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無瑕聖體,體內無一絲的暗傷,缺陷,潛力完美,這是最爲頂尖的體質。
滾滾的藥力流遍全身,暴漲的藥力在體內涌動,秦風的身體表面,一根根青筋暴起,宛若蚯蚓一般扭曲蠕動着,暴起的青筋很快就蔓延到了全身,連額頭上的細小經脈也紛紛鼓脹起來,彷彿隨時都會爆開起來。
秦風知道這代表着他身體的吸收能力已經達到了極限,玄武神丹的藥性太強了,這還僅僅只是百分之一的藥性。
秦風對於這種情形心有準備,手上掐動印訣,太虛混一奪靈大法的力量在涌動,鎖住這粒玄武神丹剩下的藥性,將其以封印封閉,只待日後慢慢煉化。
縱然只是吸收了玄武神丹百分之一的藥性,他全身卻宛若煥然一新,脫胎換骨,原本桎梏自身的瓶頸已經消失,一股嶄新的力量在體內涌動,力量翻動了數倍。
千鈞擲象之力!
秦風揮動手臂,捏動拳印,力量如山崩海嘯。強行抑制住發泄的慾望,心中欣喜的忖道。
“武道三重天初期,血如汞鉛,此刻我全身血液得玄武神丹藥力洗禮,正在飛速的發生着蛻變,可以說時時刻刻都在進步。血爲氣之母,氣爲血之帥,接下來只需要將全身血液徹底淬鍊一遍,抵達純血如春雷的境界,就能進入武道三重大圓滿,隨後悟出氣感,從血液春雷中生出一絲內息,就能夠徹底進入武道四重天!”
“而如今,我已經徹底該換了體質,蛻變成了無瑕聖體,修行必定一日千里,想來頂多一月時間必定能夠突破武道四重天!
秦風眸子如萬古星辰,濯濯生輝,一掃這段時間以來的鬱氣,心底涌現出一股難以形容的暢快,長身而起,忍不住想要放聲長嘯。
他強行按捺住這股衝動,心頭激盪,到了此刻,他終於算是甩掉了廢材的帽子。無瑕聖體,完美無缺,這樣的資質,縱然是一方郡國都算是頂尖的了,只要他勤加修煉,恢復巔峰時期的修爲指日可待,甚至還能更進一步,踏出前世未曾踏出的那關鍵一步。
平復心境,他目光顧盼,最終目光落在中央的丹爐上,他眼底露出一絲淡淡的不捨,以他現在的修爲,根本開不了丹爐,煉不了丹。
只能暫時將這座丹爐放置在這裡!
收拾起心底的那一絲可惜,秦風朝着出口趕去。
古廟中,血腥氣息肆意,這座破落的古廟外,一條條青銅色鱗片大鱷冰冷的躺在岩石上,這些沼澤裡霸主此時已經失去了生機。沼澤凌亂,顯然是剛剛經歷了一場極其慘烈的大戰。
在古廟外,兩方人正在對峙,一方是一個綠袍大漢爲主,這綠袍大漢氣度深沉,一看就知道不是易於之輩。他臉色陰沉,醞釀着怒火,來遲一步,卻是讓他錯過了進入地宮的時機。
一眨眼,那頭蟬就溜了,獵人,黃雀和螳螂都傻眼了。
他原本準備打發秦沐雲等一夥人,仔細研究機關入口,然而剛剛準備動手滅口,就被趕來的秦家人救下。
另外一方,則是秦家諸子,爲首的是一個清冷的俊朗少年,他劍眉星眸,頭戴紫荊冠,氣質卓爾不凡。左邊爲首是秦家六公子秦沐雲,他陰鷙的目光惡狠狠的盯着綠袍大漢,眼中的仇恨毫不掩飾,他剛剛險死還生,差一點就被滅口,如果不是秦家諸人及時趕到,恐怕秘密沒得到,已經成了刀下鬼。
只是眸光偶爾掃過幾個兄弟,一時間神色陰沉,顯然他的一舉一動,都沒有逃過這幾個兄弟的視線,他竟然成了幾人的馬前卒?
右邊爲首的是秦家大公子秦樹,他面容沉穩,不知道是什麼原因,他竟然擺出以七公子秦方爲首的架勢,一副甘居人後的模樣。
五公子秦沐寒立在他身後,他眸光偶爾掃過秦沐雲身上的時候,眼中帶着一絲譏笑。不過他做的十分隱秘,並沒有引起其他人的注意。
“七公子,難道真要與老夫爲難?”面對秦家諸人,綠袍大漢淡淡的說道。
秦方眼底閃過一絲惱火,其實在秦沐雲動手的時候,他就已經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甚至包括秦家幾個公子的異動都被他收入眼底。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他就是那隻高明的黃雀,秦風的秘密早已經被他視爲囊中之物,幾個兄弟也只不過是他手上的幾枚棋子。
爲的就是引出秦風的秘密!
雖然不知道秦風有什麼秘密,但是直覺告訴他,這個秘密對於他極其重要,爲此他做了完全的準備。
然而計劃卻不如變化,這個寧家橫插一腳,這個時候事情的演變已經超出了他的掌控。
然而越是如此,他越不能放棄,他修煉至武道三重天巔峰已經有一段時間了,然而遲遲不能領悟氣感,生出內息。
武道四重天和武道三重天乃是一道鴻溝,也是一道桎梏瓶頸,一旦衝過去武道六重天之前就不再有瓶頸。
前些天他得到消息,與他同爲山河城天才之一的於家的天才大小姐於瑤已經生出了氣感,突破武道四重天。這更讓他憑空生出幾分急切。
他得到消息,秦風之父秦戰生前本身資質也是一般,後來據說就是意外進入了某個遺蹟中,得到了一些前古留存的珍貴丹藥,才一飛沖天,直接衝入武道九重天。秦戰死前據說藏匿了一批丹藥,似乎專門爲他的兒子秦風準備的。
秦戰死了之後,他就一直在關注着秦風的異動,試圖在秦風身上找出一些蛛絲馬跡,能夠得到秦戰的遺留寶物。
顯然,這一次秦風就是出來尋覓這批丹藥的!
尤其是最近聽說山河城的主家過幾個月會派人前來篩選出色弟子進入山河城秦家主脈修行。只是這個標準最低也要武道四重天。
山河城秦家,那是山河城的掌控家族之一,掌握着上百分支,大量珍貴資源,類似於上河鎮秦家這樣的分支,每年都要向主家進貢。那裡匯聚着各大支脈的精英弟子,還有高深的修煉功法,進入主家是每一個分家弟子的夢想。
如果能夠得到主家重點培養,說不定就有機會突破凝脈境。
總之,爲了進入山河鎮主家,秦方一切代價,任何人阻擋都要死!
秦方擡起頭,眸光有着一絲凌厲,直視綠袍大漢,說道。“寧三執事說笑了,寧三執事不分青紅皁白在我秦家地盤打傷我秦家子弟,還顛倒黑白,莫不是以爲我秦家是好欺負的不成?今日寧三執事若不能說出個子醜寅卯來,恐怕秦家八百子弟不會輕易答應!”
周圍,此刻山林簌簌,遠處一個又一個的勁裝漢子從山林中走了出來,雖然大都不入武道之門,但也有爲數不少的武道修煉者,其中還有幾個提着單刀的中年武者走了出來,看修爲都是武道四重天的強者。
綠袍大漢獰着眉頭,臉色陰沉。雖然他有把握擊敗這些秦家強者,但是有句話叫做強龍不壓地頭蛇,如果真的惹出秦家強者,對他而言,恐怕也撈不到什麼好處。
這裡是秦家的地盤,遠離三河鎮寧家。
只是就此捨棄這份機緣,卻叫他難以割捨。只是此時秦家勢大,縱然再有不甘又能如何,當務之急是調來家族精英,看能不能從秦家手裡分一杯羹。權衡片刻,他一甩大袖,冷冷一哼。“好一個秦七公子,好一個八百子弟,我寧三記住你了!我們走!”
綠袍大漢走的十分乾脆,帶着人不一會兒就離開了古廟。
秦方目光淡淡的看着一行人從容離開,自始至終都沒有阻止。秦沐雲見此大爲不滿,不甘道。“七弟,我們就這樣放他們離開!”
秦方冷漠一笑,斥喝道。“六哥,你太天真了,你真以爲我們就憑這些人能夠攔住武道五重天的寧三,武道五重天的強者發起瘋來,縱然我們能夠留下他,我們這羣人最後能夠站起來的又能有幾個!強者要學會審時度勢,趨吉避凶!你自己想死,莫要拖累我們!”
說到這裡,他話語微微停頓,掃過有些不甘願的秦沐雲,又說道。
“不過你們也不用擔心他會走漏消息,剛纔我已經傳信幾位長老前去處理此事了,相信他走不出蠻荒山脈!”
秦家幾兄弟聞言各自身體一震,這個秦方當真是做事縝密,滴水不漏。
秦沐雲心神震動,心底對秦方呵斥的語氣有些憤怒,還有不滿,他強忍怒火,冷冷問道。“那我們接下來怎麼辦?難道在這裡乾等着?”
他臉色難看的看着六座大鼎下的入口。方纔秦風就是從這裡進入了裡面,然而機關現在已經封死了,他們無法進入。只能在外面傻等。
於此同時,另外幾位秦家公子也是無比惱火,更多的是嫉妒,不甘,憤怒!這地下說不定真的有秦戰留下來的丹藥,功法,秦風現在進去了,豈不是正在享受好處?
他們在這裡打死打活,秦風在下面享受好處,這豈讓人肝火燒心!鬱悶難忍!
秦風一介旁系子弟,何德何能,能夠享受這等機緣,造化!還有那個秦戰,私藏寶物,簡直罪該萬死!幾個嫡系公子眼珠子發紅,恨不能直接衝入機關中。
秦方將一切收入眼底,朝着秦沐雲冷冷一笑,傲然道。
“接下來自然是怎樣處決秦風這個逆徒,本公子早就看出秦風此子頭生反骨,心懷叵測,不是良善之人,這樣的人遲早是禍根,本該及早剷除,如不是念及他父親恩義,他早就死無葬身之地!如何會給他一條生路讓他好好在山上混吃等死,如今他居然私藏如此重要寶物,罔顧家族利益,簡直罪該萬死!”
他眼底含着一絲厲色,一股可怕的氣勢橫掃,許多人秦家子弟忍不住後退一步,低下頭不敢看他。
邊上,秦沐寒眼珠子一轉,附聲道。“不錯,這個秦風得家族培養,不思家族利益,豬油蒙心,罪不可赦,這次必定不能放過他!”
“不過他躲在地下,有機關保護,恐怕一時半會不會出來
秦方自信一笑,說道。“秦風此子雖然狡猾,心計城府也算一等一的,然而他的一舉一動都逃不過本公子的手掌心,在地下機關雖然能夠護住他一時,卻保護不了他一世,他終究會出來,這裡有我們的人日夜看守,他此刻就是甕中之鱉!”
秦樹這個時候淡淡開口道。“七弟,你莫要太過自信,萬一這地下機關另有出口,說不定他此刻已經逃之夭夭!”
秦方眸中精芒一閃,看了一眼秦樹,嗤嗤一笑。“大哥多慮了,小弟做事向來算無遺策,怎會沒有應對之計,縱然他能夠逃得出這裡的天羅地網,但也還會乖乖的回來!”
“哦,這是爲何?”秦樹驚訝問道。
“因爲他剛纔已經派人回去擒拿了他的貼身侍女!”秦方森森說道。
“區區一個侍女怎能與丹藥,功法相媲美?”秦樹搖搖頭道。
秦方淡淡一笑。“大哥此言差矣,據本公子所知,這醜侍女和他關係向來親密,這幾年住宿飲食都是這個侍女在照應他,秦風此人向來極其看重這個小侍女,料他不會丟下這個可憐的侍女不管不顧逃走!”
“只肖抓住這醜侍女,不怕他不乖乖就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