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文中聽到白老爺子真的確診了肝癌,震驚的半天都說不話來,雖然他一直鼓勵唐川與白老爺子交流,也很高興白老爺子能夠收唐川爲徒弟。
可是這拜師第一天,就看出師父得了重病,而師父卻不自知,這……這有點太匪夷所思了。
難道唐川的中醫水平還比白老爺子更高嗎?好在這個疑問,兒媳婦白蘇給他解釋了。
因爲癌症處於早期萌芽狀態,症狀微乎其微,即便是白老爺子這樣的名中醫,也很難發現。
今天連彩超都做了兩次,才發現症狀部位所在。
唐川能夠用望診術發現,是因爲他已經修密有成,能夠應用傳說中的望診術,未來如果不出什麼意外,他已經具備了成爲歷史上名中醫的潛質。
卓文中聽了不由地十分開心,自己的學生能夠取得成就,這就是對老師最大的回報。
如今他也在積極進行復健活動,爭取在開學前,重新恢復正常的身體狀態,回到自己喜愛的三尺講臺去。
白老爺子原本還想要拉着唐川,先給他講一些自己多年的心得,卻不成想,嚴國輝已經安排了手術前的各項檢查。
並且也開始提前給白老爺子用一些藥,調整身體的狀態,爲明天的手術做準備。
唐川陪着老爺子忙碌着,也對醫院的許多檢查有了直觀認識,畢竟這些東西他都是直接得自唐依然、塞恩斯醫生和嚴國輝的記憶,自己並沒有真正的親身見過。
正在此時,手機鈴聲響了,唐川剛要掐斷,就聽白老爺子說道:“你有什麼事就先去忙吧,我這裡有白蘇在呢,咱們師徒倆時間長着呢。”
唐川當下點頭道:“我先出去接個電話。”
出了檢查室,唐川接通電話後問道:“班長,有什麼事?”
“唐川,馬上就要開學了,出去旅遊的同學也都回來了,難得人比較齊,今晚在聽鬆飯店好好聚一聚,你必須要來啊。”
“喲,聽鬆飯店?檔次不低啊,是有人要請客啊?”唐川可是知道,聽鬆飯店在東江餐飲界可是名聲遠揚。
坐落在莫干山麓,飯店名字取聆聽山上松濤之聲的意思,飯店的主廚據聞曾做過國宴,反正一個字,就是牛。
唐川作爲富二代,聽鬆飯店沒少去過,自然知道這裡菜價的昂貴,高中班同學跑這裡聚會,絕不可能是AA。
“你這麼聰明,那你猜猜,究竟是誰請客呢?”
“還能有誰,估計是周乙又想要出風頭了。”
“你不會不來吧?”範伊琳有些擔心地問道。
唐川想到師父要明天才做手術,今晚如果陪在這裡,估計要被師父拉着講述他的行醫心得,可是自己已經得到了師父的記憶了。
再說,明天要做手術,今晚師父也該早點休息,自己在這裡反而讓他興奮地講課,可是不太好。
於是說道:“爲什麼不去?有人請客吃大餐,不去白不去啊!說吧,幾點鐘,什麼廳?”
範伊琳對於唐川回答的口氣頗有些詫異,不過沒有多想,直接說道:“六點整,朗月廳。”
“好,準時到!”
掛了電話,唐川心裡想起了那場奇怪的比賽,打定主意,晚上就控靈周乙,看看究竟是不是他搞得鬼。
隨後又打電話給林淑敏,說明自己晚上有同學聚會,不回家吃晚飯了。
這時白蘇扶着白老爺子出了檢查室,白老爺子看到唐川,便說道:“有事你就先去忙,年輕人不用總陪在我老頭子這裡。”
“師父,我們高中班今晚六點有個聚會,這時候已經是晚高峰了,那我就先走一步,免得路上堵得太厲害。您今晚可要早些休息,明天才有精神做手術。”
白蘇揮揮手說道:“去吧,這裡有我呢。估計晚上八點鐘左右,我父母就趕到了。”
唐川調侃道:“好,晚上聚會如果結束的早,我就過來拜見師兄師嫂!”
“找死啊你!”白蘇作勢欲打,唐川已經笑着跑開了。
“這樣子纔像18歲嘛,之前那麼一本正經的,像個小老頭。”白蘇看到唐川離開的背影說道。
“嗯,你不說我還不覺得,唐川確實太過安靜穩重,不像18歲的小年輕。”白老爺子也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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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濤飯店,朗月廳。
高三(六)班全體49人全部到齊,唐川看着整整五桌年輕的男孩女孩,心裡頗爲感慨。
估計從此以後,這個全部聚齊的場面就再難看到了,上大學之後,尤其是工作之後,大多數人都爲了生計四處奔忙,各種牽絆在身,再不復今日的無憂無慮。
唐川雖然一貫的高冷,與同學之間的關係十分平淡,但是畢竟是全年級學習最好的,人又有些帥氣,整個高三年級甚至低年級的學妹,暗戀他的不在少數。
六班原本就女生多過男生,八卦新聞比別的班多,以前有沉重的學業壓力還收斂些,現在即將上大學,更是完全放開了。
唐川沒想到在路上堵了一會兒,自己就遲到了,還是最後一個到的。
看到唐川到來,好幾桌都有女生招呼他,頓時讓班上男生對唐川露出不爽的眼神。
這個時候唐川當然不會真的去當男生的靶子,看到一個男生似乎是坐在自己右邊的,還算有些記憶,正好此刻他身旁還有座位,就坐了過去。
“瞧瞧,果然坐到有許靈慧的那一桌。”
“這麼說,他們真的有關係啊?”
“應該不會錯,聽說前一陣看望卓老師後,兩人晚上一起遊車河呢!”
……
唐川完全沒想到,自己選擇這一桌上因爲有許靈慧,就有人私下議論開了。
以他敏銳的五感,不用張開感知,就能聽到廳中某些女孩的竊竊私語聲,這就是五感太靈敏的副作用。
不過,自己送許靈慧和張燕婷兩人回家,怎麼演變成了與許靈慧遊車河了?遊車河是什麼鬼?
還有,這事不是隻有自己三個人知道嗎?這都能傳出去,然後傳成如此無厘頭的故事?
還沒等唐川感嘆完,找茬的上門了。
“哎,唐川,你可不能就這麼坐下。全班同學等你一個人,你遲到了,可要罰酒三杯的。”
唐川擡眼一看,另一桌站起一個男生,蒐羅記憶,只記得叫羅平,別的情況一概不知了。
羅平的話一說,立時有很多男生都起鬨了,當然也有一些女生。
“罰酒!罰酒!”
“要喝白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