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 趙氏母子
穿得又是高跟鞋,緊身一步裙,這麼一摔,簡直慘不忍睹,整個身子幾乎是撲去的。
剛好腳下就是臺階,雙手和膝蓋同時着地,光那硌在大理石堅硬地面發出的悶響, 也能想象其疼痛。
白潔站在一旁,九條尾巴得意地搖擺着。
“我這麼點惡作劇,應該不會被噴吧。”
老曹陰笑:“就算被發現,也就是一句淘氣的批評。”
胡七豎了大拇指:“你牛!”
趙麗瓊緩過疼痛後,立即叫來酒店經理,立即調監控, 並黑着臉讓剛纔站在她身邊的所有人,一個都不許走。
趙麗瓊在圈中還是頗有些地位的,在場諸人中,除了孫勤勤也是資本家外,大多數不是拿工資的星空高管,便是藝人,導演、製片人。哪個敢明着得罪人家?
在等待酒店調臨控時,大家都沒有動。
他們倒想瞧瞧,哪個傢伙如此膽大包天,敢對資本圈的一姐下黑手。
趙麗瓊去了監控室,大家也不敢離開,並討論哪位吃了熊心豹子膽,敢當衆給趙麗瓊使絆子。
一些沒做過虧心事的又開始討論起剛纔的手氣紅包。
看了紅包記錄,衆人無不對林逸超旺的手氣心服口服。
老曹, 白潔胡妙三人在那興奮擊掌,老曹甚至插腰大笑:“怎樣,哥是不是很厲害?”
“厲害,厲害!”白潔雙眸冒泡, 不再看老曹不順眼了, 又繼續慫恿道,“繼續啊,我還想靠主人住別墅,吃大餐啊。”
胡妙說:“何必靠他?靠我尊家不香嗎?”
“那不一樣。靠主母的話,總有種吃軟飯的感覺。”
老曹道:“你家主人都準備吃軟飯了,你也跟着一起吃唄。”
“呸,你以爲我像你一樣呀?到處吃我家主人軟飯。”
“你懂什麼,軟飯吃着可香了。”
看着歪了樓的一鬼二狐,林逸無奈撫額。
……
過了一會兒,趙麗瓊從監控室出來了,臉色已恢復了正常。
“不好意思,耽擱大家時間了。除了林逸外,大家可以自行去留。”
全場譁然,目光全都看向林逸。
白潔第一個反應過來,怒罵:“老八婆好生惡毒,她自己沒能找到證據,這是想栽贓陷害我家主人?”
胡七補充道:“順便把主人留下來,好關門……關門把咱們主人給撲倒。”
老曹加了句:“死渣婆就是想故意誤導大家,讓所有人認爲,剛纔是林逸絆倒她的。”
胡七和胡妙便指責白潔:“看你乾的好事!”
孫勤勤也反應過來, 立即沉了臉色,來到趙麗瓊面前, 冷冰冰地道:“趙總,您這話什麼意思?”
趙麗瓊神色如常地道:“沒什麼,只是想請林逸留下來與我聊聊天。”
孫勤勤一巴掌摑了過去。
“那好,把我也留下來吧,剛好我也想與趙總聊聊天。我倒是想知道,趙總不把絆倒你的人留下來,卻把林逸留下來究竟有何目的。”
孫勤勤這一巴掌,所有人都驚呆了。
胡七張大嘴:“主母好生霸氣!”
白潔道:“原來咱們主母還是護夫狂魔。”
唯獨胡七跳到孫勤勤面前,急道:“主人,不可衝動啊,這女人背後可是有人的。”
孫勤勤並不後悔,因爲她着實無法忍受自己的男人被這老女人明張目膽地覬覦。
她早就想扇她了。
趙麗瓊被打懵了,捂着火辣辣的臉,戟指孫勤勤:“你敢打我?”
孫勤勤揚眉道:“打了就打了,怎麼着?還要挑時辰嗎?”
一羣星空的高管趕緊過來打圓場。
林逸嘆了口氣,趙麗瓊這種人,他動動手指頭就能讓她有苦說不出。但師父一再告誡自己,不能因權勢而迷了眼,更不能因武犯禁,否則必遭天譴。
只是,孫勤勤當場甩趙麗瓊一巴掌,以趙麗瓊的心性,肯定不會善罷甘休,但讓孫勤勤道歉也是不可能的。
他也不能讓孫勤勤吃虧啊。
於是林逸只好向老曹使了記眼色。
老曹:“?”
老曹撓了撓腦袋,來到趙麗瓊跟前,伸手抹了趙麗瓊的眼皮。
趙麗瓊只覺眼前一暗,一個烏眼青面黑脣的古服大鬍子男人正衝她擠眉弄眼。
“渣婆,那麼喜歡男人,讓哥來陪陪你唄。”
趙麗瓊怒極,一巴掌摑了過去。卻打了個空,身子踉蹌了兩步,穿着高跟鞋的腳跟不上身體的步伐,再一次栽倒在地。
衆人不明所以,紛紛上前扶她。
“趙總,您這是怎麼了?”
趙麗瓊捂着被扭到的腳踝,痛得臉都變形了。她忍着痛,一邊大吼:“保安,保安死哪去了,把這個混賬東西給我抓起來。”
保安很快就進來了,順着趙麗瓊所指的方向,二話不說,就把一位中年男子給拎了起來。
“哎你們幹什麼?你們抓我幹什麼?”
被捉的中年男子,正是星空影業的一位高管,又懵又怒。
趙麗瓊卻是神色驚恐地看着老曹。
她剛纔瞧得相當清楚,她剛纔明明指的是老曹,可保安卻把另一個男人抓了起來。
而現場這麼多人,彷彿看不到對方似的。
她抖着聲音道:“你是誰?”
老曹不屑地道:“我是林逸的……守護神。”
“不要臉!”
“自己往臉上貼金。”
老曹翻翻白眼:“善意的謊言罷了。”
趙麗瓊又驚恐地瞧到了一隻紅狐狸,和一隻九尾白狐。
一紅一白兩隻狐狸,罵了這個男人後,又惡狠狠地瞪着她。
趙麗瓊驚恐莫名。
忽然,林逸朝她走了過來。
身子直直地穿過兩隻狐狸,二狐趕緊跳開,似乎挺懼怕此人。
“趙總,您沒事吧?”林逸來到趙麗瓊面前,伸手扶起了她。
趙麗瓊腳給崴了,痛得根本站不住腳。穿着高跟鞋的另整個腳也無法支撐整個身體重量,只能藉着林逸的力道才能站穩身子。
林逸的身子穩狠地扶住她,語氣不緊不慢。
“趙總,您的腳崴得厲害,要不要去骨科看看?”
老曹湊過臉來:“老子警告你,再敢找林逸麻煩,老子弄死你。”
“還有我!”
“還有我!”胡七和白潔不落人後地衝她呲牙。
爲了嚇唬趙麗瓊,老曹還來了個舌頭亂舞,腦袋360度大旋轉。
胡七和白潔也表演了狐狸精專門用來嚇人的鬼臉。
趙麗瓊再也撐不住,雙眼一翻,暈了過去。
林逸表面擔憂地喊了兩聲“趙總”,心頭卻是大定,淡定地把人交給酒店保安,也就是螞蟻。
“除了要帶趙總去看骨科外,是不是還得去看下神經科?”
衆人回過神來。
“趙總剛纔的舉動,確實挺詭異的,會不會是中了邪?”
沒有人再計較孫勤勤爲什麼會平白打人。
因爲孫大小姐是第一個發現趙總中了邪,故意打的一巴掌。大家又想到坊間有關孫家的傳聞,對孫勤勤越發客氣了。
……
暈倒的趙麗瓊被送去醫院急救了,又涉及中邪,大家便各自散了。
一些酒喝得較多的,則喊了代駕。或剩座友人的車子離開。
晏立軍也喝了酒,由助理開車,臨走前,與林逸握了握手,道:“我聽說你拒絕了趙總的橄欖枝?”
林逸沉默了下,直接問道:“是啊,後果會很嚴重嗎?”
“難說。”晏立軍靠在車門前,抽了根菸,道,“不過呢,你小子背後的能量也是不淺。我倒是不怕這老孃們在明面上弄你。怕就怕對方使陰招。蘇淦,聽說過吧?”
林逸點頭,是位很有實力知名度也很高的演員,可惜因酒駕斷送了自己的前程。不過被拘留了半個月,便鬧得滿城風雨,沸沸揚揚。等他從拘留所出來後,便從一線直接掉到十八線,後來不得不退圈。
晏立軍道:“圈內人都知道是此人是被算計的。雖替蘇金打抱不平,但也無人敢啓用他。當初,也不是沒有導演找他拍戲,卻被一雙黑手生生按了下去。”
白潔破口大罵:“老八婆這麼壞,老天爺怎的不降道雷劈了他。”
老曹陰慘慘地道:“要不要我拘了她的魂,拉到城隍廟抽一頓?”
白潔擡頭看着他:“你們做無常的,可以對付大道氣運的人嗎?”
林逸擡眸:“老晏,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晏立軍拍了他的肩膀:“你明白就好。做咱們這行的,確實離不得資本扶持。資本可以把你捧上神壇,也可以把你打入地獄。你能迅速躥紅,也是你本身實力的體現。但是,想要在這個圈子裡一直混下去,光靠實力和背景還是不行的。必要是,還得防對方出陰招整你。”
晏立軍又冷不丁地問道:“還要小心李晉德。”
林逸挑了挑眉。那老傢伙被他整得半殘,估計短時間內還沒那個精力找自己麻煩吧。
晏立軍嚥了咽口水,心說,不怪趙麗瓊那老孃們對林逸大流口水,而是這小子是真的帥。圈中比他長得好看的人也大有人在,卻沒有他這份從容自信的神采。如同剛纔,這小子挑眉的動作,脣角浮現的不屑,看起來是那麼的狂酷霸拽炫,連他這個閱人無數的老男人都忍不住心率多跳了幾拍。
出於對林逸的喜歡和愛惜,晏立軍又說:“我聽老王說,你和孫大小姐還是同學?”
“嗯。”林逸想,他和孫妙妙是同班同學的消息,想來在圈子裡不再是秘密了吧。
晏立軍又在林逸耳邊小聲說了幾個字。
林逸愕然。
白潔和老曹先是愕然,然後又是狂笑。
“星空影業的女太子,不就是咱們的主母嗎?”
老曹咧嘴笑道:“就是那個孫大小姐嗎?這也是個狠角色啊。據說她在下頭的靠山硬着呢。那趙麗瓊夥再有能耐,能與陰間高階鬼神相提並論嗎?”
白潔道:“可她有大氣運加身!”
老曹不以爲然:“在高階鬼神面前,他算個屁。”
……
目送晏立軍離去,林逸肩膀被人一把拍住。
原來泰山和螞蟻不知什麼時候過來了。
“剛纔小趙總打來電話,要我把你攔住。”
“誰是小趙總?”
“就是趙麗瓊的兒子,我們都稱小趙總。”泰山道,“你剛纔得罪了趙麗瓊嗎?小趙總在電話裡可是直接命令我們把你給控制住,不能讓你給跑了。”
“你怎麼把這傢伙給得罪了?”螞蟻問。
林逸莫名其妙,他連小趙總長啥逼樣都不清楚,哪來的得罪。
“得罪就得罪唄。這龜孫子真要找老大你的麻煩,就讓這龜孫子見識下,什麼叫王者般的碾壓。”泰山不以爲然地道。
然後又與林逸科譜,趙麗瓊的兒子趙宏斌,頗有黑道背景,據說還認了個黑道頭頭爲乾爹,在娛樂圈特別橫。只要是他看中了的明星,無論男女,都得乖乖隨傳隨到。若是不從,輕則退圈,重則身敗名裂。圈中人無不又恨又懼。
但因此人身後龐大的資本,身邊也不缺自薦枕蓆或捧其臭腳的明星。
孫勤勤從酒店出來,發現林逸還沒有走,便問。
“怎麼還沒有走?”
林逸指了指一身保安制服的泰山笑了笑說:“小趙總說要留我下來。”
泰山收起笑臉,冷冰冰地道:“孫總,我奉小趙總的吩咐,把林逸留下來。”
孫勤勤身後的一羣高管、藝人長長“哦”了一聲,看林逸的目光,一半同情,一半羨慕。
同爲圈中人,孫勤勤自然清楚趙宏斌的德性,不由柳眉倒豎,怒斥道:“這個不要臉的畜生,連你的主意也敢打。”
一個痞裡痞氣地聲音從邪裡響來。
“孫總,罵誰是畜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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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一個身穿黑色皮衣牛仔褲的三十來歲的男子,不緊不慢地踱着步子。
此人梳頭小平頭,四方臉,濃眉大眼,嘴裡叨着煙,身後跟着兩名精壯的黑衣男子。
孫勤勤立即火力全開:“罵的就是你,別以爲我不知道你打什麼算盤,我告訴你,你要是敢動林逸一根毫毛,我孫家,與你姓趙的誓不兩立。”
趙宏斌笑了笑,狠狠吸了口煙,然後丟掉菸頭,咧嘴笑了起來。
“好大的火氣,我記得沒有得罪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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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