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女人帶好了拳套，其他都沒帶，就上擂臺了，她打量着水水，“不錯哦，腿沒軟吧。”
“沒。”
“那你怕麼？”女子才說完，就一羣揮打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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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水雙手成十字，雖然抵擋下來，但是她整個人差點翻了，因爲她後退了好幾步，有點難控制身體。
“不錯哦，基礎很紮實，果然是老李的學生。”她說着，但是手和腳並沒有停下來。
水水根本無法分神去說話，全心全意的去抵擋她的攻擊，反正少讓自己受傷。
“啪。”
“嘶。”水水倒吸一口氣，她的手臂好痛啊。咬咬牙，繼續！
“砰。”
水水後退幾步，差點臉就直接迎上對方的拳頭，想想就發疼，要小心，再小心。
現在的水水，精神高度集中，保持自己的節奏去防守，每次被打亂的時候，水水總能冷靜的找到自己的節奏，繼續下去。
而對這個高大女子來說，水水只是個未成年的，所以她不可能用全力，當然，也一直在試探水水的脆弱的地方，並且在不斷的挑釁，結果發現，這女孩子好冷靜啊，一直把控自己的節奏，完全沒被打亂，果然是好苗子，她眼底燃起了一絲的火炎，她竟然也有些興奮了。看到不服輸的小貓咪，她就想要打服她，打破她的倔強，她的節奏，還有她的自信。
李老師看到，暗道，不好了，這竟然興奮起來了，但是這個時候去阻攔也不太好，雖然她興奮，理智肯定還在的，把握好，別真的太狠了，看着水水一直被欺負，他也是很心疼的。水水那不服輸的個性。
半個小時，都停下來休息。李老師趕緊給水水礦泉水和毛巾，“喝點水，休息一下，還能繼續嗎？”
“能。”水水點頭，
李老師差點就要說，算了，今天就算了，但還是沒說出口，他不希望水水是溫室內的花朵，只有經歷了，纔會讓她更加強大。
“啊空，你控制好，別真的傷到我學生了，她可還未成年。”老李開始指責這個叫阿空的女子。
阿空點頭，“放心，我有分寸的，我打的部位都不會傷害到她本身，不過可能會讓她痛一陣子。”
“……。”水水真的很想爆粗口，但是她的性格，是不會如此的，自然是保持沉默，同時，幾次深呼吸，穩住自己的氣息，好在有練習長跑，體力方面還是可以的。
另外兩個女兵在旁邊看着，都覺得阿空好狠啊，多可愛的女孩子啊，現在額頭都出現了青紫，手臂和腿的地方，更多青紫。
“阿空教練，對方只是個孩子。”
“是啊，只是個孩子啊。”
“你們兩個閉嘴，我知道的！”阿空哄了回去，這兩個人真是，一直嘰嘰歪歪的，老李說了，她自然是知道的，現在這兩人還馬後炮的來附和說幾句。
“哎喲喲，阿空教練氣急敗壞了！”
水水聽着這對話，她便猜想着，這阿空還是教練，那她們肯定沒少被訓練，不然也不會這麼起鬨。
呼吸平穩下來了，流失的體力也慢慢的恢復。也就休息十分鐘，阿空就站起來，雙手打了一下，發出了聲音，“可以了，開始吧，小妹妹，如果頂不住了，一定要說啊，不要硬撐。”
“恩，我知道我自己的身體，我可以的。”水水站起來，並沒有退縮，面對比自己高大的阿空，她眼底沒任何的害怕。
阿空有點喜歡上水水了，這孩子要是部隊，絕對是一匹狼啊。
了嘴脣，就開始發動攻擊。不過這一次，水水也出擊了，不再是以爲的防守。水水變通了一下，因爲有時候攻擊也是最有效的防守。
她注意着，看到阿空的左側露出了空檔。
阿空眼底閃過讚賞，不過她左手揮拳抵擋了下來，“繼續！”
水水感覺她左手有些發麻了，但是她持續攻擊，因爲這樣，對自己比較有利，一味抵擋，她感覺自己破綻太多了，總被打到，痛死她了。
“水水，可以學會猜測對手的下一步動作！”李老師大喊。
水水聽進去了，但是沒理睬李老師，因爲阿空根本沒停下來。
她開始嘗試猜測，雖然反應不夠快，但是她至少也讓對方有些爲難。
“好樣的，學習能力很強，那我再快點，看你能不能接下。”阿空揮拳速度極快了，水水的情況變得更加被動了。
節奏開始被打亂，水水想要撿回自己的節奏，卻沒成功，已經無法出擊，只能防守，防守卻無法全部防守下來，一個拳頭打到水水的下巴，水水已經沒多少體力了，就躺下了，不起來了。阿空也停止了，她知道，這已經是她的極限了，繼續下去，對水水身體也是負擔。
李老師趕緊上前，扶着水水起來，靠着邊上的柱子坐，“來，水水，喝水，慢點喝。”
“呼呼。”水水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渾身都好疼啊。而且擡手的力氣都沒有了，就好像瞬間被抽光了一樣。
她閉上眼睛，話都說不出了，只好以這樣的方式，讓自己恢復體力，即使很微薄。
阿空也很疲憊，因爲她必須控制力量和揮出的位置，免得真的打到水水內傷。她喝着水，也在旁邊休息，對着閉眼睛的水水豎起了大拇指，“可以，老李，你這學生很值得培養，以後靠軍校吧，那地方很適合你。”
水水沒說話，胸口還在起伏，呼吸還不太舒暢。
李老師看着水水的臉，“怎麼打臉呢，這孩子明天還要去上課啊。”
左側額頭和下巴都有青紫，很明顯，根本無法遮掩了。手臂和大腿，更加慘不忍睹，心疼死了，他都不忍心打這麼重，這阿空下手太重了，以後不能找她，李老師之前還讓阿空給水水留下深刻印象，此刻就傷心死了。
緩和了半個小時，水水也能站起來了，“呼呼，好疼。”
阿空忽然走下擂臺，從自己的揹包拿出一瓶東西，“這是我們部隊的特效藥酒，你拿回去擦吧，下週我還會來，到時候再來一次。”
水水看向李老師，不是吧？還來啊？
李老師也看向阿空，“你不是說之後時間都會忙？”
“是啊，但是我能抽出下午的時間過來一趟，小妹妹，還能來一次不？”後面那一句，極爲挑釁的態度，而且那個語氣，也帶着一絲意思，敢不敢接受，不接受你就慫了。
水水本來是不想答應的，但是這個語氣的確挺氣人的，她這總共算下來，兩個半小時，自己一直在捱打啊，不打回一拳，還真的是沒辦法忍下，“好，下週，繼續。”
“恩？”李老師驚恐的看着水水，不是吧，水水還敢繼續。他看到水水眼底的不甘心，他嘆了口氣，伸手揉了揉水水的腦袋，“量力而爲，老師很心疼。”
“恩，我知道，但是我也想要打中，至少讓她痛一拳。”水水齜牙咧嘴的說，因爲走路的時候，那疼痛就上來了。
阿空大笑，“好！你要是能打痛我一拳，我就送你一個禮物。”
她把藥酒交給李老師，“她現在手腳都痛，老李你先幫她拿着，我先回去了，下週見。”
“恩，下週見。”李老師點頭，看着她們離開，就扶着水水下擂臺。“老師是男的，不太方便幫你擦藥酒，你行嗎？”
“可以的。”水水點頭，她走下去，拿着藥酒，“這藥酒顏色好神奇啊。”
“部隊特製的，味道有點奇怪，但是效果比普通藥酒好多了。”李老師知道這東西，本來他打算回去拿自己的藥酒給水水的，現在看來不用，這藥酒可比自己的好。
“我送你回家，別拒絕老師了，你這個樣子，哎。”李老師有點後悔了，但是後悔也沒用了，既然都開始了。
水水慢慢的移動，他們離開這個休息室，就碰上出來的那位青年，他看到水水好像被人暴打了，頓時瞪大了眼睛，“你這是什麼情況？”
“沒什麼。”李老師心疼的看着水水，“水水，下週還和阿空對練？你可要想好了，第二次，阿空可能會加重力道。”
水水重重地點頭，“我知道，但是還有一週，我要好好想一想，只要打她一拳，我就開心了。”
“恩恩，雖然有些難，但是老師會支持你，有什麼問題就多問問。”李老師沒辦法一週內提高水水的實力，但是可以提高一下水水的技巧。
“好。”水水不太願意就此服輸，而且還輸的這麼慘。知道兩人的差距，所以她的目標不脯只要讓她痛一拳。
“先上車，我好好和你說一下你剛纔的問題。”李老師扶着水水的手臂，心底歡喜水水的好強，也擔心下一次輸的更慘，會不會打擊到水水的自信心？
對於這個路過的青年，他們也選擇無視了。
這個青年覺得很神奇啊，這妹子學的是暴力的打架嗎？這老師也夠狠的啊。
水水和李老師上車後，李老師啓動車子，邊開車，邊和水水分析他所看到的問題。
到達水水居住的地方，都快一個小時了，因爲碰上了堵車，而李老師也和水水說了很多，分析了一些技巧。水水一直聽，一直記着，她知道，自己只能加強自己的技巧和反應能力，當然，她還要想一想，怎麼樣設計那個阿空。
水水下車，李老師便道，“你先進去，看到你進去了，老師就走。”
“恩。”水水拿着藥酒，一拐一拐的走入公寓樓。
她這一天，除了早上的那個保姆打來的電話，她就沒在碰過手機了，手機纔拿出來就響了。
在電梯內，接通了電話，就斷了信號。等出了電梯，她回撥過去，“子瑜？”
“水水，怎麼下午都不接電話？”穆子瑜聽到水水的聲音總算放心了，還以爲出什麼事情了。
“沒事啊，就是沒看手機，所以沒注意到有電話來。”然而，她下午，根本沒機會觸碰手機。
“你聲音怎麼了？聽起來這麼有力無氣的？”穆子瑜一聽就聽不出不對勁了。
水水連忙道，“沒啊，我挺好的，可能有些累了，休息一下就好。”
“在公寓等我，我去接你。”穆子瑜說完就掛掉電話。
水水猜測，他應該在開車吧。
忽然，她想到自己這個樣子，額，連忙再打回去，“子瑜，今晚就不用了，我在家隨便吃點，你每天晚上都來陪我，今天你就去做你的事情吧。”
“沒事，我的事情不着急。”穆子瑜淡淡地道，他覺得肯定有問題。
水水又扯到了，倒吸一口氣，“嘶。”
“怎麼了？”
“沒沒，我先換個衣服。”水水也沒在電話內多說了，去洗個熱水澡，這個過程很痛苦，但是她快速的洗好，換上長裙和長袖的衣服。
對着鏡子，她反覆的看着，這額頭上的和下巴上的，怎麼辦？擦粉底？算了，這是折磨自己啊，而且也遮不住，到時候弄得四不像。
她還在看着鏡子的自己，門鈴就響了。水水只好墨跡的去開門，她也不想的，只是走不快。
打開門，穆子瑜看到水水這張臉，笑容沒了，頓時黑着臉，“怎麼回事？”
“這個嘛？今天不小心摔倒的，運氣不太好，摔了個狗吃屎，哈哈。”她尷尬的笑着，掩蓋自己的心虛。
“摔得？就算是面朝下，也不可能摔成這樣，你騙誰呢。”他心疼死了，伸手去摸着水水的臉，“如果你不說，我就打電話去問你老師。”
“別別，今天就是和一位教官實戰了，我學藝不精，就變成這樣了，但是她已經避免了很多地方，所以看起來嚴重，實際上幾天就會消下去。”水水也很委屈啊，但是呢，經歷了今天，她發現自己學的，如果無法使用出來，那學了還有什麼用？遇到危險了，不夠強，那她還是會危險。
爲了自身的安全着想，她認爲，這實戰是有用處的，至少對她來說，可以迅速在短時間得到提高的方式。
穆子瑜拉着水水，本來準備走動，水水動作卻有些奇怪。
他停下來，撩起水水的裙子，撩到腿青紫一片，“該死的．”
他放下裙子，挽起水水手臂，也是鐵青一片。簡直不能忍了，“就算是實戰，這下手也太狠了，不行，我……。”
“這是我的事情。”水水平淡吐出這一句，她其實也是陳述一個事實，她完全可以提早說自己不行了，不繼續了，但是她還堅持，因爲覺得還能繼續下去。
穆子瑜和水水僵持着，最後穆子瑜退讓了，“好，我不多說這件事情，吃完飯回來，我幫你擦藥。”
“恩。”水水低着頭，她知道自己態度很強硬，但是她沒辦法讓其他人管着自己的所有，她不習慣如此。
穆子瑜拉着水水的手，慢慢的走着。
這邊的確不適合抱她，雖然他很想這麼做，但是爲了水水着想，他忍了，只能心疼的看着水水慢慢的走着。
穆子瑜的體貼讓水水挺感動的，因爲他會嘗試理解她，而不是肆意的用自己的想法壓在她身上，和她以往交往的男朋友不太一樣。
水水磨蹭的移動着，花了十幾分鍾才上車，這也是醉醉的。
上車後，穆子瑜體貼的爲水水帶上安全帶。“那我們就去方便你的地方用晚餐。”
最後找了一個普通的家常飯館，外面就有停車的位置，他們停好車走進去就能找地方坐下。偶爾吃點這類的食物，也是不錯的選擇。
水水還沉浸在疼痛中，穆子瑜就點菜，“麻煩，來一份脆皮紅燒肉，水煮牛肉和一份蒜蓉豆苗。這一份燉湯，然後兩份米飯，謝謝。”
“好的，稍等。”這老闆娘多看了穆子瑜幾眼，好帥的青年啊，這是妹妹嗎？也很可愛漂亮啊。
老闆娘看到水水的臉，那烏青的地方，“哎喲，怎麼青紫了？”
“哈哈，甩的。”水水繼續用着撇腳的藉口。
“這麼不小心啊，小姑娘要注意一下了，不要這麼頑皮，傷到臉就不好了。”老闆娘還在磨磨唧唧的，然後纔去下單。
穆子瑜給水水倒水，“還疼？”
“恩恩，就是痠痛，沒事的。”水水露出勉強的笑容，因爲實在不想笑了，乾脆不逞強了。
其實因爲疼痛，她吃飯的胃口到沒有了。
菜上了，水水吃了幾口肉，就沒吃了。穆子瑜拿起水水的碗，一勺米飯放上一塊牛肉或者紅燒肉，“乖，不想吃，也要吃進去，畢竟你今天消耗這麼大的體能，聽話。”
水水不情不願的張嘴吃，“真的，不想吃了。”
“這米飯也不多，吃完它，就不吃了，好嗎？”穆子瑜哄着水水。
這個時候的水水有點小任性，被哄了許久才吃下第二口。
穆子瑜非常有耐心，反正就哄。
水水勉勉強強的把一碗飯吃了，他纔開始吃自己的。
吃的時候，還會喂水水吃蔬菜，其實就是要水水吃下去，哄的時候卻有點帶強制性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