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耒軍看見自己的主帥呂翔龍戰死,一個個都慌了神,只有雍介和稹鎮定自若,泰梟看到了一起和自己十年前就結伴而行的呂翔龍被殺,雖說泰梟不是很在乎呂翔龍,可是畢竟都是死裡逃生出來的難免也有些感情,況且現在是兩軍對壘,主帥死了這就意味着這場戰爭已經輸了九成,軍中士氣低落不說,這一時也找不到代替呂翔龍位置的人,沒人主持大局,所謂“家不可一日無主,國不可一日無君”軍隊當然也不會例外。只見泰梟怒髮衝冠,掙脫了稹的手,反過來抓着雍介和稹二人大吼道:“爲什麼不讓我出手相救,你們是何居心!虧了翔龍好意收留你們,沒想到反過來被你們害死!看我爲翔龍報仇!”說着便出手了。
只見泰梟的拳剛剛舉起,喉嚨這就多了把長劍,這把長劍的主人便是雍介。泰梟這時心裡暗暗吃驚,因爲根本沒有看到雍介拔劍的動作,自己的性命就控制在了他的手裡,他知道眼前的這二人根本不是自己能對付得了的,想到這,他才罷手。
雍介見到泰梟停手,微笑道:“泰梟將軍,還請息怒,確實是我用借刀殺人之計,害死了呂翔龍,這其中當然會有原因隨後我會向將軍說明,可是眼下大敵當前,將軍應以戰局爲重,呂翔龍戰死你就是我軍的統帥,我們還要聽你的安排,當然您可以放心,我絕對不會加害於你。”說着便收回了長劍。這一幕可是被孔洋盡收眼底。他哈哈大笑對着身後的四名副將說:“內訌了?好!看來我們滅了劉耒只是時間問題了。我們殺了呂翔龍看起來是那個年輕人的計策,看來他是有意向我們示好,那等我們收了嵌琉城,就給他個一官半職。現在他們的主將死了,那剩下的人肯定不堪一擊,機不可失,傳我軍令,全軍出擊,踏平嵌琉!”
孔樂軍的將士看到了對方的主將被自己的主將殺了,一個個士氣高昂,聽到全軍出擊的命了,更是興奮不已,沖天的吼聲響徹大地,一萬名將士都好像發狂了一樣衝殺過來,劉耒軍的士兵這下精神上可是支撐不住了,有的已經丟棄了武器向城中逃跑了,雍介自然也知道現在要避其鋒芒的道理,於是對臉色凝重的泰梟說:“將軍請下令,退守嵌琉,吾自有妙計退敵。”泰梟滿眼懷疑的看了看雍介,然後又看了看衝殺過來的孔樂軍,他也知道撤退是最好的選擇,於是大吼:“弓箭手掩護!全軍撤進城內!”劉耒軍的將士也不是傻子,早就有不少人逃進了城裡,剩下的將士聽到了泰梟的命令也是拼了命的逃進了城內,泰梟是最後一個進城,他保證了所有人都進城之後高呼:“關城門!”這碩大的硃紅城門合攏起來把孔樂軍擋在了外面,孔樂軍也嘗試了幾次攻城,可是卻被守城將士的弓箭與碎石打了回來,他們也知道強行攻城肯定是要損失不少士兵於是鳴金收兵轉而合圍,想把這嵌琉城包圍起來,等到城內糧草吃完無法補給,那肯定只有投降。
孔洋的合圍計策給了城內劉耒軍的喘息時間,在軍營內,泰梟坐在大帳內,怒髮衝冠的對着眼前的雍介二人,一排桌子喊道:“司空雍介,司空稹,我把你們當朋友,可是你們卻恩將仇報,你們最好給我一個解釋,不然軍法處置!”
雍介抱拳道:“呂翔龍雖說忠義,但是心胸狹隘,這點將軍應該知道,否則以將軍的武勇怎麼可能只做一個副將,我估計就是呂翔龍壓制着將軍,不想將軍坐到他的頭上。”泰梟聽了這話,臉色微微好看了點,因爲確實是這樣,呂翔龍總是打壓着那些有戰功的武將,然後把功勞自己領去了一大半,這也使得很多人都不能發揮自身才能,再加上劉耒的昏庸,埋沒的人才不在少數,不過光是這點還不能夠殺死呂翔龍,更何況是在陣前於是道:“這點本將自有決斷,要是隻有這點理由,你們還是要死!”
雍介笑道:“這只是其一,其二,呂翔龍胸無大志,要是爲了忠義可以選擇不殺那昏庸的劉耒,但是跟着這樣一個人,前途渺茫,他不會不知道,所以就算不殺也可以投奔明君,這樣埋沒自己只能說沒有安天下之心,撫百姓之志。其三,此人詭計多端,疑心頗重,想拿我們當炮灰,要不是我識破他的心思,恐怕今天戰死的就是我們了。他這樣陷害我們,也不免以後陷害將軍。其四,將軍是泰明將軍之後,理應奉爲上賓,況且將軍神勇無比,早該做這軍中統領,呂翔龍又有什麼資格和將軍比。其五,現在呂翔龍已死,將軍是否應該考慮退敵之策,而不是追究我們殺他的原因呢?如果將軍擔心我們會反水陷害將軍,那大可以殺了我們,我們也不會有怨言。”
泰梟現在不知道能不能相信雍介,但是聽了這理由又覺得雍介這麼做是對的,可是,就算是對的,也不能陣前讓主將戰亡啊,於是道:“好,我且相信你不會反水,但是陣前主將陣亡對我們的士氣有很大的影響,除非你有計策讓我們反敗爲勝,否則不論你是對是錯,都難逃一死!”
雍介道:“那是自然,計策在下倒是有一條,不過,將軍要答應我一件事,否則我不會獻計。”泰梟聽了這話勃然大怒:“你的性命在我手裡,還敢與我談條件?”“哈哈,將軍,你是不是忘了一件事,稹一人就能戰勝你,再加上我,就算我們會死,那我們也會在臨死前拉着你作伴,況且,我相信,將軍並沒有退敵之策。”這話是實話,泰梟自己都戰勝不了稹再加上個雍介,而且之前也見識到了雍介的本事,估計他一個人就能把泰梟斬殺,而且現在孔洋軍正在合圍,自己確實沒有好的計策,於是不甘道:“你且把條件說來聽聽。”
雍潔道:“等退敵之後,殺了劉耒,讓我們取而代之,稹做主公,你也要歸降我們,我們一同馳騁天下。”“放肆!我乃忠義之後,又怎可能做出這等不仁不義之舉!休要再提!”“自然是由我們下手,將軍儘管放心,你跟着劉耒也不會有什麼作爲,何不跟着我們,做出一番事業,永留青史,馳騁天下,纔是大丈夫所爲!正所謂良禽擇木而棲,將軍還是再想想吧,我們告辭了。”說完便走,泰梟也沒有留住他們,而是坐在了椅子上思考着什麼。稹到了帳外問道:“師弟,我感覺泰梟不會同意,而且爲什麼我做主公?要成功了也應該是師弟做主公啊”雍介笑道:“就憑一點,你是我師兄!好了不要提此事了,走!師兄,去趟永樂府”稹不解道:“幹什麼去?”“雍介邊走邊道:“就像師兄說的,泰梟不會同意,但是讓劉耒治罪於泰梟卻是容易得很,這叫離間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