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天都平安無事,吳冉冉甚至懷疑自己早上是不是出現幻覺了。畢竟沒有人看見吳冉冉的課桌在教室外的走廊上。
晚自修已經上到第二節了,還是沒有別的特殊事情發生。薛卉納悶的同時也鬆了口氣,沒發生什麼事就代表是好事。反觀吳冉冉,淡定地做着作業。
“奇怪。”
“怎麼了?”
“沒動靜了。”
“做你作業。”
“吳冉冉!好心當驢肝肺呢。”
“做作業吧,別瞎想了。”
薛卉嘟起嘴,表示自己很不滿,不過吳冉冉一心撲在作業上,看都沒看她一眼。
下課後吳冉冉利落的收拾了書包,道別薛卉去了行政樓101教室。
今天依舊還是琳恩來上課。
“今天我們來翻譯古詩。白話文對你們而言效果不大,所以就用中國經典的古詩文。可以提高你們的翻譯能力,也能由此看出你們的弱點。好,接下來看這首詩。”琳恩指向ppt上的一首詩。
多媒體上首先先展示的是虞美人,這首詞在中國很有名,吳冉冉小學就背過,現在高中語文課本里也有這首,每個學生對虞美人都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
“問君能有幾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東流。”琳恩用中文讀了出來,接着又換回英語說,“你們翻譯下。”
吳冉冉低下頭開始寫,沒寫幾個單詞就停筆思索下,在吳冉冉糾結好一會兒後,琳恩開口,“權飛驁同學寫好了,我們來看看權飛驁同學是怎麼翻譯的吧!”
“how/much/sorrow,pray,/a/person/carry?”權飛驁頓了頓後又說“like/the/spring/torrent\/flowiward\/without/tarry.”
此處應有掌聲。
琳恩聽完權飛驁的翻譯,很滿意。眼睛裡全是讚賞的目光,然後又用期待的眼神看向吳冉冉。
“吳冉冉,你寫好了嗎?可以展示下嗎?”
吳冉冉低頭看看自己的翻譯,微微點了點頭。剛在權飛驁朗讀的時間裡吳冉冉又稍加改動了些。
“站起來,讀出來大家一起聽聽。”
吳冉冉放下筆,慢慢站起來後,輕輕的聲音響起:“if/you/ask/me/how/much/my/sorrow/has/increased”,吳冉冉又再稍稍提高了些音調,顯然較之前沒那麼緊張了。
“just/see/the/overbrimming/river/flowi!”
此處更應有掌聲!
琳恩再一次被驚喜到。太棒了!
權飛驁也眼帶笑意看向吳冉冉,女孩揚着自信的嘴臉,不好意思地低着頭看着桌子上一方天地。吳冉冉明明有着漂亮的臉蛋卻非要靠智商說話,真是讓人不由自主想要靠近。小小的身體裡蘊藏着大大的能量,不張揚不自負,卻又深深吸引着別人。“翻譯得比我好很多。”
“是呀!太棒了。嗯……大家各有千秋,不過吳冉冉的更勝一籌!權飛驁,你小心被別人比下去哦~”琳恩激動地說道。
“要是輸給吳冉冉,我沒意見。”權飛驁一臉坦然,顯然是很認可吳冉冉的能力。
“什麼輸不輸的,我們自己比什麼,應該是一起贏纔對!”琳恩一聽立馬發現不對勁,趕緊把歪了的思想給矯正回來。“是不是?你們說。”
“是。”
“是。”
吳冉冉與權飛驁異口同聲道。
“你沒認真翻譯吧?”吳冉冉輕輕地移動身體離權飛驁近些,悄悄問出了心裡的疑問。
權飛驁回以一個挑眉動作,便不再理吳冉冉,認真聽老師講課去了。
“下一個翻譯。剛李煜的大家都翻譯的很好,所以再來試試陶淵明的詩。大家看我課件,就是這首詩。”然後琳恩又用中文滿帶感情的讀了出來,“結廬在人境,而無車馬喧。問君何能爾?心遠地自偏。採菊東籬下,悠然見南山。山氣日夕佳,飛鳥相與還。此中有真意,欲辨已忘言。”
吳冉冉沒有當場下筆,而是在心裡默默唸了一遍,體會了一番心性超然,不惹塵俗的感覺後才慢慢斟酌起了單詞。
權飛驁已經開始寫了,吳冉冉伸出筆桿戳了戳權飛驁,“好好翻譯。”
“你哪隻眼睛看到我沒好好翻譯了?”權飛驁看着吳冉冉一臉的嚴肅,不禁好笑。
吳冉冉覺得自己已經仁至義盡,所以便不再跟權飛驁說讓他上心翻譯的話,吳冉冉覺得權飛驁就是故意的,隨隨便便想到個詞就寫,只要保證語法不錯,也不去管那些句型。這樣的認知讓吳冉冉覺得前面的那個古詩翻譯自己並沒有翻譯的多好。
帶着這樣的想法,吳冉冉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本子,才發現自己竟然被影響了,煩躁了可還怎麼翻譯這樣一首好詩?吳冉冉深吸一口氣,排除雜念,繼續翻譯起了古詩。
i\/built\/my\/cottage\/among\/the\/habitations\/of\/men,
and\/yet\/there\/is\/no\/clamor\/of\/carriages\/and\/horses……
“你們翻譯的好像有點類似。”琳恩走下講臺看起了兩人的翻譯。她先看了權飛驁的,接着又來看吳冉冉的。“而無車馬喧這句。我讀下吳冉冉翻譯的這句……”接着琳恩就按照吳冉冉本子上寫的讀了出來,放下吳冉冉的本子,又回到權飛驁那裡,拿起權飛驁翻譯的讀道:“and\/yet\/there\/is\/no\/noise\/of\/horse\/and\/of\/carrige.”
“真的很像。”權飛驁點頭。
“哈哈,不過沒顯示出你們的水平。”琳恩搖了搖頭,帶點遺憾道。“哎,算了,跟你們講解吧。”
琳恩走回講臺上,開始說關於這首詩的翻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