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6章 見鬼說鬼話
賈毅家境一般,雖說不富裕,但他也沒有窮到吃土的地步,所以當知道賈毅爲了房子謀害他的時候,謝豐很是難以置信。
一方面懊惱自己眼瞎這麼多年,錯把狼子野心當真心朋友;一方面不願意相信,這種事怎麼就讓自己遇上了。
謝豐不知道賈毅現在住在哪裡,正思索之際,忽然聽到了通話的“嘟”聲。
扭頭一看,邢華撥通了電話,屏幕上顯示的名字是:賈毅。
電話很快接通,邢華直奔主題:“賈先生,請問你現在住哪兒?我有些事情想要當面和你談。”
賈毅聲音明顯緊張了起來:“怎、怎麼了?”
估計是以爲邢華也撞鬼了,打算和他算賬。
邢華面色平靜地說:“有點事想當面和你說,放心,是好事。”
賈毅沉默兩秒問:“什麼好事?”
邢華翻了個白眼,這人可真是,她臨時編了個理由:“是這樣的,我朋友弄了個項目,只要做成會很賺錢,但我這不是剛買了房,錢不夠嗎,就想問問你有沒有興趣。”
能爲了把房子佔爲己有而害死自己朋友的人,見錢眼開四個字是刻在他骨頭裡的。
賈毅果然很感興趣:“什麼項目啊?真能賺錢?”
邢華:“一兩句說不清楚,你家在哪兒,我先把文件給你送去,你看看,明天咱們再仔細談。”
曹洛便把家裡的地址說了出來。
掛了電話,邢華對謝豐說:“搞定了。”
硯靈兮靠在莫玄淮身上,勾着脣角道:“厲害呀。”
邢華得意地挑了下眉,工作這麼多年可不是白乾的,不說別的,這說瞎話的本事都鍛煉出來了。
硯靈兮挺欣賞邢華的,現代獨立自主女性,有自己的想法,就是膽子有點小。
對比,邢華表示:“硯大師,我只是正常反應。正常人見到鬼應該沒有不害怕的吧?”
謝豐鄭重地對邢華表達了歉意和感謝,隨後跟着硯靈兮一起離開。
硯靈兮要去確認一下,她心裡知道謝豐說的九成都是真話,但她必須親眼確認因果線,這纔是負責任的玄術師。
到了賈毅的住處,剛進小區走了沒多久,謝豐腳步突然一頓,發紅的眼睛死死盯着不遠處的一個男人,緊緊咬着牙,垂在身側的手掌握成拳頭,用力到青筋暴起。
“賈毅?”硯靈兮問。
謝豐從喉嚨裡艱難地擠出一個“嗯”字。
賈毅身上也有因果線,血紅色的,另一端就連在謝豐身上。
謝豐果然說的都是真話。
硯靈兮交代了一句:“自己注意點,不要打擾別人家,不要傷害無辜的人。”
說完之後,硯靈兮和莫玄淮便轉身準備離開,被謝豐叫住。
謝豐對她鞠了個九十度的躬,鄭重地道:“硯大師,謝謝你。”
硯靈兮擺了擺手,和莫玄淮手牽着手離開了。
謝豐一直看着他們的背影消失在視線之中,這才收回眼神,重新看向賈毅。
賈毅接了個電話,是邢華的,對方說臨時有點事,方案明天再給他。
賈毅有點不樂意,說自己可以去拿,但邢華直接把電話掛了,惹得賈毅罵了好幾句難聽的話。
謝豐跟了上去。
賈毅猛地打了個寒戰,擡頭在電梯裡掃了一圈,納悶地嘀咕了一句:“媽的,怎麼突然這麼冷?”
賈毅沒當回事,就是隨口一罵,可隨着時間的流逝,他發現越來越冷,就像掉進了冰窟窿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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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毅胳膊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他只穿了一件短袖,很輕易就能看到,他發抖地抱住自己的胳膊,看了一眼數字,卻發現今天電梯上升的格外緩慢。
等到電梯終於“叮”一聲打開,賈毅已經凍的有點神志不清了。
可是一出電梯,那種刺骨的冰冷又潮水般地褪了下去,就好像剛剛都是一場夢一樣。
沒有那麼冷了,但不知道爲什麼,賈毅總覺得有人在盯着自己,那種芒刺在背的感覺,讓他很不自在。
他回了家,關門的時候稍微卡了一下,似乎聽到有人叫他的名字,他下意識應了一聲,擡頭,走廊卻是空空蕩蕩的。
聽錯了嗎?
賈毅把門關上,疲倦地癱到沙發上。
那種彷彿有人盯着他的感覺並沒有消失,賈毅忽然瞪大眼睛,剛剛叫他的那道聲音,好耳熟,像是.謝豐!
一想到謝豐,賈毅整個人都不對勁了。
天色還早,但他卻早早地上了牀,想睡覺又睡不着,迷迷糊糊地到了晚上。
賈毅是被一陣窒息給驚醒的。
他瞪大眼睛,脖子上傳來強烈的收緊感,就像有人在掐他的脖子。
明明房間裡,除了他再沒有別人。
但賈毅就是被死死地釘在了牀上,一雙大手壓制在他的脖子上,力氣很大,賈毅痛苦地掙扎四肢,然而就是逃不出去!
“救……救命!”
賈毅艱難地從嘴裡擠出兩個字,目光染上了一絲絕望。
就在他以爲自己必死無疑的時候,驟然呼吸到了新鮮空氣。
賈毅狼狽地趴在牀上,咳嗽個不停。
剛剛到底是怎麼回事,是鬼壓牀嗎?還是別的什麼.
賈毅無意中一擡頭,竟然看到牀邊站着個黑影,昏暗的環境看不清他的面容,卻能感覺到他落在自己身上的視線,像刺一樣。
一道閃電迅疾劃過,照亮了那人的臉龐。
要下雨了。
“謝,謝豐?!!!”賈毅失聲叫道,嗓音嘶啞。
謝豐諷刺地笑了起來:“難爲你,竟然還記得我。”
賈毅本就急促的呼吸愈發粗重,謝豐,怎麼會是謝豐?!謝豐明明已經死了啊!
“你,你,你是鬼?!”
謝豐反問:“你不該是最清楚的嗎?畢竟,是你親手殺死的我。”
賈毅狠狠地抽了一口氣,恐慌又驚懼地說:“你,你想幹什麼?你想報仇嗎?!不,不,謝豐,求你,求你饒了我,我,我知道錯了,我當時當時是,是鬼迷心竅了,求你放過我吧,我還有父母要照顧,你也見過他們的,他們對你很好的,你忍心讓他們晚年喪子嗎?他們以後該怎麼活啊,對不對,謝豐?”
謝豐更加深刻地認識到了賈毅的無恥。
知道他重感情,連他上了年紀的父母也可以拿來當籌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