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蘇茫然站在虛空之中,腳下是一個讓他無法用任何詞彙描述的世界。
他的腳下是無盡的汪洋,然而卻是五顏六色的彩色的汪洋,汪洋之上有無數噴薄而出的彩色而絢爛的**柱子沖天而起,火山噴發般將那些豔麗的**拋灑向空中,就像節日中燃放的火樹銀花一樣絢麗多姿,七彩**分散成滴狀落下來,歡快地融入了彩色的海洋之中,歡呼雀躍地激起一層層的波浪朝着無盡的遠方奔流而去。
軒轅蘇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的一切,這是他從未見過的世界,就算在夢裡面他都從來沒有見過如此奇妙的地方,那些七彩而清澈透明但是絕非水的**充滿了歡樂的氣息,爭先恐後地奔向遠方,然後又有無數的**噴涌出來,填補了牠們的位置,一浪接着一浪地奔流向遠方。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我是在做夢嗎?”軒轅蘇茫然四顧,突然感覺到在這個世界似乎並不孤單,在天的盡頭似乎有人在同一時刻感覺到了他的存在。
軒轅蘇隨着感覺的方向狂奔,那個人很重要,很重要,軒轅蘇在心中默唸道,絲毫也沒有發覺自己是在半空中踏虛狂奔,奔向那個冥冥中似乎正在召喚他的地方。
戴安娜·絲黛羅普妮婭·亞歷山大·克拉倫斯是典型的西方美人,身材高挑,一頭金色的頭髮被一隻晨露未乾的純白色的百合花組成的花環輕輕壓着,飄散在腦後,被習習而來的涼風吹得迎風飛舞。
她身穿一件潔白柔軟的長袍,赤足踏在黑耀石鋪就的地上,由十二名身着黑袍的年輕族人拱衛着走向神秘的大殿深處。
這裡是阿爾卑斯山的深處,這裡是亞歷山大·克拉倫斯家族的領地,戴安娜·絲黛羅普妮婭·亞歷山大·克拉倫斯是亞歷山大·克拉倫斯家族的這一代繼承人。
2009年3月6日,亞歷山大·克拉倫斯家族二十年來最重要的日子,也是黛安娜的十八歲生日,在這裡她將接受洗禮和祝福,然後一個人呆在這裡,等待着平衡之力的從天而降,延續家族的傳統,將平衡之力一代一代地繼承下去。
兩千多年以來兼具着毀滅與回生的平衡之力一直在亞歷山大·克拉倫斯家族中默默地傳承着,極少有人知道這個顯得非常自閉的貴族豪門中居然掌握着這樣的神秘力量,這是一個僅只在少數人之中傳承的秘密。
“這是一種禁忌的力量,不到萬不得已決不能輕易使用,我們繼承平衡之力,爲的就是保護這個世界的平衡不被打破,要知道生命的出生與死亡都是平衡的產物,我們不能干涉到命運的輪轉,只有在這個世界有可能因爲平衡被破壞而趨於毀滅的時候,你才能動用你所繼承的平衡之力來拯救這個世界,讓一切回覆到平衡狀態。”黛安娜的父親在黛安娜年幼時就曾經警告道:“這是偉大的力量,我們必須對牠報以敬畏之心,不能褻瀆了牠的存在。”
“當然,偶爾藉助一下平衡之力做一下善事也是被允許的,”黛安娜的父親眨了眨眼睛對年幼的黛安娜說道:“目前的世界越來越不平衡了,到處都是因爲失去平衡而造成的災難,從兩百年前開始我們家族就有了一個不成文的傳統,等你繼承了平衡之力之後你就明白了。”
今天就是黛安娜宣告成年並且繼承平衡之力的日子,黛安娜既興奮又有點擔憂,繼承平衡之力之後就意味着從父親身上將所有的責任繼承了過來,掌控家族的權力,還要‘守護着這個世界不讓牠因爲人類自身的毀滅傾向而導致毀滅.,這個擔子對任何人都是一個巨大的壓力,何況是一個還在讀書的剛滿十八歲的小女孩呢?
家族中的長老正在這個完全由黑耀石搭建的聖殿深處的法壇前等待着她的到來,大殿走廊兩邊都是以尊敬和好奇的目光看着黛安娜的族人,今天的日子太重要了,他們從世界各地趕了回來,能進入聖殿的都是家族中的重要人物,還有更多的人呆在聖殿的外面。
長老們一個個給黛安娜賜福,用橄欖枝熬清水灑在黛安娜的身上,黛安娜的成人禮就算結束了,接下來所有人逐漸退出聖殿,殿門關上,黑洞洞空蕩蕩的聖殿一點聲音都沒有,顯得異常安靜。
黛安娜的心跳猛地加速,點點燭光照亮了牠自身周圍的一小片地方,搖晃的燭光映照在黑耀石上耀出點點千變萬化的光影,整個聖殿似乎正在天旋地轉,聖殿中的各種雕塑都像活過來了一樣漫天飛舞,黛安娜屏住了呼吸,緊緊地把眼睛閉上,咬緊牙關,不這樣的話她害怕自己會叫起來。
阿爾卑斯山脈長年冰封,黑耀聖殿中卻長年保持着溫暖,縱然黛安娜僅僅穿着薄薄的衣衫躺在一整塊黑耀石製成的聖壇上面,她也絲毫沒有感覺到一絲寒冷,反而覺得很是舒適,不知道是真有神力降臨還是因爲她今天勞累過度,她漸漸地在安靜的聖殿中睡着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似乎走過了漫漫旅程,黛安娜突然發現自己來到了一個奇怪的地方,她立刻好奇的打量起這個奇異的世界來。
黛安娜漂浮在半空之中,頭頂是無限的昏黃,腳下是洶涌的濁浪,一個足有十公里寬的巨大漩渦正在將這些看起來比水要粘稠得多的流體吸進去,那些流體似乎有靈識一樣,拼命掙扎着,不肯被吸進去,掙扎的力量與吸引的力量在抗衡之中掀起了陣陣波浪,激盪在這個無垠的世界之中。
一個一個的漩渦將奮力掙扎的激流吸入,沒有誰能倖免,黛安娜不知不覺用上了‘誰‘這個詞,在這裡她感覺到了無限的傷感,就好像看到無數的生命正在無可奈何地步向死亡一樣。
有誕生就註定會有死亡,世上的萬物沒有一樣能夠逃出這個規律,生與死就是這個世界保持平衡的最重要的力量。
“真是又偉大又可怕的力量,不知道哪一天我也會被這毀滅之眼吸進去變成最原始的生命之力,然後在另一個地方重新誕生出來……”黛安娜的目光隨之望向遠方,在天的盡頭應該就是生命誕生的地方吧?
一股讓黛安娜激動得要發抖的感覺突然從心底升騰而起,這感覺讓她心跳加速、皮層收縮,汗毛直豎,她不由得擡起頭望向無盡的遠方,她感覺到那裡有一個對她而言非常重要的人物在同一時刻感應到了她的存在。
對方激動的心情黛安娜不知道怎麼突然有所感應,就像軒轅蘇也同樣感覺到了她的激動一樣,奇妙的感應在他們之間傳遞着,黛安娜首先的感覺就是不再孤單,然後纔是想道:“老爸說了,平衡之力只在我們家族之中傳承,人力是無法改變的,這裡怎麼會出現了別的人?”
爲了心中的疑問,同時爲了不再孤單,黛安娜朝着感應中的那個人飛掠而去。
軒轅蘇跑阿跑,不知道跑了多久,眼前依然是一模一樣的景緻,彩色的生命之海好像永遠都沒有盡頭一樣,依稀中感覺到的那個人依舊在原處,跑了那麼久,沒有感覺到距離有任何一點的接近,軒轅蘇頹然停下了腳步,剛停下腳步,他就感受到了對方焦急的心情,好像對方正在埋怨他爲什麼不繼續一樣,軒轅蘇嘆了口氣,又邁開步子大步向目標跑去。
黛安娜只飛了一小會就停住了,她記起了父親的話,在這個地方他們就像神一樣存在,只要一動念就可以去到任何地方,可是,現在的情況卻是自己離目標的距離沒有一點兒接近的跡象。
“難道他在躲着我?”黛安娜想道,與此同時她感覺到對方的焦慮心情,雖然不知道怎麼回事,她分明感覺到了。
“我一定要搞明白,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你是誰?爲什麼會出現在這裡?我一定要抓到你!”黛安娜又奮力地追逐了下去。
兩人都拼命地向對方奔去,然而他們之間的距離卻沒有一點縮短的跡象,他們就像在一個球形的世界之中,剛好分別站在球的兩級上,用同樣的速度朝着同一個圓周方向狂奔,永遠都沒有碰頭的機會。
黛安娜試過朝着反方向狂奔,然而不知不覺中卻發現自己又回到了老路上,對方就在自己的正前方,這樣奇異的事情她從來沒有聽老爸說過,眼看追上對方無望,黛安娜無力地坐在虛無的空中,茫然地看着腳下的漩渦與濁浪發呆,突然想道:“難道我是在原地踏步?事實上根本就沒有挪動過?”
就在這個時候,感覺中的那個人突然消失了,黛安娜皺着眉站了起來,正想着是不是要過去看看的時候,眼前卻突然有了變化,她一瞬間來到了軒轅蘇剛纔呆着的地方,看到了與軒轅蘇所看到的一樣的景色。
“那傢伙走了?然後一切都恢復了?”黛安娜茫然不解,似乎在家族記載中也從未聽說過如此奇特的事情,她不由得埋怨道:“真倒黴,爲什麼事情到了我的手上就會出茬子?”
黛安娜仔細地瞧了瞧四周,沒發現什麼被闖入者破壞的地方,她想了想,沒有得出任何結論,壓抑的心情卻被眼前充滿了生機的世界所感染,立刻舒暢了起來。
“這裡就是生命誕生的地方,那麼,這些彩色的**就是一個個的新生命的能量體咯……”黛安娜好奇地將漂浮的高度放低,伸手去掬了一掌彩色的**上來。
她白皙如春筍般的手剛剛伸入七彩**之中,只見原本只有微小波濤的生命之海突然以她的手爲中心掀起了滔天巨浪,那些生命的能量體哭喊着拼命地躲閃着,向周圍逃竄,激起一的巨浪,歡樂的海洋在一瞬間變得哭聲一片。
黛安娜玉掌一抖,手上的七彩**變成一串水珠滾落,但是牠們遺留下來的恐懼與怨恨已經讓黛安娜悚然驚心,因爲她分明感覺到自己已經吸收了一部分生命的能量,也就是說她在不經意之間扼殺了不知數目的生命……
“這是毀滅的力量,我並沒有刻意去施展,爲什麼卻會發生這樣的事情?”黛安娜感覺到很是不妙,似乎什麼不妥的事情降臨在她的身上。
“不,我要出去,離開這個地方!”黛安娜心中想着,然後就在一瞬間感覺到自己醒了過來。
黛安娜睜開眼睛,眼前一切依舊,燭光依然在閃動,牆壁上雕刻的神像依然在燭光中跳躍,聖殿依舊安靜得就像死域一樣。
黛安娜稍微遲疑了一下,因爲她沒有爸爸和各代的繼承者講述的那種奇妙感覺,黛安娜不知道自己是否繼承了平衡之力,或許時間還沒到,剛纔只是做了一個噩夢而已,當然,或許繼承儀式已經失敗了也不一定。
焦慮的心情煎熬着黛安娜的心靈,她躺在獻牲臺一樣的被燭火包圍的聖壇上一動不動,但是她的內心卻翻江倒海一般沒有一刻能夠平靜下來。
這種苦熬的感覺簡直要讓人發瘋,黛安娜捏緊了拳頭,轉過頭去看了一眼燃燒中的蠟燭,牠們已經被燒掉一半多了,看樣子還有接近三分之一的時間,也就是還要在這裡呆上三個小時。
“天啊,我會發瘋的……”黛安娜暗想道,她重新躺了下去,苦苦熬着時間。
這三個小時她不知道是怎樣熬過去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那麼難過,傳說中有安神作用的黑耀石也無法給她一絲寧靜。
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黛安娜覺得自己精神異常亢奮,除了對是否已經成功繼承了平衡之力的一點擔憂之外她一切正常。
最後一隻蠟燭也熄滅的時候,她推開了厚重的大門,耀眼的陽光讓從黑暗世界走出來的她眼睛緊緊地眯成一條縫,用手擋住陽光之後才稍微好了一點。
“族長大人,一切都還順利吧。”長老們笑眯眯地圍了上來,他們的稱呼讓黛安娜覺得難以適應。
黛安娜勉強笑了一下,說道:“應該……還算順利吧。”
兩千年的傳承都沒發生過什麼意外,大家也從沒想過會有意外發生,大家毫不在意,還以爲新族長太興奮了呢。
族人將一件裘袍披在她的身上,從小就服侍她的使女跪在地上給她光潔的裸足套上柔軟的長靴,簇擁着她向城堡的正殿走去。
黛安娜回頭一看,黑耀聖殿孤傲地聳立在城堡的最高處,就像是在嘲笑着她一樣。
“噢,我親愛的孩子,一個人呆在那黑洞洞的地方沒有嚇到你吧?”黛安娜的母親海倫迎了上來,給了黛安娜一個熱烈的擁抱。
“還好吧,我想我有些事情應該跟爸爸好好談談。”黛安娜說道。
“嗯,好的,乖女兒,等慶祝活動結束了再說吧,大家都在等着你呢。”海倫風韻依舊的臉上充滿了慈愛,兩人站在一起就跟姐妹似的。
“好吧。”黛安娜無奈地說道,海倫在她的額頭上吻了一下,微笑道:“不要擔心,很快就會結束的。”
黛安娜盯着母親的嘴,瞪大的眼睛之中出現了極度恐懼的神色,她忍不住掩住自己的嘴,以免驚呼出聲來。
“怎麼了?孩子?”海倫奇怪地說道。
“天啊,您先回去照鏡子看看您的嘴,天啊,記得給我帶我的手套給我,天啊,那不是夢,那是真的!”黛安娜低聲對母親說道,震驚之下忍不住用上了三個強烈的感嘆詞。
海倫不明所以地瞧着女兒走進了大廳之中,溜到一邊偷偷用化妝盒裡的鏡子看了一眼,然後立刻學着黛安娜一樣將嘴巴給捂住了。
一刻鐘之前還柔軟紅潤的嘴脣居然變得乾癟開裂,簡直就像木乃伊一樣。
“天……這是毀滅之力……”海倫手裡的化妝盒跌落在地上,她跌跌撞撞地向後堡跑去。
黛安娜自己動手換了一套華貴的長裙,戴上了母親幫她拿來的銀絲白手套,微笑着站在大廳接見族人,幾個得知了情況的長老臉上陰晴不定地主持着慶典儀式,黛安娜與族人們握手,接受他們的吻手禮,原先的貼面禮自然是得放棄了,一切有可能與黛安娜直接接觸的情況都被長老們排除在外,一衆不明所以的族人們雖然沒有表示出什麼來,但是臉上還是露出了詫異的神色,這一切看在黛安娜眼裡,她委屈得想哭,真的是倒黴到家了。
好不容易熬過冗長的慶典儀式,亞歷山大·克拉倫斯公爵家族領地的城堡上空騰起了一朵朵美麗的煙花,族人們歡呼着開始了狂歡,站在後花園裡等待着檢驗的黛安娜卻覺得自己就像待宰的羔羊般無助。
黛安娜的父親克勞德一臉的嚴肅,端了一瓶水仙走過來,道:“孩子,放鬆點,不要緊張,就像從前那樣輕輕地撫摸水仙的葉片。”
黛安娜點了點頭,長吸了口氣,脫掉了手套的手緩緩地撫向水仙那青翠的葉片。
輕輕地一觸,從手指與水仙葉片接觸的部位開始,水仙的葉片迅速變得枯黃扭曲,然後迅速向別的地方蔓延,一株生長態勢良好的水仙,在不到半分鐘之內就變得枯黃乾癟,從透明的玻璃花瓶中可以看到,水仙從上到下,從最尖的葉片到最深的根部,已經完全枯死了。
“天……你不是故意嚇唬我吧?當初我也這麼嚇唬過你的奶奶……”克勞德低聲道:“這不是開玩笑的時候,黛安娜,告訴我,你不是故意的!”
黛安娜用力咬着下脣,銀白的貝齒在顫抖着,她努力地不讓自己發出痛苦地哭聲,用力地搖頭,滴滴淚珠兒隨着搖擺的金髮被甩落在花園中的草地上。
克勞德呆了一下,回頭向長老們一個個看過去,黛安娜的奶奶沉聲道:“試試回生之力!”
其他的長老也在嘆息中點了點頭,克勞德回過頭對黛安娜說道:“來吧,孩子,努力的想着,這是你最鍾愛的水仙,你不能接受牠的死亡,你要賜予牠新的生命,讓牠復活過來,來吧,用你的回生之力,把牠復活過來吧1
黛安娜照着父親說的去做了,很努力的去做了,但是,一點效果也沒有,反而因爲太用力了,將一截已經枯萎了的水仙葉片給折斷了。
在場的人面面相覷,傳承了兩千多年的平衡之力怎麼到了這一代會跑出這麼個問題呢?若說平衡之力不再青睞亞歷山大·克拉倫斯家族,黛安娜卻分明繼承了平衡之力中毀滅的力量,那麼,回生的力量哪裡去了?
“會不會是黛安娜沒有乖乖地躺在祭壇上的緣故?”一個長老問道:“黛安娜,你是不是沒有聽話地好好躺在那裡?”
“不會是這個問題,二十年前我還在裡面跳舞唱歌到處亂跑呢,就沒有出過任何問題,平衡之力不是我們人類能夠影響到的,就算你當時在長城上或者是在金字塔裡面,都能夠絲毫無差地繼承這力量,假如事情發生了,那麼我們只能說這是天意!”
“天意要滅亡我們亞歷山大·克拉倫斯家族家族嗎?”一個長老嘟噥說道。
“夠了,黛安娜,你不要擔心,回去吃點東西洗個澡然後好好休息一下,明早晨醒來一切就會好了!”慈祥的老奶奶說道:“記住不要碰任何有生命的物體……”
黛安娜咬着下脣,點了點頭,然後提起長裙的下襬,一路小跑着離開了後花園。
“假如明天早上黛安娜還沒有得到回生之力,那麼也就是說回生之力拋棄了我們,這事情不能責怪黛安娜,一切都是命運使然。”克勞德試着想將那水仙復活,但是卻失敗了:“平衡之力已經離我而去了。”
“假如回生之力與毀滅之力分道揚鑣,牠會跑到什麼地方去?”長老們問道。
“這隻有老天才知道了!”克勞德聳聳肩膀,笑道:“沒有回生之力也沒關係,天不會崩塌地不會裂開,大家看開點好了。”
“啊!……”黛安娜的慘叫聲突然從古堡的深處響起,大家愣了一下,克勞德和海倫首先反應過來,驚呼一聲之後便往黛安娜發出慘叫的地方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