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柳玄燁依然如平常一般圍着村子跑了幾圈後,又繼續做了俯臥撐等幾樣訓練,略微休息後,就又開始練習弓術,可是射了幾箭後,就不得不停了下來。
不知怎麼的,今天柳玄燁的右眼皮老是跳個不停,前面訓練還沒事,可是弓術訓練,眼皮不停的跳動,確實無法繼續練習下去了。
“左眼跳財,右眼跳災......”柳玄燁呢喃道,隨即馬上“呸...呸...”,“什麼右眼跳災,我也太迷信了吧!”自嘲的笑了笑,也不再練習,收了長弓就往家裡走去,可是望着遠處天邊的一片烏雲,心中總是有點壓抑之感揮之不去。
“今天怎麼這麼早回來啦?”宋彩芝疑惑道,平常可都是要等柳健放學回來再去叫柳玄燁回家吃飯,他纔會回來,今天見柳玄燁這麼早回來,她當然很不解。
“娘,沒事,今天狀態不好,就早點回來了。”柳玄燁馬上回答道。
“哦,也好,快要吃午飯了,就等你爹和你弟弟了”說完,宋彩芝又進廚房忙活去了。
正待柳玄燁進屋裡時,突然,村裡響起一片犬吠聲,柳玄燁眉頭一皺,停下了腳步,頓了頓,就轉身向院子外走去。雖然村裡有幾乎人家養了幾條狗,說是看門,其實這麼個小村莊平時根本沒人來,都是當獵狗用,這樣在山上打獵時,不用擔心會迷失在山間。要知道迷霧山之所以叫迷霧山,就是因爲它長年被大霧所籠罩,聽老一輩人說山裡有一條巨大的妖蛇,這大霧就是它每天吞吐的氣流形成的,當然,這一說法的真實性是無法考證的,因爲這一傳說已經傳了幾代人了。
柳家村既然幾乎不會有陌生人來,所以這村子裡的狗白天也基本不叫,村子裡的人,它們也都認識,狗是很有靈性的。現在既然這麼多狗在叫,而且叫的還比較兇,這讓柳玄燁很納悶,就不由的出去看看,到底是誰來到村子了。
走了幾步路,就見到村裡站着四個陌生人,而狗自然是對這他們叫了。
只見四人中,三男一女,其中一男一女似乎是這羣人中的核心,因爲這對男女穿着都比另外兩人華麗很多。
這一男一女中男的身穿一身淡藍色的絲綢褂子,腰間掛着一玉佩,手裡拿着把白色羽扇,不時的晃動幾下,在加上長的也很英俊瀟灑,確實是以人間俊才,只是卻被他那一臉倨傲的神色破壞殆盡。那女子亦是一身白色絲綢衣裙,一頭烏黑的劉海秀髮,滿臉微笑的如小鳥般倚在那男子身上,顯得親密無比。
還有兩人就穿的很是一般了,都是灰色裝扮,手裡都拿着一把劍,一左一右的護衛在那年輕男子身邊,看來是那位公子哥兒的家族護衛。
“奇怪,這種公子哥跑到柳家村這山窩窩裡來幹嘛?”柳玄燁很納悶。
“喂,聽說你們這上上有條小蛇,終年吐霧啊,快說,在哪?讓本公子去消滅他!”那年輕公子哥倨傲的命令對着一村婦道。
“這位公子,這裡確實有座雲霧山,至於有沒有蛇民婦就不知道了。”這位村婦趕忙道,畢竟看這衣着,就不像普通人,可是得罪不得的。
“對,就是雲霧山,這次就讓這小蛇來給爺爺賜給我的寶劍開鋒,讓世人知道本大公子的厲害!”男子大聲叫到,好似他真的天下無敵般。
“公子資質不凡,得老祖宗賞識,日後前途無量,亦可以在修仙界闖出一片天地。”一個灰衣男子恭維道,年輕男子聽了後更是哈哈大笑。
柳玄燁這才知道,原來這爲公子哥居然是修士,而且聽那灰衣人所說的,這年輕男子的家族居然是一修仙家族,不是他原以爲的俗世世家。
那村婦一聽,更不敢怠慢,連忙指了指雲霧山的方向,隨後四人也不停留,就直朝雲霧山奔去。
望着四人離去的身影,柳玄燁心中那不好的預感更是強烈了,似乎與這四人有莫大關係,可是這毫無理由的預感,讓他自己也不由的搖搖頭,畢竟,他與這四人根本無任何交集,怎麼會給他帶來不祥預感呢。
甩開那煩悶的思緒,柳玄燁暗歎自己怎麼多疑起來了,就轉身回去吃飯了,他卻不知道,人有時候的直覺是相當準的,若是一修士出現這種預感,那他一定會仔細想想自己的處境,因爲但凡修士都知道,有時會出現與自己有關的預感,而且一般都很準,可惜,柳玄燁不知道,這也造成了以後的悲劇,讓他遺憾終生。
之後的幾天都很平靜,沒有什麼意外發生,這讓柳玄燁更加否定了他那無厘頭的不祥預感,直嘆直覺果然不準。
放下心中顧慮後,柳玄燁又回到了往常規律的生活,訓練、休息,或者再去老夫子那轉悠轉悠,老夫子那些藏書,柳玄燁早已看完,現在時常去一下,也只是去看看那位孤獨的老夫子而已,陪陪老人,表表心意,畢竟,老夫子進來身體似乎有些脆弱,咳嗽的不停,也不知這位老人還能撐多久。
這天陰雲密佈,天昏沉沉的,似乎要下雨了,可是山間的鳥蟲都似乎一下子安靜了下來,整個大地顯得靜悄悄的,只有村中的幾隻獵狗不時的低聲悶哼幾聲,亦不知道在叫什麼,氣氛顯得有些壓抑沉重。
父親柳松江沒有出去幹農活,待在家中抽着旱菸,一縷縷煙霧徐徐升......
柳玄燁也沒有出去,因爲他感到前幾天的不祥預感又再一次出現了,而且是前所未有的強烈,甚至讓他毛孔都有些顫慄,他倚在門牆上,眉頭凝皺,呆呆的望着天上的黑雲........
突然,弟弟柳健跑回來了,柳玄燁疑惑的人問倒“弟弟,今天怎麼這麼早回來了,還沒到時間啊?”
“老夫子說要下雨了,叫大家先回家。”柳健立刻回答道,“還有,老夫子來我們家了!”
弟弟剛說完,柳玄燁就看到老夫子那蒼老而有些佝僂的身體出現在院子口,柳玄燁馬上迎上去,攙扶着他。
“老夫子,您怎麼來了?”
“呵呵,沒事,來看看。”老夫子微笑道,可看他的神情,卻有些異樣,甚至柳玄燁還在他眼睛深處看到一絲不安。
見老夫子來了,父母也迎了上來,互相寒暄了幾句。
正在這時,突然,村中的那幾條狗猛烈的吼叫起來,而且越來越急。老夫子臉色一變,而柳玄燁心中也“咯噔”一響,頓時覺得寒毛顫慄,似乎遇到洪水猛獸般。
不再言語,柳玄燁與老夫子幾乎同時擡腳朝院外走去。沒走多遠,就見上回的那幾個人全都狼狽的奪命狂奔,似乎身後有什麼東西在追殺。而且,柳玄燁定睛一看,才發現居然少了一個灰衣人,而且剩下的灰衣人還缺了一條手臂,那年輕男女身上衣服更是多處破損,還有點點血跡遺留其上。此時,年輕男子臉上絲毫不見之前的意氣風發,只是臉色蒼白如紙,見了村中人,三人也不停留,繼續跌跌撞撞的向前方跑去,不久就消失在拐彎處。
看着幾人的狼狽像,柳玄燁卻笑不出來,因爲那不祥的預感越來越近,壓的他神經都要爆裂了......
老夫子也臉色蒼白,緊緊的握着那一尺來長的墨黑色的戒尺,又望像柳玄燁,隨即似乎又安定下來,似乎做了某種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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