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家頗有情調的咖啡館裡,五個女人一個男人開始了各含蘊意的對話。在巴黎碰上月夢華和玉如霜並不算意外,月夢華原先手下就有一個服裝貿易公司,跟巴黎這邊不少的公司有業務的往來。自從將牠交給玉如霜,併成立成一家全新的自主品牌服飾公司以來,她們跟巴黎服飾界的來往就更加頻繁起來。
在著名的香榭麗舍大街開辦了自己的品牌服飾展銷店面,前段時間剛剛同總設計師兼總經理的玉如霜飛了過來。雖然知道軒轅蘇也來法國了,可是一直都沒聯絡到,現在竟然在店鋪裡遇上了。沒想到,他竟然一趟短期的出國,就將一位美如神女的黛安娜搞到手了。
黛安娜看了眼這陣勢,立刻就明白了狀況,轉瞬間就和其他四位美女融洽相處了。見她主動示好,許朝雲也就見好就收。五人海闊天空地聊着,絲毫沒有因爲使用英文而感到障礙。
尤其是黛安娜與於鴻雁聊得很投機,似乎許久前就認識一樣。果然,兩人聊到投機處竟然連各自的愛好等都拿出來分享。不約而同地,她們竟都提到了那款世界性的遊戲——第二人生。繼續深聊,她們竟彼此發現,原來她們曾經都認識。於鴻雁在遊戲中還是李雪蓮的時候跟軒轅蘇說過,在遊戲中的歐洲認識的那個女扮男裝的亞歷山大正是黛安娜。這樣一份淵源,自然使二人的情感迅速增進了不少。
本想着六人同時回國。可月夢華與玉如霜在巴黎地事情還沒辦完,所以還得過幾天才能回去。軒轅蘇在巴黎的最後一夜,就在五位美女的嬉鬧和捉弄當中過去了。
回國後,軒轅蘇和於鴻雁商量了下,便將黛安娜安置在了省委招待所。說是來中國旅遊那是託詞,她剛遊歷完中國不久,最主要的目的卻是有二。一則讓家族那些自以爲是的長老們急一急。他們都不清楚她將回生之力收回沒有,不過按照她離開那天在聖殿的表現。長老們可能會認爲她找回了回生之力,所以纔會在衆族人面前表現地那樣強勢。而他們一旦認爲她找回了回生之力,那麼他們怎麼能讓擁有平衡之力的黛安娜不理族務呢,假如再遇上某些家族啓動終極計劃,他們該怎麼辦?他們最後必定會着急。二呢,她也想具體瞭解一些軒轅蘇地生活,畢竟她已經接受了倆人的關係。
待在招待所裡無聊。她想找於鴻雁,可是於鴻雁請的假期剛剛結束,她怎麼還能不老老實實工作呢。於是,她只好形影不離地跟着軒轅蘇。反正他現在每天也在那個臨時的公司總部忙於工作,雖然不能和他聊天逛街,但是看着他工作總是可以的吧。
「老大,在下對你的景仰有如滔滔江水……」莫少奇眯着眼睛正要奚落軒轅蘇,就被掐着脖子說不出話來。
「哎。老大,我說你這就不對了,少奇不過是羨慕你十天就收服了一位天使,而說些仰慕你的話,你需要殺人滅口麼?」陳德斌湊上來壞笑道。連續幾天,黛安娜晃悠在辦公室裡就像是撩人地芥末。每個人渾身都被薰得癢酥酥的,拿他們的老大開開涮也是情有可原的。
「你還說我,怎麼樣,老大我夠哥們吧,那麼個冰霜美女讓你小子揀了便宜,你就積點口德,別再賣乖了。」軒轅蘇開玩笑道,他回來之後聽說陳德斌與徐靜思的發展可謂一日千里,兩家本就有意化解長年的冷戰,這下兩家好的就快要合成一家了。
「老大。怎麼能這樣說。這事也是拿來開玩笑的麼,是不是美女太多讓你腦子過早衰弱了。」陳德斌繃着臉開玩笑地本事見長。玩笑開得都像是開政治會議一樣。
「別貧了,抓緊工作吧,等咱們早日搬進新的基地之後,再抽空慢慢貧!」軒轅蘇拍拍二人的肩膀,推着他們處理手頭的業務去了。
看着黛安娜一天到晚貓在公司,軒轅蘇覺得實在彆扭。就算自己能忍受,其他幾個兄弟們也不能忍受啊,她這副活生生的風景掛在辦公室裡,讓那些成熟得快要掉下來的天王們哪兒還有心思工作,無奈之下,他只得打電話給於鴻雁。
「雁姐,妳能不能抽點時間領着黛安娜去玩啊,她這樣一天到晚老在公司待着,大傢伙可怎麼工作啊,妳也知道,我可指望着公司發展之後好娶妳過門呢,妳就當是爲了我們地將來,帶她出去轉轉吧。」軒轅蘇在電話裡東拉西扯似央求似訴苦道。
「你呀,這都搞不定,你當時單獨出去才半天就把人家弄到手了,現在她那麼癡心地圍繞在你身邊你又受不了,還老把我扯上,我纔不管呢!」於鴻雁在電話那邊取笑道。
軒轅蘇被於鴻雁搶白的半天說不出話來,在這個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人面前,他經常會無言以對。幸好,他清楚他的雁姐經常都是嘴上不答應,實際行動上卻處處幫他。果然如他所料,片刻後,於鴻雁嘆了口氣道:「阿蘇,你帶她到我家裡來吧,我老爸也有事情要給你說呢!」
「真的?我就知道雁姐妳最好了,我真是愛死妳了!」軒轅蘇一聽於鴻雁答應下來,馬上樂的快蹦起來,如果黛安娜知道他這麼迫不及待地希望她離開自己的視線,估計,又有好戲可以看了。
在一省之長的家裡,黛安娜不由感到奇怪:這是一個省長的家嗎?怎麼看也不像啊,沒有封疆大吏的那種氣派,只有普通家庭濃濃地暖意。尤其是於鴻雁地母親黃萁,更讓她想起了自己地母親海倫。
黃萁此時正在廚房裡爲他們烹調飯菜。而於海龍則照常同軒轅蘇談天論地着,直到見於鴻雁領着黛安娜到她地閨房探討什麼私秘話題後,於海龍這才轉了話題對軒轅蘇說道:「阿蘇啊,你和小雁兒離開的這十多天發生了一些事情,本來我是不想告訴你的,但想了想,這些事既然與你有關。還是應該告訴你一聲。」
「伯全文父,有什麼事您就說吧!」軒轅蘇見於海龍一副嚴肅的模樣。簡單應道。
「胡家倒臺了,連帶着家裡一部分家屬也出了事。利用職權收受的賄賂,真是觸目驚心!原先我還以爲只有你被冤枉的事情是他們地失誤,沒想到,哎……估計會被處以極刑了。」於海龍感慨地說道。
軒轅蘇聽到於海龍的這話,只覺得渾身一個哆嗦。老天哪,您終於開眼了。終於讓奪走自己四年青春地仇人得到了報應!可是,可是他心裡怎麼一下子開懷不起來呢,這是爲什麼?
「阿蘇,你怎麼了?」於海龍看軒轅蘇臉色有變,輕聲問道。
「哦,沒什麼。他們的問題怎麼會僅僅是這些啊!」軒轅蘇聽着淡淡地說了句,是啊,他自己不就是被他們玩弄於鼓掌之間。一生差點不都被他們毀了麼?
「是啊,你之前的事情算,可是連我都沒想到的是,他們雖然按當初私了的協議沒再找你麻煩,但是他們竟然一直沒有放棄對你的打壓啊,就是不讓你出頭。真是太可惡了。我本想之前的事情結束了,你也夠寬仁不再進行追究,他們也該知道收斂,可是玉如霜後來地事情他們也有參與。爲了對付你,與你有關的人他們也不放過。連我,他們都敢捏造諸多罪證送到中紀委去,可是正所謂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到頭來,他們還是自作孽,自取滅亡!」於海龍緩緩地說道。
「我明白了。伯父。我就奇怪玉天壽跟楊祖勇被放出來,看來也是他們的傑作了。」軒轅蘇神情有點黯然地說道。
「是的。不過目前他們已經被收審了,你可以不用再擔心了。但是,有件事情得你親自去辦。」於海龍說道。
「伯父,您的意思是想讓我……」軒轅蘇立刻猜想到於海龍是要他出面揭露他們的罪行,使他們更少了一分翻身的機率。
「錯了,阿蘇,你誤會我的意思了,我不是要你去揭露他們地罪行,他們現在已經很不堪了,你揭露不揭露都已經無所謂了。你知道,自你學醫之後,你的名氣現在已經不下於你師傅。是他們找你了,我看那孩子挺可憐的,才五歲多一點,幾乎就剩下半條命了,醫院已經無能爲力,他們把希望都寄託在你身上了。」於海龍說道。
「是嗎,是她找您的麼伯父?」軒轅蘇幽幽地問道,眼睛盯着某個地方,似乎當年的一幕幕又浮現在眼前。
爲了甩掉他,她竟然不惜製造一出謀殺兇案,然後嫁禍於他。爲什麼,就是移情別戀,有必要置他於死地麼?要不是於鴻雁,他生命中的救星出現,他還在托起他們殘忍愛情地深淵當中苟延殘喘。好不容易,自己走出來了。自己逐漸忘卻了,她現在出現了,出現不是爲了對自己造成的傷害進行懺悔和抱歉,而是爲了她的孩子。爲了她和那位惡貫滿盈的胡威所生的孩子,她現在來找曾經被她陷害的人來了。
「是啊,她是找我了,但是當我得知她與你曾經的事情後,我覺得這件事情還是你親自去處理吧!」於海龍道出了真正的目的。
「她在哪裡?」軒轅蘇突然擡起頭來問道。
「你決定見她的話,明天我替你約個地方,把該解決地事情都解決了吧!」於海龍意有所指地說道。
軒轅蘇沉重地點點頭,是的,是該將所有地事情解決一下了。明天,這二十幾年來最重要的事情將在明天有一個決斷。
晚上回到宿舍,軒轅蘇輾轉反側不能入眠。明天就要面對她了,說是要將這二十幾年來的一切恩怨在明天解決。可是哪裡有那麼容易地事情。曾經他們也算是一對令人羨慕的戀人,到了現在,他們卻成爲行同陌路的冤家。要說恨,他沒有理由不恨,任誰也不能失去四年最重要的青春歲月,揹負一個殺人犯的罪名後將此一笑置之。但是,他的確恨不起來。雖然她辜負了他,背叛了他。甚至陷害他,要置他於死地,可是,他騙不了自己的心。這幾年來,他從沒忘卻過她。哪怕有時候,他會強迫將她擱在心底深處,可是每每受到某方面地刺激。他就會不由自主地將之喚醒。
而在此時,在另一個空蕩蕩的房間裡,一位面色憂愁但依然風姿卓絕地,正坐在牀邊撫摸着一個面色蒼白的熟睡中小男孩。她神情黯然的樣子,似是沉浸在某個過去的瞬間,回憶着某個令她至今仍膽戰心驚的場面……
「妳不是一直下不了決心和他一刀兩斷嗎?現在我這是幫妳下決心,放心吧,送他進去之後。我不會讓他被判死刑的,讓他在裡面待一輩子,我們過我們的幸福生活。哈哈……我已經想得很周到了,只要妳給他打個電話就行了。」胡威白皙地臉上閃現過一絲陰笑之後,半摟着她說道。
「可是,這樣會害死他的。我覺得太殘忍了,天!你放過他好不好,我跟他斷就是了,求你了。」她怯怯地說道,要她引軒轅蘇出來,去胡威佈置好的兇殺現場去,然後嫁禍軒轅蘇殺人,這是她怎麼也不願意做的事情,畢竟她與軒轅蘇也算是青梅竹馬。
「啪!」一聲,胡威給了她一耳光。然後獰笑着道。「妳忘了我的本事了是嗎?沒妳打電話,我就沒辦法置那小子於死地嗎?妳也不看看。那些得罪過我的人現在過的是什麼日子。如果,妳認爲犧牲他一個人,換他的家人和妳地家人平安不划算的話,我可以放過他。怎麼樣,想好了嗎?」
她默默地流下了眼淚,不是爲剛纔的一巴掌,而是爲自己即將開始的悲慘命運。她現在無論有多後悔,都已經於事無補。胡威有着強勢的背景,家裡老爺子到底是何等高官她一無所知。只是有一點,那些她經常在本地電視臺、報紙上見的領導人物,見了胡威之後就像是老鼠見了貓。而他所指地得罪他的許多領導的確莫名其妙丟了烏紗,重的連大半生自由都丟了。總之,他的勢力不允許她不答應。
要怪,只怪自己當初一時虛榮,認識了這個藉着家世狐假虎威的公子哥胡威。一步步陷入他泡妞的溫柔陷阱當中,等她想回頭的時候,一切都已經晚了。
「好……我答應你,但求你不要再傷害其他人。」她含淚答應了胡威,她知道軒轅蘇無法和胡威鬥,自己也沒有力量阻止這已經展開的陰謀。她相信了胡威的話,不會要軒轅蘇地命。只要其他無辜地人沒事,自己已經心甘了。最起碼有一點,胡威雖然在得到她之後經常打罵她,但是他竟然破天荒答應會娶她,這一點,可以說是讓她做出最後妥協的根本原因。
於是,一個精心佈置地兇殺現場。一個手持兇器的少年,渾身是血地被警察當場逮捕。軒轅蘇噩夢般的生活開始了,而她,在胡威得知她懷孕的情況下步入了婚姻的殿堂。
可是上天是公平的,胡家作惡多端的事情終於暴露,連帶着老爺子和胡威都受到了法律制裁。而自己,也受到了命運的懲罰。一夜之間,不但變得一無所有,而且上天又要把自己這副狼狽樣推到軒轅蘇面前。兒子小小年紀,得了腦瘤,不得不讓她來求一天天名氣漸大的軒轅蘇。儘管,她知道或許會受到軒轅蘇的嘲笑、諷刺、奚落甚至……但是,爲了兒子,她還是決定來求他。
她已經淚流滿面了,看着兒子漸重的病容,想起明天就要見軒轅蘇,她的心裡是怎樣的洶涌翻騰啊!
一夜無眠,第二天軒轅蘇精神黯然地按約定時間趕赴這次別樣的約會。
在江邊一臨水的茶樓上,他見到了她。這裡人不多也不少,要談話也算安靜,要發生什麼事情也會有人及時處理。這裡。的確符合目前他們這種狀態地人會面。
她變了,這是軒轅蘇看到她的第一感覺。接着他就暗罵自己,怎麼可能沒變,幾年前她就變了。否則,也不會發生後來那麼多事情發生了。
「對不起!」落座後,她輕聲說了一句。
「沒什麼對不起的,一切都過去了。」軒轅蘇將目光移至奔騰而去的江面。嘴上說一切都過去了,可是真的都過去了麼?爲何自己此時的心情卻有如這波濤洶涌的一江東流之水呢?
「當初是我害你吃了那麼苦。還差點要了你地命,我知道我不該來找你,可……我實在是沒辦法了,他還那麼小,我不想失去他,就算我們之前有千般的不是,現在都請你一定要救救他。無論你提出任何我能做到地要求,我都會答應的……」她說着,說着,便開始有些哽咽。
該死!又來了。他知道自己無法抗拒她流淚的表情,他受不了她啜泣時的黯然傷神。儘管她換化成了一位高貴富態的夫人外表,可是她撩袖拾淚的舉動依然沒變,她哭泣時還會聳動的小酒窩依然如前。那是最讓他膽戰心驚地動作,那是要他小命的穿腸毒藥。
「妳不要再說了。孩子到底得了什麼病?」軒轅蘇打斷了自己逐漸軟化的心牆,何必呢,自己都說過了,一切都過去了。
「他得的是腦瘤,開刀過後又復發了,這次醫院連收都不收。他還那麼小,求你救救他吧!」她哭的聲音更大了。
天哪!這就是報應麼?任誰遇到此事聽到這樣的消息,都會不禁仰天長嘯發出如此的感嘆。可是,軒轅蘇此時卻突然有種悲涼的感覺。突然間,他地腦海裡竟然是個虎頭虎腦的小男孩模樣,那是一種生命的召喚,那孩子笑起來好可愛啊!
「腦瘤,哼哼,現在竟然是我來救你們的孩子,真是可笑啊。人生真是可笑!」軒轅蘇突然大笑了起來。那是一種酸楚之極的笑,他的心亂如麻。
「你別這樣好不好。一切都是我地錯,是我對不起你,請你看在他是無辜的份上,看在一個可憐母親的份上,求你救救他吧!」她哭得有點歇斯底里。
看着她哭,軒轅蘇心裡就像是千萬只螞蟻在撓。但是,他邪惡地笑着問道:「爲什麼,給我個救他的理由!」他的心在滴血,但同時,就像決堤的混水瞬間享受了奔騰的快感!他的心裡已經確定救他,可是卻還要折磨她,這是不由自主的,他本能地在她哭泣的悲痛中享受着那痛苦地快感。
「他可是你地兒子!」最終她眼睛中夾雜着絕望與希望,嘴角不斷抽搐着喊出了這句話。
天哪!他只能在心裡喊天哪,從她的眼中,他看不到一絲地謊言。一瞬間,他腦海中閃過他出事前和她的之歡,天哪,他毫不懷疑,正值青春的他已經在她肚子裡播撒了種子。他知道她不是爲了救兒子而胡言亂語,他冥冥中有那種感覺,那個虎頭虎腦的小子就是他軒轅蘇的兒子。
上天,你這是在懲罰自己呢還是在拯救自己?軒轅蘇熱淚盈眶。
「他在哪裡?快帶我去!」軒轅蘇狠狠地擦了把眼睛說道。
「是真的嗎,你真的肯救他?」
「放心吧,我會讓他像從前一樣健康的!」
在那間空蕩蕩的房間裡,軒轅蘇傾盡了十二分的力氣爲男孩解除了病痛。淋漓的汗水滴落在他稚嫩的小臉上,他伸手輕輕爲他拂去。那小虎頭的可愛模樣,讓他久久不能將手從他身上移開。那撲通撲通跳動的心臟與他激動的心跳合在一起,那心靈相通的氣息讓他昇華,那是一種別樣的幸福!
軒轅蘇心裡百味雜陳,迅速起身打算離去。他想,這樣的結局可能更能讓他心安吧!
「等等,你真的不怨恨我麼?」她急急地問道。她得不到這個問題的答案,她一輩子都不會安寧。
「以前有過,現在沒了。祝妳幸福,再見!」軒轅蘇丟下這句話後揚長而去,她應該滿意了,但是他自己卻永遠也不能心安理得了。
隨着他隨手關上門的聲音,她焦急當中帶着一絲激動的聲音傳來:「你以後可以來看他的,我和胡威已經沒有關係了!」
他愣神了一下,然後深吸一口氣加快了腳步。江水奔騰不息地流着,亙古未變。多少世事滄桑,在這時間的長流中都被洗刷殆盡,只有短短几十年生命的人,又有什麼不能放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