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炎要問這些問題並不是因爲好奇心,而是有着自己的打算,在從凌琅的口中瞭解到這個情況之後,凌炎已經十分清楚自己家下來應該怎麼去做。
“既然是這樣,那個張管事就先留着吧,他對我來說還有一些用處。”凌炎道。
“門主,我們抓了別人家的人,不如暗中處死算了,反正這樣的敗類早晚也是死。”束龍不知道凌炎心裡是怎麼想的,但是在他看來,張管事死了要比留着好得多。
“你就不用管了,我知道該怎麼。”凌炎道。
“是。”凌炎這樣說了,束龍點頭稱是之後不再言語。
就在這個時候,敲門聲傳來,外面傳來一個門人的稟報聲。
在凌炎點頭之後,束龍轉身開門走出了祭煉房,時間不大,祭煉房房門再次打開,束龍折回來道:“門主,那些修者在得知您已經安全歸來之後吵着要見您,要跟您當面道謝並且告辭。”
“我回來他們反倒這麼着急要走了?”凌炎道。
“其實這並不能怪他們,他們有必須要離開的原因,這也正是在城外我沒有說完的那件事。”束龍說道。
“對,這件事我還沒有來得及問你,你沒有說完的那件事到底什麼,爲什麼城門會那麼冷清,而且守城的人也明顯很緊張。”束龍說起這件事倒是讓凌炎一下也想了起來。
“再有半個月就是兩族狩獵的約定之日了,應州城所有的門派家族正在全力準備這件事,如果不是黑冥的事件,這個時候應該早就準備的差不多了。”束龍認真的回道。
“兩族狩獵。”凌炎從祭煉臺上站起身看向凌琅。
凌琅表現的很平靜,並沒有凌炎的那樣吃驚,“這沒有什麼?”凌琅道:“兩族狩獵在任何以地方都有,時間也都不一樣,這件事情我早就聽說了。”
“束龍堂主,這一次的兩族狩獵我們聖陽門也要參加嗎?”凌琅對凌炎說完之後又對着束龍問道。
“按道理說我們必須參加,畢竟我們也是應州城的勢力,不過這也要看門主的意思。”束龍說着,把目光看向凌炎。
兩族狩獵,不是哪一個個別門派勢力自己的事情,這是嵬嵐大陸上的修者們唯一一個可以聯合在一起的行動,在跟帝族後裔的對決中,修者之間無論有什麼仇恨,在這個時候都會相互合作。
但是在這個當中,也不乏會有一些交到殺人的陰暗勾當,當初的凌雲兒就是在兩族狩獵的時候被肖敬設計落入了帝族後裔之手。
可是這種狩獵中,有一個讓人有些髮指的規矩,那就是有着嚴格的年齡規定,無論在嵬嵐大陸的任何一個地方,這個規矩都不可打破。
雙方不能派出年齡超過已經二十歲的人,所派出的人必須是每個勢力中選出了的佼佼者,而那些平庸的卻會在這場盛宴中成爲落選之人,同樣他們也是幸運的,因爲他們可以不用去面對那種慘烈的廝殺。
對於這種自然形成的規矩其中蘊含的意思,敵我雙方每個人心裡都十分的明白,那就是利用這樣的機會藍遏制對方的實力,只有大批的佼佼者死亡,纔不會讓任何一方的實力有機會得到突飛猛進。
所以在每一次的狩獵中,每個勢力之間都竭盡全力的把各自認爲有修煉天賦的後輩隱藏起來,實在不行也會在狩獵的過程中全力保護其中天賦最高者。
“炎兒,我們聖陽門就不要參加了吧?畢竟我們現在纔剛剛開始,沒有資本在狩獵中消耗。”凌琅擔憂的說道。
束龍面色凝重的點點頭:“長老說的沒錯,我也有這樣的考慮,但是門主在此,還是請門主拿主意吧。”
“炎兒,你是怎麼想的。”凌琅見凌炎一直不說話在低頭沉思,忍不住問道。
“兩族狩獵是嵬嵐大陸上最重要的行動,誰也不能避而不談,我們聖陽門更不行,所以我們必須參加。”凌炎一邊沉思一邊說道,“如果我們不參加,我之前做的一切就都白費了,其他的勢力會瞧不起聖陽門,那我們還談什麼要強大。”
“其實這一點門主大可不必擔心,因爲我們聖陽門不比別的門派,我們的門人都是靠着您跟副門主祭鍊師的身份招攬而來,這其中大部分人已經是成年人,二十歲以下的基本沒有,這一點應州城的人都知道,想必就算是我們真的不參加也不會有人說出什麼。”束龍在一邊接過凌炎的話解釋道。
“對,束龍堂主說得對,炎兒,我們不夠參加的資格,所以別人也就不好說什麼了。”凌琅面露喜色點頭道。
“全是屁話,師兄不就夠資格嗎?”蹲在角落裡的凃軒翻騰翻騰眼皮說道。
“額……,凃軒門主,你可能忘了,對外人來說門主根本就是一個不存在的人,所以門主不能算在其中。”束龍尷尬的呵呵一笑說道。
“那是你們心中總想着自己,根本沒有去考慮這件事對別人來說不公平。”凃軒站起身指着束龍的鼻子破口大罵道,“先不說別人知不知道,我們首先自己不能騙自己,既然師兄在應州城,那我們聖陽門就不能不把他算在內。”
“這……,凃軒門主,我可……”
“行了。”爭吵聲讓凌炎頭大,凌炎不耐煩的一擺手止住二人的爭論說道:“師弟說的沒錯,做事要光明磊落,即便別人不知道我的存在,但是凃軒現在在應州城恐怕無人不知,按照兩族狩獵的規矩,凃軒不參加的話有些說不過去吧,但是師弟的情況你我都知道,所以我們必須參加。”
“炎兒……”
“門主……”
“不要說了,我們主意已定,必須參加。”凌炎道,“束龍,你去看一下,門下符合條件的人有幾個。”
“不用去,這個都在我腦子裡,一共有兩個人。”束龍還想爭論什麼,但是看到凌炎不容反駁的樣子之後,之好無奈的低下了頭說道。
“才兩個人。”這個數量比凌炎想象的要少得多,很明顯加上自己才三個人的隊伍肯定是不行的,到時候就連互相自保的能力都沒有,如果肖家到時候再在其中搗亂,那就更加危險了。
“束龍,你去把這兩個人給我找來,我要見見他們。”凌炎道。
“我這就去。”束龍領命離開了祭煉房。
兩個人,怎麼才兩個人呢,即便是凌炎這個時候也有點巧婦難爲無米之炊的感覺,這個時候凌炎想到了羅氏兄弟跟紅依還有童羽等人,如果他們不走的話,這倒是四個不容小覷的實力,可是人已經走了,說什麼都晚了。
“炎兒,不然的話就算了吧,真不行我們就把情況跟其他勢力說清楚,想必他們看在你救了他們的份上也不會太在意。”凌琅看到凌炎爲難的樣子,上前勸慰道。
“舅舅,我們不能這麼做,這是一個機會,一個可以讓聖陽門在應州城再一次奠定基礎的機會,爲了強大,爲了凌家,這一戰我們必須參加。”
爲了凌家,又是爲了凌家,凌炎所做的一切都在遵循着凌雲兒當初臨死之前的遺言。母親的一句話成了凌炎除了自己的誓言以外最大的願望。
“不要太爲難自己,我知道你做的一切都是爲了凌家有朝一日強大起來,可是萬事不可強求,順其自然吧。”凌琅感嘆的說道。
“想要強大,就不可能會在順其自然中得到,所有的事都是事在人爲,只有做了努力纔有機會,順其自然等待我們的只會是滅亡。”凌炎突然回過頭來說道,“舅舅,我想讓你乘着瑩兒的皓月鳥去沙漠中的聖陽城一趟,去把凌風跟付澤凡帶來。”
“風兒?對啊!”凌琅眼前一亮:“風兒本來就是凌家的佼佼者,現在修爲就連我都要望塵莫及了,我怎麼把他忘了。”
“皓月鳥的速度在全速之下,往返一趟最多五六天,完全來得及,不過就是需要舅舅受累了”
“這點累算什麼,既然你決定了要參加,那我們就必須全力以赴,我現在就動身。”凌琅滿不在乎的說道。
要乘坐皓月鳥,必須要有藍瑩兒來跟皓月鳥溝通,只有這樣它們才能允許一個陌生人坐上自己的背。
凌炎帶着凌琅找到了藍瑩兒的時候,後者正坐在房中呆呆的看着眼前的燭光。
在得知了凌炎來意之後,藍瑩兒毫不猶豫的喚來了皓月鳥。
“凌炎,兩族狩獵我也可以幫你。”藍瑩兒輕輕的把臉貼在皓月鳥的羽毛上說道。
“我不會讓你做這麼危險的事情,你要幫我也得等神識重新爲你所用之後,那個時候你想不幫我都不行。”凌炎道。
“雖然我沒了神識,但是你不要忘了,我的玄武可是真武境界,比你現在還要高,你就讓我幫你好嗎?”
“我明白瑩兒的心意,如果你真要這麼做的話,那就接受天鳳羽翼,只有那樣我才放心你參加兩族狩獵。”凌炎明知道藍瑩兒不會答應,這麼說目的就是爲了阻止藍瑩兒這個想法。
“藍姑娘,你對凌炎好,凌炎也對你好,不管在什麼時候你我還有所有認識凌炎的人都有一個共同的想法,那就是希望凌炎好是嗎?”凌琅躍上皓月鳥回頭頗有深意的看着藍瑩兒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