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看天色,現在束龍那邊的事情應該也已經辦的差不多了,所以凌炎也沒有繼續多待,轉身回到了聖陽門.
因爲束龍早就有交代,所以門口幾名門人看到凌炎之後並沒有多說什麼,只是微微的點了一下頭就讓凌炎進到了裡面。
凌炎一路首先來到了祭煉房,還沒開門就見束龍急匆匆的跑了過來。
“門主,您交代的事情我已經全部辦妥了,現在一共有八個門派,十幾個小家族正在前廳等着您,您看是不是過去見見?”束龍道。
“我知道了。”凌炎點點頭,伸手推開門一隻腳在門內一隻腳在門外又說道:“在你邀請的門派中有沒有一個叫玄的?”
“有,玄勢力不大,但是如果能拉攏的話我們所付出的代價也不會太大。”束龍點頭回道。
“他們是不是有三個長老沒有來?”
束龍一愣,點點頭:“是啊,門主您怎麼知道?”
凌炎若有所思的點點頭:“我知道了,你去吧。”
說完凌炎走進祭煉房回身關上了房門。
束龍站在外面撓着腦袋不明白凌炎這到底是什麼意思,正待離去,房門又被打開,從裡面遞出一個儲戒,“束龍,這是一些我以前祭煉的丹藥,你用這些把那些人穩住,無論如何在我沒有出現之前不要讓這些人離開。”
儲戒沒有封印,當束龍拿在手裡的那一刻就瞬間感覺到了從裡面散發出來的能量,如此海量的能量波動,絕對不是幾十顆丹藥就能匯聚的。
“有了這些東西,我就有把握讓這些人安靜下來了。”束龍小心的把儲戒收好說道。
“對了,今天是不是有一個自稱是聖陽門門主的人來這裡?”凌炎又問道。
聽到凌炎的話,束龍嘿嘿一笑,強壓着的笑意把黑燦燦的臉龐都憋成了紫紅色:“確實有這麼一個人,一來就指手畫腳的,自稱是聖陽門的代理門主,還說自己是祭鍊師,已經被我關起來了。”
“呵呵。”凌炎也是呵呵一笑,“帶他來見我,我到底要看看他是憑什麼說自己是聖陽門門主的。”
“好的,我這就帶他來見您。”說完束龍轉身離去。
凌炎關上房門跳上祭煉臺不大一會,敲門聲就響了起來,三聖神識把房門打開之後,凃軒一步三晃的走了進來。
“我說你這大個子也太大膽了,竟然敢把我關起來,看我以後怎麼收拾你。”
束龍撲哧一笑沒有理會凃軒,衝着凌炎一抱拳道:“門主,人已經帶到了,我先去招呼客人了。”
“嗯,你去吧。”
“門主?”凃軒有些愣神的看看凌炎,“唉,你不是那個搶走我火焰的祭鍊師嗎?你怎麼在這裡?不對,他叫你門主,你就是凌炎?”
“呵呵,這位大人,您不是說您纔是門主嗎?”束龍譏諷的留下一句話,走出房間從外面關上了房門。
“你真是凌炎?”等房門關好之後,凃軒幾步來到凌炎近前把臉湊了上來說道。
“我若不是凌炎,你認爲束龍會對我那麼客氣嗎?”凌炎笑呵呵的說道,“說吧,你到底是誰,你說實話或許我不會怪你冒充我,說不定我還會讓你安全的離開。”
凌炎本來以爲自己亮明瞭身份之後凃軒會鼻涕一把淚一把的跟自己求饒,按照他的性格這種事是完全可以做得出來的,但是萬萬沒有想到的是,凃軒聽完凌炎的話之後,不但沒有害怕,反而跳上祭煉臺把凌炎往一邊推了推騰出了一個位置在旁邊坐了下來。
“你幹什麼?”凌炎不可思議的瞪着大眼看着坐在自己身邊的凃軒說道。
“嘿嘿,擠擠坐下,這樣顯得我們親一點。”凃軒嬉皮笑臉的說道,“有一點我的給你糾正一下,雖然我說我是聖陽門的門主,但是我從來沒有冒充過你,我說的是我是代理門主,反正你也不在聖陽門待着,我替你管理不是很好嗎?你說是吧?”
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都被揭穿了竟然還能這麼理直氣壯,這上哪裡說理去啊!
“你少給我來這套,即便你沒有冒充我,但是你說你是聖陽門的代理門主這也是絕對不可饒恕的,你若說不出一個理由來,不但你的火焰我不會還給你,就連你能不能離開還得兩說着。”凌炎簡直都快要抓狂了,有心來硬的,可是對方一直嬉皮笑臉的,自己明明佔理卻不好意思發作。
“你看你這人,咱們又不是外人,我幫你代理門主怎麼了,真小氣?”凃軒反倒是梗起脖子笑臉一板生起氣來。
我滴個親孃,如果一個人不要臉了,那就是天下無敵了,還有地方說理嗎?這倒成了自己的不是了,我這是招誰惹誰了,一大把糟心的事還不知道怎麼辦呢,怎麼又惹上了這麼一個難纏的傢伙。
“這個給你,你看看。”一個石盒扔進了凌炎懷裡。
凌炎異常鬱悶的白了一眼凃軒,拿起懷裡的石盒仔細的看了看,這一看不要緊,凌炎一下從祭煉臺上站了起來,“這東西怎麼會在你的手裡,你是從哪裡偷來的,快說,你若不說實話我會讓你生不如死。”
這不能怪凌炎沒有定力,主要是因爲這個石盒的出現大大出乎了凌炎的意料,因爲這個石盒正是當年外公送給自己的,那裡面裝着一個已經廢掉的靈脈,後來因爲沒有了用處,被冶陽子收了起來。
可是冶陽子身上的東西怎麼會出現在了凃軒手中,凌炎實在想不到凃軒是怎麼從師父手中得到石盒的,除非師父已經遭到了什麼不測。
“你偷一個給我看看。”凃軒乾脆躺在了祭煉臺上雙手抱着後腦勺翹起了二郎腿,“師兄,你覺得什麼人能從師父哪裡偷走東西,真有這樣的一個人,那還不得是翻天覆地的人物?”
“師兄?”凌炎感到腦袋發懵,這個稱呼從何而來?
“對啊,你我的師父都是一個人,你比我先入門,你不是我的師兄還是誰?”凃軒斜眼瞟了凌炎一下說道,“我說你也真是的,太小氣了,我做師弟的說是代理門主怎麼了?佔你一點光你就這麼不樂意?”
面對凃軒劈頭蓋臉的埋怨,凌炎徹底的傻了,好半天才愣愣的說道:“等等,不是,你剛纔說什麼,你我是同一個師父?你的師父是誰?”
“冶陽子啊,師兄,你該不會把師父的名諱都忘了吧?”凃軒一個咕嚕從祭煉臺上爬起來問道。
這個玩笑開得有點大了,師父再收弟子完全有可能,但是絕對不會是這麼一個無賴流氓吧?冶陽子是誰,是連淨無塵都無法匹敵的祭鍊師,就算是收一個無賴,那這個無賴也應該是一個罕見的祭煉天才吧?
凃軒是什麼,靠着坑蒙拐騙混吃混喝的一個騙子而已,就連火焰都是假的,師父會收這樣一個弟子?
想到這裡,凌炎冷笑的點點頭:“凃軒,你耍無賴我只當是看笑話,但是你在這裡用恩師開玩笑,我是絕對不會饒你的,告訴我,師父他老人家到底出了什麼事,你若告訴我我答應你讓你死的痛快一些。”
說着,凌炎手腕一反,一團火焰從掌心然繞起來。
凃軒是假祭鍊師,更沒有一點修爲,哪能扛得住天源之火的能量,一下就趴在了祭煉臺上鬼哭狼嚎起來:“凌炎,你竟然要殺我,你若殺了我師父會找你問罪的,你這是欺師滅祖,你是門派的叛徒,我要死了,好難受,快住手。”
“不想死那就快點告訴我,你到底是怎麼得到這個石盒的。”凌炎再次加大了火焰惡狠狠的問道。
“這是師父給我的,師父說見到你就讓我拿出來給你看,你就會知道我是誰,凌炎你快住手,我要死了。”凃軒嚎叫的聲音都變了強調,好像殺豬一樣刺耳,“不信的話你打開石盒,打開之後你就明白了。”
“好,我現在就打開,但是你若是在騙我,你就會被火焰活活的燒死知道嗎?”
“那這麼多廢話,你快收起你的火焰,我真的要死了,我要是死了你可就沒有師弟了。”
這種情況下,凃軒竟然還在口口聲聲說是自己的師弟,凌炎不由得更加糊塗起來,難道師父真的收了這麼一個弟子?可是爲什麼呢?不應該啊。
凌炎收起了火焰,凃軒立刻感到渾身輕鬆了下來,還沒等爬起來,凌炎一揮手一道結界就把凃軒困在了裡面。
“老實待着,不要耍花招。”凌炎說着,伸手打開了石盒的蓋子。
“嗖……”一個白色影子從石盒中飛了出來,飛到半空中慢慢的匯聚成了一個老者的模樣。
“師父?”凌炎呆呆的看着虛幻的老者,雙腿一軟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被困在結界中凃軒同時也慘兮兮的跪在了地上磕頭稱師父。
“炎兒,我的徒兒,讓爲師好好看看你。”虛幻的老者無論是相貌還是聲音,跟冶陽子一般無二,飄到凌炎的面前把凌炎託了起來。
“師父,真的是您老人家,弟子好想您啊!”凌炎眼眶一紅站起身哽咽的說道。
“呵呵,爲師很欣慰,收了你這樣一個徒兒,現在你也終於可以修煉了,我心甚慰。”冶陽子激動之下伸出手撫摸着凌炎的頭髮說道。
雖然這只是一個神識的分身,但是凌炎感覺就好像是師父真的在撫摸自己一樣,久違了的親切感讓凌炎感到了莫大的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