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情嘴角還是勾起的,她不喜歡別人質疑自己的決定,但現在聽到雪蘭說這話,卻覺得心裡暖暖的,雪蘭這是在擔心她,她很高興。
有一種名爲親情的羈絆在她的內心醞釀,長大。
“媽媽,我會常回來看你們的,而且…我們還可以視頻!你可以經常看到我。”葉情依舊不習慣這種親情,但說這些話卻已經是輕車熟路了。
“伯母,放心吧!我一定會提醒情兒回來看您們的!不讓她忘記!”慕容崢也跟着開口,有種婦唱夫隨的感覺。
雪蘭和葉盛揚相視一笑,爲女兒感到高興。
雪蘭也沒有在糾結這件事女兒既然已經決定了,她再不捨也會支持女兒的決定,於是她轉移了話題。
“阿崢,你可是我們今年的高考狀元,很厲害呀!”語氣裡毫不掩飾對慕容崢的滿意,雪蘭覺得有這樣一個女婿真好,現在她只要一出去就會被所有人討論,有一個高考狀元的女婿和緊隨其後的女兒,她可以說是人生贏家了。
葉盛揚也滿意的看着慕容崢,女兒的眼光確實不錯,雖然以前他還覺得其他那幾個喜歡女兒的人也不錯,不過現在經過兩年時間的觀察,他覺得女兒挑的人確實是最好的。
慕容崢謙虛的笑笑,“情兒也很厲害,今天校長還特意見了我們!誇獎了好一會。”
慕容崢知道說什麼“我也只是隨便考考”之類的話太假了,所以他故意提起葉情,任何一對父母都會喜歡別人誇讚自己的孩子,果然雪蘭的注意力被轉移了。
“哦?那喬校長說什麼了?”雪蘭想到了京都高中的校長,她的母親輩和他是好朋友,所以校長來他們家的話她還要叫叔叔呢!
慕容崢笑了笑,想起早上喬老頭那吹鬍子瞪眼的樣子。
葉情和慕容崢早上到學校就被校長給帶走了,兩人應該說對那個校長室很熟悉了,進了比較多的次數,在辦公室裡喬老笑得一臉猥瑣的,對他們兩人說希望他們能留在京都上京都大學。
以他們倆的成績足以讓京都大學出面留人了,可惜兩人都沒有留下的心思,喬老覺得這兩棵苗子長歪了,怎麼會不選擇帝都大學而選了江浙呢?
雖然說江浙那地方確實不錯,江浙大學的師資力量也不錯,但帝都大學畢竟是全國排名第一的大學,誰都會清楚要選哪所大學,而且以葉情那女娃喜歡第一的性子,怎麼會選擇江浙呢?
確實,如果沒有泡麪的短信,按照葉情的性格,無論出於什麼樣的原因,她也一定會留在京都。
喬老覺得這兩人應該是哪裡想錯了,怎麼看帝都大學都是最好的選擇,本着不想讓他們長歪的念頭,喬老開始對兩人進行長篇大論的勸說,立志要把他們留在京都。
可惜他碰到的是葉情,葉情不是那種別人說幾句話她就會改變決定的人,而慕容崢又是不會和葉情分開的,葉情不留下他也不會留下的,於是…喬老悲劇了。
連續說了那麼久,說得口乾舌燥的,還不停的喝水,這一杯水眼看着就喝完了,兩個人竟然一點想點頭的趨勢都沒有。
然後喬老覺得人生都沒有希望了,自己講了那麼多這兩人還是要去江浙,一怒之下把兩人都推出了辦公室,並且心裡暗暗下決心,這輩子再也不幫這兩個兔崽子了,敢情他的好心他們壓根就沒有放在心裡!
慕容崢把這件事說出來所有人都笑了,葉盛揚的臉上也浮現了淡淡的笑容。
就在一羣人笑的時候,葉子墨從樓上下來了,看到葉情在,臉上馬上有了笑容,不過很快他就掩蓋住了,重重的哼了一聲轉身上樓了。
雪蘭捂着嘴小聲的笑,她是個優雅的貴婦,很多時候都會很注重自己的形象,“情兒,子墨是在生氣你大學要跑那麼遠呢!他捨不得你。”
葉情表情無奈,自己的弟弟在她教導過之後,確實也沒有那麼缺心眼了,但卻變得非常黏她這個姐姐,以前就夠黏了,現在是更黏了,聽到她要遠去別的地方上大學,不生氣就怪了。
“慕容,你和爸媽說會話,我去和子墨說說!”葉情表情有些無奈,她也有要哄孩子的這麼一天。
慕容崢笑着嗯了一聲,葉家父母也調笑的看着她,葉情搖頭,真是越活越老了。
葉情來到葉子墨的房間,葉媽媽想着要讓葉子墨和葉情這個姐姐多聯繫一下感情,所以把葉情的房間放在了葉子墨房間的旁邊,葉情來過很多次,輕車熟路。
輕輕的敲了敲門,“子墨,快開門!”就算再溫暖的葉情,也還是學不會溫柔小意。
葉子墨正在房間裡懊惱,倒不是因爲葉情,而是因爲他自己。
他剛纔聽到客廳裡有笑聲,就猜到可能是姐姐來了,所以他立馬很開心的走下去,但卻在到客廳的時候猛然想起姐姐竟然要去那麼遠的地方讀大學,一下子就開始傲嬌了,頭都不回的走回房間裡。
不過回到房間他就開始後悔了,他已經不是小孩子了,雖然以前總是長不大,但姐姐教了他很多東西,他開始學會“斷奶”,他很清楚姐姐肯定是有自己的決定,但他就是不想和姐姐分開。
葉子墨在房間裡很糾結,他已經很久沒有看到姐姐了,高考之後姐姐就沒有去學校,他就見不到了,現在好不容易見到姐姐自己竟然又那麼傲嬌的走了上來,怎麼辦?姐姐會不會生氣?自己要去認錯嗎?可是……他怎麼說啊?!
葉子墨正糾結的時候就聽到了敲門聲,然後傳來了葉情的聲音,葉子墨那個開心,剛纔的彆扭瞬間就不存在了,立馬就跑到門口想開門,手放在門柄上卻停了下來。
不行,不能讓姐姐看到自己這麼冒失的樣子,姐姐說過要自己做事成熟一點的,葉子墨深吸了一口氣,平復了一下自己激動的情緒,覺得自己臉上溫度降下來了一點,才把門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