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長老,您來了。 ”夥計看到三個修者走進來,趕緊滿臉堆笑的迎了上去。
“怎麼,只看到宋長老沒看我們?”其他兩個修者道。
“瞧您說的,我怎麼會看不到呢,三位長老都來了是跟我們聖陽門天大的面子,我這不是還沒有來得及給你們二位請安嗎?”夥計一臉獻媚的點頭哈腰說道。
“嗯,就你小子會說話,有沒有什麼新的丹藥或者玄刃,拿出來。”
“三位長老,你們先稍等,我去請管事出來,包您三位滿意。”夥計讓着三個修者坐下之後上了茶跑到了後面。
夥計的做法讓凌炎十分的反感,雖然聽出來這三位是老主顧了,但是對待不想購買的客人有如此大的反差很讓人感到厭惡。
但是凌炎沒有動聲色,依然漫無目的的在周圍的貨架上看着。
不大一會,夥計一挑門簾,從裡面走出了一位中年人,看樣子四十來歲,凌炎特意觀察了一下這個中年人的修爲,武動大成境,不高,但是也算是不錯。
就見這名中年人來到外面之後老遠就衝着三名修者一抱拳:“三位長老,有失遠迎了,快裡面請。”
“不用了。”說着一名修者拿出一枚儲戒放在了桌子上,“錢不是問題,有什麼好丹藥或者玄刃拿出來就是。”
“這……”中年人稍微遲疑了一下。
“吳管事,怎麼了,難道害怕我們錢不夠?”一名修者說道,其他的兩個修者也用同樣的表情看向這名中年人。
一旁的凌炎也是很納悶,打開門做生意,別人有錢爲什麼還遮遮掩掩,難道沒有丹藥?可是自己已經感覺到了丹藥散發出來的能量,數量怎麼說也得上百顆。
“當然不是,三位長老可是老主顧,就算當時沒錢我們也會先把丹藥讓你們拿走的。”中年人趕緊賠笑說道。
不錯,這個管事倒是很會做生意,凌炎暗暗的點了一下頭。
然後就聽到中年人接着說道:“三位長老能否跟我到後面一敘?”
“還是關於上次的那件事?”
“正是,不知道三位考慮的怎麼樣了?”中年人神秘的看了看對方說道。
三名修者互相看了看之後,其中一個說道:“我們玄陰門雖然只是一個不起眼的小門派,但不管怎麼說我們三個也是長老,爲了那十來顆丹藥跟一柄黃階玄刃就放棄現在的位置恐怕得不償失啊!”
“這好說,只要三位答應,有什麼條件儘管說。”中年人不等對方把話說完就說到。
“哦?吳管事,這事你能做得了主?我可是聽說你們的正副門主可都是祭鍊師,他們會看得上我們這點修爲?”
“聖陽門是新生門派,現在要大量招收想你們三位這樣的修者,所以這一點請三位放心,現在我們可以到後面談一談了嗎?”中年人說道。
三個修者又互相看了看對方,然後同時點了點頭。
“得來,三位跟我來。”看到三個人點頭,中年人在前面帶路一起去到了後面。
一個祭鍊師爲門主的門派用丹藥跟玄刃收買人很正常,凌炎也聽出了個大概,但是凌炎同時也聽出來這三個人是一個門派的長老,聖陽門這樣名目張大的從別的門派挖人豈不是憑空給自己製造敵人嗎?
雖然擔心,但是凌炎也沒有去管,不管怎麼說這名管事是在爲聖陽門收斂人才。
等幾個人離開之後,凌炎一轉身離開了靈寶閣。
追查門人消失的事情很重要,但是大白天肯定不會有什麼線索,所以凌炎想要處理一下在靈寶閣看到的事情。
收斂人才是好事,但是絕對不能給自己樹敵,一定要去聖陽門的分堂口把這件事情妥善的處理好,不然的話聖陽門很有可能會樹立數量衆多的未知敵人。
聖陽門在應州城的分堂口很好找,因爲他的兩個門主都是祭鍊師,所以這裡的人幾乎沒有不知道的。
當凌炎來到聖陽門的門口之後被幾名門人攔了下來。
“對不起這位朋友,現在應州城是非常時期,我們暫時不接待客人,請回吧!”
“這裡的主事人是誰,我要見他。”凌炎沒有因爲被攔下來而不高興,語氣十分平和的說道。
“看來你不是我們聖陽門的朋友,對不起,現在是非常時期,外人更不能接待了,還是請回吧。”
“我是凌炎,我要見這裡的主事人。”凌炎不想在這裡浪費時間,乾脆直接報出了名字。
“凌炎,怎麼跟我們門主一個名字?”
“該不會他就是我們的門主吧?”
“不可能,前段時間副門主來的時候那派頭何等的威風,門主怎麼可能會這麼偷偷摸摸的就來了。”
這句話差點把凌炎氣樂了,自己可是光明正大的來的,哪裡來的偷偷摸摸,看樣子方俊來的時候肯定做足的派頭纔會讓這些人覺得自己不是真的凌炎。
“嘭。”一團火焰從凌炎的掌心騰起,三聖神識嗖的一聲飛了出來圍着幾名門人一陣疾馳。
“現在相信了嗎?我就是凌炎,你們的門主。”
“祭鍊師神識跟火焰,他是真的門主。”幾名門人慌忙跪地拜見凌炎,尤其是那名懷疑凌炎的門人,趴在地上哆嗦成了一團。
“屬下有眼無珠,冒犯了門主,請門主責罰。”
“你們起來吧,你們沒有錯,而且還有功,現在門下弟子神秘消失,小心一些是好事。”凌炎用神識把幾名門人託了起來。
“天哪,我不是在做夢吧,我竟然戳碰到了門主的神識。”
“你沒有在做夢,只不過現在我需要你去把這裡的主事人請出來,我在大堂等他。”說完,凌炎大步走進了聖陽門直奔大堂。
凌炎來到大堂不大一會,一名中年漢子就急匆匆的跑了進來,見到凌炎先是上下大量了一番,當看到凌炎腰間掛着的遮天玉牌之後,中年漢子單膝跪地:“聖陽門應州城副堂主束龍拜見門主”
“你認識我這牌子?”凌炎看到束龍的目光最後停在了遮天玉牌上。
“副門主曾經描述過你的樣子,尤其是這塊玉牌,跟副門主描述的一模一樣。”
“原來如此,束龍副堂主請起。”
等束龍起身之後,連個人分別落座,凌炎問道:“你是副堂主,那正堂主呢?”
“正堂主是副門主的師兄奚塵,前段時間莫名其妙的失蹤了。”束龍站起身回答道。
“哦,這件事我已經知道了,你不用站着,坐下便是。”凌炎擺了擺手說道。
束龍剛剛坐下,凌炎突然用手猛地一拍桌子,嚇得束龍噌的一聲又站了起來:“門主。”
“現在正堂主失蹤了,我就來問你,束龍,你可知罪。”凌炎數目如電一般的看着束龍說道。
“知罪?什麼罪?”束龍一個高大的中年漢子愣愣的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事,直勾勾的看着凌炎反問道。
“你不知道?”凌炎也站起身來在大堂中走了兩步,“那我就告訴你什麼罪,我去了聖陽門的靈寶閣,哪裡的夥計既然對不購買的客人冷嘲熱諷,束龍,你說這是不是你的責任?”
“竟有這種事?”束龍狠狠的攥緊了拳頭說道:“我這就去看看,門主請放心,我一定會把這件事處理好的。”
“等等。”凌炎叫住了束龍之後搖了搖頭,“這都是小事,還沒有嚴重到現在就去做的地步,不過有一件事倒是現在非辦不可,不然的話將會給聖陽門惹來大麻煩。”
“門主請說,我一定會辦好。”
“聖陽門招攬人才是好事,但是絕對不能因此得罪人,尤其是一些門派,我們怎麼可以在其他門派挖人呢,而且還是人家的長老,這樣做豈不是讓人家痛恨我們嗎?”
“門主,你這些話我有些不明白,我們招攬人才從來沒有這樣做過,門主是不是搞錯了?”束龍一臉茫然的說道。
“這是我親眼看到親耳聽到的,怎麼會有錯,靈寶閣的管事明目張膽的在拉攏一個叫玄陰門的三位長老,而且是利用丹藥跟玄刃作爲籌碼。”
“嘶……”束龍一下皺起了眉頭,大腦袋不斷的搖着說道:“這不可能,絕對不可能,奚塵堂主是祭鍊師,他在的時候我們聖陽門確實是利用丹藥跟玄刃招攬了很多修者,但是自從他失蹤之後聖陽門就失去了丹藥跟玄刃的來源,怎麼可能有這個實力用這些來拉攏人呢?這不可能。”
“那不會是庫存嗎?”凌炎道。
“這就更不可能了,奚塵堂主只是黃階初級,祭煉出來的丹藥十分有限,庫存的我們自用都不夠,而且這些丹藥都掌握在我的手裡來保管着,怎麼可能呢?”束龍皺着眉頭說道。
“丹藥在哪裡,拿來我看看。”凌炎道。
束龍從手指上取下一枚儲戒交給凌炎:“總共十六顆蒼源丹,還有六柄黃階初級玄刃,全在這裡了。”
凌炎接過儲戒查看一下,數量跟束龍的一樣,一點不少。
看到這裡凌炎的心裡咯噔一下,十分不詳的感覺驟然在心中升起,如此看來,這裡發生的事情跟黃龍沙漠中的龍首鏢局簡直一模一樣啊,只不過這裡做的十分隱秘而已。
凌炎把儲戒重新還給束龍,走到椅子旁坐了下來:“束龍,你把奚塵堂主失蹤那天的情況跟我詳細的說一下,我要知道。”
“好,我會把我只知道的一切都告訴門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