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俄羅斯大使
一座古典的伊拉克風格建築矗立在XXX市中心偌大的廣場上,大約50多根50米長的圓柱形石柱支撐着這個古老建築的主體。整座建築到處都留下了歷史的痕跡和歲月的滄桑。頂樓上有一個鐘樓,早已停止轉動的大鐘始終保持着最後停止的那一瞬間。彷彿告示着這裡的人們它曾今完成過一項歷史賦予的使命,又在那裡見證了一段歷史。
鐘樓上的幾隻小鳥早就在這裡安營紮寨了,給這古老的建築憑添了幾絲生氣。幾隻幼鳥從煙囪上的鳥窩裡向外嘰嘰喳喳的探出了淡黃色的小嘴,飢腸轆轆好幾天沒有吃飯的樣子。一隻同樣淡黃色嘴巴的灰色小鳥從不遠處的樹上飛了過來,嘴裡叼着一條還在扭動着的蟲子,很新鮮。幾隻幼小稚嫩的嘴巴飛快的從小鳥嘴中搶過蟲子拉扯吞食起來。
不知道那隻小鳥有沒有牙垢,幼鳥吃了會不會噁心?呵呵,開玩笑。
古老建築的正門口前是一排迎風飄揚的萬國旗,什麼國家的都有,中國,對,中國的五星紅旗就飄揚在第八個旗杆上,呵呵,好數字啊,一個吉利的數字。
萬國旗的下面是一大片足有足球場大的停車場。在往外就是一片商業區和商業住宅了。
不遠處被炙熱的陽光照射、空氣像波浪一樣翻滾的的地平線上一溜三輛黑色悍馬穿過那火熱的空氣屏障駛了過來,進了,有序的停在了停車坪上。
第二輛車的車門開了起來,五個全副武裝的武裝人員手持九九式步槍飛快的來到了第一輛車的周圍,把剛下車的大使護在了中間,第一輛車的武裝人員殿後,而第三輛車下來的武裝人員早已經下車在入口處等候大使了。
“日本人?”一位金髮碧眼、身材高挑、打扮入時的妙齡女子拿着照相機一陣猛拍,並問着一旁的工作人員。
工作人員沒有說話,只是輕搖了一下頭。
“韓國人?”那女子又問。
那工作人員好像早就對眼前這位囉嗦的美女記者不耐煩了,搖頭並伸出戴着白色手套的左手指了指前方又指了下自己的左臂。
“哦,中國人!”那金髮碧眼的美女記者看見了那些武裝人員左臂上明顯的紅色標誌。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訓練有素的武裝人員熟練使用着交替掩護的動作,不由的發出了一聲驚呼。
這時,樑大使剛好走到門口,看見了站在法國領事館工作人員旁的這位驚訝的嘴巴還沒有合上的美女記者。出於禮貌,微微點了一下頭,算是打了個招呼。樑大使沒有說什麼,徑直走向了大廳,一個熟悉友好的身影出現在了眼前。
“哦,樑,你怎麼纔來,我都等你好久了。”俄羅斯大使張開雙臂上來就是一個熊抱,用半生不熟的中文熱情說着。
真個會議大廳內裝修的富麗堂皇,各種英語標語或貼、或掛在牆頭,主席臺後面的背景牆上是一個碩大的電視屏幕,在屏幕上用英文顯示着——生化武器覈查,這幾個藍底白字。
許多穿着民族服裝的伊拉克美女來回穿梭於各個座位之間,佈置着一些會議準備物品和調試着一些設備。
二樓玻璃圍牆內的網格中早就坐滿了各種語言的翻譯人員,他們都是同聲翻譯,有着很高的理論知識和實踐經驗。
可能有的同志對同聲翻譯這個行業還不太瞭解,那麼我簡要的說一下,同聲翻譯就是領導人在上面講,如果聽不懂外語的話可以拿起桌子上的耳麥戴在耳朵上選擇你聽得懂的語言,二樓玻璃圍牆內的翻譯人員會爲你提供熱情周到的即時服務。
天花板上的白熾燈光亮了起來,犬牙交錯無規律排列着,跟我國大會堂中的巨大五角星簡直無法比擬,根本就不是一個層次上的。
主席臺上的話筒響了起來,一位會議司儀用流利的英語侃侃而談,會議開始了。
首先發言的是美國的國務卿XXX先生,他的發言抑揚頓挫,振振有辭的說手中有很多伊拉克**與恐怖組織有聯繫的證據,還有做困獸猶鬥的薩達姆早把生化武器分發完畢,他的精銳的核心隊伍,手中握着這些可怕的東西,只等着他們的統帥一聲令下,讓美國人、英國人、澳大利亞人……等等,一些主要是英語爲主的國家的人好看。許多頑固份子已經拉起了游擊隊的旗號與盟軍做着殊死搏鬥,目的就是爲了讓他們的領袖,那個魔鬼,薩達姆繼續執政……。
主席臺上的講話引起了臺下各個國家代表的一陣躁動,紛紛議論起來。
接下來上臺發表演講的是俄羅斯大使託洛夫斯基。
一身名貴的西裝穿在了這個俄羅斯大漢魁梧的身上顯得有些彆扭,白色皮膚的臉上有點深凹的眼眶內兩隻褐色的眼睛平靜的看着前方的各國代表,平靜到沒有哪怕是一絲精光射出來。刀削般的鷹勾鼻、寬厚的嘴脣黃金分割線般分佈在了白的有點發紅的臉上。
一種久居高位者的氣勢從他的舉手投足間慢慢散發了出來。
“哐……。”一塊透明的落地玻璃被一個快速運動的物體擊中碎裂開來,掉落在地上。
一時間大家的目光被那邊的聲響吸引了過來。這時一聲慘叫從主席臺上發了出來,大家的注意力又被這邊吸引了過來。
剛纔發現尖叫的是一名法國記者,她距離俄羅斯大使最近。突然間她開始不可抑制的捂住嘴不停倒吸着周圍的冷氣,直到肺部膨脹到了極限才把它們緩緩的放了出來,好似慶幸自己還活着,正體味着生的涵義一般。
順着她驚嚇的目光看去,俄羅斯大使死仰八叉的躺在地上,眼睛瞪得很大,嘴巴微張,一臉驚愕的表情。左胸口的心臟部位一個拇指粗的血窟窿不住的往外冒着新鮮的血液,像泉水一樣。幾個俄羅斯武裝保衛人員和武官瘋了似的拿着武器撲向了外面,試圖尋找出襲擊者的蛛絲馬跡。
“快,迅速撤離。”姚遠的聲音透過人羣發了出來。
“是。”早就打開保險子彈上堂的徐奕跟着姚遠、王建章跟着混亂的人羣衝了出去。
“嗒嗒嗒……。”一梭沉悶的子彈聲從不遠處的商業區傳來。看來是俄羅斯的武裝護衛人員發現並與襲擊者交上火了。
場面是越來越混亂,漸漸的有點不受控制起來。各個國家的武裝人員如臨大敵的保護着各自的重量級人物上了防彈越野車疾馳而去,間或還放幾個空槍壯壯膽氣。
一個**在會議中心爆炸開來,四散的玻璃碎片瞬間四散飛濺開來,幾個隨不及防的武裝人員被或多或少的割破了身上的皮膚。
離樑大使最近的徐奕一把拉過他,壓在了自己的身下,用自己的身體抵擋着外界的可能襲擊。
“樑大使,你沒事吧?”徐奕顧不得拍自己身上的土,迅速拉着大使上了黑色悍馬車。
馬路兩邊的汽車時不時的就有幾輛被**炸上了天。
……
一路驚心動魄的保護大使回到大使館內的時候,所有人才長長的出了口氣。
剛走到大廳,就聽見身後傳來了一陣狗叫聲,那隻德國牧羊犬撲到了大使的身上使勁搖起尾巴來。大使一把將它抱起,擁入懷中。
正在剛纔那條德國牧羊犬準備撲向大使的時候,徐奕一個箭步上去,準備凌空一腳把那狗踢出去,幸好被一旁的王建章及時攔住了,還被叫到一邊訓斥了一頓“怎麼搞的?連大使養的狗也不認識了嗎?媽的。”
“好了,年輕人第一次經歷這樣的事情已經是很難得了,不要過多的責怪他。”大使微笑着走上了二樓,那隻德國牧羊犬一直搖着蒲扇似的尾巴跟在後邊。
“從現在起,開始加班加哨,一個小時換一次班。”姚遠從門外氣沖沖的跑了進來“我剛纔發現很多視覺死角,大家都多在各個地方走動,始終保持警惕和警戒。”
“是”在場的衆人齊聲回答到。
“滴鈴……滴鈴……”大使房中的一部黑色電話響了起來。
“大使,二號線。”姚遠朝裡扯着嗓子喊了起來。
10秒鐘後,一扇鋁合金門順着軌道從裡面往外移了下,大使從浴室裡走了出來。腰上圍着浴巾,嘴角邊用於掛鬍子的泡沫還有一點沒有擦乾淨,溼漉漉的頭髮上到處都是洗髮液的泡沫……。
抓起電話機“喂,你好……對……我是……好的……好的……我知道了。”樑大使掛了電話,在當場愣了一會兒便轉身對着一旁的姚遠說道:“一分鐘後,我要在這裡見到徐奕和歐陽小忠這兩人站在這裡”頓了下“國家有任務交給他們。”說着一臉嚴肅的迅速走入了浴室,蓮蓬的水聲“嘩嘩”的傳了出來。
“是”姚遠堅決執行着大使的命令。
一盞茶的時間大使吩咐要見的人已經在二樓的辦公廳內等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