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呂樂開始理解,爲何游龍仙城之中售賣的噬淵地圖,對於這千針峽谷忌諱如深了。
因爲凡是看到了淵誓者的修仙者們,多半都已經隕落了。
即便是少數的戰力強悍之輩,僥倖從淵誓者手中逃脫了性命,也多半不會大肆宣揚。
而他們憑藉着記憶經歷所繪製出來的噬淵地圖,肯定與那些大衆的貨色不同,都需要高價購得。
想來這獨孤鳴便是得到了一張這樣的地圖,才知道了這淵誓者的存在。
“稍後我們進入了千針峽谷後,一定要萬分的小心,若是一旦遇到了襲擊,甭管是不是淵誓者,我們都不要戀戰,要以最快的速度通過千針峽谷。”
“這淵誓者殺之不盡,萬一因爲我們的停滯不前,而引來了其他的危險,那就不好了。”
獨孤鳴看着眼前的呂樂幾人,臉色凝重的說道。
這幾人之中,呂樂雖然修爲最高,但是這獨孤鳴對於這千針峽谷的瞭解,明顯是比呂樂幾個要多的多。
此刻讓他來作爲通過千針峽谷的領頭人,那是最爲合適不過了。
所以他們對於獨孤鳴的提議也自然是毫無疑義,紛紛點頭表示同意。
話畢後,五人便動身準備進入千針峽谷。
千針峽谷位於兩座千丈山峰之間,但又因爲峽谷內密佈了無數根丈許高的圓形石柱,遠遠望去猶如細針一般,故而得名千針峽谷。
此時也不知是何時辰,已經站在千針峽谷外的呂樂忍不住的看了看天空。
也不知這噬淵到底是何人所建,看起來猶如一個獨立的空間,天空上並無太陽月亮,但卻一直散發着淡淡的白色光芒。
而這個時候,衆人也休整完畢,自身的法力也恢復到了巔峰。
獨孤鳴將肩膀上的長戟取了下來,並握在了手上,而一旁的溫梓倩俏臉上也是佈滿了凝重之色。
他的手上端着一個小巧精緻的鈴鐺,散發着灼熱的氣息,這也讓呂樂不免多看了幾眼。
至於呂樂在將龍紋劍緊握在手裡後,同時也將藏於胸前的攔雲盾處於半激活的狀態,若是有敵襲的話,也能瞬間激活,免於危險。
那高個修士韓學鬆手中拿着一面巴掌大的銀鏡。
銀光閃閃,但從鏡面之上卻是閃爍着青色的寒光。
修士法器按照功能來劃分,其實主要是分兩種,一種是像呂樂手中的龍紋劍。
主要是憑藉龍紋劍本身的鋒利,外加其放大劍氣的能力來攻擊敵人。
但也有很多法器擁有一些特殊的功能,例如有的法器可以放大自身的法術威力,通過法術來攻擊敵人,但也有一些法器本身就有一些特殊的能力。
修仙者所用法器所需的煉製材料,十有八九都是從妖獸身上獲取的,故而會攜帶一些妖獸特殊的能力,也因此產生了一些特殊能力的法器。
像溫梓倩手上握着的小鈴鐺,應該就是一種音波攻擊類的法器。
而那高個子烏姓修士手上握着的銀鏡,多半是能放大自身法術威力的法器。
甚至還有的法器攜帶有毒素攻擊,封印一些天雷地火藉此攻擊敵人的也不在少數。
不過那種帶有特殊能力的法器,一般價格也要比普通的攻擊類法器貴上不少,而且數量也極爲稀有。
一般中低階練氣期修真者是不太可能擁有的,只有那些練氣後期甚至大圓滿修真者才能夠擁有。
當然,這倒不是中低階修真者就一定買不起。
而且這類法器在各大法器商鋪中本就極少會出售。
那些練氣後期或者大圓滿修士手中的特殊法器,多半也都是自己獵殺了一些特殊的妖獸獲取材料後,煉製而成,少部分則是從各大拍賣行購買的。
所以對於練氣後期以上的修真者,呂樂都是極爲慎重的。
因爲一旦撕破臉,天知道對方會從儲物袋中拿出一件什麼樣的古怪法器,要是恰好能夠剋制自己,那麻煩就大了。
至於那矮個子的謝長峰,手中則提了一根烏黑的兩尺長的龍頭柺杖。
獨孤鳴他們都沒有施展輕身法訣,而是直接把法力灌入雙腿,一步步的朝着千針峽谷中走去,每一步都直接跨出去丈許左右。
呂樂自然也是如此,他作爲修爲最高的一人,理當走在幾人的身後,同時此刻他的神識也散發了出來,警惕的注意着四周。
在深入了四、五里之後,五人幸運的是並沒有受到襲擊。故而繃緊的神經都放鬆了些許。
不過很快的,他們便見到了三具依靠在石柱上的無頭屍體。
而屍體旁邊的腦袋,此刻也好像是被硬物擊中而腦漿四射,讓幾人觸目驚心。
不用說,這些人都是被淵誓者攻擊而隕落的修士。
而且看這三具屍體上的殘存血液,顯然是剛死沒有多久。
這讓幾人略微放鬆的神經再次繃緊,呂樂身旁的溫梓倩,俏臉也變的有些蒼白。
“啊......”
一聲淒厲的慘叫突然在這千針峽谷中響起,而且由於峽谷兩邊是千丈山峰,這聲慘叫在峽谷中一直迴盪着,過了許久之後才逐漸消失。
幾人紛紛臉色一變,那聲慘叫並不是呂樂幾人中的一個,而且聽聲音的來源,應該是在幾人前方几百丈遠。
獨孤鳴和呂樂幾人互相看了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凝重之色。
不過幾人都沒有半途而廢的打算,能夠走到這一步的,無不是向道之心十分堅定之輩。
別說只是一聲慘叫,哪怕是淵誓者真的近在咫尺,他們也絕不會就此打退堂鼓。
獨孤鳴握着長戟的手都有些發白,剩餘幾人也緊隨其後,繼續朝着千針峽谷深處走去。
又走了盞茶的功夫,呂樂突然聽到了前方傳來了打鬥聲,而且伴隨着打鬥聲,還傳出了驚呼聲,這讓呂樂幾人不由得互相看了一眼後,開始加快了前行的速度。
很快的,五人就看到了三名修士正在與六名身材與他們相仿的石人廝殺在一起。
而且在幾人的身旁,還倒着一人,那人的臉色蒼白到了極點,面帶痛苦的倚靠在一根石柱上,他的右手此刻已經去無蹤影。
看着那被法器擊中而沒有什麼大礙,之後立即反擊的淵誓者,呂樂幾人紛紛臉色一變。
好像這淵誓者比他們想象的更加難對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