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裡,重症監護室外。
空蕩蕩的走廊幾乎看不到什麼人,只有重症監護室外一個坐着一箇中年婦女。
中年婦女滿臉疲憊,此刻正在打盹。
突然,她被一陣聲響吵醒了。
睜開眼睛,就看到一個護士戴着口罩,推着一些藥瓶子往這邊走。
重症監護室很少有人,因此顯得格外空曠。
此刻迴響在耳畔的,只有穿着高跟鞋的護士傳來的噠噠聲。
“噠噠噠噠……”
聲音由遠及近。
中年婦女揉了揉眼睛,護士在她的身邊停下,而後衝着她點頭微笑。
重症監護室的門打開,護士推了車子走進去。
她站在門口,並沒有直接走到病牀邊上,而是掃了一眼四周。
不遠處有一個攝像頭對着了病牀。
紅色燈光閃爍,表示它正在工作。
護士將口罩拽了拽,戴整齊之後,繼續推着車子走向病房。
牀上的病人頭上纏着紗布,閉着眼睛。
氧氣管依舊續着她的命,旁邊的針管也在輸液或是看了一下輸液袋,袋子裡還有大半袋液體。
就在這時候,護士從車子裡取出了一枚針管,然後將一小瓶藥水抽進針管,接着抓起輸液袋,準備刺進去。
就在這時候,一隻手猛地將她的手鉗住。
她心中一驚,手裡的針管陡然滑落,卻被另一隻手輕鬆接住。
護士擡眸,在看到出現在她面前,一襲黑色西裝打扮的女生,也被嚇了一跳。
隨後她神情鎮定的問:“我給病人注射藥劑。”
蘇洛勾脣一笑,只是掃了一眼,面前的護士淡淡開口:“這是什麼藥?”
不能忽視回答,她已經伸手將其手裡捏着的小藥瓶子搶在手裡。
小藥瓶子的標籤已經被撕毀,看來是有人刻意而爲。
“嘶,怎麼沒有標籤和名字呢?”
護士的眼神閃現一絲慌亂,但她還是強裝鎮定道:“可能是放在那裡時間久了,被磨掉了吧。這位女士,你不要干擾我治病救人。”
“治病救人?那你告訴我這是什麼呀。”
護士繼續開口:“病人現在正承受着莫大的痛苦,這是鎮痛藥,注射進去以後,她就不會再那麼痛了。”
“也是,注射進去之後,她就死了,死人怎麼會感覺到疼痛呢?”
護士聽到這話,再次一陣慌亂,她用力想將自己的手腕抽離。
哪裡知道,女生的手卻越捏越緊,疼得她額頭直冒冷汗。
“你瘋了嗎?快放開我,你把我捏疼了!”
護士奮力掙扎,蘇洛卻繼續道:“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呢,要不然就是你不知道,可是你是護士啊,如果不知道的話,那就說明你不是一個護士。”
“你放手!家屬!家屬在嗎?有人干擾我給你女兒治病!”
那護士突然開口,原本在門口打盹的中年婦女聽到聲音,一下子衝進來。
“你們在幹什麼?”
護士趕忙道:“我給病人打針,這位女生不允許我這麼做,如果不打針,你女兒即便是躺着,她也在承受痛苦,這是鎮痛藥。”
中年婦女一聽這話,再看到來人是蘇洛,就更加憤恨了:“你怎麼陰魂不散,你把我女兒害成這樣難道還不夠?還想害死她嗎?像你這樣的人,怎麼沒被警察抓走?”
中年婦女的話說完,從門口衝進來兩個警察,拿着武器對着護士。
“不許動,舉起手來。”
看到李隊長他們已經出手,便將手鬆開。
而那護士聽了這話,也將手緩緩的舉起來。
隨後不等衆人注意,護士一把奪走蘇洛手裡的針管,對準了中年婦女的脖子。
“不要過來,你們不要逼我,如果逼我,我就把這裡面的藥注射進她的脖子!”
中年婦女瞬間懵逼了:“你、你不是護士嗎?”
蘇洛淡聲道:“你見過有哪個醫院的護士,會穿着高跟鞋在醫院裡走來走去?”
中年婦女聽到這話,一下子呆住了。
是啊,醫院裡要求安靜,怎麼可能讓護士穿着高跟鞋,噠噠來噠噠去。
“所以你是壞人,你是想來傷害我女兒的人!”
中年婦女嗷嗷叫着。
‘護士’看到警察原本就緊張,害怕中年婦女這麼一嚎叫,更讓她心煩意亂。
“閉嘴!再喊我就把藥注射進你的脖子,一個送你上黃泉路!”
中年婦女立馬閉嘴,爲首的李隊長將武器對準‘護士’,威嚴道:“我勸你還是束手就擒吧,在沒有釀成悲劇之前,你還有可以被法律網開一面。可如果你一旦做了,就只能被把牢底坐穿。”
李隊長的話說完,那‘護士’冷笑了一下。
隨即突然間將針管對準自己的脖子,不到幾秒鐘,針管裡的藥水全部注射進了她的身體裡。
護士倒在地上抽搐了兩下,蘇洛快速上前搭在她的脈搏上。
“不行,沒救了,她把藥水直接扎進血管裡,血液流動很快,毒液已經循環到全身。”
果然不到一分鐘時間,‘護士’已經嚥了氣。
李隊長看到這一幕,也眉頭緊縮,他收起武器,然後走到護士面前也看了一下護士的鼻息。
衝着身後的下屬道:“快打電話,把人送去檢查,順便讓人調查一下她的身份。”
蘇洛當然知道,就算李隊長去調查也調查不出來的。
這人之所以自殺,正是因爲不想被抓住,探出來更多信息。
中年女人在這個時候徹底癱軟在地上。
“他們爲什麼要這麼對待我女兒?他們爲什麼要殺她?”
蘇洛冷聲道:“難道你還看不出來嗎?他們就是想要你女兒的命,因爲她可能知道了他們的秘密。”
“她是誰?到底是誰!”
蘇洛看了她一眼道:“想保護好你女兒,就乖乖地守在這裡,給我打起十二分精神。”
中年婦女乖乖應聲,這一次她不再把面前的女孩當做仇人,而是當做救命恩人。
蘇洛走出病房,拿出手機直接撥通了一串號碼。
電話接通,對方疑惑的開口:“你好,哪位?”
蘇洛只是冷聲道:“整天玩這些陰的,有意思嗎?約個地點,我們倆見一面。”
對方聽到這話遲疑了一下,隨後淡淡道。“哦,原來我的計劃又失敗了。”
接着,她又道:“既然想見面,那就見一面吧,就在我開的店,怎麼樣?”
蘇洛沒有迴應,而是直接掛斷電話。
她不知道的是,電話那頭的女人已經幾乎笑出聲了。
半個小時後,蘇洛直接從醫院來到那家餐廳。
剛到門口就被迎賓攔住了:“請出示您的學生證,非帝都大學學生不得入內。”
蘇洛冷眼看着他們:“怎麼,什麼時候還有這種規定?”
迎賓禮貌道:“這是我們老闆的新規定,如果沒有學生證就請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