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如霜發覺了軒轅蘇的變化,首先是從他的眼神開始的,那一雙原本清澈的眼睛突然充滿了讓玉如霜恐懼的東西,那是一種人類原始的獸性,人類失去理智的時候纔會出現的神色。
一般在這種情況下玉如霜都會用言語轉移對方的注意力或者託詞倉皇逃逸三千里,然而現在小嘴被捂住了,身體也給這個強壯的男人--不用說,玉如霜很清楚這個男人的強壯--壓在了牆上,真是上天無路入地無門,玉如霜再度感覺到了絕望,原本在許願後又燃起的希望至此煙消雲滅。
玉如霜的絕望眼神更激發了軒轅蘇心中壓抑已久的yu火,他那點僅存的靈智在與心魔的鬥爭中敗下陣來,漸漸地朝着**的深淵墜去。
「哥哥,我也要玩嘛……」趙婉的話卻讓軒轅蘇醍醐灌頂般突然清醒了過來,他默唸鍼灸前醫生爲防心亂而常常用來醒神定心的醒神咒,慢慢地,他把壓着玉如霜雙腿的左腳收了回來,下腹也艱難地離開了玉如霜的身體,抓着玉如霜雙腕的手也稍稍離開了那個讓人留念的地方。
他的變化玉如霜驚訝地看在了眼裡,他眼神中的清澈讓玉如霜重新燃起了希望。
「我真的沒有惡意……但是妳實在是太漂亮了,我是一個男人……所以,妳不要再製造機會讓我們兩個親密地接觸,否則我不敢保證我還能不能控制自己……」軒轅蘇雙目深深地看進了玉如霜心底。玉如霜心中一陣模糊,微微地點了點頭表示自己瞭解,軒轅蘇道:「妳一直不相信我,時間拖久了不但妳媽病越來越麻煩,連妳自己都失去了活着地信念,我可以從妳的眼神裡讀懂妳的痛苦,不要懷疑。我可以給妳帶來希望……我想放開妳,乖一點。不要叫,我不會對妳怎麼樣的。」
玉如霜又點了點頭,軒轅蘇慢慢地將她的手放開了,見她真的沒有反抗,軒轅蘇才依依不捨地收回了壓在她嘴脣上的大手。
「你爲什麼要這樣做?」玉如霜第一個動作便是將母親擋在了身後,以前是她媽媽護着她,現在她用她地身體來保護她的媽媽。
「我剛纔已經說過了。我只想給阿姨治病而已,相信我,我至少有八成把握!」軒轅蘇誠懇地說道。
「又來了,剛纔還說只有五成,現在又平添了三成,你以爲你是誰?就連你師傅陳序都說沒有辦法治了,你憑什麼給我媽媽治?用你地騙局?還是用那些騙人的氣功?」玉如霜諷刺道,現在她對軒轅蘇的印象可以說惡劣到了極點。以至於軒轅蘇在她心中可怕程度僅僅稍次於家裡那魔鬼三人組以及他們的朋友而已。
「妳沒聽說過青出於蘭而勝於蘭的道理嗎?妳或許沒注意到,我老師陳序千里迢迢跑來南京收我爲徒還特意坐堂行醫十天,就是因爲我與衆不同,陳老師對我寄予了厚望!」軒轅蘇苦口婆心地規勸道。
「我不管你究竟有沒有真本事,總之我不會讓我媽媽給妳折騰的,快讓開。你已經在行騙了,難道還想綁架不成!」玉如霜色厲內荏地說道。
「妳再考慮一下,妳寧可求神拜佛都不肯讓我給妳媽媽治病嗎?妳究竟是怎麼想的?和我賭氣嗎!」軒轅蘇並沒有讓開,而是繼續努力着。
「賭氣?」玉如霜呆了一下,然後有些神經質地笑了起來,道:「憑什麼讓我相信你?你這個騙子!爲什麼你們男人總要用強制地手段讓別人聽你們的?我是一個人!不是什麼東西!我有我自己的自由,我不讓你治就是不讓,難道你還想強迫給人看病嗎?你神經啊!」
看着神情激動珠淚縱橫的玉如霜,軒轅蘇心中一軟,默默地讓開了道路。玉如霜心中一愕。軒轅蘇的反應再度出乎她的意料,她遲疑了一剎那便做出了決定。此時不走更待何時?
玉如霜拾起自己的手機,牽着母親的手快步走過軒轅蘇身邊朝着房門走去,趙婉卻回頭看了一眼軒轅蘇,突然掙脫了玉如霜地手跑到軒轅蘇身邊,問道:「哥哥,你不陪我回家麼?我還要聽你的故事呢!」
軒轅蘇苦笑着搖頭,玉如霜跑了過來,抓着她媽手便往外拖:「媽,咱們回家,回家了我再說故事給妳聽!」
趙婉掙扎着不肯走,玉如霜的力氣並不比她大多少,兩母女一時間相持不下,趙婉大哭着朝軒轅蘇求援:「哥哥……我要哥哥……」
看到她們倆的樣子,軒轅蘇突然下定了決心,他一個健步擋住了玉如霜的去路,張開雙臂道:「我還以爲妳真地心疼妳的媽媽呢,妳真的心疼她的話,就讓我試過再走吧!」
玉如霜又氣又急,突然間她大叫起來:「救命啊,有人謀財害命啊!」
軒轅蘇嚇了一跳,沒想到她會突然大叫起來,他嚇得一個哆嗦,想也沒想,直接撲上去捂住了她的嘴,掐住了她的脖子,將她推倒在一旁的只有牀板的木牀上用自己的身體壓住了。
「不就是治個病嗎?怎麼搞得那麼麻煩?」軒轅蘇在心中暗自苦笑着,見玉如霜掙扎得甚是劇烈,有了剛纔的前車之鑑,軒轅蘇擔心兩人糾纏過多自己再度控制不住,突然想起了阿紫說地話,忍不住對在自己身體下蠕動不休地玉如霜說道:「真是何苦來由,我早該聽她的用最直接最簡單地辦法了!」
玉如霜沒聽懂他說的是什麼,不過緊接着她立刻就明白了。軒轅蘇用左手捏住了她頸側的大動脈,幾秒鐘過後她便感覺到一陣眩暈,就像飛了起來,神魂飄蕩……很快便失去了知覺。
軒轅蘇噓了口氣,拍拍手站了起來,趙婉好奇地問道:「哥哥,媽媽怎麼了?」
「媽媽睡着了。妳乖乖地坐在剛纔坐地地方,等哥哥過一會給妳治病。然後再講故事給妳聽好麼?」軒轅蘇暗慶幸好趙婉傻乎乎地,否則還真麻煩。
手機}}看ω*w*w。OO],趙婉高興地坐了回去,軒轅蘇四處仔細地聽了一下,還探頭到外邊瞧了瞧,結果只看到樓下許朝雲笑嘻嘻地朝着他比了一個讓他氣惱無比的手勢。
軒轅蘇翻了翻白眼,又回屋去了,但是一轉眼褲兜裡的手機卻叫了一聲。打開來一看,許朝雲發來了短信,道:「阿蘇,你慢慢玩,我先走了,阿紫說有時候男人要放縱一下的,你可別讓我失望哦!」
軒轅蘇開門出去,只見許朝雲連帶着阿紫已經走出了院門。她還把對面飯店裡佔着茅坑不拉屎的馬明揚和莫少奇給拖走了。
看着手機裡的留言,軒轅蘇苦笑着對自己說道:「失敗,太失敗了!」
那段模棱兩可的話還真是讓軒轅蘇犯了愁,許朝雲究竟打地是什麼主意呢?
軒轅蘇再度將門關上,只看了玉如霜一眼便再也不敢多看,徑自坐到了趙婉面前。對趙婉道:「哥哥要給妳治病了,不要動哦。」
趙婉似懂非懂地眨了眨眼睛,軒轅蘇想了想,決定採取雙管齊下的方法,先用針取足太陽**經在腦門上地玉枕、腦戶、風府、百匯等穴,再用回生之力爲趙婉治療。
現在軒轅蘇可以說已經沒有了退路,若是玉如霜醒過來的時候趙婉病沒好的話,軒轅蘇若不能殺人滅口--顯然他不會也不敢--那只有去坐牢了。
雖然現在還有兩分將事情弄得更糟的可能,不過軒轅蘇已經顧不了那麼多了,有條件要上。沒條件創造條件也要上。
看到軒轅蘇拿出針來。趙婉臉上登時有些害怕,任軒轅蘇怎麼勸說都不肯‘打針’。軒轅蘇只好再度用強將她弄暈過去,想到這母女兩個都讓自己弄暈了,軒轅蘇不由罵了自己一句,然後開始着手爲趙婉刺穴。
軒轅蘇小心翼翼地下針,趙婉可不是劉明哲,他也不是神醫陳序,要學着點的地方多着呢,他老師陳序都還沒讓他開始爲人鍼灸,因爲他認穴取穴還有鍼灸手法都還不熟練,不過暗地裡軒轅蘇自個已經在自己身上練習了許多回,在劉明哲身上胡搞也很成功,然而面對趙婉,他覺得有點手軟了,畢竟一針刺下去若是出了問題麻煩可不小。
刺到最後一個穴道軒轅蘇都覺得自己的手有些兒發抖了,他默唸醒神咒,靜下心來,手終於不抖了,手腕兒輕輕一顫,乾淨利索地將最後一針刺了下去,細數這幾針,倒是最後這一針最不拖泥帶水。
針下去了還沒完,軒轅蘇小心翼翼地或捻或壓或擺,或是微微地**,乍看起來相當熟練,但是在場沒有別的高人,自然也就難做定論。
弄了大約兩分鐘,軒轅蘇又用指壓之術爲趙婉按摩,他聽說北邊地天行門有一種高明的針術,叫什麼神通陰陽金針過穴術,假如他學會那種針術,也就無需這麼大費周折了,陳家畢竟擅長的是開藥方。
爲了更大的成功機率,軒轅蘇真的是拼盡了全身的力氣,一切準備好之後居然弄得是滿頭大汗。
稍微用衣袖將額頭上的汗水擦了擦,軒轅蘇用掌心貼着趙婉的太陽穴,將回生之力緩緩地朝着那塊讓人頭疼的結痂處行去。
回生之力所到之處生機昂然,不論是經血脈絡還是神經、腦細胞都煥發出勃勃生機,但是一切都被那塊結痂給擋住了,以至於氣血不能通行,脈絡失去聯絡,這也是爲何趙婉腎精旺而肝氣虛的緣故,腎精潤腦不得而肝主瀉卻得不到補充,不出毛病纔怪了。
軒轅蘇小心翼翼地將回生之力包圍住那塊血痂,然後才慢慢地朝裡邊推進。回生之力的神奇再度讓軒轅蘇大開眼界,那簡直不該是人類能擁有地神奇力量,牠所到之處血痂迅速消沒,就像以前給劉姥姥融解她腦血栓似的,不過劉姥姥地腦血栓還是剛剛形成沒多久,不像趙婉腦裡的這塊血痂,軒轅蘇估計那東西少說也形成了有十多年了。而且最近又受到了什麼傷害,導致微細血管再次破裂緩慢地滲血出來。漸漸地壓迫住了一條腦神經,於是導致了趙婉的精神問題。
回生之力見效,軒轅蘇的膽氣登時大大增強,他加快了回生之力的輸送,想盡快結束治療,以免玉如霜及早醒來又鬧出什麼事情來。
回生之力雖然似融雪般將血痂化去,但是這成年血痂卻也耗費了軒轅蘇大量地回生之力。自從救活了月夢華之後軒轅蘇還從未有過這樣大的消耗,軒轅蘇心中又有了點計較,回生之力雖然神奇,但是看來還是有其侷限啊。
「該死地!」黛安娜在飛機上突然恨恨地罵了起來,眼下她正在千里大戈壁上方,已經來到了中國的領土,正在欣賞下邊廣漠而荒涼的世界地時候,突然感覺到了回生之力正在大量地消耗。忍不住生氣地罵了起來。
飛機上的所有人都朝着黛安娜望了過來,坐在頭等艙裡地大都是有身份地人,有些還同樣是歐洲來中國旅遊的貴族,就算是那些回國的中國商人,他們對流行最廣泛的罵人的英語單詞也是耳熟能詳隨口都能說的,突然在靜寂的飛機上。聽到這麼美妙的一個單詞從一位高貴得就像公主、美麗得就像天使一般地女孩嘴裡吐出來,大家不由得都驚愕萬分。
「黛安娜,妳又怎麼了?」陪黛安娜來中國旅行的有她的奶奶,當然還有另一位長老古爾德,兩人都對黛安娜大失貴族風度的罵人話感到尷尬無比,對這位新族長真的是深深的無奈。
黛安娜發現了四周好奇地目光,但是她並不在意,而是氣憤地低聲道:「回生之力來到了中國之後難道就像中國貨一樣變得不值錢了嗎?那混蛋……他簡直就是在糟蹋回生之力……他……他難道在街上隨便抓個人就要給別人治病嗎?」
「黛安娜,這樣不更好嗎?假如他半年也不用一次回生之力,我們去哪裡找他去?」古爾德緩緩的說道。
黛安娜氣乎乎地捏着拳頭。道:「哼。抓到他之後我首先要把他吸成乾屍!」
「黛安娜,不要胡說八道!」老奶奶嚇了一跳。亞歷山大.克拉倫斯家族的繼承人怎麼能夠說出撒旦般的話來了,真是太可怕了。
黛安娜翹起了嘴,不再說話,而是找到了空姐,讓她告訴自己現在飛機在什麼地方,然後指着大概在右前方的一個位置說道:「小姐,那個方位您能夠幫我在地圖上指出來嗎?」
空姐很客氣地指着中國東部最大的一個城市,道:「很榮幸能夠爲您服務,您指的那個地方大概就是這個方位。」
黛安娜在地圖上將飛機的座標和上海劃了一條直線,空姐好奇地問道:「小姐,您打算去上海旅遊嗎?呵呵……我多嘴了,其實來中國的外國遊客很少有不去上海的,畢竟那裡是中國地經濟中心,全球最大最繁華地城市之一。」
黛安娜朝着她點了點頭,道:「是的,我下飛機後立刻就轉飛機到上海去,您能夠幫我預訂六張頭等艙、十張商務艙地去上海最快的機票嗎?」
空姐的服務越發熱情:「當然可以,現在並不是旅遊旺季,預定機票沒有任何問題……」
空姐美滋滋地走後,古爾德問道:「黛安娜,那個人在上海?」
黛安娜點點頭又搖搖頭,道:「這一條線經過的地方都有嫌疑,而且,因爲擴散原理,這個範圍還得適當擴大,就像一個長長的銳角等邊三角形……」
黛安娜以飛機目前的座標爲三角形頂點,以上海爲底邊中點,刷刷地畫了一個沒有底邊的三角形,看起來更像一個漏斗。
「嗯……我們的目標又縮小了三分之一,可喜可賀啊!」黛安娜笑道。她奶奶和古爾德聽了直搖頭,現在他們有了大地圖,中國地國土看起來越發地巨大,黛安娜雖然再度將目標範圍縮小了,但是,看樣子那片區域比整個意大利還大一倍左右,而且。那裡是中國人口最密集的地區之一,大概估算一下。那個地方同樣大小的區域比意大利人口足足多出了好幾倍!
玉如霜漸漸地醒了過來,一睜眼就看到了軒轅蘇的大腦袋正在面前,她嚇得立刻尖叫起來,不過,眼疾手快的軒轅蘇飛快地用手--今天第三次--捂住了玉如霜的嘴。
不過,這一次手掌的方位稍微有了點偏差,雖然截斷了她地尖叫。不過掌緣卻很不小心地暴露在玉如霜的皓齒下,玉如霜想都沒想,直接就一口咬了下去。
「啊喲!」軒轅蘇吃疼下想收回手,但是卻連玉如霜都一塊兒拖了起來,玉如霜就像小狗咬住了肉骨頭,死也不肯放開嘴。
軒轅蘇感覺到她地牙齒似乎已經陷入了自己的肉裡,當機立斷地他用沒有被咬的左手掐住了玉如霜的下顎關節處,稍微一用力。玉如霜疼得眼淚都出來了,咬着軒轅蘇的嘴登時無力地張開。
軒轅蘇一隻手捏着她下顎將她按在牀上,被咬的手放到面前瞧了瞧,還好,雖然多了幾個牙印,但是畢竟沒有皮破血流。
「別吵。否則我就用繩子把妳綁起來了!」軒轅蘇給玉如霜咬得心頭火起,自己費那麼大功夫給她媽媽治病,直到現在頭都還暈暈的,而她三番五次給自己找麻煩……想到這,軒轅蘇惡狠狠地罵道:「再吵,我就用妳自己地絲襪把妳的嘴塞起來!」
玉如霜知道自己根本沒法與面前的這個男人對抗,而他現在凶神惡煞的表情讓她想起了她的哥哥們,但是這個男人的另一付面孔突然在面前出現,那是帶着憐憫的,擁有着淳淳的笑容、清澈地目光的面孔。玉如霜感覺到無比的委屈。她的淚水又開始滾滾落下。
軒轅蘇有點不耐煩地抓住了玉如霜掙扎的手臂,玉如霜臉上抽搐起來。渾身都抖了一下,軒轅蘇吃了一驚,趕緊放開了卡住她下顎的手指。
「你……弄疼我了……」玉如霜覺得自己是那麼地軟弱,眼前男人臉上掠過的憐憫讓她覺得就像抓住了救命的稻草,下意識地她說出了讓她自己都覺得很丟臉很軟弱的話。
軒轅蘇呆了呆,心道自己沒用多大勁呀,他鬆開手,用和緩的語調道:「妳媽病已經讓我治好了,她現在就在妳身邊躺着,醒來後就沒事了,妳稍安毋躁,我不會對妳怎麼樣的,難道到了現在妳還懷疑我有什麼圖謀不軌嗎?我真有什麼圖謀不軌的話……什麼壞事都該幹完了吧?」
聽到了軒轅蘇的話,玉如霜似有所悟,現在自己和媽媽毫無反抗能力,若是這個男人要做什麼壞事……
她一邊揉着自己被捏疼的手,一邊回頭看到了趙婉,趙婉正躺在她身邊,似乎睡夢中都在開心地笑。
玉如霜坐了起來,軒轅蘇有些緊張地看着她,似乎害怕她又幹出什麼讓他爲難地事情來,他緊張的樣子倒是讓玉如霜覺得有些好笑,該擔心地是她纔對吧?
玉如霜伸手擦了擦眼淚,道:「不要怕,我不會叫的,反正你精心準備了這個地方,就算我叫也沒用吧?我真的不知道你到底想幹什麼,治個病應該不用費那麼大週摺吧?告訴我,你到底打的什麼主意?否則就算媽媽真的被你治好了我還是要去告你,告你非法拘禁,涉嫌拐騙!」
軒轅蘇張了張嘴,不知道怎麼解釋才能讓玉如霜滿意,他唯一能夠說的理由也就是爲趙婉治病了,但是就像玉如霜說的,就爲了治病能搞出那麼多事情來嗎?任誰都不會相信的,而若是不能說服玉如霜的話,她很可能真的會去告自己綁架,那樣的話自己的努力豈不是白費了?
軒轅蘇欲言又止的樣子讓玉如霜覺得很奇怪,對面的這張臉看起來似乎也不再那麼可怕,倒是有點讓人覺得……讓人覺得……可愛!
「可愛?」玉如霜震驚地捂住了自己的嘴,面前這個騙了自己、綁架自己、剛纔還差點了自己的男人居然自己現在會覺得他可愛?
軒轅蘇不知道玉如霜爲什麼要驚訝的看着自己,還用手將小嘴捂了起來,因爲他的注意力被別的東西吸引去了,只見玉如霜被蹦開釦子的袖口滑了下去,那兩段白藕般讓任何男人看了都眼暈的小臂出現在軒轅蘇眼前,然而上邊極端不和諧的一團紫青的腫塊讓軒轅蘇一面懊悔一面心疼。
「對……對不起……我……我不知道……我居然那麼用力……我該死……真該死!」軒轅蘇狠狠地給自己一個耳光,讓正心亂如麻的玉如霜驚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