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竊取了回生之力的傢伙是個男性,年紀在二十到二十五歲之間,應該是在校大學生,大概在北緯三十五度東經一百零五度到北緯三十度東經一百二十二度這片地區,我將會派一批人去這片區域進行調查,按照我總結出來的資料,要找到那個人應該不難!」黛安娜自信滿滿地說道。
「什麼東經西經的,我頭都暈了,究竟在什麼地方!」長老們一個個睜大了眼睛不明所以。
黛安娜嘆了口氣,問道:「誰帶有世界地圖?」
大家都搖着頭,誰還隨身帶着那玩意啊,班傑明長老道:「黛安娜,妳告訴我們那人在哪個國家就行了。」
「國家?」黛安娜笑了笑,然後肅容道:「那人據我估計應該在中國的東部!」
「中國!」長老們面面相覷,對他們來說中國太遙遠了,神秘得就像一個傳說中的國度。
黛安娜從口袋裡掏出一本小小的旅遊手冊,展開第一頁的世界地圖給大家看道:「大概就在這個位置。」
黛安娜用一隻紅筆將中國東部圈了個圈,道:「我一時間只能找到這個小東西……幸好中國夠大,我想大家應該可以瞭解到具體的位置了。」
長老們將地圖仔細地輪流看着,有的長老還拿出了老花鏡或者是放大鏡,那個圈圈實在是小了點。但是也不能怪黛安娜,因爲那地圖實在是太小了,還沒巴掌大的世界地圖上中國就像一塊指甲般大,黛安娜畫地圈圈就跟一顆米粒的大小相當。
「這地方究竟有多大?妳怎麼知道那個人一定會在這裡?」咯爾文長老問道。
「這地方大概也就有半個東歐這麼大吧。」黛安娜聳聳肩膀道:「至於我怎麼知道……咯爾文長老,這是長期的觀察統計然後推測出來的結果,大概不會有錯!」
「半個東歐……我的天,找個人那不像大海撈針一樣難麼!」長老們驚呼道。
「所以這事情得由我來負責。因爲我最熟悉他!」黛安娜自信地說道。
「黛安娜,妳怎麼知道他在那裡?請妳具體地解釋一下。中國離我們這裡那麼遠,我們怎麼知道妳是不是隨便亂指一個地方呢?中國疆域太大,人口衆多,而且也是我們一族所未能瞭解的地區之一,假如妳藉口找人而一去不回,我們很可能連妳都找不到了……」咯爾文冷笑道。
「是的,黛安娜。妳得解釋一下,雖然我相信妳不會背棄家族,但是時間緊迫我們不能再出錯,妳把妳判斷地依據告訴我們,我們也好幫妳檢查一下妳的結論是否正確……」班傑明長老有氣無力地說道,他實在是太老啦,本該躺在自己家裡地牀上養老的,卻來到這個氧氣稀薄的地方受罪。
黛安娜搖頭道:「你們在座絕大多數人連經緯都不懂。就算我解釋了恐怕你們也還是不明白,算了,我簡單點說說吧。」
黛安娜一臉的被他們打敗的樣子,拿回了那個迷你世界地圖,將阿爾卑斯山與中國用一條線連了起來,道:「這兩個地方相距幾千公里。世界上只有幾種民航飛機能夠從維也納直飛中國,我怎麼知道那個人在中國呢?」
長老們迷惑地看着她,黛安娜將地圖冊翻到第二頁,道:「我們還有一個很好的工具,那就是時區,地球自轉一圈大約須要二十四小時,世界也被分成了二十四個時區,這樣說可能大家還有些難理解,嗯,你們只要知道。當第一束陽光照在中國北京的時候。我們地維也納還是黑夜,陽光來到維也納還需要大約六小時時間。就這六小時,讓我判斷出那個人在中國!」
長老們大搖其頭,黛安娜只得繼續解釋道:「我們倆各自得到了毀滅之力和回生之力,每天睡着的第一時間都會不由自主地來到我們稱之爲永恆之地的夢幻世界,這是無法改變的,一開始我浪費了不少時間等待他的來臨,但是後來我發現了一個奇怪的現象,我在晚上休息的時候極少與他在永恆之地碰面,假如他就在歐洲的話,那麼也就是說他幾乎不睡覺,那是不可能地!於是我就想,難道他不在歐洲嗎?爲此有一段時間我故意逃課,每天都呆在屋裡睡覺,就這樣我發現了他的秘密,他那裡的早晨比我們這裡早六到七小時,當我們平時睡覺的時候他已經起牀了,這就難怪爲什麼我們在永恆之地碰頭的機會那麼少了。」
黛安娜停了一下,看了看長老們的表情,老頭老太們恍然大悟地樣子讓她心中不由一兮,繼而道:「這個人的生活很有規律,給我的研究帶來了很大便利,以一些獨特的日子作爲關鍵幀,我發現了他的生活規律也就是睡覺時間的變化,經過將近一年的觀察,從各地彙總的消息中經過審慎研究我終於將範圍縮小到了剛纔說的地方!」
「從時區這點我們可以接受妳的部分判斷,可是妳怎麼知道那人不在澳大利亞或者蒙古、俄羅斯?據我所知那裡地時區應該與中國一致吧?」
黛安娜冷笑道:「您瞭解統計學嗎?不明白吧,我就知道,統計學……算了,說了你們也不懂,俄羅斯人、蒙古人從生活習慣上就可以排除掉了,東南亞最先被淘汰,那裡地人可能讓命運之神眷顧嗎?至於是不是悉尼,夏天和冬天的生活習慣總有點區別吧?何況我還把颱風、降雪等等這些事情考慮進去了,我地結論已經得出,但是不保證沒有特例地存在可能。哪位長老有別的意見可以自己去尋找,或者把我開革了也無所謂。」
「黛安娜,現在大家都在爲家族的未來苦惱,詢問詳細一些也是正常的,妳就不要再說什麼退出什麼的了,身爲族長,整天把不幹了掛在嘴上。實在也太不象話了,好吧。黛安娜,找那傢伙的事情由妳負責,別的人想自己去找也可以,不過不得干涉黛安娜地行動,我們現在來談談如OO},何讓班瑟爾家族放棄終極救贖吧……真是頭疼啊……」班傑明長老苦惱地說道。
「假如班瑟爾老頭的病自個好了就好了……」咯爾文嘀咕道:「這事情讓我去吧,我會找兩個好大夫給他地,實在不行我們只好把錢給退了。我會勸他們暫時爲我們保密的……」
「看來也只有這樣了……」燙手的山芋給咯爾文拿走了,大夥兒鬆了口氣,紛紛同意道,黛安娜的父親以及奶奶雖然有心一起去,不過又有些別的顧慮,最後還是嘆息着放棄了。
那位胡姓警官帶着軒轅蘇他們上的是一輛警用吉普,倒不是標準的囚車,一路上尖嘯着警笛開得飛快。
軒轅蘇皺眉道:「記得好像使用警笛有限制地吧?」
「你對各種規章制度倒是挺熟悉嘛。不過,外邊的人怎麼知道咱們有沒有緊急公務呢?哈哈……」胡警官自得地笑道。
軒轅蘇搖了搖頭,道:「難道你們不怕我們向上級寫報告的時候順手給你們添上兩筆麼?」
胡警官嘿嘿笑着,突然冷喝道:「臭小子,還想唬誰啊,老實說吧。我壓根就沒相信你們會是上頭來的人,不但我不信,剛纔局子裡的人也沒幾個信的,就你們這點能耐也想裝佯唬人,差點沒把我肚子笑疼了,教你們個乖,什麼樣的人就有什麼樣的氣,當官地有官氣,老闆有老闆的氣,上頭下來的人我見多了。哪個不是二五八萬的?倒還是第一次見那麼有書生奶油氣的。哈哈……」
「你!」陳德斌才喝了一聲,兩隻黑洞洞的槍口已經對準了他們。軒轅蘇用手肘捅了捅他,示意他不要輕舉妄動,一面冷笑道:「那你以爲我們是什麼人?」
「還能是什麼人?學生證這裡不是寫得很清楚麼?」胡警官嘿嘿笑着,道:「你們也別害怕,至多關你們兩三天,讓咱們地局長公子還有黃少爺他們出口氣,然後給你們安個酒後鬧事的罪名,讓你們的家長來交筆罰款就會放你們回去,誰讓你們多管閒事呢?留個教訓吧!」
「胡警官,您也是蘇州人吧,那些外鄉人跑來蘇州欺負本地的父老鄉親,您不但不制止反而還助紂爲虐,難怪那些人那樣氣焰熏天了,你就不怕蘇州老鄉指着你的脊樑骨罵你嗎?」陳德斌用蘇州話質問道。
姓胡的警官臉色一沉,晃了晃手裡的手槍,冷笑道:「什麼外鄉人內鄉人,還不都一個樣?人家有權有勢,我憑什麼去跟人家鬥?難道要我像你們兩個傻小子那樣用雞蛋去碰石頭嗎?」
軒轅蘇冷笑道:「行了,阿斌,別說了,人家胡警官上有老下有小,人家也要養家餬口,怎麼能隨便得罪那些有權有勢的人呢?警察也是人……」
「操!」姓胡的警官聽得臉上陰晴不定,倒是他的手下忍不住罵了一句揮了過來。
軒轅蘇把臉朝後一躲,那巴掌幾乎擦着他地臉打空了,那人還要再打,姓胡地卻伸手攔住了他,道:「住手,他說的沒錯啊,你生什麼氣?待會將他送到地方,你還怕有他好受地麼?」
軒轅蘇冷笑道:「不敢打麼?胡警官剛纔說的話纔是唬小孩的吧?你還在懷疑我們的身份是不是?及早回頭還來得及!」
胡警官就好像沒聽到一樣,只對他的手下道:「給他們戴上手銬罩上頭套,待會黃公子他們看到我們這麼優待這倆傢伙一定很不高興!」
「你說過不給我們戴手銬的!」陳德斌抗議道。
抗議無效,幾隻黑呼呼的槍口威逼下,兩人還是被拷了起來。然後腦袋上被罩上了牛皮紙做地罩子,眼前一黑,什麼都看不見了。
「這樣看起來就比較老實一點了……」胡警官嘿嘿一笑,旁邊的陳德斌似乎悶哼了一聲,但是軒轅蘇已經看不到了,手上冰冷的手銬再次讓他回憶起往事,歷史總是不斷重複。他想忘記卻不斷被提醒……
遠在杭州的於鴻雁正在家裡上網處理她在網絡遊戲中的那個法律諮詢點近期以來積累的諮詢,她的手機卻響起了軒轅蘇地召喚聲:「姐姐、姐姐。我好想妳,快點來接電話吧!」
「噢……這個小壞蛋……」於鴻雁心裡面一聲歡呼,立刻拋開了手頭上的事情,抓着手機撲到了牀上,然後接通了電話。
「伊公子、黃少爺,人我給你們帶來了,我們還有公務在身。恕不奉陪了!」一個獻媚地聲音從電話機裡傳來。
「很好,胡大隊長,既然你有事那麼我也不留你了,送客!」一個年青但是顯得有點咬牙切齒的聲音說道。
重重的關門聲響起,另一個聲音陰惻惻地說道:「軒轅蘇……陳德斌……讓我們好好認識一下這兩位見義勇爲的英雄吧,給我把他們的頭罩拿開!」
一開始於鴻雁還以爲是軒轅蘇新設置的炫鈴,然而,她突然想起來。眼下是軒轅蘇打電話過來啊,怎麼會有炫鈴的聲音傳來?她就多了個小心,只是輕聲說道:「阿蘇……是你麼?」
回答她地是一陣暴笑:「哈哈……我們的大英雄怎麼突然變成了階下囚了?你們兩個膽子不小,居然膽敢打你家少爺我,幹!」
隨着一聲悶響,一聲淒厲的慘叫從手機裡傳來。於鴻雁聽得手一抖,手機登時滑落在牀上。
「阿蘇……阿蘇!」於鴻雁對着手機大叫道,不過手機裡回答她的只是一陣咆哮還有混雜其間的慘叫,有軒轅蘇的,也有陳德斌的,不過軒轅蘇的慘叫聲尤爲淒厲讓人揪心。
於鴻雁飛快地按下了手機地錄音鍵,然後跳了起來飛快地衝到了門外,大聲喚道:「媽……媽!快出來啊!」
拳腳打在身上雖然有點疼,但是陳德斌將氣運起,而且下意識地扭動身體避開身上重要的部位。因此最多也就發出幾聲哼聲。跟他比起來,軒轅蘇那可怕的慘叫聲是那麼的誇張。就算軒轅蘇的內力還淺,但是至少他在學校的時候也是捱打慣了地,孔德龍的拳腳比這些人重多了,當初也沒看到軒轅蘇叫得那麼慘。
「這小子就好像在演戲一樣……」陳德斌嘀咕道:「難道他以爲叫得慘些這些傢伙就會饒了他麼?」
又一拳打在陳德斌的小腹,他乘機大叫起來,突如其來的慘叫聲倒是把所有人都嚇了一跳,連打他的那傢伙都迷惑地看看自己的拳頭。
「剛纔那一拳就那麼有效?一直沒吭聲的這個傢伙居然叫得那麼慘……」那人一陣得意,還道自己突然武功大進了呢。
「住手!」手上扎着繃帶的黃公子獰笑着走上前來,抓着陳德斌的頭髮將他的臉對準了自己,冷笑道:「小子,耍我們玩麼?」
陳德斌不知道他什麼意思,只好瞠目以對,軒轅蘇暗歎道:「不會慘叫就別叫了麼,那麼假地慘叫居然還叫那麼大聲,不露餡纔怪了。」
「這倆傢伙練過硬氣功,這樣打起來沒什麼效果,給我把他們綁到柱子上去,我就不信皮肉還能硬過鞭子!」黃公子獰笑道。
聽見他這麼說,陳德斌可忍不住了,雖然現在兩個人在後邊架着自己地雙臂,手腕也被銬着,但是總還有反抗餘地,拳腳還好對付,若是被綁在柱子上鞭打可就真的是一籌莫展了。
陳德斌吼道:「老大,跟他們拼了!」
兩人幾乎同時發力,身後抓着他們地四個人給他們一個旋身帶得撞到了一起,抓着陳德斌頭髮的黃公子也給自己的手下撞得跌翻在一旁。
手上的鐐銬一時還繃不斷,不過要對付眼前的這些人已然綽綽有餘了,陳德斌索性將雙拳抱緊。掄起併攏地雙手砸向面前的敵人,他的重拳無人能擋,輕輕捱上一下就足以讓一條大漢慘叫着飛出去了。
相比之下軒轅蘇倒是手下流了情,而且還有偷工減料的嫌疑,不過陳德斌打在興頭上,倒也沒有發現。
他們目下身處於一個大倉庫內,厚鐵門已經緊緊閉上。整個倉庫只有十多米高的頂上有一個玻璃天窗,而且還是關着的。四周非常寂靜,就算是鬧翻了天也不會有誰知道。
黃公子倒沒有預估到兩人如此強悍,戴着得那麼慘,三幾下功夫,十來個打手就給陳德斌一個人給放倒了,黃公子幾乎是連滾帶爬地爬回了還悠閒地坐在一邊看好戲地伊少爺身邊。
「老大,你偷懶!」陳德斌抗議道。他終於發現了軒轅蘇的鬼花樣。
「你不是很想揍他們麼?我就讓你揍個飽……」軒轅蘇無奈地說道,事情好像與他想地有些出入。
「兩位真是好身手,看兩位的樣子非富即貴,不如就加入我們富貴俱樂部吧,今後自然少不了兩位的好處,不知兩位意下如何?」伊公子笑道:「在下姓伊,名叫伊勇文,他姓黃。黃超元,咱們只是一場誤會,不打不相識,乘如今雙方都沒有什麼損失……握手言歡了怎麼樣?我們酒後鬧事也有錯,假如兩位肯接受我的意見加入我們富貴俱樂部,咱們這就一道回水天堂去喝茶聽戲……水天堂的損失我負責賠償。你們看怎麼樣?」
「怎麼可能那麼便宜了他們!」黃超元直如喪家之犬般吼道:「我要扒了他們的皮抽了他們的筋!」
伊勇文好整以暇地看着軒轅蘇和陳德斌,問道:「兩位,對我地提議可感興趣?」
「少來了,你見勢不妙才改口的吧?剛纔我們捱打的時候怎麼沒見你這麼說?哼,咬人的瘋狗雖然討厭,但是牆頭草纔是最讓人厭惡的!」陳德斌一腳踢翻一個呻吟着從地上爬起來的打手,捏着拳頭朝着伊勇文走去。
「敬酒不吃吃罰酒……你以爲我就一點準備都沒有嗎?」伊勇文變戲法似的變出一把手槍來,在手裡嫺熟地耍了幾下然後對準了陳德斌,微笑道:「我可是拿過市裡面的射擊冠軍地哦,也去過西藏打羚羊。不知道你的速度能不能比羚羊快……」
陳德斌皺着眉頭停下了腳步。伊勇文繼續道:「想來你們也知道我是什麼人,就算打死了你們只要我給你們安個拒捕的罪名……估計也沒有誰會幫你們說話……老實點。讓小黃在你們身上出口氣,之後自然會放了你們,我說話算話!」
伊勇文一手拿着槍一手摸着黃超元的腦袋,就好像對待一條寵物狗一樣。
黃超元兀自叫道:「不,他們打我那麼慘,我要拆了他們的骨頭!」
伊勇文一腳把他踢了出去,冷笑道:「閉上你的狗嘴,你那麼有本事就自己上去捉住他們去!除了惹麻煩之外沒一點本事,他們打了你我讓你打回來也就是了,公平實在童叟無欺,假如出了人命你自己擺平嗎?」
「童叟無欺?你問你身邊那條狗,他在水天堂打了多少老人孩子?你真地想公平的話,就讓這混蛋給那些人一一打回來,真能這麼幹的話,我也甘願給他打!」陳德斌面對着手槍猶豫不決,子彈的速度可不是開玩笑的,以前中國那麼多武林高手都死在了洋槍洋炮下,現在槍的威力大多了,他可不想用自己的肉身來試槍。
「幼稚!這是一個弱肉強食的世界,大家都憑藉實力說話,那些人懦弱無能又能怪誰?假如你們沒有一身本事恐怕也要忍氣吞聲了吧?現實就是這樣,你們比他強所以你打了他一點事都沒有,他打了那些人也沒有任何問題,而我又有讓你們低頭的本事,所以我說話的聲音比你們任何人都要有用!」伊勇文悠然說道。
「你想怎麼樣!」軒轅蘇問道。
伊公子輕笑道:「剛纔已經說了,第一條路,你們加入富貴俱樂部,咱們就是自己人了,大家一笑泯恩仇,第二條路,乖乖受綁讓小黃揍一頓出氣,之後就放了你們,以後大家互不相干,當然,你們要回來報仇也無所謂,大家憑實力說話!」
「好!我們選第二條路,來吧!」軒轅蘇一副視死如歸地樣子,還給陳德斌使了個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