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院排位賽預選賽第一場,法武學院姚北勝,接下來是第二場,請皇家學院學員月姬、法武學院學員枚霖上場。”
擂臺之上,擔任裁判的法師神殿護殿法師宣佈結果,但隨即他的話,幾乎引爆了整片月山腳下的觀衆。
月姬對戰枚霖,可以說是所有人最爲期待的一場對決,不說其他,光是看到月都雙驕站在擂臺之上,就已經足以讓人興奮。
在衆人的歡呼聲中,元侯垂頭喪氣的走下擂臺,他們本就人少,現在輸了一場,接下來可就不妙了。
“月姬,對不起,我……”元侯很是沮喪。
“不用擔心,對方不過是依仗法器贏了你而已,接下來看我們的。”月姬拍了拍元侯的肩膀,走上擂臺。
“月姬,月姬……”
“枚霖,枚霖……”
還沒登臺,前來觀戰的月都百姓就已經在興奮的喊着,一個個踮着腳昂着頭,就爲了看美女。
“嘿嘿,猴子,你大聲打死的,都不如人家往臺上一站啊,嘖嘖,丟人不?”莫天走到元侯身邊,一臉的戲謔。
元侯本就因爲輸了一場心情鬱悶,此時就更是無語了。
莫天這小子,打擊人也不是挑這個時候吧?
“放心,不過是輸了一場而已,沒事。”莫天倒不是完全不厚道,拍拍元侯的肩膀。
“莫天,你的意思是?”元侯眼神一亮。
莫天是否能夠參加學院排位賽預選賽,一直都是他們所關心的問題,可是莫天對此一直沒有明說,他們心裡可沒底。
“沒什麼意思。”莫天輕笑一聲,看着擂臺上風姿颯爽的兩人。
月姬穿着青色的風系法袍,而枚霖則是紅色的火系法袍,月姬清純冷傲,枚霖火辣奔放,兩人這麼站在一起,但只是看着,便是享受。
“枚霖,把你的法器都亮出來吧,這次,我要你輸的心服口服。”月姬手執法杖,除此之外別無其他法器,面帶不屑的看着枚霖這老對手。
名列月都雙驕,分別地代表皇家學院和法武學院,又都是萬里挑一的美女,風格還截然不同,兩人看不對眼,實在是再正常不過。
“口氣倒是不小,月姬,你什麼時候真正贏過我,我有法器,難道你就沒有嗎,哦,是了,你只是一介平民,沒有那麼多法器也是應該。”
枚霖肆意的站在擂臺上,掀開自己的法袍長袍,所有人頓時看到,相比於姚北,枚霖更是武裝到牙齒。
女人天生愛打扮,像枚霖這樣的貴族千金,身上的首飾服飾髮飾等自然是少不了,但現在枚霖所有裝飾品,盡皆都換成了相應的法器。
像她的耳環,就是火系靈晶所鍛造的法器法器耳墜,項鍊、戒指乃至髮夾等等,只是這麼稍微一展示,就足足有十五種以上不同類型的法器,戴在了枚霖的身上。
看到這一幕,除了法武學院的人和月都的貴族們,其他的人莫不顯得無語。
相比之下,就只有一根法杖算是法器的月姬,顯得寒酸的緊。
但或許也正是因爲如此,觀衆中原本還有很多人在喊枚霖、枚霖的,忽然之間,所有人都改喊月姬了。
顯然,枚霖的做派,讓更多人覺得給月姬加油纔是公平。
擂臺上,月姬看着枚霖身上的一樣樣法器,以她的見識和眼力,幾乎每一樣法器都難逃她法眼,被她認了出來。
“看來,這次你們確實是下了血本了,其中有好幾樣,是幾大家族的傳承法器吧?”月姬攏了攏秀髮,讓自己的聲音顯得儘量平靜。
哪怕早有預料,她也沒有想到法武學院一方竟然如此的無恥。
“沒辦法,誰讓家裡關係好呢,廢話少說,月姬,我倒是要看看,你拿什麼來贏我。”枚霖得意的昂揚着頭。
這場比試,枚霖可是等了很久了。
從莫天隨着月姬來到月都找他們麻煩開始,枚霖就恨不得這一天早點來到。
“你會看到的。”月姬默唸了遍清心訣,已然恢復了平靜,正待出手。
“等等。”就在這時,擂臺一旁傳來一道略顯低沉的聲音。
月姬聽到這聲音,身體微微一顫,但隨即就恢復了平靜,慢慢的扭過頭去,果然,在擂臺皇家學院一側坐着的月皇已經站起身來。
“皇家學院到底擔着皇家的名號,不能給人看遍了,月姬,我這裡正好有一件風系的法器,你若是不介意的話,便送你了,就當是我這月皇,爲皇家學院做點什麼。”
月皇希冀的看着月姬,朗聲道,“這麼多年來,皇家學院空有皇家之名,卻從未自皇族得到支持,皇室愧對皇家學院,希望月姬你能接受本皇的歉意,也免得皇族被人看輕。”
“這?”月姬聽到月皇這話,原本平靜下來的心陡然亂了。
“既然是月皇陛下賜下,助我皇家學院學子爲學院爭取榮耀之物,月姬,你就收下吧。”
就在所有人都被月皇的舉動而感到驚訝的時候,主席臺上的王珪站起身來,鼓勵的看着月姬。
“我……”月姬的心更亂了,她知道,這絕對不僅僅是代表着月皇對皇家學院的賜予,更代表着月皇對她的補償,猶豫之中,月姬不由得看向莫天。
“既然是月皇陛下看不慣有人裝暴發戶,月姬你就收下吧。”莫天聳了聳肩。
“不錯,月姬,收下吧。”裴飛三人也開口了,他們都是知道月姬的身份的。
衆目睽睽之下,月姬猶疑着,但終究還是點了頭,“那就多謝陛下了。”
月皇不由得大喜,原本身體不是很好的他快步走上擂臺,自懷中掏出一條項鍊。
項鍊看起來很普通,也顯得有些陳舊,尤其是作爲墜心的青色彎月寶石暗淡無光,怎麼看怎麼都不像是什麼貴重的東西。
“月姬,這項鍊以後就歸你了,希望你不會辜負我的一番心意。”月皇很想親自給月姬戴上,但終究化作一聲無奈,叮囑道。
月姬看着近在咫尺的月皇,眼眸略顯溼潤,狠狠的點了點頭。
月皇笑了,整個人都像是突然輕鬆了起來。