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作真時真亦假，無爲有處有還無。辛啓天非常善於此道，俗稱“裝神弄鬼。”
前世長久的奮鬥，讓他身心沾滿了泥濘，做不到貴族姿態。有時候，他把自己也騙過去。
癱坐在座椅上，辛啓天忽然出神的嘿嘿笑了起來。
周沫開着車，百忙中扭頭瞧了眼，無語的沉默片刻，“小天，你別嚇人了。聊聊啓天科技吧，現在還是個空殼子，你打算什麼時候開始經營，主要想做什麼呀。”
辛啓天回過神，懶洋洋的說，“我是很想開業，但找不到人手。我需要找最爲厲害的一羣天才科學研究者們，可是他們都在兩院，頂尖高校裡面忙活，人家不會看上我的。我才慢慢，在繁晨大學挑選人手呢。這事，不着急。”
“老一輩的，找不來。要找年輕的共同學習成長！我現在要做的，是讓自己先快速成長起來。”
“至於業務方向，我打算先做移動通訊，這和計算機沾邊，我其實已經有了一點思緒了。”
“嚴格的講，三代技術其實成熟了，我聽說明年年初，傑奔那邊打算髮牌照了。咱們國家，好像明年纔開始大規模測試。這其中牽扯很多問題。3G核心的基礎原理就是展布頻譜，這個很好理解，就是把頻譜擴寬。”
“優絲那邊的強通，通訊領域超級霸主！就是用這個起家的，搞出了CDMA技術。只是通訊方面，有關國家安全的大事，有能力的都想魔改一下。”
“專利錢還是照給不誤，無關緊要的一些地方，改改傳輸協議而已。所謂的大規模測試，實際上是通過實際數據，來研究證明，耗費資源很多。我想參與進去，幫忙加快這個過程。”
“社會整體生產力的提高，對各方面都有利！”
周沫一頭霧水的點頭，“哦，你心裡有數就好。我就是看你把啓天科技工程做這麼大，然後完全放任不管，稍微有點擔心。”
辛啓天笑笑，“擔心什麼，怕我去做房地產嗎？雖然這也賺錢，可是我覺得沒意思不好玩。有資源的人，進入這行零門檻，想專精卻很難。我現在也是有資源的人了，入行後要琢磨很多年，才能做強做大。耗費時間精力，還不如做些我喜歡的。”
兩人說着話，車子駛入了繁晨大學。
別看還是世紀初的年代，辛啓天這車上一個大大的“B”標誌，繁晨這邊，還是有挺多識貨的人。
不過，這學校裡面藏龍臥虎，他開車進來，其實也很不起眼。
否則，像他這麼低調的人，不會這樣跑學校裡頭招搖過市。
車子直接來到篤志樓下後，辛啓天跳下車，快步跑到樓內，找到一些老師，將積壓的疑惑問題難點，請他們解決。
忙活完，準備離開的時候，去物理系那邊溜達一圈時，忽然身後傳來聲音，“啓天，沒行到你今天有空過來，正好遇見，能不能上樓跟我聊聊？”
辛啓天扭頭一瞧，發現是管孟河，連忙笑道：“太有空了，能夠接受管老師教導，我高興還來不及呢。”
管孟河微笑道：“別油嘴滑舌，靈泉最近風頭很勁，你是大老闆，得有老闆的樣子。”
“哈哈哈，在老師面前，別提老闆，市儈！”
管孟河無語的搖頭笑笑。
很快，兩人來到他的辦公室中，落座後，管孟河說道：“啓天，我得先恭喜你。你們靈泉和爲夢正面交戰，不落下風，展現了咱們華人的風采。我外出參加學術會，都有人提到靈泉，誇讚你們。另外，還有你學士畢業！”
“說實話，我們一些老師，完全想不到，你竟然只用大半個學期，就把專業課程搞定，太令人驚訝了！”
辛啓天笑道：“老師您太客氣了，我這點微小的成就，主要還是多謝學校支持，否則我學分都修不夠，更何談答辯。”
管孟河微笑着倒水，“我聽說，你最近跑了化學系，是想學學別的學科？”
辛啓天點頭，“沒錯，我馬上還要去一趟物理系那邊，想把基礎物理也順帶一併學起來。”
管孟河：……
“啓天，你的心還真大！數學知識，還不夠你學嗎？有無數有趣的課題方向，可以研究。知道你是妖孽天才，但貪多嚼不爛啊！”
辛啓天笑道：“老師，我當然明白。不過，我主要精力，是學習基礎知識，不想深入研究搞單一的課題。目前，數學方面，我學的挺多了，往後有不少交叉學科，所以我纔打算一起學。”
管孟河無奈的點頭，“你畢竟做出靈泉這麼大企業，境界也已經達到超凡級別，比我也差不了多少，我不能拿你當普通同學。好，既然你說你學的挺多，那我出道題，考考你，如果讓我滿意了，我可以給你推薦一些導師，你自選，喜歡讀誰的碩士，就讀誰的。”
辛啓天一愣，笑呵呵點頭，“那感情好，您要是不提，我還沒想着讀碩士博士這一茬。”
“行，知道你心思沒在證書上邊！”管孟河無奈的說道，取出紙筆，很快在紙上寫了起來。
辛啓天低頭去看，頓時同樣無語。
設（E，d）是一局部緊的度量空間。設A?E是一緊集，證明：?r>0使得Vr（A）=-x∈E……
“管老師，我記得你研究方向是代數幾何，原來拓撲你也瞭解啊？”
“廢話！”管孟河沒好氣的說，“研究方向是那個，但其他的我就完全不知道嗎？”
“知道，可以知道！哈哈哈。”辛啓天干笑兩聲，他心裡已經差不多試探出管孟河請他過來的目的了，當下故作難色說道，“可是，管老師啊。你這題超綱了，跟我專業不挨着。”
管孟河抿嘴笑道，“那我不管，你說你學的挺多！這題不難，你解不出來，咱們得好說道說道。”
“那我試試，雖然沒學到這部分，但稍微有點頭緒。”辛啓天試探的說道。
管孟河一愣，“行，你做做看，我倒是要看看辛大老闆，好好展現一下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