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2、曼哈頓

清晨的曼哈頓區並無破曉時分的寧謐與慵懶,繁華的街道上早已人潮如織,各式各樣的交通工具川流不息,有人提着公文包、捧着咖啡匆匆奔赴摩天大樓,有人抽着香菸、揉着蓬鬆亂髮步履蹣跚的往租金高昂的盒子公寓歸去。

在這樣一座現代化大都市裡,白天與黑夜的界限早已模糊,日出日落也只不過是一道別無深意的風景,拼盡全力想在資本世界裡博出一番天地的進取者們毫不吝惜的燃燒着自己的生命之火,晝夜無休。

羅修走到落地窗邊,輕輕拉開覆蓋整面玻璃的紗簾,不遠處是霧氣濛濛的哈德孫河,斜對面則是曼哈頓區的標誌性建築——斯塔克工業大廈。

“這套公寓還不錯吧?”託尼·斯塔克的聲音從羅修背後傳來,“步行五分鐘就能到達工作單位,每天上下班不需要通勤,這可是多少人夢寐以求的生活。”

“的確不錯。”羅修滿意的點點頭,“不過你沒必要如此大費周章,我完全可以住在實驗室裡。”

“修,最起碼的生活品質還是要有的,有格調的生活會顯著改善你的工作狀態。”坐在沙發上的斯塔克翹起了二郎腿,“很多人喜歡把學者與苦行僧聯繫在一起,認爲只有壓縮慾望、艱苦卓絕才能在真理的道路上一往無前,在我看來這純粹是扯淡,你想讓母雞下好蛋,就得給它睡最舒適的窩、吃最精緻的糧、還得聽點上檔次的交響樂才行。”

說到這裡,斯塔克打了個響指。

公寓裡響起了暴躁激昂的搖滾樂,羅修被這些興奮的音符搞得開始耳鳴。

“所以斯塔克先生,我成了下蛋母雞了?”羅修笑着調侃。

“你知道我只是打個比方而已,並沒有針對你的意思。”斯塔克攤手解釋道。

爲了躲避房間裡震耳欲聾的搖滾樂,羅修連忙抓過外衣拍了拍斯塔克的肩膀:“走吧斯塔克先生,叫上其他人去實驗室吧,科爾森探員今天會把一部分冰霜巨人的遺骸送過來,我得好好研究一下這些長相兇惡的怪物。”

“我對解剖學並不感興趣,也許菲茨會想研究這種醜陋的外星人。”斯塔克一臉嫌棄的說。

“菲茨在生物領域也並不擅長,如果珍瑪還在就好了。”羅修遺憾的說。

“可惜珍瑪被古一法師帶去卡瑪泰姬了,她成功的從一名科研人員轉型成了女巫。”斯塔克笑着說,“不過說實話,還是女巫更酷一些,對了,我還給她想了個名字——雷霆女巫你覺得怎麼樣?”

“嗯……”羅修不置可否,“咱們還是先去實驗室吧。”

——————

早上八點半,復仇者科研小組全員在斯塔克大廈聚齊,託尼·斯塔克爲科研小組提供了一間建築面積517平的地下實驗室,專供大家研究宇宙魔方、冰屍病毒和約頓海姆人。

半個小時之後,古一法師的高徒莫度將一具冰霜巨人的屍體送到了實驗室中,卡瑪泰姬的空間魔法天生就是爲做物流準備的,將來有一天宇宙太平的話法師們發展副業一定會賺得盆滿鉢滿。

羅修決定先着手研究冰霜巨人與冰屍病毒,儘管神盾局方面還沒有尼克·弗瑞與鷹眼的消息,但提前研製出冰屍病毒抗體還是很必要的。

不過科研小組中缺乏生物領域人才,這讓羅修頗爲頭疼。

“斯塔克先生,能不能聘用幾位生物大觸過來?冰屍病毒課題的難度極高,我需要有人幫助。”

“沒問題,我剛好認識幾位在生物領域頗有建樹的青年才俊。”斯塔克笑着說。

而在斯塔克請來的幫手到場之前,羅修先與菲茨聯手將冰霜巨人的遺骸解剖,過程中菲茨幾度作嘔,羅修也差點堅持不住,生物科研需要的不僅是博學的知識,還要求強大的心理素質。

一番“殊死搏鬥”之後,羅修和菲茨終於成功將冰霜巨人分解,並且提取出了他一定量的體細胞,同時羅修將冰霜巨人的體細胞與冰屍病毒作比較,從而瞭解冰屍病毒的特性。

根據羅修的初步研究,冰屍病毒是一種能夠自我無限增殖的微小粒子,而這些微小粒子有着獨特的能力,可以以相當大的功效強行製冷。

從地球科學中的熱力學角度來分析,溫度代表着物體分子熱運動的劇烈程度,物質的溫度取決於其分子的動能,製冷的微觀意義即是降低粒子動能。

而冰屍病毒這種微小粒子擁有一種類似光波的能量輻射,這種輻射在微觀層面上可以對原子產生極強的壓力。

當原子在頻率略低於原子躍遷能級差且相向傳播的光輻射中運動時,由於多普勒效應,原子傾向於吸收與原子運動方向相反的光子,而對與其相同方向行進的光子吸收的機率較小,吸收後的光子將各向同性地自發輻射。在此過程中平均的看來,冰屍病毒粒子雙向光輻射的淨作用是產生一個與原子運動方向相反的阻尼力,從而使原子的運動減緩,產生強效的製冷。

這與地球上熱力學中追求絕對零度的“鐳射冷卻法”原理相近,但卻更爲高效,因此冰霜巨人可以在短時間內讓氣溫驟降,甚至可以在手掌上凝結冰刃。

搞清楚了約頓海姆人與冰屍病毒的製冷原理,羅修收益頗豐。

“解剖了這個外星人,至少會讓地球上的製冷產業產生一個質的飛躍。”羅修半開玩笑的說。

“但願通過這種方式製作的冰箱不會傳染冰屍病毒……”菲茨則苦笑着說。

不過製冷只是冰屍病毒最淺顯的功效,冰屍病毒更恐怖的能力是可以迷惑一個人的心智。

死後感染冰屍病毒的人本能富有攻擊性也就罷了,但根據隊長的描述和希爾探員提供的監控錄像來看,鷹眼和尼克·弗瑞在活着的時候感染冰屍病毒,他們在意識完全清醒的情況下做出了完全反常的舉動,也就是說他們的意識彷彿被人操縱了,這就遠非通過微觀粒子運動可以解釋那麼簡單了。

對於冰屍病毒,研究似乎纔剛剛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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