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軒轅蘇!怎麼會這樣,哦,天哪!」
一聲尖叫聲將軒轅蘇從夢境中吵醒。睜開眼睛一看,天哪!他自己也嚇了一跳。就在這神聖的黑耀神殿中,在黑耀神像前的聖壇之上,他竟然**着身體,而黛安娜竟也衣衫全無,只是用一條大概是尖叫前抓起的衣襟擋在胸前。
「這、這是怎麼回事?對不起,對不起!」軒轅蘇趕緊轉身下了聖壇,邊拾起地上的衣服邊說道。不管有沒有發生什麼事情,就眼前的情景來看,作爲一個男人他都是會被認爲是始作俑者。
「爲什麼?你對我做了什麼,哦,天哪!」黛安娜又發出了一聲驚呼,因爲她看見潔淨的聖壇上灑下了一抹殷紅的**。
「對不起,對……」軒轅蘇一個勁地說着抱歉的話,但是當他穿好衣服轉身也看到那些遺留在聖壇上的東西時,他當下就傻住了。
「哦,天哪,真該死!我們都做了些什麼呀!」黛安娜雙手抱頭抓扯了下自己的頭髮,趕緊起身跪在黑耀神前懺悔起來。
聽着她用浦羅旺斯語系的方言祈禱懺悔着,軒轅蘇拾起裘袍輕輕披在了她光滑的背上。他站在一邊,此時此刻,除了靜靜地站在這裡他不知道該怎麼辦。
許久,黛安娜緩緩站起身。她裹着裘袍轉身過後的冷靜神態讓軒轅蘇有點摸不着頭腦,僅就這一瞬間。她地變化太大了。難道這就是黑耀神的力量?或者作爲族長的黛安娜有着不同常人的性情?
「是我想錯了,回生之力不可能重新繼承到我身上,你走吧,趕快離開歐洲,我不想家族的人傷害你。」黛安娜平靜地說道,似乎剛剛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
「這怎麼行?我知道我做了不可原諒的事情,但是我決不是擔負不起責任的懦夫。作爲男人,我一定會對妳負責地。」軒轅蘇慷慨激昂道。這些全然是他的真心話。
「你別傻了,這裡是意大利,是歐洲,我也不是中國人,沒有那麼保守,你還是帶着你地未婚妻和紅顏知己回去吧。」黛安娜依然是面無表情地說道,讓軒轅蘇判斷不出她心裡到底在想什麼。
「可是。妳……」軒轅蘇看了眼聖壇上快要凝結的初紅,嚥下後半句話。
「就因爲我是處女,你就要對我負責?我要不是處女,你就不用負責了?」黛安娜很清楚他心裡想什麼,很直接地問道。
「不!不僅僅是負責的問題,而是……我、我喜歡妳!」軒轅蘇決定換種表達方式來解決這個問題。他也不是信口胡說的,因爲他知道自己心裡是真的喜歡黛安娜,如果沒有這件事的發生。他是不會對她表達的,因爲他身邊已經有了幾個他愛和在乎地女人了,不想再使自己的感情一直無節制的發展下去。但是突發這樣的情況,他便乾脆說出自己心中的真意來。
黛安娜聽言一愣,顯然沒有預料到軒轅蘇會這樣說。她之前也有所感覺,但是她沒想到他會勇敢說出來。在她的印象當中。中國人都是含蓄、內斂的。
「你走吧,喜歡我的男人很多。」黛安娜沉默了一陣,突然說出這句話。地確,自她拾回自信,驚人的美貌爲世人所見之後,追求她的王公貴族多得快要排長隊了。但是,鑑於自己的特殊情況,她都毫不猶豫地拒絕掉了。像當初,那位在巴黎和他跳了半支舞,最後又追着她到中國的法蘭克。被她連番戲弄之後。非常果斷地就拒絕了。儘管法蘭克是那麼不捨,但是後來在黛西通過家族的高度與法蘭克家族深談了一次之後。他就再沒來打擾過黛安娜。
「我知道,像妳這麼美麗地小姐,多少富貴王子都不能視若無睹,可是,我卻是妳第一個男人,妳生命中第一個真正的男人啊!」軒轅蘇急忙說道。
好重的話,好沉重的話。男人,第一個男人,她生命中的第一個男人。是啊,試問,她再不同的文化觀念,再不在乎的態度,這個事實卻是不能改變的。他確實是她生命中的第一個男人,無法改變的事實。況且這個男人口口聲聲說喜歡自己,這就是愛情?黛安娜陷入了深深地思慮當中,她生命中地第一次太不堪了。
「但是,但我是騙你的,爲了找回回生之力,我設了這麼大一個圈套,爲地就是找到你,將回生之力從你手裡奪回來,你不生氣?」黛安娜情緒又開始有點波動,這說明她之前的冷靜都只是表面現象,她的內心其實一直在經歷着波濤洶涌。
「我知道,這不是妳的本意,作爲家族的族長,妳的壓力有多大可想而知,任誰都會這樣做的,我一點都不計較,我知道回生之力對妳還有妳們家族一定很重要,我真的願意將牠歸還給妳。」
「可是……可是這與你我的事情不是一回事,我們玷污了聖殿,神會懲罰我們的。」黛安娜低下頭去說道,那樣子就像一個做錯事的孩子。
軒轅蘇看着黛安娜微微發抖的身體,上前輕輕地將她擁住。見黛安娜沒有太大的反應,他將她擁得更緊了。
「爲什麼?爲什麼你沒事?」突然,黛安娜從軒轅蘇的懷抱裡掙脫,不解地問道。
「什麼爲什麼?」軒轅蘇同樣不解地反問道。
「凡接觸我身體的生命都會迅速毀滅的,平時我在肌膚上塗上特殊的護膚品纔敢和人接觸,剛纔我們……爲什麼你卻沒事?」黛安娜驚奇道,剛纔他們經歷了魚水之歡爲何他一點事都沒有。難道就因爲他擁有回生之力。就可以不受毀滅之力的傷害麼?
「妳不能使牠們收放自如?」
「不能,我只能控制牠地強弱。凡是接觸我的身體的生命體都會無可避免的受到傷害,只是程度不一而已。」黛安娜邊說邊上下打量着軒轅蘇,目光中充滿了難以置信。
「不用多想了,除了ω}}ар.2]O。解釋爲是我擁有了回生之力的緣故外,似乎沒什麼更好的解釋了。妳說過,回生與毀滅牠們本來就是一體的。那麼我沒事,也沒什麼好奇怪地啊。」軒轅蘇再次將黛安娜擁入懷裡。而她並沒有一絲掙扎,他知道她已經接受了自己。
「你是真的喜歡我?不只是爲了負責?」黛安娜靠在他懷裡望着面前地黑耀神像說道。
「當然是真的喜歡妳,我們今生註定是一對,否則,萬里之遙,黑耀神靈也不會將妳我牽到一起。」軒轅蘇也望着神像說道。
「軒轅蘇,我覺得我開始喜歡你了。你這個男人還不錯。」黛安娜以一種十分嚴肅的表情說道,絲毫不符合說這話時的心態。
「這麼快?妳不是在開玩笑吧?」軒轅蘇以爲她在開玩笑,也以開玩笑的口吻說道。
「走吧,跟我出去,在聖殿待的時間太長了,我估計長老和族人們都在殿外等候着。」黛安娜說着轉身就往外走。
「等等,先穿好衣服!」軒轅蘇拾起脫落黑耀石地板上的衣服說道。
黛安娜聞言羞紅着臉在軒轅蘇地幫助下,迅速將衣服穿好。
「吱……」隨着聖殿大門開啓。一道強烈的陽光照了過來。當黛安娜與軒轅蘇將遮蔽陽光的手從眼前拿開,便看到聖殿下面的廣場上面聚集了大批的人羣。
「尊敬的族長大人,您破壞了我們亞歷山大家族的規矩,帶了這位陌生人進入我們神聖的大殿,這是族人不能允許地,請您給大家一個合理的解釋!」喀爾文長老在離聖殿大門還有幾十級臺階下扯着嗓子說道。估計他以爲這是個刁難這個年輕族長的好機會。在廣大族人面前,看她怎樣交代。一得到她帶軒轅蘇進入聖殿的消息,他就趕緊發動族人圍在了外面,他要利用全體族人的力量使黛安娜妥協。
黛安娜的奶奶黛西和媽媽海倫也都趕來了,父親克勞德黑着臉在聖殿大門旁地走廊上默不作聲。這件事情讓他很難辦,家族的規矩擺在那裡,再加上喀爾文長老的煽動,族人們恐怕很難冷靜。自黑耀神殿建成以來,還從來沒有出現過這樣的事情,眼下。就看黛安娜怎麼處理眼前的事件了。
「哦。寶貝兒,妳怎麼能帶他進到聖殿裡去。天哪,族人們會怎麼看呀!」海倫語無倫次地說道。
「媽媽,我心裡有數,我要看看他們都有些什麼話要說。」黛安娜胸有成竹地說道。
「好孩子,說的好。這正是鍛鍊妳的好時機,也是妳樹立威嚴的好機會,我相信妳,黛安娜!」黛西站在黛安娜旁邊,瞅着殿下鬧哄哄的人羣說道。
「是的,奶奶,您孫女是亞歷山大家族地族長,亞歷山大家族地事情還得是我說了算!」黛安娜的語氣有如一位女皇。
在母親與奶奶地簇擁下,黛安娜牽着軒轅蘇的手順着臺階往下走來。還剩下最後一組臺階的時候,她威嚴地環視一圈逐漸安靜下來的族人,然後把目光盯在站在最前面的各位長老身上,除了喀爾文長老昂首迎着她的目光外,其他長老都低着頭。黛安娜心裡明白,這些長老平時別看你爭我搶,但是在這個時候,他們都是牆頭草,隨風倒。
「喀爾文長老,您說完了?還有什麼話要說麼?」黛安娜見大家安靜下來,她提高了聲音道。
「尊敬的族長大人,聖殿自建成以來,很多族衆都只是進到過外殿,聖壇內殿也只有我們這些長老進去過。可是今天,您竟然帶着這個亞洲人進到聖殿,這是族規所不能容忍的。您得給族人們一個交代,否則。我們亞歷山大家族今後地管理將遵從什麼規矩?」喀爾文慷慨呈辭,許久以來,他對黛安娜所爲的不滿讓他終於產生了將家族管理權奪過來的想法。雖然他清楚,作爲世襲罔替的族長之位沒有人能夠動搖。但是,長久以來對家族各項管理權卻是可以從族長手上移除的,而他最看重的當然是財產管理這一塊了。現在,他覺得藉着此事迫使黛安娜交權的時機已經成熟。讓她繼續當她地族長吧。只要實權落到他的手中,他地目的也就達到了。
「那麼您認爲我該向您及族人做什麼樣交代呢?什麼樣的交代您和族人們纔會滿意?」黛安娜要逼着喀爾文將他最想說的話說出來。
「如果族長大人不能解釋爲何將這位身份不明的人帶入聖殿的話。那麼我想,您可以先暫時把家族管理權利移交出來,自己好好學習一下家族的規矩,等您什麼時候完全明白自己地所爲欠妥之後,什麼時候再重新接掌家族的管理事務!」喀爾文長老振振有辭,明顯一副勝券在握的姿態。
「說的好,大家也都是這個意思麼?」黛安娜聽喀爾文終於將他一直以來最想說的話當着族人的面說了出來。轉而提高音量問其他長老和族人們。
其他長老有的默不作聲,有的交頭接耳,黛安娜看得出來,他們還拿不準風到底往那邊吹。想指望他們說句話,那等於是讓茶壺放屁,沒門啊。其他族人則變得安靜,他們覺得今天地族長有些不同。
「唔,看來各位長老和族人們都還沒想好。那好,你們大家先仔細想,想好了我再向你們解釋爲什麼帶人進入聖殿的事情。」黛安娜眉梢微挑,冷聲說道。然後牽着軒轅蘇的手不顧殿下族人的鬨鬧聲揚長而去,連海倫、黛西和克勞德都感到不可思議。
倆人一回到城堡,看着軒轅蘇拉着黛安娜的手。許朝雲又下意識的皺起了眉頭,而於鴻雁仍舊一副平靜地表情,彷佛早就料到會又有這樣的事發生。當黛安娜猶豫着將事情的緣由說完後,就見許朝雲的眼睛裡已快冒火了。
「軒轅蘇,有沒有興趣領着我去中國呢,我想出去散散心了。」最後黛安娜說道。
儘管他知道黛安娜是想借此讓長老和族人們好好想想,於是點了點頭。在黛安娜將想法與父親克勞德溝通過之後,撇下亞歷山大家族的事務出發了。
從奧斯塔出發,穿過勃朗峰隧道進入法國。在巴黎,黛安娜就如同回到了美麗的童年。難得她放下肩頭的重擔。暢暢快快地放鬆一回。軒轅蘇在徵得於鴻雁的同意後。打算在巴黎再多待上一天。
左擁右抱三位美女在巴黎街頭的確很拉風,但是美女間的明暗較量卻讓軒轅蘇吃了一肚子地啞巴虧。許朝雲地心裡當然是不甘心。自己親自跟着都沒能看住軒轅蘇,讓那媚態橫生的黛安娜鑽了空子。她當然得藉着逛街地機會好好折磨一下軒轅蘇,要讓這個窮光蛋好好出出血。而黛安娜也不像於鴻雁,她看到許朝雲那副醋勁兒,擺明了就是對她的挑釁。從小到大,她可沒受過這樣的冷氣兒,自然要和她較量一番。
於鴻雁就當她們是在撒嬌,只在一旁看熱鬧,想她們磨合一段時間也就好了,因爲她們生長的背景雖不同,性格卻及其的相似,只是可憐了軒轅蘇,左右爲難。
這樣的較量到了最後,她們不約而同都將於鴻雁當成了競相爭取的對象。對於許朝雲,她自然很清楚於鴻雁的分量,而最難得的就是黛安娜了,她竟也能在這短短的時間內洞悉於鴻雁具備的「重量」,看來貴族血統的確不是蓋的。
「臭木頭,我要那件衣服,你得給我買,走,陪我去看。」許朝雲最後看無法結成統一戰線,只能變本加厲地將氣撒在軒轅蘇身上。
「嗯,櫥窗裡的那套不錯,我要那套,你也得給我買哦。」黛安娜指着另一家臨街店鋪櫥窗裡的衣服說道。擺明了,她要獲得同等待遇。
「好……一個一個去,都買,都買,反正我這卡里的錢也所剩無幾了,買完之後我們就回去好麼?」軒轅蘇可憐巴巴地掏出金卡道,他來之前打算帶上於鴻雁的時候預算了開支,但是憑空多了兩位美女,那點錢用起來自然是可憐巴巴的。
四人之間中英文混雜的聲音一直到店裡才逐漸停了下來,巴黎的服飾爲天下之最,店鋪也高雅的讓人敬畏,在這樣的場合是不適合他們之間這種喧鬧的。
「阿雲,妳指的是這件衣服麼?雖然乍一看上去不錯,但是仔細觀察妳就會發現牠的不盡人意之處,與其買這件,妳還不如試試這件。」軒轅蘇端詳了一會兒,將目光投向了另一套。
「就你懂,我偏要這件,不好你也得給我買!」許朝雲嘟着嘴道,她何嘗不知道軒轅蘇指的那套好啊,可是她現在正在氣頭上,纔不會賣他的帳。
「哈哈……是誰又惹我們小云兒生氣了,真是該打。」就在這時,一個非常熟悉的聲音從裡面傳來。
許朝雲與於鴻雁一聽,臉上立刻驚現出喜悅的表情,並同時奔聲音傳來的方向而去。
「夢華姐,妳怎麼在這兒啊,我們好想妳哦!」
「走,我們進去說話,讓惹了小云兒的傢伙在外面待着。」月夢華說道,她雖然滿含情意看了眼軒轅蘇,但是說出的話卻是爲許朝雲打抱不平的。
「等等,夢華姐,還有一位呢。」於鴻雁輕聲說道。
月夢華一看於鴻雁的眼神就知道怎麼回事了,同時看了眼黛安娜,從女人特殊的經驗來看,軒轅蘇這小子竟然已經將人家挑落馬下,這不由讓她也產生出一絲惱意來。想當初,自己是怎樣的情形,他竟都會無動於衷,這才幾天時間,他就變成採花大盜了。難怪許朝雲會生他氣呢,簡直就是咎由自取。
「喲,阿蘇,不打算向我介紹一下麼?」月夢華頗有意味地對一臉苦瓜樣的軒轅蘇說道。
「夢華姐,妳怎麼也這樣啊,我知道妳把我當成是採花大盜了。」軒轅蘇嘟囔了一句,光許朝雲和黛安娜之間吃暗醋就夠受的了,現在連月夢華也想着吃一罈麼?
「呵呵!我不問,不問了。什麼時候回國?」月夢華笑問道,她畢竟是個過來人,不會跟她們這些小女孩一樣吃那種乾醋。
「我想着明天就回去,這次出國可真是划不來。」軒轅蘇還是小聲說道,可不是麼,公司的事情是辦了,可是要知道那麼簡單他根本就不用出國。衝着那五十億歐元去了趟奧斯塔,雖說收穫了一位大美女,但是五十億歐元沒了影,眼下又要面對幾位美女的醋意橫生,他現在可是一點精神都沒有了。
「好了,我們找個地方好好聊聊,我打電話讓如霜也過來。」月夢華提議道。
「啊?如霜也在巴黎?」軒轅蘇驚訝地問,這倒好,全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