叫，徹底絕望。
不過也就在此刻。
一切…支離破碎。
他們依舊還在之前的空間。
陳然…也依然站在他們前面，一切都不曾改變。
兩祖對視，驚駭驚疑。
之前一切…都是夢？
“你們覺得是夢？”陳然嘴角泛起冷笑。
“轟！”
天地大動。
真祖和古祖的大道在崩碎。
“你！“
兩祖大駭。
而下一刻。
他們變得極其憤怒，面孔都是猙獰。
“你騙我們！”
之前的追殺，陳然的出手，都是幻覺，只是陳然在瓦解他們的大道意志！
之前沒有感覺出來，但此刻兩祖很快反應過來！
陳然…顯然沒有幻覺中那般強大！
他如此做，是要瓦解他們的大道意志！
而意志一毀，大道成了無根之水，自然容易破碎。
他們幡然醒悟，卻也更爲絕望，憤怒。
因他們的道…真的開始瓦解了。
陳然肉身無限膨脹，低頭看兩祖！
“你們的存在，對諸天有弊無益！所以，請死！”
陳然淡漠開口，開始弒祖！
……
時間如流水，轉眼過了兩年。
陳然那道意志依舊留在仙魔長城。
他高坐長城之上，眼眸蒼茫的望着遠方。
他…在等着什麼。
“姐，小叔在幹嘛啊。”不遠處的下方，陳華望着一旁思然。
思然還沒說，繡鳶就搶着道：“弟弟在悟道。”
“不，父親在神遊。”思然反駁。
“不可能，弟弟一定是在悟什麼今天動地的道！”繡鳶堅持。
“那我怎麼感覺不出來？”陳華好奇道。
“你要是能感覺出來，才見了鬼。”思然呵呵笑。
陳華訕訕一笑。
“不，不，你們都錯了。”萬生神秘莫測的走來。
“那你說是什麼？”
“老爹…是在想人！”萬生神秘道。
“想什麼人？”一衆小屁孩一臉好奇，都湊了過來。
“當然是女……”萬生賤賤一笑，但下一刻就是戛然而止。
上方虛無…徒然撕裂出一道口子。
“我你妹啊！”萬生失聲罵。兩具好似世界般遮天蔽日的屍體…轟然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