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因爲母親的私心跟施俊浩的陰謀,本來應該直接去地府投胎卻被強留於人世,最後變成這幅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
甚至在山上被關押了十幾年,面對母親他們不能怨,可是他們又能怪誰呢?
楊梅也是因爲對孩子的愧疚,無法接受他們的離開,所以纔會被施俊浩蠱惑。
如果她一早就知道,把人強行留下會有這樣的後果,會讓他們如此痛苦,應該也不會這樣做的吧?
溫婉咬咬脣忍不住嘆息,“所有逆天改命的方法都是要付出代價的,這就是後果。”
“我知道你想變回正常人,但是你也要知道,這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你們早就已經死了。”
鬼嬰沉默不語,他猩紅的雙眼竟然突然流下兩行血淚,“你以爲我想吃人嗎?”
“我們在這山上孤苦無依十幾年,我們餓啊!我們也控制不了自己啊!”
“我們也想像正常人那樣好好生活啊,我們寧願早早的死去也不想變成這幅鬼樣子!”
溫婉也有些無奈,他受怨氣戾氣還有妖氣的影響,想要吃人其實就是他們的生理本能。
周子珩此時也終於明白,昨日他爲什麼會變成警察的樣子來騙他們,爲什麼不直接吃他們而是選擇附身。
因爲他們想變成人,所以才一直在觀察他們學習正常人的行爲,也是在用自己的方式來跟他們“玩耍”。
楊梅痛哭流涕,後悔莫及的懺悔道:“是媽媽對不起你們,是媽媽該死!”
她兩眼一翻差點哭過氣去,幸好旁邊的樑紹元眼疾手快的扶了他們一下,不然估計得摔的不輕。
他也忍不住嘆氣,這tm叫什麼事啊?都苦啊!每個人都苦啊!
最後溫婉把大鬼嬰也收進聚魂鈴中,答應楊梅會竭盡所能的尋找辦法讓他們去轉世投胎。
他們本想帶着楊梅一起下山,沒想到她的丈夫卻找了過來,於是便分開下山了。
三人坐到車上,心中都滿是感慨,溫婉感嘆道:“引以爲戒啊!引以爲戒!”
“你們可千萬別學她,每個人活着的時間都是固定的,如果有親人離去就算再不捨也不要強留。”
樑紹元也忍不住嘆氣,“哎,真是造化弄人啊!”
看着車窗外的秀麗風光,他又突然話鋒一轉,開心的喊道:“老子終於下山了!!!”
溫婉翻了個白眼,“下個山也至於這麼開心?”
“你是不知道我們昨天有多水深火熱!”樑紹元想起昨晚就忍不住老淚縱橫。
周子珩笑着調侃他道:“你上山的時候可不是這麼說的。”
溫婉在旁邊疑惑的問,“那他是怎麼說的?”
“山上的空氣可真新鮮,真想在這多玩幾天。”周子珩模仿的惟妙惟肖。
“哎喲喂!”溫婉聽到這話也頓時來了勁,也調侃道:“原來這纔是樑哥你的真實訴求啊!放心,我這就滿足你!”
她偏頭看向主駕駛,“司機師傅,停車停車,把我們樑導放下來讓他再多玩幾天!”
周子珩寵溺的看着她,也笑着附和,“他一個人怎麼能行呢,不如你把鬼嬰放出來陪他玩兩天吧。”
樑紹元人直接麻了,這兩口子是人嗎?不是在擠兌他,就是在擠兌他的路上!
他好好來這拍個戲,都能碰到這麼驚心動魄的事,這破導演他不幹了!
他一臉絕望的問,“你們兩個是人嗎?弟妹,我待你不薄啊!你怎麼能這樣對我呢?”
“因爲我記仇,我超級記仇!”溫婉惡狠狠的回答道,想起上次何悅顏的事情她就生氣!
樑紹元一臉懵逼,忍不住咆哮,“你記得什麼仇,倒是也得讓我知道啊!”
他到現在都不知道上次爲什麼會被拉黑,那是左思右想都想不明白啊!
溫婉臉頰氣鼓鼓的一直沉默着,他又求救似的看看旁邊的好友。
周子珩也不知道是良心發現還是怎麼回事,竟真的啓脣吐出三個字,“何悅顏。”
樑紹元這才恍然大悟,猛地拍了一下自己的額頭後,連忙解釋,“弟妹,我錯了!”
“我當時真是急着找子珩救場,就忘記這茬了,我真不是故意讓他們兩個一起拍戲的。”
“哼!”溫婉氣呼呼的哼了一聲,然後一本正經道:“第二季準備什麼時候拍?請我去當女一番怎麼樣?”
樑紹元見她消氣了,頓時鬆了口氣,連忙答應道:“完全沒問題!不是第二季估計要再等等,畢竟第一季現在都還沒拍完。”
然後心中又突然冒出一個點子,“對了,我打算把池蘭的戲份全刪了。”
“我讓編劇改改劇本給你加個新角色怎麼樣?讓你演子珩的師妹怎麼樣?”
“不行!!”溫婉連忙拒絕,然後要求道:“我要演她師姐!”
周子珩:“???”
他一臉懵逼的看着身旁的鬼靈精,這是要搞什麼幺蛾子?
我老婆非要當我師姐怎麼辦,在線等,非常急!!!
溫婉看着兩人奇怪的眼神,不以爲然的問道:“怎麼?以我的道術實力,在劇裡還不夠當他師姐?”
“哎。”她故意嘆了口氣,裝模作樣的說,“那要不還是算了吧,我本來想着去了你們劇組,還能順便保護保護你們的,既然你們……”
她話還沒說完,就被樑紹元直接打斷,“可以!完全可以!實在是太可以了!我們簡直就是太需要你了!!”
這次荒山驚魂實在是太嚇人了,簡直就是給大家留下了深深的心理陰影。
有溫婉在那安全感不得“唰唰唰”的直線上升,傻子纔會拒絕這個條件吧?
反正是演周子珩師姐,又不是演他師姐,跟他有屁關係。
他扭頭看向十分不滿的好友,兄弟!對不住!誰讓你老婆比你牛逼呢!
周子珩沉默不語,片刻後直接伸手把旁邊的人攬進懷裡,黑眸中閃爍着異樣的情愫。
“這麼想當我師姐?”他語氣中帶着笑意,但不知爲何,落在溫婉耳朵裡卻有些恐怖。
她一把將旁邊的推開,撒着嬌說,“哎呀,你別抱我,你身上好溼。”
把人推開後,她卻又突然黏上去,湊到男人的耳朵旁,輕輕的吹了口氣後道:“我好想當。”
“你要不現在喊我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