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對越雲風來說是個喜慶的日子。
在經過多年的努力過後,他終於得償所願,除掉了所有的對頭,成功奪回了越家的一切。
今天,就在這個喜慶的日子裡,他將登堂入室,接受四時之國的朝賀,成爲天下矚目的青龍星帝。
可謂的是,意氣風發。
早早的,就在築香小院的侍女伺候下,換上了新準備的龍袍,這便要去往皇宮之中,接受萬民朝拜。
越雲風的心情難言的舒暢,昨晚小小的不快也都被拋之腦後。
昔日曾經朝夕相伴的明兒也伺候在一旁,笑問:“主人,以後是不是該稱呼你做陛下了?”
越雲風擺手道:“場面上總是要應承一下的,不過私下裡你可以繼續叫我主人,這個稱呼我喜歡。”
帶着得意的狂笑,離開住處,在門外早有趙大、錢二、張三、李四、荀五、孫六等人守候。
見到越雲風出來,齊齊歡呼,擺開陣勢,簇擁着他向皇宮進發。
越雲風翻身上馬,卻和過來迎接自己的慕容求、南宮覺等人打招呼說:“諸位兄弟不必拘謹,雲風我雖然當了皇帝,也不會忘本。咱們以前吃過了苦,以後卻要再一起去享福,大家都打起精神,準備着論功行賞吧。”
慕容求等人卻是各自微笑,這些人跟他一路走來,對於今天發生的一切也頗感意外。
有些人還猶似沒有回味過來一般,正在夢中,但是歡呼雀躍的亦不在少數。
趙大六人在前面開路,那叫一個趾高氣揚,鳴鑼開道,耀武揚威,只在衆百姓羨慕的目光之中,將隊伍開進到了皇宮外面。
越雲風翻身下馬,卻見到武天慈、慕容恨這些人全在門外等候,此刻正一字排開,靜候越雲風的到來。
當下擺手說道:“衆位叔父不必太過拘禮,咱們還是進去說話。”
衆人紛紛應承,隨着越雲風的步伐,逐一進入大殿,望着那殿宇之中,最爲耀目的龍椅,越雲風的臉上露出難言的一絲笑意。
他在衆目睽睽之下,坐了上去,整個過程刻意得那麼舒緩,又刻意得那麼給力。
越雲風長長吐了口氣,果然這主宰天下的龍椅,坐起來就是不一樣,清了清嗓子說道:“列位,閒話咱們就不說了。如今驅除了叛逆,重張朝綱,列位卿家都有哪些意見,全都說上來吧。”
重臣議論紛紛,尤其是那朝中的文臣,更是爭先恐後地要向越雲風獻策。
武天慈和慕容恨一皺眉說:“亂什麼?少帝新登基,事務還須慢慢熟悉,你們一個個來,推舉出代表,撿重點的說。”
當下那些人安靜了許多,有人開始提出五花八門的建議,又是什麼大赦天下,又是什麼改換國號,一時間還真是名目繁多。
越雲風目光如炬,只聽了一會兒就已猜到這些不過是繁文縟節,根本不值得去細細追究。
因此擺手說道:“哎,國號什麼的,沒有必要去改。青龍星域依舊還是青龍星域,我依舊是做我的星帝,按我爺爺那輩來排,我便是青龍三世好了。至於大赦天下,完全沒有必要,免得有人心存僥倖,放出去又爲禍人間。着令各個星系整治吏治,翻查舊案,本帝會親自巡視地方,凡有冤假錯案,一律嚴懲不貸。”
這麼一說,幾句話的功夫,就把那些人亂七八糟的意見,全都給解決了。
慕容求和武天慈還有諸葛霸天等人,在下面看得卻是紛紛點頭,越雲風果然不同凡響,是有他爺爺當年的風範。
武天慈隨後說:“陛下聖明,懂得無爲之治,實乃絕世星空的福氣。臣武天慈認爲,目前最重要的乃是兩件要事,一爲備戰,嚴防其他三個星域趁勢作亂,也做好將來統一四大星域的打算,二爲恢復民生,以往白豫川在世之時,窮兵黷武,荒廢了民生,如今應該倡導士農工商並重,以壯大我青龍星域的實力。”
越雲風點點頭說:“武叔叔這個提議不過,第一條咱們之前已經商量過了,接下來就是具體實施下去,將青龍星域原本分散的勢力,聯合起來,共同禦敵,至於第二條,我有個建議,恢復民生是好,且不可助長商人的市儈之氣。一定注重誠信,以信待人,咱們可以將武學院的作用發揮出來,爲我青龍星域的子民,倡導自由博愛之風。”
這番話,就有些尋常人難以接受的大道理了。
慕容求等人都是暗中尋思着越雲風的意圖,忽然卻又有人說道:“雲風少主,如今大事已定。別的都已塵埃落定,卻還有一件事,須得立刻解決。”
不想卻是樑傲和龍將軍站出來說:“那就是關於青龍星域的正統之爭,衆所周知,在之前嵐帝篡奪了權位,和白豫川一同把持朝政,如今白豫川已經伏誅,羅嵐卻消失不見,是否也應該給天下人一個交待。”
越雲風聞此言,臉色卻是微微一變,這兩個傢伙好事不提,偏偏當衆說出這件事,分明是要自己難堪。
竟是冷笑一聲說:“嵐帝已經仙遊,我是她轉世投胎的兒子,怎麼二位院長是想要拿我開刀嗎?”
龍將軍和樑傲雖然也是成名已久的人物,面對此刻的越雲風逼問,竟也有小小的惶恐,因而竟是互相對望一眼說道:“我等非是這個意思,只是想提醒各位,在這個帝都之內,有資格繼承皇位不止越雲風一人,昔日蘇家後人蘇文兒身上也留着越家的血脈,她也有資格競爭這個地位。”
聽到這裡,越雲風已經明白了,這二人是被人揣掇着要拆自己的臺,不由冷笑:“就算羅嵐是我母親又如何,只要我身上有越家的血脈就足夠了。況且,我是越家的轉世靈童,乃是當年我爺爺越蒼穹親自安排下的天命之子,難道你們還想質疑我爺爺的決定嗎?”
這番話氣場十足,就連慕容求和武天慈也感受到越雲風那非比尋常的怒意,當下不由都退立到一旁說:“少主息怒,這件事還得從長計議,況且嵐帝纔去,難道又要一個女子登基嗎?”
然後龍將軍和樑傲話已出口,等於是沒有了退路,此時也依舊不爲所動地說道:“這個只怕是死無對證吧,誰人又能證明越雲風你就是真的轉世靈童,依我們說蘇文兒纔是真正的靈童,你卻是假冒的。”
越雲風聽他們說出這等話,終於明白了事情沒這麼簡單,有人在背後給他們只招,否則不會這麼大膽子。
隨即向大殿內望去,卻見到皇普清也位列其中,一直沒有言語,便去問道:“皇普大叔,你一直沒有表示,這件事怎麼看?”
皇普清走出來,微微笑道:“其實,事情也好辦,只要雲風你能找來明證,證明你的身份自然能堵上其他人的嘴。可惜,司空晨不在帝都,否則由他來說明一切最好不過。”
“那麼好,我就找來司空師父給你們個明白。”越雲風隨即走到大殿之上,望着人羣中各異的表情,無所顧忌地說道,“今日質疑我的人,會讓你們死個明白的。”
然後,大步走過皇普清等人身邊,最後喊道:“散會去吧!”
越雲風離開了宮殿,心中就開始了盤算,皇普清明顯是這件事的幕後主腦,對方看來想奪自己的權。
不過區區幾個人就想有所作爲,自己連白豫川都給扳倒了,他們又算什麼?
當即和趙大幾人會合了,這便吩咐他們四下去打探司空晨的下落,自從當初司空晨被蘇文兒暗算之後,就
一直沒有露面。
越雲風曾經託人去打探他的下落,以爲是和回到青龍星域邊緣行星上養傷了,目前看來似乎有些不妙。
當晚,他就在皇宮內住下,安排好長豐肖海等人爲自己傳遞消息,慕容求和南宮覺也都派了出去,仔細打探司空晨可能的下落。
蘇文兒則被他安置在隔別行宮內,由築香小院的侍女看護,不得隨意離開。
到了入夜,終於有了消息,說是司空晨好像出現在郊外,似在刻意隱藏行蹤。
越雲風懷疑他似乎在躲避什麼,看來只有隻身過去和他見一面,當即動身出門之時,吩咐看守的侍女把守好蘇文兒的房間,不得讓外人和她有所接觸。
衆侍女領命,恭送越雲風離開,他卻和來傳信的長豐各自騎了一匹快馬,飛也似的去往郊外。
路上卻問其他人爲何不見回來,長豐說:“今個事情有點兒怪,仁雄和肖海的父母都被接來了帝都,說要找他們商量家事。慕容求和南宮覺也各自有事被絆住了,本來我也是被家裡的叔父纏住脫不開身,後來趙大他們替我去處理了,方纔得以脫身。”
越雲風聽到這裡,頓覺奇怪,怎麼着事情都趕到一處了,忽然從馬背上一下跳起,將長豐拉住飛到了遠處:“你老實交代,是不是受了什麼人要挾?事情不可能這麼湊巧,到底是何緣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