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需要安靜,你去那邊坐着!冷璃陌你能不能對自己好點?這次誰說沒斷,上次的用工白費了!”柳輕塵犯了個白眼,手上加重,讓某人痛的滿了冷汗!
“疼疼疼,輕點!這次真的就差一點,就摸到他的解藥了。對了,這些事,不要傳出去!”前面說的理直氣壯,後面越說聲音越小,直到消音。
“你,你叫冰璃是吧?行,我看你也有內力,幫我護法!”柳輕塵見人暈過去了,淡淡的道。
“我來,”虛弱的聲音從牀那邊傳來。
只見牀上的某人,緩緩地爬起來,“軒炎烈,你們兩就不能讓我省點心麼?別你了,我找人行不!你給我回去休息!”
“黑影你來,你家主子你看着辦。”柳輕塵緩緩的道。
黑影現身,抿了抿嘴,點了頭。盤腿坐在地上,給冷璃陌運功。
柳輕塵讓冷璃陌側躺,點了止血的穴道。旁邊的擺着瓶瓶罐罐,手裡迅速的幫她蓄筋。
一個時辰,大功告成。
柳輕塵說了句好了,黑影收工,兩人臉上都帶着汗珠,冰璃好心的遞給他們一人一塊毛巾。“黑影,她現在的事,你別彙報!她不想被人知道。去休息吧,有我們呢。”
黑影走了出去。
“柳輕塵?南宮將軍和牀上那個,傷勢嚴重麼?”冰璃賭氣的開口。
柳輕塵聽這口氣笑了笑,看着那個被決一照顧的人。牀上的人臉色蒼白,呼吸微弱,坐過去,診脈。
“嘶,咳咳,庸醫,他怎麼樣了?”冷璃陌微弱的聲音響起。
“哎呀,祖宗哎!我服了你們這對兒了!得,我說,南宮的傷勢不算嚴重,受了點劍傷內傷;至於他,多虧你那救命藥。還有你給我好好休息,回去的期限得延期了。”
“不,最遲後天,馬上上路!我在軍中養傷,他被我打下山崖,被人救走,這裡不安全。”
“我得提醒你一句,你是女的女的女的!能不能幹點女人乾的活?給他們這些男人留點面子好不好!!!”柳輕塵聽到這話急了!這個女人還真把自己當成男人用啊!“對了,沐國寫了降書,願意稱臣!”
冷璃陌聽到前面那句話,氣得說不出話來,可是後面的話,讓她安了心。看來他不忍下手啊!“他沒事就好,對了你過來。”
冷璃陌招呼柳輕塵過來,“璃兒,拿個杯子過來。”看着眼前的杯子,右手不能動,擡起左手,咬破手指,將血滴在杯子裡,三滴後,讓柳輕塵拿走。他讓門口的小兵拿單子去熬藥,特意囑咐,將血倒入一起煮。小兵稱是,轉身飛跑。
“決一,你給京城報信了?”冷璃陌強打着精神問着。
“是,”決一一愣緩緩的道。
“他們急的,輕功一夜,快馬加鞭三天?嗯,算算是趕得上!”冷璃陌躺在小踏上嘟囔着,右手放在腹上,左手揉揉疼痛的太陽穴,算了睡一覺。“璃兒,回去睡吧。”
藥是什麼時候送回來的,柳輕塵是什麼時候走的她是一概不知了。
再醒不知道什麼時候,只聽見嘰嘰喳喳不知道在說什麼的人,加上右手腕帶來的刺痛感,心煩了。吼了一句:“別吵了!”
頓時安靜了,等冷璃陌睜開了眼,看見有好多雙眼睛看着自己。這裡面有的人是自己不認識,也有一些認識的。
有些人的眼光看她直搖頭,“王爺現在還危在旦夕,居然還睡得着!”
等看到司馬藍萱的時候,下意識的皺眉。只見那姑娘,身形消瘦,一身淡紫色的裙子,跪在了自己面前。
“臣妾知道相爺能救王爺,還望相爺相助!”司馬藍萱說完話,抿起了嘴,眼眸裡的擔憂更甚,眼睛看着是腫了,哭了好久吧。
冷璃陌看得真切,也不知道身上什麼時候蓋了外衫。包裹的着右手被蓋住,別人也沒看見。
“喲喲,這大清早的,這位姑娘是做什麼啊,快快起來。”冰璃端着早點進來就看見的是這一幕,不由得出言解圍。“來來,慢慢坐起來,”冰璃懶得理會這些人,光看那個王爺就好了,要不是她現在還不能動,早就陪她回營帳了!將早點放在桌子上,伸手把她扶起來,那右手始終被外衫擋着。
“側妃娘娘,臣自有方法,你先起來。”
“謝相爺。”
不知爲何,見到司馬藍萱心中有股異樣,說道側妃的時候心中疼痛。
冰璃不贊同的瞥了她一眼,把她扶正。但是她忘記看了,這些來人裡有一個正鐵青着臉看着她,恨不得將人摟過來,教訓一頓。
“我說你們都圍在這兒病人能好?來來,讓個道。醒了?還省着麻煩了,來吧,該換藥了!”柳輕塵從外面擠進來了,肩上挎着藥箱。
“你還是先去看看五王爺吧,要應該都配齊了。”冷璃陌想起了昨天那刺痛不由得打了一個冷戰,找藉口。
柳輕塵倒是說不過她,看了眼紫衣的司馬,明瞭。
擠進人羣,探了脈,說了句:“還好,就是受了點內傷。”從藥箱裡拿出一個瓷瓶交給司馬藍萱,交代了怎麼個喂法,就讓她去了。衆人看着藥喂下去了,臉色也不像這麼蒼白,也就放心了。
直到身後傳來,“嘶,”的倒抽氣聲,纔回頭。只見右相右手手腕上的紗布都是血。
“你下手能不能輕點!”冰璃看不下去了,急忙忙的道。
“臥槽,這都是她自作的!我在輕他也疼。”柳輕塵嘴上雖然這麼說,但還是小心翼翼的拆着紗布。
看見那傷口,有人皺眉了,小聲的嘟囔:“這麼小傷,還喊疼,真是嬌貴。”
“你斷個手筋試試!”軒炎烈不知道什麼時候轉醒的,虛弱但是很有氣勢的開口。
聽到這話,衆人倒吸了一口涼氣,被挑斷了手筋。說風涼話的人,禁聲了。
“王爺,你醒了。” 司馬藍萱急切的聲音響起,衆人的視線再一次回到了牀上人的身上。
“藍萱,扶我起來。”軒炎烈淡淡的道。
司馬藍萱上去攙扶,軒炎烈休息了一天,又喝了藥,此刻感覺自己好多了,披上外衫,站起來,透過衆人看着對面踏上時而皺眉,時而咧嘴的人,柳輕塵握着那手腕,白皙的手腕上有一道紅色的道子。眸子裡閃過一絲的擔憂,心裡跟刀刮似的,這人怎麼就這麼讓人心痛。
“昨天多謝相爺相救,決一,把皇兄賜下來的傷藥拿來,給相爺。”說這話的時候眼眸裡有一絲的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