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櫻被嚇得不輕,林松咬着牙說道:“沒錯,它是狼,但是如果不是這些狼,被外面那些所謂的人類殺死的,就是你了!”
蘇櫻的手顫抖着,還是沒有過來,這時候小趙直接衝了過來,用袖子抹了一把粘在臉上的血跡,就開始幫這頭草原狼開始清創。
小趙的動作幅度有點大,草原狼的創口又深,那頭狼頓時疼的齜牙咧嘴,蘇櫻嚇了一跳:“趙醫生,你小心一點……”
小趙低着頭:“要是別的狼我也不敢靠近,但是這些狼是爲了保護我們這些人受傷的,不怕。”
或許是小趙的行動感染到了蘇櫻,蘇櫻總算是湊了上去,怯生生的幫着小趙一起給草原狼清理縫合創口。
衆人忙活了一個多小時,總算是給那些受傷的傷員,還有草原狼處理好了傷情,林松統計了一下傷亡情況,不由得嘆了口氣。
雖然這一次大家做的已經相當不錯了,但是這樣下去,很顯然還是不行的。在剛纔的爭奪中,外牆已經有很多地方出現了缺口,而且這些缺口也都不是一時半會就能補上的。
林松意識到,現在事情已經到了非常危急的地步了,是時候調整一下戰術了。外牆的範圍實在是太大,繼續這樣全面防守的話,肯定會疲於奔命,防守效果不好不說,傷亡也會更大。現在是時候多依託一下後面的廠房了。
林松直接下令:“所有人退守到第二層防線,進入廠房進行防守。扼守住所有路口,對於路面太過平坦開闊的地方,抓緊時間佈置障礙物。”
命令傳達下去,那些老兵迅速的帶領着旁邊的新兵們開始執行林松的命令。但是過了時間不長,就有看見外面有人衝了上來。而且這一次,山打士並沒有完全使用人海戰術,而是用汽車在前面開路,讓他的那些手下跟在汽車後面,以汽車作爲掩護進行衝鋒。
“人就是這麼磨練出來的,連山打士這樣的傢伙都被錘鍊出樸素的‘步坦協同’戰術了。”林松開了句玩笑:“老錢,老張,看你們倆的了!”
錢東路和張飛宇兩個人點點頭,直接爬上了廠房房頂,這個位置距離對方還是比較的遠,但是對於這兩個狙擊手來說,卻不算什麼。
山打士畢竟是土匪出身,讓他搞裝甲車的確是爲難他了。所以那些負責開路的汽車,在車子的車頭位置,還有擋風玻璃前面都焊接上了鋼板,用這個來抵擋子彈。
只可惜,這樣的‘裝甲’在狙擊步槍面前的確是有點不夠看,錢東路和張飛宇兩個人連連開槍,子彈算是比較輕易的就穿透了鋼板,直接擊殺了車子上面的駕駛員。
“準備戰鬥!”林松說道:“所 有人準備戰鬥。”
所有人都進入了備戰位置,渾身浴血的雪狼也帶着剩下的一百多頭草原狼重新竄上了房頂,倘若稍後對方繼續用塔姆山鬣狗,它們隨時都準備衝上去跟對方拼命。
對方的車子在距離外牆還有一百多米的時候,基本上全部都被搞定了。而後面跟隨的那些山打士的手下,就索性在毫無屏障的情況下向前徒步衝刺。
一百多米的距離,成年人進行衝刺的話,最多十幾秒鐘就可以搞定。十幾秒鐘的時間憑藉手中的輕火力,根本就攔不住上千人的衝鋒隊伍。
但是林松依舊下令開火,至少也讓對方又產生了十幾個人的減員。很快,對方的人衝到了外牆下面,雙方直接開始了近身肉搏式的戰鬥。
跟之前一樣,伍德手下的那幫守衛隊的隊員,他們很顯然更適合這種古老的戰鬥方式。在這裡,廠房就是他們的堡壘,在這一場堡壘攻防戰之中。那些守衛隊的隊員們表現出的戰鬥力,甚至讓林松也覺得,自己之前是不是對他們有什麼誤解。
但是很顯然,接下來的戰鬥依舊變得越來越難打。山打士的這一次衝鋒,索性就直接用集束手**,炸垮了兩個車間。
現在連第二道防線也不是固若金湯了,好在最終雪狼帶着狼羣加入戰端,算是幫着大家第三次守住了這個地方。
當山打士的人再次退卻的時候,林松直接找到了伍德和衛斯理。
“我覺得我有必要跟你們兩位商量一下接下來的防守策略。”林松指着身後遍地鮮血,還有那些正在痛苦**着的傷兵說道:“山打士根本就不吝惜人命,這些在我們看來很珍貴的東西,在他那邊只能算是廉價的消耗品而已。
這樣下去的話,我們撐不了多久的。我們必須要做點什麼。”
“好吧,你說說看,我們還能有什麼辦法。”伍德說道。
林松皺了皺眉頭:“這樣繼續消極防守下去不是辦法,我們得想辦法主動出擊了。山打士的人雖然多,但是他有一個致命的弱點,一直以來都被我們忽略了,我們只要抓住這個弱點去打,這一仗或許還有轉機。”
“山打士的弱點?”伍德皺眉:“這傢伙除了腦子不大好,還有什麼弱點?”
“山打士的這夥人,根本呢就是一夥烏合之衆。他們之所以跟着山打士,是因爲這幫傢伙本身腦袋也不大好,容易被忽悠。
在這種情況下,就造成了他們對山打士的盲從。也就是說,這些人的核心就是山打士這個人,而不是某一種戰鬥組織。
所以說,山打士本人就是這個組織的核心,如果抽掉他這跟大梁,對面的那夥人很可能就直接垮了。”
聽見林松這樣說,衛斯理微微一笑說道:‘聽上去好像很有道理,如果我能早點想到這一點,說不定我們也就不需要到你們的方舟基地裡面來躲着了。’
林松直接說道:“衛斯理先生看上去是個聰明人啊,既然這樣的話,我想要幹什麼你應該知道了。那我們就別廢話了,那就請你直接來表個態吧,你能給我多少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