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條河流通體漆黑無比，如同墨汁，但不知道爲什麼，秦風總有一種神魂彷彿要沉溺於其中的感覺。
如同回到母體的懷抱之中。
這條河並不寬，在狹小的洞穴之中流淌，看起來不過十數米左右。
但站在洞口，秦風卻風感覺到了一絲深沉，乃至於無法壓在心頭，自身如同螻蟻一般的感覺。
若是捲入其中，必然是兇險無比。
這條河周圍，似乎有一股股無形的黑暗薄霧，濛濛融入洞壁的感覺。
看到這種情形，秦風腦海之中響起一個流傳在無盡虛空之中的傳聞。
傳聞之中，在無盡的虛空之中有一條河流，這一條河流叫做虛空母河，它是所有世界的母親河。
每一次這條母親河的出現，便是意味着一個高等巨型世界的出現，或者一個不朽完美宇宙的出現。
有人因此將它尊爲不朽母河。
視爲無數世界，無盡維度的灌溉而出的母親河。
在混沌之中，有不少的偉岸存在曾經試圖追逐，解開不朽母河的奧秘，但都失敗了，而且無一是徹底失蹤了，再沒有出現過。
這是一條十分神秘的河流。
眼前這條深藏於虛空古洞之後的河流，極有可能便是那傳說之中的虛空母河。
至於到底是不是，秦風覺得這可以驗證一番。
微微看了一眼周圍，肉眼看起來極其普通，普通石洞，普通的河流。
秦風試圖用神念掃視。
神念不僅僅是能夠看的更遠，通常是能夠透過現象看出本質，以秦風現在的神念，完全能夠從山壁之中分析出土壤中土之元氣的含量成分，乃至從突然追溯到這塊突然數百年，數萬年，乃至數十萬年之中變化，乃至於路過的生靈。
然而神念試探的結果，令人吃驚，秦風的神念探入周圍，宛若被吸住了，如同嗦麪條，將他的神念吸入其中。
秦風連忙斬斷這種連接，否則這般下去，他遲早會神魂衰竭，直接隕落在此。
秦風臉色有些沉重。
這黑漆漆的河流，這種特性很符合虛空母河的一種特種。
消融。
消融一切，傳聞就是最頂尖的強者，肉身進入虛空母河，也會連聖軀，神魂一起被徹底消融。
但秦風好還是有些不大死心，微微沉吟，他大袖一揮，一股靈光浮動，十幾道亂七八糟的光華出現在身前。
刀槍斧鉞，鏡塔石印皆有，諸般神兵。
這是在擊殺一部分強者，從對方身上搜羅的一部分戰利品，這些亂七八糟的兵器，其中品質好的，秦風全部留給了三大神後，以及幾位記名弟子。
這留下來的一部分，雖然是次品貨，但也是威力不凡。
秦風目光落在一柄大斧子之上，這是某位強大永恆的收藏品，一件殘破的先天靈寶，偉力不俗，丟給某位創世神，很有可能令開天成道的壓力，減少數成以上。
這種東西，對於許多神級強者，都是頗爲寶貴的，但是對於秦風而言已經是垃圾。
這種東西，如果需要，花費了一些力氣與時間，可以直接造化千百把。
流光一閃，石斧哧溜一聲沒入漆黑色河流之中，秦風肉眼目光之中，在拋出洞口的上空的時候，便是看到石斧在短時間之內突然一寸寸消融。
秦風眯着眼睛。
目光之中，巨斧笑容的時候，分明能夠看到斧邊隱隱浮現的一抹黑色。
大袖一揮，一件件寶物飛出，七八件沒入河流長空，皆是還未接近於河流，便是悄無聲息融化，連渣渣，輕煙都未曾浮現出來。
足見危險。
秦風突然注意到，腳下的洞口距離那黑色的河流是有一些斜坡，甚至還有一些淺灘，淺灘深處纔是那漆黑色古怪河流。
仔細注意那黑色河流，秦風察覺到，那黑色的河流是比較濃稠的，如那墨水一般，一團團，河面之上偶爾還有淡淡的淡黑色霧氣。
現在已經確定了那淡黑色霧氣是最好別碰到。
秦風摸着下巴，神色有些異樣。
方纔進來的時候可不只有他一個人，足足數十人，那些人哪裡去了？
總不該全部不小心掉進黑色霧氣裡，死在裡面。
秦風相信，能夠走到永恆第二境的強者，絕不會都是傻瓜，這樣的老怪物，一個個都是思維縝密的，絕不會犯那些毛頭小子犯的錯誤。
秦風反過頭，回頭望去，然而這一眼，便是便是神色一動，只見回頭來過的洞穴之中，只見白茫茫光華之下，已經不見來路。
回去的路不見了！
秦風眉頭一皺，神念微微一動，分化出數個分身往回飛馳而去，然而剎那之後，驚訝躍上秦風的臉頰。
完全找不大回去的路，通過分身傳來的感知，秦風發覺，每一分身似乎看到了無數的方向，每一條方向飛向未知方向。
甚至連通往他本尊所在的洞口，似乎都不見了，而是出現了其他的路，通往其他的洞口。
秦風皺着眉頭，顯然這虛空古洞裡面竟然是一個混沌迷宮一般的存在，進入裡面，無數的修行者每一個人都可以看到無數的洞口，每一條洞口，都是通往虛空母河。
那些進入虛空古洞的強者，只怕就是因爲這種原因，統統給‘失蹤’了。
轟隆隆！
隱隱約約幾聲破滅之聲傳來，秦風神念操控直接啓動了幾尊分身深處的某些後手，令其主動消散。
在這種鬼地方，趁着分身還能隱約控制，令其自動消散了最好。
秦風是絕不會讓其發生分身脫離控制，產生自主意志反過來要消滅本尊這種烏龍事件。
“找不到回去的路了，接下來怎麼辦？”
秦風望着身後，有些撓頭。
是繼續找回去的路，亦或者是想辦法繼續探索這虛空母河的周圍。
傳聞之中，遇上虛空母河，固然意味着未知的兇險，但同樣也意味着巨大的機緣，虛空母河灌溉無數世界，傳聞之中的道器不少便是從虛空母河之中流出來的。
還有類似於永恆靈光之類的虛空奇物。
得到任何一件，都是受用無窮。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