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蘇酒後失言,第二天清醒之後稍微有些後悔,不過大話都已經說滿了,再說鐵蛋和猴子都在期盼着他的表現,那一百萬也不是一個小數目,所以軒轅蘇也有些心動。
「靠,一百萬,不多不少,不要回來你們還說我吹牛呢,有那傢伙的聯繫地址麼?先打聽清楚那是什麼人,病人在什麼地方再說,我可不想費事跑老遠找他。」軒轅蘇很有派頭地說道。
「那傢伙好像還留有名片,我去找找看。」趙志強忙不迭地翻了起來。
「小強,你在找什麼?」趙志強的媽媽問道。
「媽,還記得上次來咱們家的那個大款嗎?他留下來的名片呢?」趙志強問道。
「你找那幹嘛?小蘇不會想去賺那錢吧?聽話,那傢伙的錢不好賺,還是別去惹這個麻煩吧。」
「媽,小蘇給人治病拿錢,管他是什麼人呢,難道幫他治病那人還連醫生都吃了嗎?不會有事的啦,至多……至多拿不到那麼多錢而已。」趙志強說道。
「這……」趙志強的媽媽也猶豫了起來,軒轅蘇走了出去幫腔道:「阿姨,放心吧,什麼人我沒見過,現在我們正計劃着搞自己的事業,正缺錢呢,小強說得對,大不了拿不到錢而已,我們懂得進退的。」
趙志強的媽媽被說服了,也沒幫趙志強找名片。說道:「不用找了,城裡最大的夜總會就是他開地,聽說這人很有點黑道底子,你們要小心啊,實在不行幫他治好了病人不要錢也就罷了,至少是一件功德啊!」
「知道了,那麼……中飯不回來吃了。我們這就去賺錢去,嘿嘿……」趙志強興奮地說道。
「等等。晚上再去好了,現在我敢說那個老闆根本還在睡覺,而且,就這麼過去人家會不會理你還難說,我們得先準備一下。」軒轅蘇比其他三個經歷的事情多了,也成熟得多,隨便一說就把大家都說得心悅誠服。
「那我們要做些什麼準備呢?」猴子他們還沒跟社會上的這些人打過交道。有些擔心又有些期待地問道。
「阿姨,我們中午和晚上都不回來吃飯了,不要擔心,不會有問題的。」軒轅蘇帶着三個鐵哥們就出了門。
「你們誰會一些拳腳?至少要身手敏捷一些的。」打的來到了廣場上,四個人頭頂着頭躺在草地上,軒轅蘇問道。
「老大,要硬來嗎?我可不會拳腳。」趙志強苦笑着回答道。
「我會一點點,不過我想動武應該是最後的手段。」鐵蛋吞吞吐吐地說道。
軒轅蘇笑道:「鐵蛋說地對。我就是在考慮最糟糕的情況而已,你們誰會開車?撤退地路線也得先考慮好才行,還要有防止跟蹤的手段,我們幾個還要化妝……要想賺那一百萬,首先咱們得先花點銀子……」
四個鐵哥們開始上街去採購,首先要扮酷。怎麼酷怎麼裝扮,反正就要讓人家覺得你來頭不小,不敢小看了你。
其次麼當然得準備其他的東西啦,反正從商議好行動方案到一切準備好都已經華燈初上了。
四個人飢腸轆轆地在城裡最大的酒店吃了一頓好的,然後趙志強和猴子就各自辦事去了,剔着牙的軒轅蘇拿出了算找人來給他付帳。
雖然在趙志強家裡沒有找到名片,不過軒轅蘇還是通過其他的手段找到了目標地手機號碼,這並不是什麼秘密。
電話接通了,一個沙啞的聲音問道:「誰啊。」
「你就是炮哥吧。不好意思。打擾了,聽說上次你到處找我。我剛巧不在,真是太遺憾了。」軒轅蘇不溫不火地說道。
「我幹,你是誰啊,我找你?找人砍你啊?有屁就快放,我沒功夫聽你廢話!」炮哥嘴裡不知道在含着什麼,說話的聲音一會兒清晰一會兒含含糊糊的。
「我是一個醫生,你找我是想讓我給你的爸爸治病,我應該沒有記錯吧?」軒轅蘇依舊用那種悠然自得的聲音說着話。
「我,你是哪個醫生?我怎麼不記得約了你?」炮哥果然像外邊傳說的對老爸有夠孝順,聽到軒轅蘇的話他立馬嘴巴也不含糊了,聲調也高了一分。
「不是你約了我,是你上門去請我卻沒找到,現在我就在富華大酒家五樓地第五號貴賓包房裡,我等你十分鐘,不來就算了。」軒轅蘇不溫不火地說着,說完就把電話給掛了,還立刻關了機。
「老大,這樣行不行啊……」鐵蛋有些擔心地說道。
「放心,急病亂求醫,像炮哥這種人我見得多了,不會有錯的,他就算不自己來也會讓手下來,這比我們去找他有效多了。」軒轅蘇很鎮靜地說道。
鐵蛋擔心地不時伸頭到窗戶去往下看,十分鐘不到,只聽‘吱’地幾聲響,樓下似乎緊急停了幾輛車子,鐵蛋顫巍巍地說道:「來了,來了!」
軒轅蘇也有些緊張,不過比鐵蛋好多了,就算一言不合他要打倒十來個人帶着鐵蛋逃跑應該都不是什麼問題,何況打不起來的概率要大得多。
腳步聲近了,軒轅蘇對鐵蛋說道:「冷靜點,別怕,我們是來給人治病的,不會有事的。」
門‘哐’的一聲被推開了,四五條黑社會打手模樣地健壯漢子闖了進來,鐵蛋的手一哆嗦,軒轅蘇卻無動於衷的繼續自斟自飲着。
那四條大漢往兩邊一站,一個滿臉橫肉地傢伙往門口一站。甕聲甕氣地問道:「是哪個吃了熊心豹子膽,居然敢叫我們炮哥請他!」
「是我,你們老大沒來嗎?時間快到了,我可沒耐心等下去。」軒轅蘇瞧都沒瞧那傢伙一眼地悠然說道。
「就你這屁大的小子?」那傢伙慕地大笑起來:「毛都還沒長齊吧,你們大人在哪裡?別誤了我們老大的事情!」
A最~快~軒轅蘇整了整衣袖站了起來,說道:「鐵蛋,看來人家沒有打算讓我們去看病呢。收拾東西走吧。」
「是,師傅!」鐵蛋大聲地恭恭敬敬地說道。過了這麼一小會,他也稍微的鎮定了點兒,於是按照早都擬定了的劇本演了起來。
「師傅?」那大漢瞪大了眼睛,看起來軒轅蘇比鐵蛋還要年輕些,居然會是鐵蛋的師傅,那傢伙不由得將信將疑起來,這才斜着眼仔細地打量起站在自己面前的這個年輕人來。
軒轅蘇梳着油亮地頭髮。那是在城裡最貴地美容店找最好地美容師下午才剪吹地,配着軒轅蘇的堅毅臉型簡直就酷呆了,唯一不諧調的就是他的眼睛好像有問題,只是直直地看着前方。
軒轅蘇戴上了墨鏡,鐵蛋遞給他一根柺杖,‘嘀嘀、哚哚’地,軒轅蘇在鐵蛋的攙扶下站了起來,比面前所有人都要高的個頭。身子站得筆直,一身筆挺合體地中山裝和油光發亮的皮鞋把軒轅蘇裝點得酷斃了。
一旁的鐵蛋賣像也不俗,不過那身打扮到電影公司去拍舊上海灘的戲還差不多,出現在二十一世紀就有些彆扭了。
軒轅蘇緩緩的向門口走去,一邊走一邊淡然道:「年輕人,亮眼的看東西不一定有瞎子明白。年紀小的不一定沒有本事,這點都不懂,難怪只能當一個馬前的卒子……」。
「說得好,果然不愧是高人……」在電話裡聽到過地聲音從走道里響起,一個嘴裡叼着一隻香菸的大漢披着一件襯衣袒露着胸口的橫肉和刺青在兩個小弟的護衛下走了進來。
他一開口軒轅蘇就站住了,扭頭冷冷地問鐵蛋道:「鐵蛋,多少時候了。」
鐵蛋答道:「師傅,還差半分鐘。」
軒轅蘇點了點頭,那邊那個給軒轅蘇罵馬前卒的傢伙在炮哥耳邊一陣嘀咕,炮哥上下打量了一下眼前這個又瞎又年輕的人。微帶懷疑地問道:「閣下就是約我來那位?我不記得什麼時候親自拜訪過閣下……」
軒轅蘇淡然道:「炮哥你貴人多望事了吧。再說,我一個瞎子。沒事難道找炮哥你幹嘛?我來這裡一來是爲了治病救人,二來是爲了那一百萬地治療費!」
「好,夠爽快,但是,我怎麼知道你夠不夠資格呢?」炮哥也很爽快地說道。
「沒有三分三也不敢上梁山,炮哥是什麼人,我敢在炮哥你面前玩花樣嗎?我們也就兩個人而已,假如炮哥覺得不對,隨時可以把我們扔到太湖餵魚去!」軒轅蘇鎮靜自若地說道。
「好,我就信你一回,請!」炮哥果然夠爽快,二話不說地便讓開了道路,做出了請的姿勢。
鐵蛋攙扶着裝成了瞎子的軒轅蘇慢慢地在炮哥的人的包圍下走了出去。
「艾,五號間還沒結帳呢。」服務檯的小姐說道。
軒轅蘇柺杖一駐,站住不走了,也不說話。
他越是古怪炮哥倒是越覺得他有點來頭了,見狀揮手道:「算在我賬上!」
誰不認識炮哥啊,那個服務員剛纔說了那話之後都有點後悔了,沒想到今天炮哥還挺和善。
「治病救人心誠最重要。」軒轅蘇淡然當先而出。
「去,把帳結了,多給點小費!」炮哥現在還真不敢得罪了軒轅蘇,不過,若是軒轅蘇治不好他的老爸,恐怕他會把軒轅蘇切碎了真的扔到太湖去餵魚。
上了炮哥的車,一溜煙地回到了檀溪灣太湖別墅區,軒轅蘇和鐵蛋都是第一次來到這個高級別墅區,鐵蛋還往窗外瞅。軒轅蘇卻正襟危坐,只用餘光觀察着車內外的一切。
幾輛豪華車開進了一棟依山傍水地別墅車庫裡,軒轅蘇被請下車,炮哥帶着路軒轅蘇在鐵蛋地攙扶下緩緩地走了進去。
一路上七八個僕婦恭恭敬敬地叫炮哥老爺,炮哥趕散她們,領着軒轅蘇來到了二樓的一間散發着消毒水和花香味道地房間裡。
一個老人面容枯瘦地躺在牀上,雙目緊緊地閉着。不省人事。
軒轅蘇被牽引到病牀前,軒轅蘇伸出手道:「腕脈。」
鐵蛋從被窩裡摸到老人的手。然後將略顯冰涼的手放到祺瑞手上。
軒轅蘇一面爲老人切脈一面問道:「老人家是怎麼得的病?病了多久了?目前日常給老人用地是什麼藥物?」
炮哥對老人的情況非常熟悉,軒轅蘇地問題他對答如流,連軒轅蘇都有些佩服他了,果然是一個孝順的兒子啊,就算拿不到那一百萬軒轅蘇都要幫他把老人治好,這樣的孝子現在可是稀有動物了。
見到軒轅蘇不再問話,炮哥也靜靜地陪在一邊。一個小男孩跑了進來,怯怯地繞到另一邊拉着炮哥的手問道:「爸爸,他們是什麼人,給爺爺看病的嗎?」
「嗯,是的,你別吵到醫生,快回去玩你的吧。」炮哥哄道。
「醫生叔叔,你能把爺爺治好嗎?我還要跟爺爺玩呢!」小男孩走到了門口又回過頭來關心地問道。
這樣地一個家庭還真讓軒轅蘇意外。他鬆開手緩緩地說道:「放心,你爺爺明天就可以起來跟你玩了。」
「謝謝叔叔!」小男孩很高興地跑了,炮哥卻希望與懷疑共存地問道:「蘇醫生,我爸爸他的病……真的能治好嗎?」
「你把錢準備好就是了,什麼也別問,什麼也別說。中醫的神奇不是你們普通人能瞭解的。」軒轅蘇淡淡地吩咐道:「你也出去吧,不要讓人打擾我們,鐵蛋,把我的醫箱拿來。」
炮哥猶豫了片刻,卻還是沒有走,看着軒轅蘇接過藥箱打開後拿出了幾根銀針,他遲疑着說道:「我可以不出去嗎?」
「隨你,只要不吵到我就行了。」軒轅蘇不再理他,捏着針用手摸索着找到了位於老人家頭頂的足太陽**經的通天、承光兩個穴道,小心地將針慢慢地刺入。再用手讓老人家地下顎張開。找到耳朵邊的足少陽膽經的聽會穴,銀針微微刺入約零點五寸。用手慢慢捻了一陣之後又拿出了幾根針給老人家取其他的穴道。
老人家的病情跟劉姥姥差不多,都是腦血管硬化加上血液中血脂太高導致血液粘稠堵塞了血管,以至於失去了知覺,因爲時間拖得久了,所以比起劉姥姥的病情要嚴重些。
目前這類病症看西醫地話只能用藥維持着,中醫倒是可以用鍼灸或者艾薰等方式刺激腦部穴脈,促進加速內循環,不過療效也不是很好,敢說可以包治的全世界也許只有軒轅蘇一個人吧。
軒轅蘇治好了劉姥姥之後已經有了經驗,動用那神奇的回生之力的話只需要一瞬間的功夫就可以完事,不過,爲了顯得更加艱難一些,以免病人家屬覺得錢花得冤枉,軒轅蘇決定大費周折的拖時間。
一百萬的症費呢,軒轅蘇決定賣力一點,把老人家身上的其他毛病也給順手治他一治,拿那一百萬也拿得心安理得一些,所以,他並不只是在老人家腦袋上下針,手上、腳上、胸腹部位都刺上了銀針,一邊刺還一邊吟誦着玉龍歌,百症賦之類的鍼灸歌訣。
什麼‘小便不禁關元好,大便閉塞大敦燒,又不應時求氣海,關元同瀉效如神!’又或是什麼‘大便閉結不能通,照海分明在足中,更把支溝來瀉動,方知妙穴有神功。’等等。
炮哥在一旁連連點頭,道:「對,對,這些天就聽護士說我爸爸大便不通。」
軒轅蘇冷斥一聲道:「閉嘴!」
炮哥趕緊把嘴巴緊緊地閉上了,鐵蛋在一旁欽佩地瞧着軒轅蘇。那眼神就算是軒轅蘇的真徒兒也比不上。
爲了裝得更像,軒轅蘇還真把鐵蛋當他地徒弟了,一面治病一面還給鐵蛋上課,鐵蛋和炮哥都聽得是雲裡霧裡,對軒轅蘇就更加傾服了。
一面給病人鍼灸,軒轅蘇一面將自然真氣引入銀針之中,或補或瀉。無不痛快淋漓,病人體內積蓄地或躁陽或陰鬱之氣也隨之被引發出來。給自然真氣緩緩的融入體內,更大大增加了軒轅蘇地修爲。
老年人身體病魔纏身,不像年輕人那樣只有一樣兩樣臨時的毛病,給老人家檢測身體和治病對醫生的要求更高,各種病症相互影響加上老人的身體活力降低恢復能力差,症病治病地難度也成倍增加,但是。這些都成了軒轅蘇感興趣研究的目標,他對醫術着了迷,也就越發地想對更難處裡和更復雜地病情鑽研下去。
不知不覺中時間過去了幾個小時,軒轅蘇怡然自若地定穴刺穴、進針退針,銀針都換了好幾套,消毒了好幾遍,繁複的施針讓旁邊瞧着的鐵蛋和炮哥眼花繚亂,看的人都渾身冒起了冷汗。正在忙着的軒轅蘇卻好像越弄越精神了似的。
「這個……小神醫,究竟還要多久啊……」炮哥覺得自己在女人身上幹同樣的時間都沒有現在光是站着累,他不由得有些焦急了。
軒轅蘇冷聲問道:「徒兒,現在多少時候了?」
鐵蛋愣了一下,才省悟過來軒轅蘇還在裝着瞎子呢,炮哥已經報上了時間:「小神醫。現在已經凌晨…多了。」
「鐵蛋!」軒轅蘇再次冷聲問道。
「呃……師傅,還差三刻鐘凌晨蛋看了看手錶說道。
「嗯,差不多了,四點準時讓老人家醒過來,準備點稀粥什麼地,素的,老人醒來之後少量多餐食用。」軒轅蘇冷冷的說完之後繼續給老人家用針。
「這麼神?」炮哥暗自咋舌,一溜小跑出去吩咐守在門外的僕婦小弟們去準備東西,然後又跑了回來。
時針滴答滴答地過去,距離軒轅蘇說的時間越來越短。但是老人家醒來的跡象卻一點都沒有。炮哥和鐵蛋各自都又焦急了起來。
軒轅蘇卻一點兒也不着急,他不動聲色地捻起了一開始就紮在老人家頭頂通天、承光兩穴的銀針。冷聲說道:「現在纔是最關鍵的時候,你們千萬不要在我說話之前打擾我,否則我和病人有可能一起完蛋。」
鐵蛋和炮哥嚇得把手都放開了牀架,更是退開了兩步,緊緊地閉上了嘴巴,不說話了。
軒轅蘇閉上了眼睛,回生之力緩緩地發動了起來,通過按在老人家兩邊太陽穴的手指輸入了老人家的體內。
熟悉的感覺再上心頭,一幅玲瓏剔透的氣脈圖出現在軒轅蘇眼前,軒轅蘇默默地感應着病人腦袋裡的經絡和血脈,回生之力地神奇再現,軒轅蘇完完整整地感應到了那密密麻麻錯綜複雜的圖案。
軒轅蘇沒有任何的遲疑,回生之力迅速涌出,順着感應到的筋絡和血脈迅速地在老人大腦裡運行了一遍然後又回到了軒轅蘇的體內。
軒轅蘇的腦門終於冒出了大顆大顆的汗珠,牠們順着軒轅蘇的面頰滴落在牀單之上,鐵蛋和炮哥心中焦急,卻只能束手無策地在旁邊幹瞪着眼睛。
軒轅蘇長吸了口氣,終於鬆開手,卻依然沒有忘記自己的裝扮地冷聲道:「毛巾。」
鐵蛋趕緊把毛巾遞了給他,軒轅蘇用毛巾擦了擦頭上的汗,暗自掐了掐自己地虎口,然後便一根根地把老人身上像刺蝟一樣扎着地針給拔了下來。
老人平緩地呼吸着,臉上似乎有了點變化,但是卻又像是幻覺,炮哥遲疑着問道:「小神醫,我老爸……好了?」
軒轅蘇哼了一聲,道:「差不多,病是好了,能不能醒就要看他自己了。」
炮哥唯唯諾諾地卻不太明白,軒轅蘇說的其實是另一種植物人狀態,他們身體上沒有任何創傷,但是卻昏迷不醒,至今沒有人明白在他們身上發生了什麼,有地神學者說那些人的靈魂消失了,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病應該治好了,但是病人能否醒來還真得是難說。
鐵蛋端上了一盆清水,軒轅蘇用自帶的藥粉洗着手,炮哥小聲問道:「小神醫,我爸爸什麼時候能醒啊?」
軒轅蘇用自帶的手巾擦乾淨手上的水漬,淡然道:「四點鐘準時叫我,你爸爸能不能醒來就看他自己了。」
炮哥一咬牙,眼睛在時鐘和病牀上的老爸身上來回交替移動着,鐵蛋也擔心了起來,偷眼瞧着鎮靜自若地坐在牀沿給老人家切脈的軒轅蘇,在牀底下還偷偷給軒轅蘇踢了一腳。
軒轅蘇沒有理他,徑自閉目調吸着,他知道自己的臉色一定不怎麼好,頭暈目眩着,手腳有些發軟,若是一言不合要逃亡的話現在的身體實在有些麻煩。
「時間到了!」炮哥雙手撐在牀沿,額頭冒汗地瞪着祺瑞……牀上的病人除了呼吸稍微重了點之外沒有任何的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