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弄走？”衆人齊問。
霍爾大炮轟唄。
衆人發呆的時候，葉寒已經三角定位法、拇指測距法配合一些儀器，大致弄清楚太歲的高度、距離甚至密度和重量了。
很簡單的。
地球星結的體積、密度、總重量葉寒早掌握了，測出距離和太歲大約1°的視直徑，將葉氏常量帶入引力公式簡單換算就行了，小學生都能搞定的題目
葉氏常量？
是的。
雖然纖維界宇宙法則不同，引力公式的形狀和萬有引力公式及庫侖力公式還是差不多的，只不過靜電力常數與萬有引力常數需要隨鄉就俗。
另外能標尺度影響與力程限制也是有的，不過眼前的距離並不需要考慮。
總之測量的結果，太歲與地球星結距離只有10公里，看着直徑超過太陽和月亮幾乎一倍，大如車輪，真實直徑只有一百七八十不到兩百米。
通過重力波漣漪配合力場方程，算得的重量和密度同樣不出衆，甚至遠遠不如太空中一顆同樣大小體積直徑的小行星，重量只有小行星幾百分之一，完全就是氣球充的。
帶來的震動也多是因爲能量指數高，而非質量那麼大。
所以憑霍爾大炮百倍音速噴流的衝擊力，是完全有可能將之吹走的……雖然時間可能會久一點。
“霍爾大炮？”衆幹部齊齊納悶。
葉寒迴歸也有幾個小時了，不過事情一件接着一件，他的收穫大家還真是不太瞭解。
當下葉寒稍作介紹。
衆幹部：（。?`ω′?）
霧草，又是把關底boss秒殺了嗎？
險險跟其他人一樣直接滑行跪鏟（tian）：“師父，請受徒兒一拜！”
既然有這樣更加簡單的法子，當然是……不行啊！
葉寒想上飛行器啓動大炮，被七手八腳攔下了。
爲啥不行？
用小道士的話說：“命犯太歲就夠倒黴的了，您現在是打算強幹了太歲嗎？”
雖然已經2200年了，隱藏在人骨子和文化裡的一些忌諱卻不會那麼容易消褪。比如對4的忌諱對6、8的欣賞，筷子不許豎插碗不許亂敲……
明知道是迷信，還是忍不住會注意一下。
有病治病，沒病防身了。
葉寒要炮擊太歲，大家一開始只是覺得有點不對勁，讓小道士一說，才意識到哪裡不對勁：萬一如小道士所說，那後果……不堪設想啊！
“那是封建迷信！”葉寒嗤以之鼻。
“正常來說確實是封建迷信，可咱們現在算正常嗎？”林畫聳肩攤手，“你怎麼知道那太歲裡面沒住着人？或者它根本就是活的，轟它會招來預料之外的麻煩？”
總經理果然口活超凡。
葉寒頓時不說話了，錘了錘腦袋。
確實如此啊！
科學是因爲末法。纖維界不是末法，自然時時處處都不那麼科學！
進來這麼久，按說應該熟悉適應了，但是科學了十幾年的大腦，邏輯了小半輩子的思維，顯然不是那麼容易扭轉的。
一旦遇到事，忍不住會慣性思維。
難怪普朗克會說：一個新的科學真理取得勝利往往不是通過讓它的反對者們信服並看到真理的光明，而是通過這些反對者們最終死去，熟悉它的新一代成長起來。
所以，就算不能簡單粗暴，這玩意還是得堅決的處理掉，把現實的狀態維持住了。
否則上哪兒找地球這樣的靈氣淨室？
不過意呆利炮該開還是得開——就算不炮轟太歲，這也是弄清楚纖維界法則必要的實驗。
因爲根據葉寒掌握的數據與之前的小型實驗，從星結輸出能量這事……沒那麼簡單。星結與太歲之間的關係，也並不如眼睛看到的那麼坦坦蕩蕩，而是存在着錯綜複雜的空間結構，包括能級產生的差異。
鬆開蘇星眸的手，葉寒聽大家繼續議論。
以華夏鎮而今的賺錢速度，鋪開了造，幾年之內，鎮國神器也不是不能奢望，不過那就太慢了。
比較可行的法子，還是多安排人下界巡邏。
早排查，早發現，早隔離，早治療……嗯，差不多就是這意思。
“根據記錄，靈氣泄露點很難直接發現，通常要等靈氣泄露，生物、環境出現異變之後，纔好順藤摸瓜。”
“而且形式多種多樣。多數是基於地勢環境；但也有些是特殊物品，比如古玩字畫、金銀珠寶之類；或者乾脆就是生物本身……”
“不過好在網絡發達了，出現這樣的異常，應該很快就有線索纔對。”
“當然壞處也有，網絡發達，關注的目光就多，不利於咱們行動……”
翻看着日記和資料，秦放有條不紊的分析着。
募然葉寒再度開口。
這回就不像上次那麼不靠譜了，恰恰相反——
“大家應該知道我開發的卡西米爾效應探測器吧，專門用來測靈氣的那個……”
足足好幾秒鐘，一片沉默。
“霧草！”
（?ω?）
對啊，還有這玩意兒！可以直接測量靈氣波動。
那剩下唯一的問題就是：“這玩意貴嗎？做起來快嗎？”
因爲根據大家的印象，這玩意是相當高精尖的，只有墨銘可以手工打造。
葉寒推了推眼睛。
貴嗎？
電路板，硅芯片，加上金箔……金元素雖然貴了點，只有幾百納米尺度，比手機裡的用量都要低好幾個數量級，而且可以複製，所以根本談不上貴，恰恰相反，幾分錢一片估計都能賺不少……
快嗎？
六十四軸超精密機牀加工感應部分，完全可以換下墨銘了，價格便宜量又足；
至於芯片部分，140的智力和-8的狹縫，足以讓他直接打印芯片了……只要氣態的硅烷或者四氟化硅供應得上，要多少有多少。
最大的難點也就是這兩處，其他配套部分都是細枝末節。
甚至不需要葉寒，直接現實中下單都能找到供貨廠家。
葉寒腦子噼裡啪啦推演起來：“感應範圍十幾米的普通型號，一天幾萬個還是有把握的，不過那真的太小了。如果增加靈敏度，就得擴大金箔面積，那一天估計只能流幾千片，範圍可以達到六七十米……”
隨着他的推演，大家的嘴巴慢慢張大，眼淚終於流下來了。
（*?????）
葉老師，我們只是打算哪裡有異常，帶上這玩意走一圈，能直接鎖定位置，你卻想把這玩意跟5g基站一樣鋪遍全國嗎？
爲什麼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