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只要被嵐恆刀上的黑色幽光斬中,昔日強者的魂魄全都痛苦地嘶吼起來,在虛空中掙扎。不過他們好歹也擁有強悍的修爲,就算靈魂體的存在讓它們對痛楚尤爲敏感,卻也給了他們強悍的生命力。
要知道,魂魄是不會流血的!
劉善腳踩虛空懸浮在嵐恆頭頂,佩服地點點頭說:“了不起,想不到這小子連攻擊魂魄的辦法都有,而且威力還很大的樣子。只不過,今天的主力不應該是我嗎?被一個毛頭小子給超越,這種感覺真的很不爽。”
“殺!”
嵐恆在幾十條魂影中來回衝殺,每一次劈砍都會讓一條魂魄身受重傷,慘嚎連連;每一次揮刀都會讓百鬼退避,避之如蛇蠍。不過嵐恆想攻擊這些遠古的戰魂只能用武器,而對方無論是拳腳還是招式,都能輕易打中嵐恆。再加上它們有人數優勢,嵐恆在攻擊時也捱了不少打。
“砰砰砰!”
當嵐恆又一次因大意被踢飛時,劉善這傢伙在高空中喊道:“小心點,你這樣不行,必須要將所有力量都用到位,給予對方最大的傷害!”
可以說,劉善這話跟廢話差不多,這道理誰不知道?可在戰場上,而且還是以一敵數十的生死戰場上,嵐恆有時間做到這一點嗎?見劉善飛着說話不腰疼,嵐恆也不給他面子,擡手一刀斬上去,刺目的刀光簡直可以劃破虛空。
劉善嚇得呱呱怪叫道:“擦!現在風頭火勢,你怎麼打自己人了?擦!還好躲開了。”
嵐恆哼了一聲,毫不客氣地說:“反正你這個自己人不能給我任何幫助,與其讓你像烏鴉一樣吱吱喳喳還不如直接將你斬了!”
當然了,這只是嵐恆的氣話而已,就算他腦袋被驢踢了也不可能做出這種傻帽事來。繼續戰鬥了幾分鐘,嵐恆縱身飛到劉善的身邊,大喝道:“立地刀域!”
劉善愣了一愣,實在不明白嵐恆的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吐槽道:“說是立地刀域,怎麼你在空中也能使用……好吧,這不是重點,你怎麼不繼續戰鬥?撐起這龜殼沒用啊。”
嵐恆瞪了劉善一眼,說:“把你的玄氣借給我,我使用的招式威力雖然大,但消耗的玄氣也很多,我怕支撐不了太久。”
“呃,你小子不會把我當成移動玄氣庫了吧?我可是劉善,在長源城大名鼎鼎的劉善!你居然讓我給你當玄氣補充藥了?”
對劉善而言,他和水麟門糾纏三十年都沒有被殺,已經從側面說明他的實力之強。在長源城附近,他確實有些聲望,這樣的強者是有尊嚴的!他不允許自己淪爲別人的補充玄氣的物品。
可嵐恆哪裡還有心情理會他的看法,老實不客氣地說:“不願意也行,要不我給你補充玄氣,你出去跟這些打不死的怪物戰鬥?”
“砰砰砰!”
嵐恆雖然已經佈置出立地刀域,讓外界的遠古戰魂都無法靠近,但它們的力量還是時不時地打在刀域上,發出沉悶的拳打腳踢聲。劉善看到這些傢伙,頓時縮了縮脖子乾笑道:“不……不用了,哈哈……還是你去打吧,哈哈……咱們可是戰友!是兄弟,我的玄氣就是你的玄氣,你儘管拿去。”
“那就趕緊行動,別廢話了!”
從劉善那借來玄氣,嵐恆直接撤了立地刀域,然後使出全功率的噬魂斬向四周劈去。
在全力催動的情況下,嵐恆手中的卷麟刀似乎一下子放了幾十倍,長達數十米的刀身被他狠狠地掄了一圈,居然一下子就將衆多遠古戰魂給秒殺。只是打出這一招後,嵐恆立刻就變得臉色蒼白,腳步虛浮,身上的氣勢也減弱了很多。
要知道,嵐恆剛剛纔從劉善那借來玄氣,按道理應該是全盛時使出這一招。可即使這樣,他也累得不行,可想而知全力施展需要消耗多少玄氣。
劉善降落到嵐恆身邊,滿懷期待地問:“嵐恆,你使用的招式是不是全都可以像剛纔那樣開啓百分百模式?威力好像一下子大了幾十倍啊。”
嵐恆瞥了劉善一眼,點點頭算是肯定他的猜測,說:“你想幹嘛?”
其實嵐恆的這種做法就好比一般人直接出拳和衝起來在出拳,如果全速衝刺的時候還要出拳攻擊,攻擊的力量肯定增加很多。但作爲增加力量的代價,這種接着衝刺的出拳方式肯定會讓攻擊者失去對力量的控制,甚至會因爲力量過大而傷害到自己。
嵐恆全功率出招的原理和這個差不多。
劉善嘿嘿一笑,說:“沒什麼,看來這種全功率出招對你來說也是很大的消耗,你的臉色已經差了很多。那麼,接下來的戰鬥就交給我,只要你再使出一次全功率攻擊將陣法爆掉,我保證能將盧麟斬殺,要不要我再借你玄氣?”
嵐恆看了看劉善,只見這傢伙的嘴角掛着戲謔的笑容,似乎是認死了嵐恆沒有多餘的玄氣將陣法爆掉。嵐恆掃他一眼,再次亮出卷麟刀,一刀一頓地喝道:“渾——天——霹——靂——全功率!”
其實嵐恆現在唯一擔心的就是陣法的吸收能力。從目前瞭解到的情況來看,就連遠古時代那天下無敵的強者,似乎也敗在這陣法之下。如果嵐恆全功率的攻擊無法將陣法轟碎,那這股力量將被反彈回來,以彼之道,還治彼身。可除了這方法,他們似乎也沒其他方法可以脫身,只能賭一賭。
所以,嵐恆剛打出攻擊就飛身起來,跳到十多米的高空中以防萬一。
劉善懵懵懂懂地站在原地,然後就清晰看到嵐恆的攻擊就像一道道流星,以驚人的速度向前衝去。看似無堅不摧的陣法在渾天霹靂的全功率攻擊下,頓時就像透明陶瓷一直支離破碎。只是在陣法被轟碎的剎那,一股可怕的力量隨之爆發過來,將劉善撞得翻了幾個跟斗。
不過就算如此狼狽,劉善依舊開懷大笑起來,說:“了不起啊,想不到你小子真還有力量爆掉陣法,接下來就看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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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剛落,劉善腳踩虛空衝向盧麟,手中的利劍上有劍芒在吞吐。突然如果有石像、石柱之類擋住他的去路,這些劍芒都能像切豆腐一樣將堅硬的岩石給切開。這樣的攻擊如果打在人身上,效果可想而知。
可盧麟面對這麼可怕的攻擊,似乎一點害怕的意思都沒有,反而高舉起雙手,喝道:“聚魂!”
劉善見盧麟空門大開,那眼神頓時就像猴子看到香蕉,公牛看到紅布,紅着眼睛衝了上去。
嵐恆很無奈地搖了搖頭,降落回地面上恢復玄氣,同時想道:“虧這傢伙還說見過鬼怕黑,盧麟這樣做明擺着是有問題了,可你還傻愣愣地衝上去,希望你不要被秒殺。”
這時,盧麟似乎化身成黑洞,整個人從頭到腳都散發着強大的吸引力。嵐恆就算和他相隔數十丈,也能感覺到那股吸引力,讓他腳下稍微用力才能站穩。至於一些接近盧麟的死物,甚至是劉善,自然是被這股力量吸得加速衝了過去。
只是,劉善現在正想加速攻擊盧麟,嵐恆還散發出這樣的吸引力,那豈不是幫了劉善?他不是應該散發出排斥的力量才能保護自己嗎?
嵐恆正懷疑地想着,虛空中有道道光影就像彩虹一樣衝向盧麟,讓盧麟所處的位置散發出五顏六色的光芒。一些被吸引過去的石像碰到五色奇光,立刻像雞蛋碰到石頭一樣支離破碎。
就算是劉善全力刺出的一劍,也只是和五色光碰撞一樣就無功而返。
“砰!”
劉善被五色光的力量衝擊得倒飛回來,在地上擦出一條三十多釐米深的溝壑。估計只要再往上面灑把土,就能將裡面的劉善給活埋了。
劉善吐出一大口鮮血,罵道:“雖然我早就做好心理準備,可想不到這傢伙居然還真有後招……等等!那些光芒好像是……難道盧麟這傢伙將遠古戰魂的魂魄力量都吸收了?我擦!他瘋了嗎?”
嵐恆注視着不遠處的五色光,轉眼過後就當機立斷地盤腿在虛空中,對劉善說:“沒時間了,現在只能賭一把。你的戰力不如我,肯定打不過這傢伙;而我已經耗盡玄氣,就算有殺招在手也有心無力,將你的玄氣都借給我吧,不要有任何保留了。”
和上一次不同,劉善這次也知道事態嚴重,當即一手按在嵐恆的肩膀上,將一股股玄氣灌進他的身體裡。
慢慢的,嵐恆的臉色變得紅潤,呼吸也開始渾厚有力。而劉善卻流出一身的汗水,臉色漸漸變得蒼白。好不容易將所有玄氣都借給嵐恆,劉善直接摔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喘着氣說:“嵐恆,接下來就看你的了,我們生存的希望全在你身上,你可不要讓我失望。”
嵐恆看向劉善的眼神很複雜,實在沒想到這傢伙居然會這樣對自己說話。但即使如此,嵐恆也只能苦笑道:“我不想說謊,盧麟這傢伙將衆多遠古戰魂的力量都吸收,我真沒多少勝算,只能盡人事,聽天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