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有了進步,不過軒轅蘇暫時還沒有向阿紫發起挑戰的念頭,因爲期末考試就要來臨了,而且沒有十足把握前他可不想再輸給那個女人丟了面子。qb5200.org
有準備的人是不會害怕考試的,南大八大天王胸有成竹,臨到考試前居然還挑燈夜話,聊着就要回家的事情,興奮得睡不着覺。
軒轅蘇看看時間,已經快一點了,爲了大家明天有充足的精神去完成考試,軒轅蘇道:“睡覺吧,明天精神不好考砸了的話,嘿嘿,你們知道會有什麼後果!”
大夥聽到軒轅蘇那充滿了威脅的話登時一個個打了個激靈,雖然不大相信自己會考不及格,但是還是一個個乖乖地閉上了嘴巴,畢竟那慘痛後果沒有誰願意去嘗試。
就在大夥閉上嘴不久,軒轅蘇放在枕頭邊的手機卻突然響了起來,已經靜下心來快要睡着了的軒轅蘇給嚇了一跳,暗道:“誰那麼無聊半夜打電話過來,不會是有什麼事情吧?”
接通了電話,那邊卻已經掛斷了,軒轅蘇呆了兩秒鐘,查看對方的號碼,是一個沒見過的市話號碼,軒轅蘇翻着白眼把電話放了回去。
不到半分鐘,那電話又響了起來,這回宿舍的其他人夜發出了抗議的哼聲,軒轅蘇提起來一看,又是那個號碼,一按鍵接通,那邊又掛斷了,軒轅蘇忍不住罵了一聲,把手機給關掉了。
“哪個無聊分子騷擾我想讓我明天沒精神考試嗎?”軒轅蘇暗想道。
這回宿舍終於恢復了寧靜,大約十分鐘過後,大家都在是睡非睡之間徘徊的時候,桌上的座式插卡公用電話卻勾魂般震響起來。
“靠!神經病!”莫少奇是宿舍公推的接話員,他跳下牀抓起桌上的電話話筒大罵道:“發神經啊,吵什麼吵!”
大家悶哼一聲,個個都以爲到此爲止,莫少奇會掛斷電話拔掉線頭,然後讓所有人關掉手機,沒想到莫少奇呆了半響,拿着話筒回頭對軒轅蘇道:“老大,是找你的,他說你們福壽堂藥店給人砸了!”
“什麼!”軒轅蘇和陳德斌同時發出驚呼並且坐了起來,陳德斌迅速跳下牀接過了電話,接聽之後陰着聲音道:“老大,是租屋子給我們的老闆打來的,他說有人砸了我們的店,他已經報警了,讓我們去處理一下。”
軒轅蘇道:“現在樓下和校門都關了,我們怎麼出去啊。”
衆人紛紛詢問,陳德斌無暇細說,問道:“讓我大伯去處理就可以了吧?”
軒轅蘇搖了搖頭,道:“照慣例警方會通知福壽堂在南京的主事人去處理,我們兩個就算不去也不會有什麼問題,不過,不去的話,你能睡得着嗎?”
陳德斌罵道:“靠,我還沒聽說福壽堂其他分店遭過這樣的事情,媽的,分明是衝着我們來的,說不定就是以前老闆娘說過的那些垃圾回頭搗亂來了,讓我知道是誰幹的,我會讓他知道我的厲害!”
軒轅蘇迅速地穿上了衣服,道:“我看衝我來的可能性更大,一開始兩個騷擾電話就是專門找我來的,快穿衣服,我一個人可出不去,得有個人做伴。”
“老大,明天我們要考試呢。”陳德斌SY道。
“你真的怕明天過不了?”軒轅蘇懷疑地問道。
“呵呵,好吧,怎麼說都是我家的產業,我不到場也實在說不過去,不過我們怎麼出去啊?”陳德斌一面穿衣一面問道。
“穿多點衣服,外邊冷,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回來,露宿街頭都說不定,你待會裝病就行了,我揹你出去,就說你突發急病,誰敢攔我們?”軒轅蘇跳下牀,順手將一支筆揣進了兜裡:“把筆也帶上吧,說不準明天直接就進考場了。”
“老大,要不要我們陪你一起去看看?”莫少奇問道。
“又不是去打架,去那麼多人幹嘛,就算打架也用不上你們,老老實實睡覺,明天好好考試,這點小事還難不倒你們老大我!”軒轅蘇帶上了身份證學生證以及錢包手機,和陳德斌一塊走了出去。
來到一樓樓梯拐角,軒轅蘇背起了陳德斌,急猴猴地跑了下去,踢着樓下傳達室的門,叫道:“快開門,有人急病要送醫院!”
噔噔地踢了幾腳,門開,管理員穿着褲衩提着鑰匙匆匆走了出來,也沒怎麼注意看,只是一面跑去開門一面問道:“哪個宿舍的,什麼病?你學生證給我看一下。”
“學生證在我上衣口袋裡,六二零的,急性闌尾炎!”軒轅蘇焦急地說道。
管理員掏出軒轅蘇的學生證瞄了一眼,放了回去,道:“要幫忙嗎?”
軒轅蘇道:“謝了,我趕時間!”然後一溜煙跑了出去。
“挺不錯的小夥子啊,背那麼大個人也能跑那麼快!”管理員嘀咕着把門關上了。
兩人一陣急跑,在校門前再度重演剛纔那一幕,相當順利地就跑出了校園,門口的保安還把軒轅蘇這個名人給認了出來,連學生證都沒看他的就放人了,若不是軒轅蘇跑得快,說不定還要軒轅蘇給他籤個名。
很快來到了福壽堂藥店前,現場的情景讓軒轅蘇他們傻眼了,只見從裝修使用以來就一直天天擦拭的光潔明亮的落地門窗玻璃全給人用大石塊砸碎了,連裡頭藥房與診療室隔離的落地玻璃也都給砸碎了,碎玻璃撒了一地,連落腳的地方都沒有,裡邊的診療桌給分了屍,隔離用的布簾被撕成了碎片,牀上的物件也亂扔在地上,上邊盡是污跡,遠遠地看着也不知道是本}書整什麼,藥房裡的藥櫃全部都給推倒掀翻了,裝藥的抽屜一隻只給人抽出來胡亂扔在地上,裡面的藥材遍撒在地上,就連天花板上的物件都給折騰了個夠,八盞明亮的日光燈就剩下一盞還在孤零零地映照着一片狼藉的福壽堂。
“我的天,恐怖襲擊麼?”陳德斌說道,他跨步便要上前,軒轅蘇一把將他抓住了,道:“不要過去,保護好現場,別留下了你自己的腳印讓警察懷疑你!”
陳德斌趕緊停下了腳步,東張西望地道:“警察呢?老闆呢?”
軒轅蘇沒有理他,只在地上搜索着什麼,一會兒警笛從遠處響起,軒轅蘇道:“警察來了,不過不知道他們能不能找出什麼線索來,那些人從容得很,似乎沒留下什麼痕跡。”
過了一會一輛警車來到了現場,刺耳的警笛聲給了老闆勇氣,他從樓上跑了下來,正好看見警官在盤問軒轅蘇他們。
“這兩位先生是福壽堂的負責人,是我在報警後打電話告訴他們讓他們過來看看的。”李劍說道。
“先生,是你報警的嗎?請描述一下當時的場景吧。”警察放過了軒轅蘇和陳德斌開始詢問案情,李劍便開始描述。
原來,李劍睡得迷迷糊糊的時候似乎聽見-嘩啦-地一聲,好像什麼玻璃碎掉了,隨後又聽到了好幾聲,他警覺地醒了過來,一開始還以爲是有人爬上樓來偷東西,後來才發現聲音是從樓下傳出來的,探頭往下一看,只見樓下停着一輛柳微產的麪包車,車燈還亮着,樓下的聲音一下響過一下,就好像有人在抄家似的,他知道不妙,立刻打電話報了警,樓下的歹徒不知道是鬧夠了還是發現了上面的動靜,三個看起來歲數不大的孩子從樓下跑進了麪包車,麪包車慢慢地發動起來向那邊開走了。
“天比較黑,麪包車停在陰暗的地方,我眼睛也不大好,所以沒有看清楚車牌。”李劍說道。
另一個警察小心翼翼地到裡面看了看,從被污的牀單什麼上面提取了點樣本,又用戴着手套的手拿起一根竹棍,那是棕櫚掃把的握把,看了看又放了回去,用鑷子鉗了點什麼放進一隻塑料袋裡,再用照相機拍啊拍地忙個不停。
“店裡面有什麼貴重東西嗎?”詢問的警官問道。
“沒有,中藥店裡面最值錢的也就是藥材了,不過歹徒是不會要的。”陳德斌回答道。
“藥店裡怎麼沒有醫生值班?”
“我們藥店不是全天營業的,一般來說也不會有誰打藥店的主意,所以,晚上九點以後藥店是沒有人值班的。”軒轅蘇回答道,其實藥店的大醫師五點半就下班了,晚上軒轅蘇和陳德斌把這裡當成了自習室,有夠安靜沒人打擾,也算是開業到晚上九點吧。
警官放下記錄本,想了想,問道:“你們誰得罪了本地的混混麼?”
“對,對,對,警官先生,之前租我門面的那傢伙有很大嫌疑,他因爲開超市的時候出售假貨和過期的食品被吊銷了執照,第二天福壽堂就過來裝修準備開業,我想會不會是他妒恨之下乾的,那傢伙以前就跟街上那些混混有來往。”李劍插嘴道。
警官想了想,又問了很多問題,軒轅蘇他們一一回答,警官又留下了他們的電話號碼,然後就沒他們什麼事情了,福壽堂在南京的負責人婁俊姍姍來遲,匆匆下車後看到陳德斌在場,不由得尷尬地點頭躬身道:“少爺,您也來了。”
陳德斌雙眉緊鎖道:“我能不來嗎?你看現在這個樣子,我們福壽堂百多年來恐怕還沒出過這麼大的簍子吧。”
“你是福壽堂在南京的總負責人麼?”那警官頗爲詫異地看了陳德斌一眼,打斷了兩人的對話,又抓住婁俊問了起來。
這回問話沒有花多少時間,警官道:“現場我們可能要封鎖一到兩天,請你們給以配合,現在沒什麼事情了,如果案情有了進展我們會盡快通知你們的。”
婁俊連連點頭,然後擡起頭來看着陳德斌,陳德斌道:“我和軒轅師弟自己會回學校的,你也請自便吧。”
正打算回學校,軒轅蘇突然想起一件事,跑到警官面前道:“警官先生,在案發前幾分鐘這樣,我在學校宿舍裡收到兩個騷擾電話,不知道與這件事情有沒有關係。”
警官把那個電話號碼看了看,道:“這是附近的IC卡公話,不過我們會去查的,謝謝你提供的線索,既然你們還是學生,那麼早點回去休息,這兩天快考試了吧。”
“這警察不錯。”軒轅蘇心裡面挺窩心的,跟他說了聲再見就和陳德斌返回了宿舍,關於校門口的保安以及樓下的傳達室管理員的好奇詢問,軒轅蘇的回答是:“他的闌尾突然不疼了,我們就回來了,等了半天救護車都沒到,真個疼死了才倒黴呢,我們也懶得再等了,天亮了再說。”
相互道了聲晚安兩人便悄悄爬上了牀,折騰了這麼一陣,給寒風吹得冷颼颼的,鑽進被子裡頭後很快就睡着了。
早上的考試很順利,中午見到了許朝雲的時候軒轅蘇卻扳起了臉,兩人打了飯坐在一起吃的時候道:“妳聽說沒有?我們福壽堂的分店給人砸了!”
“呀……怎麼會這樣!”許朝雲輕聲驚呼道,隨即面帶歉意地道:“對不起嘛,人家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呢。”
軒轅蘇臉色一緩,道:“我也知道不是妳的錯,不過妳當初可是把話說得很滿的哦,現在出了事情,我不找妳找誰啊。”
許朝雲嬌俏的鼻頭輕輕一皺,道:“都怪那倆傢伙,說什麼已經搞定了,我打電話問一下,看看哪裡出了什麼紕漏好了,對不起嘛,笑一個!”
軒轅蘇嘴角勉強咧開了兩秒鐘,又心事重重地把臉沉了下來,道:“我沒怪妳,只是想和妳商量一下,這事情恐怕有點兒不對勁。”
“哦?”許朝雲一面撥號碼一面把眉毛挑了一下。
軒轅蘇點點頭,沒說話,許朝雲打通了電話,便即責問起來,軒轅蘇吃着飯,靜靜地等着答案。
過了好一會,許朝雲才掛了電話,道:“阿狗說當時他就發動他的手下,把附近的小混混都教訓了一通,順便還把福壽堂所在地划進了他的地盤,收了不少小弟,那些人在他手下乖得很,若是有人鬧事,恐怕不是附近的混混乾的,他說他立刻讓人去查,讓我們放心考試,他會把事情搞定的。”
軒轅蘇不滿地道:“他自己不去查嗎?”
許朝雲-噗嗤-一笑,道:“那倆傢伙啊,成績不能算太差,但是不努力的話絕對考不及格,現在正在頭疼怎麼通過考試呢,若是考不及格被退學了,我老爸可是會要他們命的!”
軒轅蘇忍不住莞爾道:“那麼阿紫呢?她半路插進來讀書,一定也跟不上吧?”
許朝雲面帶驚異地道:“我告訴你啊,阿紫可了不得,她手裡拿的可是斯坦福大學商學院學士證書呢,現在來我們學校陪我讀書,簡直就是大材小用了!”
軒轅蘇正在驚訝得合不攏嘴的時候,許朝雲又道:“照我看她拿到的文憑絕對不止這個,她至少會四種語言,機械、電子、電腦、化工我看她都挺熟的,還不知道她會什麼呢!”
軒轅蘇手裡的匙羹失手跌在飯桌上,假如他自詡天才的話,那個阿紫恐怕才真正能算得上是怪物吧,看她的年齡也不大,不知道是怎麼培養出來的,那種培養方法真該在全世界推廣纔對。
“咯咯……”許朝雲掩嘴偷笑,軒轅蘇卻無奈地只能白了她一眼,自個撿起匙羹到洗碗槽裡洗乾淨再用。
下午沒有課也沒有考試,南大八大天王以及許朝雲來到福壽堂被砸的門面前唏噓不已,好好的一個藥店給整得就像是第三次世界大戰後的廢墟似的,門口外邊拉了阻隔帶,陳莫風和藥師無聊地在旁邊守着,一臉的無奈。
“靠,抓到那些傢伙非扒了皮不可!”大夥紛紛咒罵,許朝雲卻在接了個電話後對軒轅蘇擠了擠眼睛。
軒轅蘇拉着她來到僻靜處,許朝雲低聲道:“阿狗找到了點線索,問我們要不要親自去瞧瞧。”
“哦?那麼快?妳說呢?”軒轅蘇反問道。
“去看看也好,這事情我看不大對勁,阿狗懷疑背後有問題,還記得以前阿狗說過,對你不利的流言幕後有人在炒作,這一次會不會是同一夥人乾的?”
軒轅蘇想起了剛從無錫回來,想起了自己的那些麻煩,心裡面登時一沉,難道真的是那個人又來找他麻煩了嗎?看手段又不大像,若是那個人,要麼就沒有動靜,一動起來軒轅蘇哪裡還能悠閒地和許朝雲悠哉遊哉?早不知道又有什麼麻煩栽在他腦袋上把他給一下子解決掉了,不出則已,一擊必殺,這纔是高手風範,現在這些事情就像小孩子玩藝,倒是跟以前打算栽贓的歐陽菁之類的紈絝子弟的手段有些類似。
“好,什麼時候去?”軒轅蘇吸了口氣,沉聲問道,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還是迎頭面對吧。
“那就馬上去吧,晚上他們還要作考試準備。”許朝雲神秘兮兮地道:“也就是爲作弊做準備啦,嘻嘻……”
“我和陳德斌去好了,妳回宿舍等消息,讓阿紫一步不離地陪着妳。”軒轅蘇道。
“不嘛,人家也要去看看,有阿紫和你們陪着我,不會有事情的啦,何況,這次人家也不是一點防禦力都沒有的呢!”許朝雲不依道。
“有什麼好看的,說不定待會還要打架、迫供什麼的,血淋淋的妳不怕啊!”軒轅蘇嚇唬道。
“我不怕,我姐姐說了,男人能作的事情女人都能做到,女人能做的事情男人卻不一定能做到,我不要做溫室中的花朵,我原本就打算畢業後出來大幹一場的,什麼情況都要面對,現在只是提前準備罷了!再說了,你不讓我去的話我就不告訴你在哪裡!”許朝雲面對着軒轅蘇堅定地說道。
“你們在那邊說什麼呢?”馬明揚大聲叫道。
大家都看了過來,軒轅蘇見許朝雲態度堅決,只得點點頭道:“好吧,不過,妳得聽話才行。”
“沒問題,成交!”許朝雲美滋滋地將手舉起來,軒轅蘇無可奈何地跟她拍了下手掌,順便十指交纏握住了她的手,牽着手走向大夥圍聚之地,暗暗對許朝雲道:“哼,回去再好好打妳屁股!”
許朝雲臉上就像塗上了胭脂紅撲撲地讓人就想咬上一口,大家笑嘻嘻地看着他們,軒轅蘇面不改色地道:“沒事的就回學校去該幹嘛幹嘛去,別杵在這裡裝神像了,阿斌,待會陪我們去一個地方辦件事情。
不由分說地將大家趕開,軒轅蘇拉着陳德斌一面走一面說道:“我們找到一個線索,可能與昨晚的事情有關,你跟我們一起去看看吧。”
陳德斌腳下一頓,問道:“真的?”
軒轅蘇點點頭,陳德斌捏了捏拳頭,狠狠地道:“好,這種混蛋,就算警察抓了也拿他們沒轍,還不如拳腳教訓來得實在!”
軒轅蘇聳聳肩膀,無言以對,許朝雲笑嘻嘻地道:“假如人家還是小孩子呢?你忍心暴打未成年小孩?”
陳德斌想起昨天聽那老闆的話,負責打砸的確實是三個小孩,眉頭略皺,但是旋即又道:“那好辦,他們總不會無緣無故來砸店,他們背後的指使者就更加該死了,我還怕沒有泄憤的對象麼?”
軒轅蘇微微搖頭,道:“走吧,少羅嗦,事情真那麼簡單就好了,阿雲,妳約了他們在哪裡見面的?”
“跟我走就是了!”許朝雲嬌俏地眨着眼,看得軒轅蘇心癢癢又有點無奈,只好跟她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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